第25章 突破口
少年双眼盯着警员，顿时一愣。
“抽一根啊？”齐煊拿出烤烟问了一句。
少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齐煊将烟扔过去，取出打火机，自顾自给自己点燃：“不夜城这次，肯定是倒了，我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
“你们找不到证据，不夜城就倒不了！”少年大声反驳。
“那你呢？”齐煊呵呵一笑：“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要整不了不夜城，我就整你，刚才有个警员挨了一枪，现场这么混乱，我想说是谁开的枪不行？持械伤人加袭警，考虑好后果了吗？”
少年脸色惨白，颤抖着身体不吭声。
“你是叫……周周是吧？”齐煊看了眼资料：“我给你三分钟思考，是想跟不夜城一条裤子走到黑，还是想跟我，今天抓回来百来号人，迟早有松口的，我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你吓唬我？”周周攥了攥拳头。
“我能判死你。”齐煊凶神恶煞地盯着他：“我就明告诉你，老子整不夜城，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想复仇，因为我死了一个警员，找不到正主，就拿你来偿命吧！”
“我说了，就能没事么？”周周满脸汗水，表情呆滞，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没事是不可能的。”齐煊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我用脑袋担保，如果乖乖配合，你绝对不会判太久。”
“你让我想想。”周周把头埋到掌心，痛苦地说道：“过几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我没有这么多时间。”齐煊冷漠的摇头：“这样吧，我给你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后你不张口，我就找其他人。”
说完，齐煊转身离去。
周周茫然地看着前方。
“好好交代不完了，非要受这苦，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咋想的。”警员叹了口气，起身关闭了审讯室的灯光。
……
二十分钟后。
九队办公室，齐煊和老何猫在凳子上吃宵夜。
“妈的。”老何拿袖子擦了擦油渍骂道：“这群小犊子，嘴比定海神针还硬，审一晚上，毛都没审出来，狗草的。”
“早晚会有人坚持不住的，我就不信他们全部忠心耿耿。”齐煊呵呵一笑。
“咋？”老何斜眼看过去：“你那边有效果了啊？”
“有一个小孩，胆不大。”齐煊夹一颗花生米扔嘴里：“扛不住的，早晚会招。”
“现在有什么线索吗？”老何问了句。
“很少。”齐煊闻言耸了耸肩：“我去不夜城，就是为了去找闫婷，注意到墙后边是空的，就带队过去查了，实话实说，我连里面是啥都不知道，全程都在赌，如果赌对了，就有理由继续查下去，如果赌错，那么不夜城背后的关系，一定不会放过我。”
“你也是虎！”老何愣了下：“他们杀闫婷干什么玩意儿？”
“闫婷是枪杀蔡小汀凶手的对象，兴许知道点事儿，提前被灭口了。”
这时候，冯瀚走进来道：“老齐，法医那边有线索了。”
“都砍成肉块了还有啥线索？”听到这话，齐煊一怔，转头与老何眼神惊愕的面面相觑。
……
法医室，齐煊等人匆匆赶来。
齐煊冲着白大褂的医生问：“有啥新发现？”
“草拟吗的！”法医脸色阴沉地看着石块怒骂：“这帮就他妈不是人，是畜生，死杂碎，老子干了半辈子的刑侦法医，就没见过这么反人类的。”
“到底咋了？”老何催促：“赶紧说出来，咱们跟你一起骂！”
“是这样。”法医娓娓道来：“……”
“哪他妈还有这样的？！”齐煊三人听完后，只觉得离谱。
众人稍微缓一缓，齐煊问：“确定吗？”
“确定。”法医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来来回回检测了三遍，起码有不下十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法医忽然看着齐煊问：“给我个准话，这伙人能不能判死？”
“有你这个发现，十拿九稳了。”齐煊回答。
“那就行。”法医挥了挥手：“执行的时候别经过我了，注射死太便宜他们，直接拉刑场崩死得了，倒时候记得手下留情，多打几梭子。”
出了法医室。
“他妈的！”齐煊骂了声：“铁证如山，我看你们还能掀起什么浪！”
……
半夜凌晨，警司除去值勤人员，其他人已经下班，只有一队，九队的办公区还亮着灯光，不停的有人跑动，传递资料。
一队警员气喘吁吁的抱怨：“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帮人家，九队是咱亲儿子啊？”
“少说两句！”另一个人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干活去，队长可说了，要是天亮之前翘不开一个有用的口供，那就集体扣工资。”
“为啥这么赶啊？”
“还能因为啥，咱警司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看着刚才审讯的时候一个个牛气冲天的吗？估计白天，他们的关系就该运作了，现在急着找证据，就是先把罪定下来，到时候谁来提人都没用。”
“草了，这么个事，你等会，我给媳妇儿打电话报个平安，不然回去我得跪遥控器。”
……
齐煊在走廊抽了两根闷烟，旋即迈步走进审讯室，将灯打开，看着椅子上坐半天，失魂落魄的周周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有两个要求。”周周抬头声音沙哑地说道：“答应我，我就说。”
“什么条件？”齐煊笑呵呵。
周周缓缓说道：“第一，保证我的安全，第二，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我可以把知道的事全告诉你，甚至可以出庭作证，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
“好。”齐煊点头：“我答应你，现在就可以把你家人接来警司。”
“给我根烟，一天没抽了。”周周舔了舔嘴唇。
齐煊想了想，掏出烟扔过去，顺便给他点燃。
周周吐出一口烟雾颤抖道：“……那个闫婷，确实是不灭城杀的，原本还有一个人要死，只是给他跑了。”
“谁？”齐煊眯了眯眼。
周周答：“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