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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靳予和你分手,是因为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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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六一早,姚楹就被陆远词‘送’进了城南的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但却不会给予病人人身自由。

    也就是个五星级别的豪华精神病院,住进去的人非富即贵,但大多都是脑子有些问题的。

    姚楹自问自己是没病的,当然死活都不肯去,但现在这个家里是陆远词做主的。

    他是掌门人,董事长,说一不二。

    就连他名义上的‘父亲’陆晏都无权置喙,也就更不用说其他人。

    能阻拦陆远词的陆家人唯有一个陆老爷子,但陆肇对姚楹从来就没有半分好感,自然根本就不打算管这事儿。

    姚楹心沉到谷底,歇斯底里不管用,便开始涕泪横流的求饶。

    为了防止她用自杀来威胁人,陆远词特意吩咐了佣人用柔软的布条绑住她的手脚。

    然后就用像是监禁犯人一样的态度把姚楹扔在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一早,直接开车将人送走。

    姚楹的精神状况有问题是有过医院的证明的,送去疗养院合情合理,没人能提出半点的异议。

    陆晏想说些什么,可刚张了张口,就被陆远词淡淡的一句话怼了回去:“您如果不舍得母亲,可以陪着她一起。”

    ……

    一句话就让陆晏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毕竟他可不想去疗养院那种没有自由的地方,只是……

    “远词。”陆晏沉沉的叹了口气:“她毕竟是你母亲。”

    这般狠心绝情的对待自己的母亲,绝非人子所为。

    “嗯,我知道。”陆远词回答,声音淡淡:“所以我一直都挺讨厌‘母亲’这个词汇的。”

    姚楹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或许对陆宜景是的,但对他,她从未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

    因此,他厌恶母亲这个词汇。

    “那你也……”陆晏看着载着挣扎不断的姚楹的车渐渐开远,也有些急了:“你至少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给的不少了。”陆远词冷笑:“别的我都管不着,但她至少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到我的底线。”

    他的底线就两个字:盛晚。

    他给过姚楹很多次机会,但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的小姑娘百般侮辱,陆远词看了,想撕碎她的心都有。

    陆晏瞧着男人阴沉的神色,当然也懂他所谓的底线是什么。

    可是,可是……

    “你亲自把你的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他叹了口气,悠悠道:“阿词,你不怕遭报应么?”

    “不怕。”陆远词转身进屋,对那辆开远的车没有半分留恋,冷冷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如果有报应的话,那也随便。”

    如果他的人生足够幸运的话,会和盛晚拥有很长很好的一生。

    而他不想因为怕所谓的‘报应’,就让姚楹一直成为他们之间的一根刺。

    如果自己不够幸运……

    那几十年后,也许他会和姚楹住进一家疗养院里,失去自由。

    毕竟‘精神病’这个东西,也是有基因遗传的。

    他做不成陆宜景那样美好的人,他只能做他自己。

    陆远词回到陆宅里面的时候,大部分前来的亲戚朋友都散了。

    盛晚还陪着他,但因为太困,小姑娘正缩在大大的沙发上打盹儿。

    她半梦半醒,听到门口有动静就睁开眼睛,懵懵的看向他的方向:“你回来啦……”

    陆远词走过去,用亲吻打断她的话。

    就算再怎么和姚楹没感情,但他刚刚也做了一件类似于‘坏事’的事情。

    他有点担心小姑娘害怕他的手段,所以第一时间,就是用亲吻来确认她对自己的感觉。

    但还好,盛晚似乎并不怕。

    她还会揽住自己的脖颈,轻轻回应。

    就是太困了,回应的也是心不在焉。

    盛晚偶尔断断续续的‘呜呜嗯嗯’发出抗议声,表示自己还想继续睡觉。

    “宝宝,再等一下。”陆远词声音喑哑,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轻吟:“再让我亲一会儿。”

    外面太冷,而女孩儿的身体香香软软,抱在怀里就不断的为他传递热气。

    清晨六点的陆宅管家和阿姨都没上班,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没有。

    所以亲吻也可以肆无忌惮,安静里的空间里是黏黏糊糊的缠绵声。

    直到这有些过了头的亲吻被一声轻咳打断,

    两个人都愣住。

    下一秒,陆远词就被盛晚用力推开了。

    女孩儿害羞得紧,察觉到有人看到他们这‘情不自禁’的模样,立刻害羞的躲到男人身后,像是见不得生人的猫。

    陆远词无奈,没好气儿的看着刚刚进门的陆谌。

    “三叔。”他硬邦邦地问:“你这么早来干嘛?”

    整个陆家,他能这么随意与之交谈的人也就陆谌一个了。

    “呵,你小子真不讲道理,你昨天说要和我打个招呼结果人没来。”陆谌耸了耸肩:“所以我这个做叔的亲自来找你还不行啊?”

    ……

    能把偷看热闹这事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不愧是陆谌了。

    “行。”陆远词笑了下:“带早餐了么?”

    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晚上,想必藏在他身后的姑娘也该饿了。

    “就知道找我要吃的。”陆谌笑笑:“带了,还把我老婆儿子都带来了。”

    说着就拍了拍手,正在门口等着没进来‘看好戏’的梅缈和陆奕宁就走了进来。

    他们手中提了不少餐盒,显然是特意过来找陆远词过来吃早餐的。

    盛晚当然不好意思继续窝在男人身后当缩头乌龟,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打招呼:“三叔,三婶。”

    边乖巧地说着,边悄悄掐陆远词的腰。

    都怪他刚才非要亲,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丢人的!

    只是陆谌和梅缈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笑笑应了声。

    几个人把餐盒摆到桌上,围在一起吃早餐。

    教养得体的人都崇尚‘食不言寝不语’这个教条,于是一顿早餐吃的也颇为安静,没什么人说话。

    因为陆谌夫妻两个是陆家这个大家族里难得和陆远词关系比较好的人——虽然有陆奕宁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唱反调吧。

    但早餐整体的氛围,依旧算温馨和谐的。

    饭后,陆谌带着梅缈去了他在陆宅的画室。

    盛晚有些吃撑了,靠在陆远词旁边撒娇让他陪自己逛一逛。

    资本家的住宅那可是相当豪华的,幽深的陆宅是门庭大院,自带豪华花园。

    二月份的清晨室外很冷,两个人穿的厚厚的到后院散步,不知不觉走到陆老爷子最喜欢的钓鱼池旁。

    零下几度,偌大的池塘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陆远词盯着看了会儿,喃喃道:“不知道鱼还活没活着。”

    鱼和人一样,或许也是怕冷的吧?

    “活着的。”然而自小在海边长大,父亲是渔民的盛晚对这套可以说是特别了解了。

    “鱼不怕冷的,而且有那种专门在冬天供人凿个冰窟窿垂钓的鱼,淡水鱼最喜欢在冷水里生活了,就像鲫鱼,就是不知道池塘里的鱼有没有换一批。”

    听着女孩儿的科普,陆远词默默决定一会儿就让管家把池子里的鱼换一批,都换成鲫鱼。

    正想着,陆远词就听见女孩儿有些疑惑地声音。

    “对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来着。”盛晚看着结了一层薄冰后显得更美的吃糖,好奇地问:“我记得我刚和你在一起时来老宅拜访,这里都是花来着,睡莲。”

    “后来怎么都没了?”

    陆远词微微一怔,随后抿了下唇:“爷爷喜欢钓鱼,就换成钓鱼池了。”

    “真的假的?”盛晚看着他的神色,莫名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可我听家里的阿姨说过,那睡莲是你运过来种下,然后又一株一株拔掉的。”

    难不成是喜新厌旧?之前喜欢,后来不喜欢就看着不顺眼怎么也要拔掉了?

    陆远词忍不住皱了皱眉:“哪个阿姨说的?”

    怎么这么多话?

    “……不许皱眉。”盛晚笑着去拉他的脸,俏皮的歪着头:“也不许去责怪阿姨,是我见睡莲都没了才问的。”

    不过她也不怎么担心——陆家的保姆阿姨多得数不清,他哪里能找到和他说闲话的那个。

    “你问的?”陆远词微微一怔:“你很喜欢那些花么?”

    因为喜欢,所以瞧见消失了才会问的吧?

    “是啊,喜欢,花多好看啊,所以才问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拔掉的。”盛晚皱了皱鼻子:“结果你不跟我说实话。”

    这事儿其实她好奇很久了。

    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能让一向理智斯文的男人不顾池水冰冷,手掌发痛,一株株拔掉他曾经亲自运过来的花。

    之所以运过来种下,肯定也是喜欢啊。

    所谓的‘爷爷喜欢钓鱼池’这个理由,听起来不是很充分。

    陆远词不说话了。

    他沉默许久,就在盛晚觉得他不会和自己说出原因时,男人才轻轻开了口:“因为…嫉妒。”

    “什么?”盛晚一愣:“你嫉妒什么?”

    一池子花,有什么好让他嫉妒到拔掉的?

    “一开始邮过来睡莲,是因为你喜欢。”陆远词看着池塘上的薄冰,声音淡淡:“我无意间听你说到过,最喜欢的花是睡莲。”

    “……是么?”盛晚自己都忘了这件事了,她歪了歪头:“那可能是我大学时候喜欢吧。”

    其实对于花这个东西,她只是觉得好看,乐于去欣赏,并没有‘绝对’喜欢的那种。

    但是……她随便一句话都能让陆远词这么上心么?

    盛晚心头微动,咬了咬唇继续问:“那你后来又为什么亲手拔掉了?”

    既然认为她喜欢特意邮来,居然又一株株的拔掉。

    “因为某次回来,不小心听到你和家里阿姨的对话。”

    陆远词此刻重复着,都觉得自己当时嫉妒到几乎发狂的心境有些可笑——只是现在说起来,仍旧是有些伤心的。

    “你说你喜欢睡莲,因为睡莲最适合和金鱼生活在一起。”

    盛晚一愣,随后在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了一把。

    骤然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非得用全身的肌肉死死忍住,才能不软弱的弯下腰来缓解,顷刻间眼圈儿都红了。

    时隔多年,盛晚终于搞懂了这池子睡莲背后的‘秘密’。

    而这些花的生,死,居然都是和自己有关的。

    睡莲最适合和金鱼生活在一起……这句话是她说的,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睡莲是自己在大学时候最喜欢的花,而金鱼的谐音就是靳予。

    盛晚那个时候喜欢靳予,就会不自觉的说出这种痴傻的话。

    可听在陆远词的耳朵里,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怪不得,这么骄傲的人,当然会亲手把他一株株种下的睡莲都拔掉,让他们消失殆尽。

    没有金鱼,也没有睡莲,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在陆远词心里,自己和靳予的那段感情一直都是伤他很深的,甚至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从前盛晚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没有感觉,甚至觉得陆远词太过夸张,是个醋桶一样的小肚鸡肠。

    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自私,狭隘,迟钝。

    是的,她的确早就不喜欢靳予了,但她曾经和靳予的那些过往,她不经意的提起,却都是在陆远词心里扎刀。

    原来这个池子里的睡莲,可都只是因为自己的‘喜欢’才会被种下的啊。

    结果,她却说睡莲是最合适和金鱼在一起的。

    “对不起。”盛晚忍不住道歉,走过去揽住陆远词劲瘦的腰,声音里都带着无法自控的哭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如果时间能倒流,或者是穿越,她一定会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出轨的渣男,有什么好让她提起来的。

    “晚晚。”陆远词看到她哭连忙把人回抱住,有些慌张:“我说这些没有其他意思的。”

    盛晚和靳予那段早就已经成了过去,他都知道。

    他今天之所以会说是因为女孩儿的好奇心足够强烈,他才解释的。

    “我知道。”盛晚埋头在他怀里,隔着衣服厚实的布料,瓮声瓮气到几乎听不清:“我就是有点伤心。”

    “陆远词,我感觉自己错过了你的好多心意。”

    藏了多年的喜欢,默不作声的投资,空运过来的花……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陆远词的爱意就像是充满惊喜的盲盒,深不见底。

    “没关系。”男人笑了笑,低低的声音很温柔:“以后别错过就好。”

    “那你亲亲我吧。”盛晚嘟起嘴巴,又是忍不住的撒娇:“你这个‘真相’让我有点难过。”

    所以急切的需要亲亲来抚慰一下。

    陆远词控制不住的轻笑,低头,有些微凉的薄唇覆住女孩儿刚刚因为哭过,所以有些温热的嘴唇。

    太阳悄悄冒出来了,亲吻也就更加炽热。

    -

    “盛晚,你等一下。”

    盛晚回到陆家宅子的客厅里,被长廊内传来的一道声音叫住。

    她侧过头,看到陆奕宁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盛晚微微挑了下眉:“什么事?”

    她和陆奕宁可向来不对付,如非必要,绝对不会有什么单独的交流的。

    陆奕宁没立刻说话,抬眸看了眼老宅二楼的东南角。

    盛晚知道那里是陆谌的画室,陆远词刚刚上去要和他三叔说会儿话,她是打算回卧房里等他,顺便小憩一会儿的。

    因为姚楹的事情,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见陆奕宁不说话,盛晚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又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没事可赶紧别浪费她的时间了。

    瞧出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陆奕宁微微抬了下唇角:“看来你和我二哥感情很好。”

    “是很好。”盛晚懒洋洋的回答:“怎么,你不想看到么?”

    “那倒不至于,盛晚,你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强,我又不会拆散你和我二哥。”

    陆奕宁轻轻笑了下,只是眼睛里没有太多笑意:“我只是没想到我二哥居然会为了你,把婶婶送进精神病院而已。”

    盛晚微怔,随后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她没法子反驳这不是因为她,实际上,姚楹被陆远词送到南山的疗养院这事儿,确实是和她有关系的。

    “你还有别的事么?”她本能的想逃避:“我想去休息了。”

    没空在这儿和陆奕宁扯老婆舌。

    “我就是很好奇一件事。”陆奕宁顿了下,淡淡地问:“你现在和陆远词好到什么地步?”

    “……这需要和你报告么?”盛晚有些不耐烦了。

    “倒不需要,但我就是好奇你们会不会结婚啊。”陆奕宁耸了耸肩。

    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让盛晚莫名愤怒。

    “会。”她皱起眉,想也不想的回:“我们会结婚,你得到答案满意了么?”

    真不知道一大清早这家伙是在抽什么风。

    盛晚说完,没有停顿的转身就要走,结果却再次被陆奕宁叫住了——

    “那看来你们是情比金坚,任何事情都没办法把你们分开了。”他顿了一下,声音幽幽:“那你介不介意我告诉你一个真相。”

    盛晚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你有话就说。”她直白道:“我最烦打哑谜的人。”

    “盛晚,你真就永远都是这副德行,臭脾气到好像全世界都得顺着你。”陆奕宁冷笑:“从前靳予,现在是我哥陆远词,他们都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了你付出所有,当一条卑微的狗也在所不惜……”

    “打住,你可得了吧。”盛晚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狗?你就是这么形容你哥和你的好朋友的?”

    陆奕宁这家伙一直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她一点都没看错。

    “呵,我形容的是他们在你面前的状态罢了。”陆奕宁歪头,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他们恨不得肝脑涂地,把所有人格和财产都奉献到你手里去,有的时候我都在想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陆奕宁,你到底想说什么?”盛晚实在是受不了了,冷冷直笑:“你又想和我提起靳予么?你的好兄弟,狗屁为我付出了一切肝脑涂地,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出轨就是为我付出,你还要不要脸……”

    “盛晚!”陆奕宁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气的声音都高了起来:“你懂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靳予?”

    “一直以来,你连最基本的真相都不知道——靳予不让我说,但我实在他妈的忍不住了。”

    盛晚心里‘咯噔’一声,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不自觉攥紧:“真相?什么真相?”

    “哦,原来你也是会好奇他的事的啊?”陆奕宁散漫的笑了,模样颇为讥讽:“盛晚,你知道一直以来我最烦你什么吗?不是所谓的你和靳予刚分手不久就攀上我哥,实际上在你眼里他是出轨,找下家是正常的。”

    “我真正觉得不解的是你和他交往那么久,居然都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反倒一直现在自己的固有思维里去恨他。”

    “难道你从来没察觉到你们分手前靳予的不对劲儿么?难道你觉得一个这么爱你,因为一句你想吃栗子蛋糕就横跨大半个城市去给你买的男人会轻易出轨么?”

    在女孩儿接近呆滞的惊愕眼神中,陆奕宁莫名觉得很是爽快。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而现在终于有机会能说出口了,而本来就打好草稿,酝酿许久的措辞更显得残忍——

    “盛晚,你根本一点也不了解靳予,你从来不知道他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才会忍痛离开你的。”

    “你也不了解我哥,你从来只会被动接受别人的宠爱当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而不去深入了解爱你的人,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被人讨厌吗?”

    “本来这些话我是不想说的,因为他们爱你,不光是我这个偏执狂一样的哥哥,还有被你恨透了也还爱着你的靳予,他求了我无数次让我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但是盛晚,我忍不住,看着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真觉得讨厌。”

    “靳予他现在在医院里,术后几年也避免不了后遗症,还是得做手术,如果你还有一点心肝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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