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敢横吗？
蔡小汀浑身是血，对面真给拉来几把刀，不停疯砍，这一幕给医院的人吓懵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记者，拍照了！”一名青年壮起胆，高高举着手机喊了声：“你们是医院的保安吗？照片传到网上，后果自己掂量！”
打人的听到这话愣住了，领头的保安招呼他们先停手。
蔡小汀在地上蜷缩着，全身都是伤痕，左手的大拇指被连骨砍断了，只有一点皮还连着。
“小子，还横吗？！”保安踹他一脚问。
“呵呵，谢谢你们。”蔡小汀艰难的站起来笑了笑。
保安皱眉：“你被打傻了？”
“傻你妈b！”蔡小汀怒吼，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枪，顶在他脑门上：“老子现在问你，还他妈横吗？”
“……哥，哥们儿。”保安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咽了咽唾沫紧张道：“有事好商量，你把枪放下。”
其他人看见响儿，一下僵住，动也不敢动。
“你刚才跟我好商量了吗？”蔡小汀按着他脑袋，用枪托连续干了七八下：“cnm，废我一只手，你挺狠啊，啊？！”
“咚，咚，咚，咚……！”
那个保安后脑勺渗出血，还笑脸相迎：“哥们儿，你想想看，我们最多就是打架斗殴，没大多事，如果你把这玩意儿拿出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吧？”
“啥性质？”蔡小汀笑问。
“这他妈不会碰上个法肓愣子吧！”保安心里咯噔一声，他是真害怕，也不敢刺激蔡小汀，语气软了下来：“爷，你是爷，行吗？”
蔡小汀眯了眯眼：“我缺钱用。”
“我们这些干安保的底层，哪有钱啊。”保安一愣，连连苦笑：“你要多少？”
蔡小汀回：“五十万。”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保安双目瞪圆，忍不住了：“就是我们这帮人把房卖了，都凑不出这五十万。”
蔡小汀呵呵一笑：“让你老板出啊。”
保安闻言，确定了蔡小汀脑子不好使，反问：“你觉得老板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啊？”
“你们他不在乎，医院名声他在乎吧？”
“啥意思？”
蔡小汀掏出警证，在他面前晃悠道：“老子是新河警司第九大队的蔡小汀，你们七医院的安保人员袭警了，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老子整不了你，还查不死你吗？！”
“卧槽，怪不得你刚才不还手！”保安看到警证，彻底傻眼了：“你特么缺钱缺疯了吧？”
“是疯了。”蔡小汀收起警证，漠然道：“你们碰上了，运气不好，没办法。”
“我马上去辞职。”保安咬咬牙。
“你是傻b啊？”蔡小汀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动动你那个天生萎缩的脑子想一想，我会给你机会辞职吗？都他妈别动，全部跟我回警司！”
这时候，有个壮汉慌了，转身就跑！
“亢！”
蔡小汀毫不犹豫，直接对准开枪。
壮汉后背爆出血雾，没跑两步就跌倒在地上抽搐。
“你跑干啥？”蔡小汀吐出一口血痰骂道：“都他妈法肓啊？你们是袭警，老子为了自保开枪，有毛病吗？！”
……
夜，九点。
齐煊开着警车，来到新天地会场，一瞅停车场，乐了：“一辆比一辆吓人，妈的，不会司级也来了吧？”
“老齐，这里。”有人喊。
齐煊转头，看见一个略显英气的青年，他双手插兜，挂着邪笑道：“赶紧上去，就差你了。”
这个人是何大仙，一队队长，警司出了名的乐子，听说是个关系户，自身能力也还行，跟齐煊处的不错。
齐煊走过去笑问：“你咋不上去？”
“等你啊。”老何说道：“你不在我没安全感。”
“你这话说的，多少沾点误会。”齐煊无语。
“你最近抓了个人贩子啊？”老何撇嘴骂道：“这帮臭杂碎，该干就干，净他妈整些损阴德的事儿！”
齐煊沉吟一会儿问：“今晚都谁来了？”
“都来了。”老何回：“这么大排面，能是一般聚会吗？十年不见人影的老唐刚到，上去跟人唠嗑了，咱说一把就是有范，那气质身段，啧啧啧，不知道还以为区长呢。”
“你少说两句。”齐煊瞪了他一眼：“你得罪多少人了都，还把不住嘴门。”
老何毫不在意：“能咋的，该升不一样升，我老子都拿我没办法，还能帮这群人管了吗？”
“你爸谁啊？”齐煊好奇。
“想知道啊？”
“想。”
老何咧嘴一笑：“我老子是五区区长啊！”
“滚犊子！”齐煊笑骂一句，就跟着上楼。
这次聚会，来的都是警长以上级的官儿，九个队长，外加一些杂七杂八的文员，足足有五十多号人。
齐煊跟老何猫在角落，吃起了简单的零食，环顾看了一圈：“唐司没来啊？”
“人啥级别？”老何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包厢：“他搁里边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老冯突然来了。
“哎哟，冯总长。”
“喝酒啊，冯总长。”
……
整个屋坐的，起码有一大半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剩下的人则是低头吃东西，时不时还投去两个冷眼。
“呵呵，都坐吧，我来迟了，自罚一杯！”老冯朝众人摆了摆手，举起酒杯自顾自喝光，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跑到了齐煊这一桌。
“冲你来的？”老何有些惊吓。
老冯坐下问：“那个王武审咋样？”
“这您得问罗峰啊，他是代理队长，人在六队那。”齐煊一笑。
“警司谁不知道是六队偷了桃子？”老冯毫不客气道：“你如果需要，明天我就把人提到九队，你们自己来审。”
王武的背景错综复杂，这个烫手山芋，齐煊不可能接，当场摇头：“不了，交给新人历练吧。”
“嗯。”老冯也不好再坚持，大家相互敬了几杯，他忽然鬼使神差的问：“小齐啊，有打算往上面走走吗？”
“想啊。”齐煊大大方方承认。
“有句话送给你。”老冯呵呵笑道：“只有站队才能飞黄腾达，你想中立，谁也不招惹，往往死的最快，明白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