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掰掰手腕
蔡小汀双手拎着礼品，站在警务司的办公室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唐司长，我是九队蔡小汀。”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道淡淡的声音。
蔡小汀闻声，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就推门走了进去。
“你有啥事儿？”唐司抬起头，表情有些古怪。
“我来谢谢您。”
“谢啥？”
“谢您捐款的二十万。”
“嗯？”唐司愣了下，旋即脑门上青筋突起，勉强笑道：“不用谢，不用谢。”
“我们队长说了。”蔡小汀将补品搁在桌上：“您听说我的事儿后，说啥都要给钱，这个恩咱得记。”
唐司问：“齐煊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嗯，他说您是个好领导。”
“呵呵。”唐司笑的比哭还难看：“这点钱对我来说不多，手底下人有困难，该帮就帮一下嘛，你以后要多干实事儿，别辜负了这二十万，听到没？”
“放心吧司长。”蔡小汀腼腆一笑：“我会的。”
……
审讯室昏暗的房间内，王武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
“咱又见面了。”齐煊看了他一眼：“在六队的日子不好过吧。”
“等我出去。”王武浑不在意：“一个个弄死。”
齐煊眯了眯眼：“你能出去啊？”
王武呵呵一笑：“咱试试呗。”
“你的关系救不了你。”齐煊上去摸了摸他的脑瓜子：“你犯的事儿，没人敢保，你进来就死定了。”
“是吗？”王武突然问：“你觉得我是啥样的人？”
齐煊眉头紧蹙，没吭声。
王武又问：“你觉得我上面，是啥样人？”
“你直说。”齐煊走回去喝了口热水，冷眼看着他：“老子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想告诉你，我们就是一群玩命雷子，从辐射区到生活区，啥本事儿没有，靠的就是一条命。”王武表情戏虐：“玩白的，玩不过你，那老子跟你唠唠地面行不行？”
“那唠唠吧。”齐煊瞥了他一眼：“你手下的雷子敢冲击警务系统还是咋的？要劫狱啊？”
“那不敢，我们是玩命，又不是送命。”王武摆摆手：“你知道我们这群人，在私底下咋讨论你们警员吗？”
“咋讨论？”齐煊眼皮抬了抬。
“哈哈。”王武龇牙一笑：“我们天天讨论，用啥办法能整死你们！”
齐煊闻声愣住。
“我们研究了几百种死法。”王武面部狰狞：“有活埋的，有沉江的，有在他面前轮他媳妇儿的，有挖开他胸腔活吞心脏的……悄悄告诉你，后面两种老子全用在了那个退伍警员身上，哈哈哈……！”
“你是不是吃定了自己能出去？”齐煊寒声问：“如果你出不去，剩下的日子，我绝对让你后悔说这些话！”
“后悔你妈了个b！”王武突然暴躁起来：“你去问问那个叫罗峰的小子，这几天他是咋对我，老子眼皮子眨过一下吗？！”
“cnm，你他妈到这了说话还那么嚣张啊！”
徐占春突然拎把电棍推门进来，冲到王武面前，二话没说，抬手就狠狠抡下去！
“咚，咚，咚……！”
王武惨叫着，脸上的皮肉翻开，嘴角还鼻子哗哗淌血。
“停了。”齐煊适时喊了声，看向奄奄一息的王武：“罗峰是新人，有些事情不敢做绝，我不一样，我比他狠，不信你再龇个牙试试？”
“呵呵，呵呵……！”王武略显神经质的笑了笑：“我是狗啊，为啥要龇牙？”
齐煊微微一笑，对着通讯器吩咐：“把前天抓的嫌犯带过来。”
“你抓的谁？”王武一怔，有种不祥的预感。
徐占春瞪了他一眼，又抡下去一棒骂道：“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就把嘴闭上！”
“啪！”
“小子，你他妈别找死！”王武剧烈挣扎，拍桌怒吼：“燕北这地界水深的能给你淹死，你真要把事做绝，老子早晚让你躺雪壳子里！”
“艹，你横他妈啥横呢？！”
徐占春一红眼，扯着王武的脖颈子，将电棍活塞进他嘴巴里：“你说话啊，说啊，你就jb长了个嘴！”
“你吓死我了。”齐煊呵呵一笑：“那咱就掰掰手腕，要么是我躺下，要么是你被判死，行不行？”
“呜呜呜……！”王武眼睛腥红，表情像是要杀人。
过了五分钟。
冯瀚领着一个少年嫌犯，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少年一看到王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绝望地说道：“王哥，对不起，我撂了。”
听到这句话，王武愣了半天。
齐煊用眼神示意，徐占春心领神会，将电棍取了出来：“艹，还特么拉丝了，你恶不恶心？”
王武的嘴巴重获自由，急促地问：“你撂啥了？”
“都，都撂了。”少年吞吞吐吐：“王哥，我挺不住了，对不起。”
“我艹死你个妈啊！”王武情绪激动：“咱们拜过把子，在关公面前发过誓，你他妈给我来一句挺不住了是吗？挺不住你妈b啊，你身上有一点伤吗？啊？！老子他妈必弄你全家！”
“王哥，我真没办法啊。”少年颤抖着说道：“监狱那几个老大哥，他们把我拉厕所，几个人……”
王武瞪大眼睛，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懵了。
齐煊挥了挥手，平静道：“把人带走，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
沙发上，中年人轻拍身下小女孩摇晃的脑袋，想了想，拿出手机，在通讯录翻找着，最终给一个叫“供货商”的人打去电话。
“喂？什么事？”
“那个王武，得捞，我身份敏感，不好出手，你看看怎么整吧。”
对面沉默了会儿，问：“人是新河警司抓的吗？”
“对。”中年人突然浑身一颤，然后舒缓开：“现在他在一个叫齐煊的警队长手里，等会我发你资料，你自己把握火候，不要给事情闹大。”
“这样吧。”对面考虑了一下道：“齐煊的资料我不要，你把他手下警员的资料给我。”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就这样，记得不要闹出人命。”
“你也记得，把窗帘拉上。”对面提醒。
电话挂断后。
中年人低头看着下面吞吞吐吐的姑娘，陷入了沉思。
“叔叔，我能回家了吗？”她面无表情，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