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活的教训四

    他把手放在她的左眼上。他的手比她想象的要暖和，就好像他一直把它放在火上。这让她想知道在寒冷的夜晚，他赤裸的身体贴在她的床上会是什么感觉。

    天哪，她为什么会那样想？卡罗尔和埃德结婚时并不经常考虑男女问题。她已经学会了让自己的那部分需求麻木，按照要求表演，然后在脑海中阻止这种行为。她可能会注意到一个男人长得很帅，但她会以同样客观的方式注意到一幅画的构造很好。她很少感觉到这种奇怪的、不受欢迎的刺痛感。

    “你还指着它？” 达里尔问。

    卡罗尔在回答之前咽了咽口水。“它看起来有点偏了。”

    他把手抽开。“睁开双眼，”他命令道。

    她照着做过。“指着它？”

    “是的。”

    “现在闭上你的右眼。” 她可以在不闭上双眼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还偏点吗？”

    “是的。”

    “你是左眼主导。”

    “好吧，至少我在某些方面占主导地位，”她开玩笑说。

    达里尔似乎更慌张而不是被她的俏皮话逗乐了。他站起来拿起手枪。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把它递给她，然后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向她展示如何握住它。

    她对这种亲密关系有点吃惊。

    “放轻松，”达里尔说，听起来很生气。“我只需要告诉你该怎么做。不是针对你。” 他指出了目标并解释了如何将它们排成一行。“确保蓝点位于白点之间，这样它就可以在你所指的方向上形成一条直线。如果需要，请闭上右眼。” 他告诉她扣动扳机。阻力很小，轻轻一按。

    他从一个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顶橙色的帽子，装进枪里。

    “那是子弹吗？” 她问。“圆形，我是说？”

    “干燥的射击帽。这样你就可以习惯扣动扳机而不用实际射击。”

    “射出来了吗？”

    “不，它不会射出去！”

    “那有什么意义呢？” 她问。

    “意义是如果你整天不戴帽子就干着火，你会毁了枪。”

    “哦好的。”

    他再次告诉她如何扣动扳机，流畅地，一路向后，一个动作，他让她反复练习。“习惯这一点，”他解释说，“当你真正开枪时，它才不会让你大吃一惊。”

    接下来他用步枪引导她完成了同样的事情，但这次他不得不站在她身后，用双臂搂住她的双臂，向她展示如何握住它。

    当他的手臂搂着她的时候，她预计会感到有点不舒服。只是她没想到此刻竟然感到兴奋，或者如此专注地注意到他的肌肉在她上臂裸露的肉上的坚定涟漪，这种感觉让她有点吃惊。

    她松开了步枪，所以他把枪托拉回她的肩膀，但这让她向后靠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直接进入了他的胯部，他的臀部猛地向后一缩，就像中了枪一样。

    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把它放在你该死的肩膀上！” 他咆哮着。

    她点点头。

    他松开她的手臂，微微后退。他把一只穿着靴子的脚放在她的双腿之间，将它们踢开一点。她全身僵硬，同时感到紧张和兴奋。“需要让你的站姿正确，”他告诉她。“保持镇定。不能像那样脚挨着脚站立。”

    “好吧，”她说。她伸长脖子回头看他，发现他拽着衬衫的下摆往下拉。

    “盯着你的目标！” 他咆哮着。

    她再次向前看。

    他叹了口气。“现在……像我给你看的那样对准你的视线……用力向后拉靠在你的肩膀上，稳住步枪。” 他说话的节奏似乎比平时慢。“现在，当你准备好时，将那根手指向下滑动到扳机上并扳动 - 要稳定而果断。不要在中途松懈。完成它。”

    直到卡萝尔听到锤子的咔嗒声并叹了口气，她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她放下步枪。“是这样吗？”

    “做得很好，”达里尔说。

    “但是我怎么知道我是否真的击中任何东西呢？”

    “还没到那一步。你没有经验。需要习惯手中枪的感觉，没有会让你跳起来的后坐力。只要握住它就可以舒服，施加一点压力了解它的感觉，了解所有零件的位置，然后，什么时候真正的东西 - ”

    她转过身来，手里拿着步枪对着他。“有点像性，是吧？”

    他气得脸都红了，她立刻就后悔了。粗略地，他把步枪的枪管推开。“你违反了第二条！”

    她脸红了，道歉，然后走过去把步枪放在桌子上。她没有看他，重复道，“永远不要用枪指着你不想破坏的东西。”

    “是的，”他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几乎是悔恨。“别再做那种事了。”

    “对不起。”

    他叹了口气。“你还在学习。”

    “没有真正的子弹，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子弹，我是说。比如如何把它拆开？”

    “先教你如何装弹，”他说。“然后你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你可以快速装满一整个弹匣。”

    卡罗尔点点头。

    “首先，你要给我复述四项枪支安全规则。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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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达里尔拿着他用来教 卡罗尔 的枪回到他的房间时，他希望他没有对她这么暴躁。但当她做危险的事情时，比如手里拿着枪转身，他就很烦恼。他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尤其是她。

    然而，最让他烦恼的是，当他不小心将步枪向后拉到她肩膀上时用力过猛，以至于她撞到了他的胯部，他兴奋了。

    他希望她没有注意到。

    这看起来不太好，前一晚喝醉了爬到她的床上，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因为她精瘦结实的屁股碰巧摩擦到了——天啊，他不得不停止想那个了。

    他不能继续想下去，要疯了。

    所以在他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后，他把桌椅拖到门前，确保门关着，然后坐回床上，拉开裤子的扣子脱掉，并脱掉其它的衣物走进浴室，打开沐浴的开关，任冰冷的水流喷撒在他的头上身上，他很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这种变态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出于某种原因，事实上他这次一直在想卡罗尔，而不是某个随机的超级名模，甚至是小组中的其他女性之一，这让他感到内疚和无能为力。

    如果她知道他脑子里闪过的那种想法……她会收起对拯救索菲亚的所有感激之情，收起她对他错付的信任，并尽可能远离他。

    他真的不想伤害她。

    就在他用旅馆的毛巾擦干净自己的时候，门在门框上发出轻微的嘎嘎声。卡罗尔的声音穿过屏障：“我们正要坐下来吃早饭，因为没有人真正吃午饭。你要加入我们吗？”

    该死的。她有某种雷达吗？“一会儿就到！”

    “这次没有酒，”她回道。

    她轻盈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