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警司震怒
三个小时后。
燕北市郊,几辆警车赶到路旁,齐煊与徐占春急匆匆的推开门窜了下来。
他面色慌张的推开围观群众,喊道:“警员办案,来,让一让!”
人群散开,齐煊挤过去,路勾的雪壳子里,躺着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穿着蔡小汀的值勤警服,被割去了头颅。
齐煊呆滞当场。
“妈的!”徐占春一旁瞪着眼珠子吼道:“真是小汀,谁jb干的?!”
“你好!”这时,一旁的警员走过来:“我们是郊卫警司的,两个人被打了十几枪,附近没有听到响儿,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死者是我们新河警司的。”齐煊回过神:“这个案子你们别管了,交给我们处理。”
“好。”郊卫警员复杂的看了眼尸体,然后带队离开:“都走吧,给人让出去。”
“你知道蔡小汀为什么会死吗?”齐煊语气颤抖的说道。
徐占春没吭声。
“因为有人在警告我,拿我警员的命警告我!”齐煊点了根烟,转身就走:“妈的,案子破不了,这衣服老子就不穿了,通知九队所有在勤不在勤的人员集合,取消一切休假,让燕北地面听听咱们的动静!”
……
警司会议室内。
齐煊面无表情的推门走了进来,警长以上级别的人物全部来了。
“到齐了。”唐司坐在首位,声音严肃道:“废话不多说,宣布一件事儿。”
众人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第一,城郊的两个被害人,其中一个是咱们警司第九大队的蔡小汀,我本人对这个案子是有情绪的,像这种残杀警员的恶劣案件,不仅要快破,还要狠破,不管他是谁,背后有什么能量,老子肯定办他!”
唐司顿了一下,继续道:“……齐煊,你全力负责此案,我最多跟你一个星期,我要看到结果,我要让杀人犯跪在烈士的墓碑前忏悔,能不能干好?”
“能!”齐煊毫不犹豫的回答:“蔡小汀是我的人,要是报不了仇,我自己递交辞呈。”
唐司点头,然后目光通红的环视在场一圈,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与地面团体有联系,我说的话很快就会泄露出去,但老子不在乎,你们可以转告幕后的人,这案不会不了了之,我跟他们死磕到底,谁胆敢利用公职给人方便,老子知道,绝对不姑息!”
话音落,室内几人面面相觑,目光复杂。
老冯搓着脸蛋子叹气。
……
厕所,老冯举着电话暴跳如雷:“艹你妈啊,谁几把让你们干出人命的,那个齐煊还在争取阶段,你们杀他警员干什么?!”
“……我们有个人折了,他弟急眼,就一梭子打死了。”对面语气无奈。
“妈的,什么烂事儿!”老冯烦躁无比:“你以为警员是杀了就完了吗?最近小心点,几大队可能要盯死你们。”
“不是,有这么严重吗?”
“老子真想给你个嘴巴子!”老冯跳起来骂:“老唐已经动真格了,全司上下都在看着这事儿,你他妈要不信,就试试,他们半个月之内,能不能给你们灰扬了!”
“行行行,杀人的枪手,我马上送他出区!”
老冯想了想,道:“不用了,让他永远闭嘴吧。”
“他是我的人,有这个必要吗?!”对面怒吼。
老冯淡定道:“出事的那个警员,我刚给他捐了二十万,你自己掂量,就这样。”
……
九队办公区。
九大队满编共计二十八名人员,全部到齐,他们站成一排,气氛压抑到可怕。
“蔡小汀死了。”齐煊面沉如水:“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今天召集你们过来,只有一件事,破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遇到多大阻力,给我干就完了,不仅要找出枪手,还要揪出背后指使的黑手,报仇,咱们就报的彻底!”
“誓为战友报仇!”九队警员齐声大吼。
齐煊眼神漠然:“现在各司其职吧,我只要结果。”
……
九队开始行动,齐煊抽身去了一趟监狱,径直走到零七号监,吩咐:“把王武给老子调出来!”
监狱警一看齐煊的表情不对,就没多问,迅速派人给王武押了出来。
“干啥啊,齐警官儿?”王武浑身瘦了一圈,双眼凹陷,变的像个瘾君子,有气无力的:“我服了,成不?别玩我了。”
“我的人死了。”齐煊呵呵一笑:“你背后的人干的吧?”
王武一愣,不敢吭声。
“我艹你妈的!”齐煊突然发狠,一拳冲他门面就轰了过去:“你们想玩,老子就陪你玩,要么我被扒衣服,要么你们从燕北对面消失,听懂没?!”
“你干不过他们。”王武鼻子飙血,喘气道:“这一条线牵扯的人,不是你一个小小警队能干预的,再继续查,你就等着当光杆司令吧。”
“呵呵。”齐煊一笑,揪着他的头发:“行,那我让你活着,亲眼看看你们一群人,是怎么没的。”
“年轻人。”王武嘲讽。
……
下午五点钟,蔡小汀出事的那条街道,冯瀚,徐占春,手戴口罩,低头观察着路上的车辙痕迹。
这时候,小李走过来道:“调查清楚了,另一个死者叫马富明,是旁边超市的老板,据目击证人说的,事儿本来跟他没关系,他是因为见义勇为才被打死的。”
冯瀚抬头:“把那个目击证人带过来。”
“好。”
不一会儿,小李领着个男孩走过来。
“你见过的那辆黑车,就是停在这?”冯瀚看着他问。
“是的。”男孩点了点头:“我出来买东西,刚路过超市,枪就响儿了。”
“你看清楚对面长啥样了吗?”
“没有,都戴口罩呢。”
冯瀚皱了皱眉:“啥线索都没有,这案子难破啊。”
“对面死了个枪手。”徐占春点了根烟:“等着查到他身份吧。”
冯瀚点头叹道:“只能这样了。”
……
医院病床上,一个老人泪流满面,用尽全部力气,拔掉了脸上的氧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