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要线索
晚上八点钟。
齐煊坐在办公室，眉头紧锁，正看着不断递上来的现场照片，琢磨突破口。
王武方面，要是能审出啥，前几天就已经撂了，他身上基本不抱希望。
现在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死在大街上的枪手。
“滴玲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齐煊接通。
“是新河警司吗？我们是七医院的，蔡小汀联系不上，他家属张慧蓉自杀了，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到人？”
齐煊呆滞片刻，回道：“蔡小汀已经牺牲了，明天我过去处理，所有花销算我的。”
“咋就死了呢？哎，我明白了，有人掏钱就行。”对面愣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齐煊继续翻看照片。
过了十几分钟，九队一个警员丁声俊走进来，满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道：“那个死人，查到身份了，我拍了几张照片，寄给其他几个区的警司协助调查，刚好他朋友来警司办事，误打误撞，碰上了，人是宁西区的。”
齐煊敲了敲桌面：“说说那个枪手。”
“他叫魏伟。”丁声俊喝了一口热水回答：“一家子住在贫民窟，老妈是环卫的，去年铲雪，冻死了，他爸瞎了一只眼。”
“跟我走一趟。”齐煊没有犹豫，站起身：“去宁西。”
“好。”
“等会。”齐煊突然想到什么：“我去查一下他的档案。”
……
家里，老冯焦头烂额的在客厅徘徊，不断冲着电话问：“朱伟，那个杨鳞还没有联系上吗？！”
“没有。”朱伟的声音从电话传出：“他一脱离掌控，就失联了，要不重新再抓回来？”
“抓个jb啊！”老冯气极败坏：“有了一次，还能有第二次吗？他在江南卖了那么久的药，你当人家是白给的吗？！”
“那现在咋弄？”朱伟问。
“没办法，就算你在地面很牛逼，也不能这么耍我啊。”老冯皱了皱眉：“准备准备，搞他家人。”
“马上去办。”朱伟答应，立刻将电话挂了。
老冯来到落地窗前，想着谈话时杨鳞的表情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想了想，又拨通了供货商的电话：“齐煊开始动了，你记得把尾巴收干净。”
“不用。”对面的供货商一笑：“什么都不用做，我等着他来。”
“什么意思？”老冯喝斥：“这个节骨眼，你们不用给我整事儿！”
“老冯啊，你就是太谨慎了，那个警员是齐煊的亲儿子啊？我他妈就不信了，他还能因为一个死人跟我磕！”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老冯冷声道：“警务系统最痛恨的，就是杀警员凶犯，你今天能杀他，明天就能杀我，谁都这样干，警司还开不开了？碰到这种案子，我们是必追究的，明白吗？”
供货商一笑：“必追究，你怎么还跟我通话呢？”
“你他妈！”老冯被气咽了一下，无言以对。
“行了，我自己有数，那个齐煊，我会摆平的，先给他两颗甜枣嘛。”
“我劝过了，就这样。”老冯毫不犹豫挂了电话骂：“妈了个b，派来一个猪队友，早晚全线崩盘！”
……
江南区，酒吧内。
周围音乐震耳欲聋，杨鳞杯中搂着一个穿的清凉的女子，朝众人大声喊道：“算算时间，老冯该动我老婆孩子了！”
“哈哈哈！”
这句话惹来一阵轰堂大笑。
“想做生意，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杨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语气平淡道：“明天调两个雷子去新河，动弹动弹吧。”
……
宁西，城中村。
一辆警车驶进，约莫二十分钟，在一家老平房停了下来。
齐煊和丁声俊相继下车。
“等会进去，你少说话，注意看看有没有藏人。”齐煊吩咐。
“明白。”丁声俊点头：“你是怕有人埋伏？”
“他有个弟弟，叫魏文。”齐煊眯了眯眼：“我怕咱们运气太好，撞上他在家。”
“咚咚咚！”
交流了一下，丁声俊上前敲了敲门。
“吱呀……”
“大半夜，谁啊？”
房门打开，一名独眼老人探出头，表情疑惑：“你们是？”
“叔。”齐煊呵呵一笑：“我是小文小伟的朋友。”
一听这话，独眼老人严肃起来，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放心地说道：“进来吧。”
齐煊和丁声俊相互对视一眼，旋即迈步走进了房子。
“家里没啥能招待你们的，不好意思。”独眼老人歉意的笑了笑，移开地上的纸人，腾出一点落脚的空间，然后搬来两个椅子：“坐吧。”
齐煊疑惑：“这俩兄弟不少挣，就没给你寄过钱吗？”
“呵呵。”独眼老人摆手一笑：“只有没钱的时候，他们才能想起我这个爹。”
“叔。”齐煊看了眼魏伟的灵堂：“小伟出事儿，是我们的原因，对不起。”
“不用说这些。”独眼老人平静道：“从他俩掺和进去开始，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齐煊看着他说道：“魏杰失踪了。”
“咋回事儿？”独眼老人一愣。
齐煊解释：“他杀了条子之后就跑了，现在不知道躲哪，我们想保他，如果被警司抓到就麻烦了。”
“你们没有小杰的联系方式啊？”独眼老人突然问了句。
“……178 958 678。”齐煊说出了一串号码：“打不通，应该是怕警司查到，把卡扔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独眼老人郁闷的猛吸口旱烟：“我说了，他们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个爹。”
齐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认真道：“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小杰，等他被警司抓进去，一定会死，那时候什么关系都帮不了他，明白我的意思吗叔？”
独眼老人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个地址：“去闫婷那找找看吧，那是他对象，在不夜城上班。”
“好嘞，叔。”齐煊得到线索，起身就走：“打扰了。”
“等等。”独眼老人忽然拦住他：“魏杰喝完酒，喜欢打我，如果你见到他，就让他回家吧，我这身子骨硬，还能挺几年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