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雷子凶残
市区，离警司不远的冷清街道上，蔡小汀从超市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箱牛奶，迈步向值勤警车走去。
后方，小巷口。
一名穿着鸭舌帽的男人，目光阴郁的盯住了蔡小汀，默默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滴玲玲……！”
电话铃声泛起。
蔡小汀愣了下，掏出手机：“喂，咋了妈？”
“呵呵，没事儿子，你在忙吗？妈想你了。”
“我现在去医院，给你买了牛奶，等会就能见到我了。”蔡小汀咧嘴一笑。
“又买牛奶，现在牛奶多贵啊。”蔡母略带责备。
“哎呀。”蔡小汀呵呵一笑：“手术费的问题咱解决了，剩下一些吃好的喝好的，别太拮据了，我小时候还嚷嚷着要吃糖葫芦，你兜里只有两块钱，不一样给我买啦？”
“那能一样吗？”
“现在我能撑起这个家了，我有分寸，放心吧。”
“小汀，快回来，妈想多看看你。”
“好嘞，就这样。”
“……”
挂了电话，蔡小汀心情很好，一路哼着小曲。
“警官儿，福明路怎么走？”
蔡小汀闻声回头，入眼就是一把匕首，冲着自己胸口刺了过来！
“噗！”
太快了，来不及完全躲闪，蔡小汀瞪大眼睛，迅速移了下身子，匕首狠狠插进体内！
“cnm，袭警啊？！”
蔡小汀忍着痛，将手上的零食袋向那人砸了过去，同时抓住他手腕子，顺势一拽！
“咕咚”一声，袭击的歹徒当场侧身倒在地上。
“你妈的！”歹徒在地上摸索匕首：“老子奔着弄死你来的！”
蔡小汀抢先一步，抢过匕首，冲着他左耳狠狠插下去！
匕首穿过耳朵，稳稳的钉在地上！
“老子没得罪过什么人，你为啥要干我，说！”
蔡小汀急眼了，挥拳冲着歹徒脑袋猛捶七八下。
“咚，咚，咚……！”
歹徒被打得鼻青脸肿，面对蔡小汀的质问，也不吭声，不停用手招架。
“不说话是吗？你硬是吗？你他妈知不知道袭警啥后果？！”
蔡小汀重新拿起匕首，朝他身上扎了两下！
“噗，噗……！”
“cnm！”歹徒瞪着眼睛，身上血流不止，情急之下，他用手去挡匕首，结果蔡小汀用力过猛，直接连他手掌一起贯穿！
“谁派你来的，说啊！”蔡小汀怒吼，他真的害怕了，如果自己出啥事儿，病床上的妈可咋整？
歹徒咬了咬牙，猛然伸出脖子，用脑袋跟蔡小汀对撞了一下！
蔡小汀迷糊几秒，歹徒瞅准机会，把他推开，又掏出另外一把匕首，直直朝腹部来了两刀！
“你他妈干什么？！”
歹徒刚想继续行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他刚回头，一把菜刀就劈了过来！
“噗！”
歹徒一怔，问：“你jb谁啊？”
那人身体颤抖，却很硬气的回道：“老子超市老板，你为什么干警员？”
“去你妈个b的，老天爷让我死！”
歹徒骂了句，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天灵盖还插着一把刀，脑浆混着碎肉流了出来。
“小伙子，没事儿吧？”超市老板过去搀扶着蔡小汀。
蔡小汀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急忙伸手指了指警车：“会开车吗？快，去警司！”
“哦哦，会！”超市老板反应过来，扶着他走到警车前。
与此同时，一辆黑车与他们并排停下。
“别停这里，等会我要倒车，起开！”超市老板看了眼，并不在意，伸手去拉门。
“cnm，你杀我弟！”黑车摇下窗户，黑漆漆的枪口伸了出来，伴随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亢，亢，亢，亢……！”
一排枪响，超市老板和蔡小汀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超市老板头部中弹，整个后脑连同脖子一同炸开了，死相凄惨。
“我还这么年轻，就……我妈怎么办啊……不，不要……不要死。”
蔡小汀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抽搐，表情绝望，想张嘴说什么，涌出来的却是血水。
他瞪大眼睛，慢慢失去了意识，死不瞑目。
“艹，你怎么给他干死了？！”黑车上，驾驶室的人低声骂道：“有没有跟你说要活的？你他娘杀警员干什么玩意儿？”
“我哥被他俩捅死了，你没看着啊？”杀人的枪手回头大喊：“你再jb说话，我连你一块崩！”
驾驶室的男人想了想，下了车，看着地上的尸体招呼道：“愣着干啥？活的没有，死的也行。”
两人一起合力将尸体塞进后备箱，然后一起驱车离开。
过了几分钟。
一个女孩牵着导肓犬，慢慢悠悠的停在超市，开口甜甜的喊道：“爸爸，我来看你啦，你在哪呢？”
没有人回答。
女孩奇怪，踹了一脚导肓犬：“小七，找找爷爷在哪。”
“汪！”
导肓犬很听会，牵引着女孩来到大马路边。
“没下雨呀。”女孩突然觉得鞋底一湿，然后俯下身，摸到了一滩液体，闻了闻，她皱眉：“这是什么东西，好腥啊。”
女孩又继续往地下摸索，这次摸到了一片弯曲的玩意儿，触感软软毛毛的。
这是她爸的一小块头皮。
……
新河警司。
王武被押送到零七号监，就沉默的坐在自己床位，也不说话。
“哥们儿，咋进来的？”这时候，有个光头领着群人走过来搭话。
王武抬头问：“干啥？”
“干你。”光头脱口而出：“小白脸干多了，想换换口味儿，你这个刀疤挺性感啊！”
“老子是杀人犯，给人绝户了！”王武说了句。
“这么狠？”光头怔了下，搓了搓手：“那就更好了，我就喜欢慢慢征服的感觉。”
“你他妈有病吧？”王武懵了下，起身就要走。
“坐下！”光头的小弟喝斥一声，几个人把他摁倒在床上。
“牢就这么大，你能去哪？来吧，臭宝。”光头呵呵一笑：“给他拖厕所去。”
“齐煊，老子真想艹你妈！”王武目瞪口呆，绝望了，被几个人架着往厕所走去。
走廊里。
齐煊一笑：“这动静挺大啊。”
“得了，就这一次，别做太明显。”一个狱警摆了摆手。
“呵呵，一次就够了。”齐煊回答，忽然手机震动，是冯瀚打来的。
齐煊一怔，点接听，几秒钟后，他面色大变，怒吼道：“你他妈说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