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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当然是为了哄她家陆先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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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没在车里做全套。

    许是陆远词听了回答后太开心了,因此放了她一马。

    ‘男人果然还是要哄的’,盛晚对此深有感触。

    夜幕降临,晚上八点钟的滨市灯火笼罩,五光十色的很是美丽。

    盛晚坐在副驾驶,陪着陆远词横跨小半个不夜城,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忽然就心生一个想法。

    “陆远词。”她笑眯眯地说:“我们约会吧。”

    想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并没有怎么正经的约会过。

    “好。”陆远词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想约会,只是说:“想去哪儿?”

    他一向是无条件顺从她的。

    “就正常约会的流程嘛。”盛晚笑笑:“吃饭,逛街,看电影……”

    她也想他们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只是,盛晚的身份到底特殊了一些。

    譬如她说完最后的一个提议,陆远词笑着问:“去看你主演的电影?”

    “……也不是不行。”

    两个人其实到底不可能像普通情侣一样的。

    盛晚是公众人物,而陆远词现在算半个公众人物,逛街什么的是别想了,毕竟他们要是去逛街,八成是被围观。

    就连吃饭也不能选择坐在大堂里,还是去私房菜的包房吃的。

    电影倒是可以看,毕竟虽然人多,但厅内乌漆嘛黑,戴着口罩和帽子进去谁认识谁啊。

    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去电影app上买票的时候,盛晚觉得这一晚上的约会虽然算不上特别成功,但也挺好的。

    和一群人看自己演的电影,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尤其是旁边还有陆远词。

    “喂。”她忍不住小声问:“这电影你看了么?”

    陆远词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不看?”盛晚一挑眉:“不想看我演的电影?”

    “嗯。”出乎意料的,陆远词倒是承认了,声音沉沉:“怕我吃醋。”

    他吃起醋来,那可是山崩地裂的。

    ……

    盛晚憋不住笑,拿话损他。

    “说什么啊你。”她哼了声:“你还吃醋?借位都是你安排的!”

    陆远词也笑了笑,没告诉她吃醋这件事不仅仅是因为有没有真正亲密这么简单的。

    他渴望拥有她的一切,音容笑貌,娇滴滴的亲密。

    当这些东西盛晚对着别人展现出来时,她就会吃醋。

    更何况在这部电影里,盛晚和蒋宣南虽然没有真正的亲上,但搂搂抱抱的戏份也不少。

    毕竟花姐在电影里的人设,就是一条需要时时刻刻贴着大哥的美人蛇,活生生的宠物。

    大年初六的晚场,来看电影的人很多,两个人坐在后排的情侣座,前面一堆黑压压的人头。

    盛晚却始终无法入戏。

    也许是因为她早就在上映之前看过样片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伴随着她的每一次出场,旁边的陆远词周身的气场都愈发的冷冽。

    一场电影下来,盛晚都快被冻僵了。

    “陆远词……”她搓了搓手臂,忍不住问:“你是来看电影的还是来杀人的?”

    “看电影。”陆远词没因为她这个问题笑出来,眼睛盯着大屏幕上搂着她的蒋宣南:“但现在,有点想杀了男主角。”

    “……”

    电影结束后的散场向外走,盛晚拉着陆远词的袖子,软绵绵的撒娇:“陆先生……”

    这是她心虚时或戏谑时对他的一贯叫法了。

    陆远词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怎么了?”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唯有四目相对,说话声在隔了一层布料后都显得瓮声瓮气。

    “别吃醋了,你怎么这么爱吃醋?”盛晚皱了皱鼻子,小声吐槽:“好凶。”

    陆远词在口罩背后的模样都气笑了。

    “确实,我是挺凶的。”他淡淡道:“也很少有人和我一样,一天吃两个男人的醋。”

    先是靳予,再是蒋宣南,他都快掉进醋缸淹死了。

    盛晚‘扑哧’一下笑出声。

    “陆先生,这就没必要了。”她说着,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摘下自己的口罩,然后又摘掉陆远词的:“刚刚的都是拍戏而已,这才是真的。”

    说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揽住男人的脖子将他勾向自己。

    七星广场,晚间电影刚散场,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盛晚选择毫无顾忌的吻住陆远词的嘴唇。

    热搜上从来都是争先恐后爆料不断的,可在一天快要结束的十一点半,网络上也趋向平静。

    直到盛晚陆远词热吻这个话题空降在微博第一位。

    而且不是买的,是实打实的被人搜上去的。

    点开一看,里面全是在七星广场逛街的路人拍的图——

    [我靠,我靠我靠,太养眼了我靠。]

    [豪门太子爷这么秀的?这得是有多爱啊……]

    [楼上的,你这话说的好像是第一天知道陆远词是个恋爱脑舔狗一样。]

    [娘的,在看到这对之前我真的没想到豪门总裁也能这么恋爱脑。]

    [呵,没准只是为了话题度演的呢,要不然为什么不在家亲要在街上亲?炒作罢了。]

    [md我真拜托了,人家是官宣公开过的真情侣,炒你妹啊,嫉妒就直说。]

    [呵呵,其实没什么好嫉妒的,人各有命,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当街秀恩爱的狗男女影响市容不行么?]

    [哦,可以啊,你随便,但有很多人喜欢,嘻嘻。]

    ……

    实际上这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比起那些觉得当街亲吻有碍风化的‘道德卫兵’,更多的就是喜欢嗑cp的吃瓜群众。

    盛晚和陆远词被路人拍到的接吻照片基本都是苹果原机摄像头的live直出,但无论是身材,颜值,身高差,还是接吻时的角度都可以直接去拍电影了。

    谁让不但盛晚好看,就连陆远词也是可以艳压娱乐圈顶流的程度呢。

    除了那些实在是嫉妒心爆棚的酸鸡,大多数人都是真情实感祝福并且嗑着这对小情侣的。

    就是很多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恩爱这东西隔三差五在微博秀都不够,非得当街秀呢?

    作为‘偶像’这种公众人物,当街和男友接吻……是不是太不注意公众人物的形象了呢?

    就连盛晚的很多粉丝都不明白。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只有盛晚知道她本人明白就够了。

    为什么要当街秀?

    那当然是为了哄她家陆先生啦。

    -

    三月三日,万物复苏的开春时节,也是靳予定下来要做手术的日子。

    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手术,挨了多少刀数不清,经历的病痛也数不清。

    对于‘手术’这种事情,他其实已经是免疫了。

    但这次,是第一次有盛晚在手术室外面陪着自己,所以对于靳予而言,反而生出一丝别样的期待。

    “早晨好。”盛晚在手术前推开病房的门进来看他,笑盈盈的,手里还抱着一份‘礼物’。

    是一个透明的鱼缸,里面有两条游来游去的金鱼,水面上浮着几朵睡莲。

    “晚晚。”靳予有些诧异:“这是……”

    盛晚笑着眨了眨眼:“送给你的礼物,房间内摆了鱼缸,就会显得有生气很多,我还放了花呢,多漂亮。”

    女孩儿娇憨的模样让靳予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微微笑起来:“是,我知道你喜欢睡莲。”

    所以才会在鱼缸里摆上睡莲的吧?

    “那是我大学时候喜欢的花了,我现在喜欢玫瑰。”盛晚耸了耸肩:“你怎么样?做好手术的准备了么?”

    靳予只说了三个字:“习惯了。”

    盛晚微怔,随后就有些不自觉的心疼。

    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背后是得挨了多少刀子。

    “靳予。”盛晚有意帮他分散注意力,勉强笑笑:“我送你的礼物有一个隐藏的含义。”

    “你好好手术,等出来后我告诉你。”

    在病人面临巨大又未知的恐惧前,能给点心理抚慰吊着,总归是聊胜于无的。

    靳予的手术长达三小时,盛晚选择在手术室外陪着。

    久病床前无孝子,男人深知这一点,所以在经历过那场大病后面对小病痛小手术,不危及生命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通知家里人了。

    所以在手术室外等着的人不多,除了盛晚以外,只有陆奕宁一个人。

    盛晚看到他时,微微一愣,随后就觉得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陆奕宁和靳予的关系是真好,没得说的。

    反倒是陆奕宁看到她,微微挑了下眉。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冲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儿等。”陆奕宁看着她,定定道:“还以为你就是来看一眼就走的。”

    “呵,还不至于。”盛晚嗤笑了下:“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一贯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几个小时,我还等得起。”

    再怎么说,她和靳予也算好过一场。

    陆奕宁沉默片刻,忽然道:“对不起。”

    “……什么?”盛晚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居然在和自己道歉的么?

    “对不起。”陆奕宁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神色有种难以言说的窘迫:“这么多年,我一直误会你了。”

    “误会?”盛晚一愣,笑了下:“你误会什么?”

    “误会……”陆奕宁顿了下,实话实说:“误会你狼心狗肺,没心没肺。”

    “先生,这两个词意思是相反的。”盛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哈。”陆奕宁对于她面对这个评价还有心思说笑的态度倒是有点欣赏了:“总之,我之前误会了。”

    “你并不完全算个冷心冷肺的人。”

    “如果你是因为靳予的事儿才跟我说这句话,完全不用。”盛晚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其实我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和你评价的差不多的。”

    “我现在来看靳予,也是基于我们以前的那点情分,并不代表我还会和他发生什么。”

    盛晚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用急忙撇清我对你的评价。”陆奕宁顿了下,有些不自在的说:“我知道,咱俩一向不对付,我说几句好话你可能不适应。”

    “……大哥,你太自恋了。”盛晚无语:“你对我怎么评价,我完全不在乎好么?”

    她和陆奕宁完全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不管是思维还是处理方式的模式都是如此。

    ‘叮’的一声,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变向绿灯。

    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已经结束了,也恰好的,打断了两个人的拌嘴。

    盛晚今天有一个面试,穿着一身华服和高跟鞋在外面等了许久,此刻彻底松下这口气,方才觉得有些累。

    她看着陆奕宁连忙跑过去和医生交涉,然后双方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便也跟着笑了笑。

    随后转身离开,没有前去打扰。

    -

    靳予术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盛晚送给他的鱼缸。

    在进手术室之前,女孩儿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说是鱼缸底下贴着她送给他的卡片。

    里面有她想说的话,想必也就是他送这个礼物的意义。

    只是术后睡得太久,头脑发沉,十几个小时候才彻底清醒。

    靳予方才能去看他的鱼缸。

    陆奕宁瞧他这德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知他心中所想,还是第一时间去鱼缸下面寻找那所谓的卡片了。

    果不其然,底部用透明胶带贴着一张蓝色的卡片。

    陆奕宁拿过来,给他看。

    靳予迫不及待的接过,入眼就是女人那一如既往娟秀且流畅的字体——

    [金鱼最适合和睡莲生活在一起,而鱼缸是承载着他们的家。

    靳予,这个礼物是送给大学时候的我们,那段时光很美很好值得永远纪念。

    从此以后,勿念,勿见。]

    这是盛晚送给他最好的一件礼物,比大学时他们攒钱互相送的那些袖口,胸针,或者是限量的篮球鞋都好……

    但却也是女孩儿送给他的‘诀别’。

    金鱼是他,而睡莲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花,因为他们最适合生活在一起。

    可现在,女孩儿喜欢的花变了,盛晚已经说得很明白。

    靳予怔怔地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两条金鱼,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我靠。”陆奕宁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盛晚写什么了?”

    “没有。”靳予珍惜的把卡片收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声音沙哑:“只是手术后,伤口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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