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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豪门绝不接受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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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那一天,陆远词没有开车回市中心,而是选择在海港镇留宿陪着盛家一起跨年。

    许是为了表现,证明自己就算特别有钱也很贴心,一向木讷的男人十分积极,几乎堪称鞍前马后。

    陆远词甚至主动要求帮着盛顾一起做年夜饭,毕竟这段时间他学了几道菜,贵精不贵多,还是能拿出手的。

    但包饺子这种难题他可就有点不会了,最后还是四个人一起笑笑闹闹包完的饺子——当然,什么也不会的盛晚负责在一旁围观,给他们当开心果。

    吃完年夜饭跨过年,冯一盼找了一床被子出来,让陆远词去盛晚的房间住。

    他们当家长的当然也没有那么老古板,弄什么婚前不能同房的事儿。

    两个孩子交往了这么多年,该做的事情早就做过了。

    盛晚在家里的床是一米五,两个人都很瘦,但陆远词骨架子大,再加上185的身高。

    平日里两个人睡kingsize睡惯了,现在并排躺在这张床上,还真的觉得有些挤。

    不过这张小床上从床铺到被子都很柔软,满满的都是少女馨香的气息,一躺进来,柔柔的感觉直冲脑门。

    这也许就是‘闺房’的感觉。

    因为床不够大,盛晚索性窝在他怀里。

    整张床因此也就变得更软了,女孩儿的身体哪里都是柔柔的,虽然很瘦,但一捏,哪里都是软嘟嘟。

    两个人穿的都是真丝的睡袍,薄如蝉翼,感觉各处都是贴在一起的。

    “晚晚。”陆远词忍不住的有些心猿意马,轻声叫了她一句。

    “唔,怎么了?”盛晚有些困了,趴在他肩头软软的嘟囔:“换床睡不着么……”

    陆远词看她这样,又舍不得了。

    本来…是想和她做一点有助于睡眠的事情的。

    “没事。”他笑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继续睡吧。”

    “没事你不会叫我的。”盛晚却已经睁开了眼睛,她下半张脸藏在灰色的被子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猫咪,眼巴巴看着她:“到底什么事啊。”

    ……

    女朋友太有求知欲,对她而言可能不是件好事。

    虽然,现在的盛晚还不知道呢。

    “我就是想问问,”陆远词顿了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出骚话:“你家里隔音怎么样?”

    盛晚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不行!隔音可不好了。”女孩儿脸颊红红的愤愤道:“打个喷嚏我爸妈都能听见!”

    她这显然是外强中干的吓唬人,否则隔音这么差他们怎么可能说这么久的话?

    陆远词心里门儿清,眼见着女孩儿也清醒了,索性把人抱着站了起来。

    他拿了一块手绢塞在盛晚嘴里,在她眼巴巴的不服气中淡淡道:“那就别叫。”

    “宝宝,忍着点。”

    陆远词自问不是一个会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人,对那件事也没热衷到要‘随时随地’都得发泄的地步。

    可今天不一样。

    这里是盛晚的闺房,是他的小姑娘从小长大的地方,如果能在她生活的香喷喷的卧室里做点不一样的事,光是想想都足够让人血脉喷张。

    于是,陆远词也控制不住的想当一回禽兽。

    抱着女孩儿抵在墙上,他含住她的唇瓣含含糊糊道:“宝宝,下次穿校服好不好……”

    陆远词总是恼恨自己要比她大个几岁,没法子在女孩儿读书的时候就遇到她。

    否则,他也根本不会有让她遇见靳予和任何别的男人的机会。

    “呜……”盛晚小声哭着:“陆远词,你变态死了。”

    男人都是变态,都喜欢晚制服控的游戏,她算是明白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姑娘困的一愣一愣的。

    陆远词在床上亲了好半天,才黏黏糊糊的把人清醒——准确的说是‘威胁’醒的。

    要不然他就要再来一次了。

    盛晚腰酸背痛腿抽筋,脸上被他亲的都是口水,有气无力地抱怨:“你干嘛啊……好讨厌……”

    她就想再睡一会儿,他干嘛一直烦她!

    “晚晚,我得回去了。”陆远词低笑,在她耳边说:“初三,我来接你。”

    他最多只能跟她分开两天,再多就不行了。

    “初三啊。”盛晚咬着手指,有些无辜的眨着眼睛:“太早了吧?”

    她本来想着陪冯一盼和盛顾到初四,然后初五再跟着他去陆宅参加晚宴的。

    陆远词沉默片刻,黑眸静静看着她:“晚晚,就初三吧。”

    “你可怜可怜我。”

    大过年的要到处走访,他想趁着初三初四那两天,和盛晚单独待一会儿。

    “……行吧。”盛晚发现自己真是受不了他,无奈的笑着揪了揪他的耳朵:“那你初三来接我。”

    “陆远词,开车回去要注意安全哦。”

    虽然海港镇距离市中心车程就两个多小时,但她还是贴心的嘱咐了他一句——就像妻子嘱咐丈夫那样。

    大年初一,王敬之导演的《末路狂花》在全国院线上映,上映第一天就突破了三亿票房。

    并且趋势层层走高,三天就破了十亿,根据专业票房app的预测,《末路狂花》到下映时的总票房有可能突破四十亿。

    春节档,商业大作,群星荟萃,剧本不错。

    这些buff叠加在一起,票房想不好都难。

    而盛晚作为里面配角中的配角,一个七八番角色,在这种狂轰乱炸的讨论中也能跟着喝到不少汤。

    但她却不仅仅是‘喝点汤’那么简单。

    盛晚扮演的花姐风情万种,在电影里的每一次出场都仿佛光鲜亮丽的时装秀,腰细腿长肌霜赛雪,浓密的头发丝每一根都透着大写的‘美’字。

    在一部大男人戏中,盛晚这种看起来娇弱美丽但实际上又毒又辣的女人角色,反而更能激发观众的讨论度。

    在电影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有和大哥的每一场亲热戏都能让观众血脉喷张,肾上激素狂飙。

    一时之间,花姐这个小角色讨论度竟然仅次于两个大主演,可真是意外惊喜了。

    原因也没什么特殊的,纯粹是因为饰演者太漂亮了而已。

    可除此之外,盛晚这个扮演者也激起了网友的另一波讨论度。

    那就是《末路狂花》里的花姐这般突破尺度,和大哥蒋宣南的‘亲热戏’这么多,作为准豪门太太,难道航远家那位恋爱脑总裁不生气么——

    [啧啧,在赌场沙发上那场戏可太香艳了,而且看起来不像借位,盛晚这牺牲可不小啊。]

    [牺牲不牺牲的先不说,盛晚家那位大总裁居然不介意?这心也太大了吧……]

    [介意能怎么办?演员就是吃这碗饭的啊。]

    [不过这也能看得出来盛晚是真无所顾忌啊,一般有那么个男朋友在旁边守着,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接这种亲密戏很多的戏吧?]

    [网友介意个屁啊,人家总裁大人都不介意。]

    ……

    阴阳怪气的言论满屏都是,盛晚刷着看了一些,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

    因为她也不知道陆远词会不会因为这些‘亲密戏’生气。

    接《末路狂花》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彻底分手的状态了,所以盛晚也没怎么犹豫就接这部戏了。

    虽然,他们就算是在一起她也不会因为谈恋爱而改变接戏的打算,但是,总归能让陆远词提前知道一下她在这部电影里的人设……以及会和男主角拍一些亲密戏之类的。

    现在电影就这么上了,在全国的每一个角落狂轰乱炸不说,最无奈的是剧方为了宣传,还特意把她和蒋宣南的亲密戏当成了噱头,在热搜地广的各个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

    自然是那段最香艳的沙发‘床戏’,盛晚穿着金色的亮片鱼尾裙,就真的像一条滑溜溜的美人鱼,和体格健硕一身黑西装的蒋宣南‘缠绵’的画面。

    陆远词本来就爱吃醋,看到这些的话……

    盛晚简直不敢想,只希望男人情绪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初三那天,陆远词来接她的时候,盛晚的心情几乎可以说是‘忐忑’的。

    但他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模样。

    男人每次来她家里拜访的时候都会拎东西,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大包小裹的上门,斯斯文文的和盛顾还有冯一盼打过招呼,又盛情难却的留下来吃了个中午饭,然后才带着盛晚离开海港镇,开车回市里。

    回去的路上,盛晚一直在悄悄打量陆远词。

    后者被她这一下一下偷瞄的小猫模样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侧头问了句:“怎么了?”

    两天没见而已,他脸上多了些东西?

    “……没什么。”盛晚也不知道该不该松这口气,小声回答:“我以为你会生气来着。”

    “生气?”陆远词失笑:“为什么要生气?”

    接到她回来相处,她开心都来不及。

    “就,我参演的电影不是上映了么,末路狂花。”盛晚又瞄了一眼陆远词,小声嘀咕:“我在里面扮演一个配角,和男主角有亲热戏来着。”

    他可是一个见到她前男友都会发疯的人。

    瞧见陆远词听见她提起这个后微微怔愣的神色,盛晚连忙说:“先说好哦,所有亲密戏都是借位的,你别误会了。”

    也不要因此情绪波动才好。

    陆远词回过神,竟然笑了。

    “我知道。”他说,声音温柔:“晚晚,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你知道?”盛晚诧异的眨了眨眼:“知道什么?借位的事情么?”

    “嗯。”陆远词点头,坦荡承认:“是我让江杞修去告诉王敬之导演,最好让亲密戏借位的。”

    “……”盛晚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可能?那个时候咱俩不还分着手呢么?”

    那个时间点可以说是两个人关系最‘冻结’的期间了,他是怎么把手伸得那么长的?

    “嗯,但是…”陆远词顿了一下,诚实地说:“你的每部戏我都有投资。”

    不管是主角配角,只要是盛晚演的,他都会当第一投资人,为的就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说‘掺合’的话难听了点,但他确实想去参与盛晚的一切,恰巧他也有这个资本。

    “你钱多烧的吧?”盛晚无法理解:“这电影我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配角啊!”

    能让导演听他的让吻戏借位,这种投资程度肯定已经不是小的赞助商了。

    盛晚光是想想就觉得肉疼。

    “没关系。”陆远词还是笑着的:“起码有用。”

    起码,他能阻止盛晚去真正的和别的男人拍亲密戏。

    “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啊。”盛晚托腮,疑惑又戏谑地看着他:“那段时间你不是要和我彻底决裂么?怎么?还是偷偷关注我。”

    陆远词没否认,只是说:“你不会随随便便去澳门赌场。”

    那个时候知道她过去澳门的赌场,他愠怒过后想想就知道事出有因,等吓唬完她回去一查,就知道女孩儿最近接了《末路狂花》这部电影。

    呵,她还挺爱‘学习’,都到赌场亲自试验了。

    陆远词被气笑的同时,就顺手给这电影投了个资,成为赞助商。

    他那个时候其实真的是没抱着和盛晚还有可能和好的打算的,但也不自觉的,为她保驾护航。

    盛晚听完这个原因,心中直感慨这老男人真是诡计多端,老谋深算。

    “陆远词,你就装吧。”她‘哼’了声,去趁着红灯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感谢金主爸爸的包养。”

    女孩儿的模样俏皮又娇憨,如果把前面‘金主’那两个字去掉,只叫‘爸爸’的话真的让人脊梁骨都发麻。

    陆远词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侧眸看了她一眼,黑眸深不见底。

    盛晚这声‘爸爸’的代价就是在床上腰疼了两天。

    顺便,男人把整个滨市的电影院都包场了一个时段的《末路狂花》,就为了她这声爸爸。

    -

    初五那天,盛晚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每次去陆家参加家宴都是一场战役,既然去了,那就要样样到位的。

    做好的发型,礼服裙,配套的珠宝首饰,最好半点也不出差错,做到一丝不苟才好。

    毕竟她是陆远词的女朋友,基本也就代表陆远词。

    盛晚知晓这一点,于是每次去陆家的时候都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虽然她知道姚楹大概永远也不会喜欢她,但她还是想在她面前保持着一份尊严。

    等盛晚梳妆完毕时,陆远词走进来看到她身着的香槟色缎面鱼尾裙,微微笑了下:“很漂亮。”

    随后走过来,拨开她搭在肩上的长发轻轻印了一下。

    裙子是削肩荡领的设计,优美的肩颈和一片锁骨都露着,陆远词也不能深入亲吻留下什么印子,只得克制的轻轻掠过。

    盛晚被他亲的有些痒,‘咯咯’娇笑了一下。

    “陆先生。”她推了推他:“该出发了。”

    “嗯。”陆远词懒洋洋的应了声,然后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臂,上车后,他又交代了句:“一会儿去陆宅,我可能得去和爷爷还有三叔打个招呼,说会儿话。”

    “啊,去呗。”盛晚愣了下:“陆先生,这也要和我报告么?”

    “晚晚。”陆远词并没有理会她的调戏,反而侧过头认真的说:“我不在你旁边的时候,要是受了委屈,记得告诉我。”

    “……能有什么委屈啊,就那么一会儿。”盛晚忍不住笑:“陆远词,你别把我当小孩啊。”

    要是自己的事事都要他操心,那他非得累死不可。

    可真的到了陆家,盛晚才明白陆远词所言非虚。

    看似平静的深宅大院,实际上暗流涌动,人人都是各自肚肠的魑魅魍魉。

    那些豪门的阔太太虽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对付她这个‘外来客’时,却都会同仇敌忾一直对外。

    吃饭的时候倒还好,也可能是陆远词一直陪在盛晚身边,想找麻烦的人暂时找不到机会。

    可等吃完饭,女孩儿独处在大厅一楼的窗边看星星时,姚楹便带着几个人来发难了。

    几个女人靠近后盛晚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她们好像是陆远词的大伯母,二姨,小姨之类的……

    盛晚连忙开口打招呼:“阿姨,您好……”

    “别搞这套虚与委蛇的了。”姚楹打断她,一张化过妆后也依然有些苍白的秀丽面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精致的眉头紧紧皱着:“盛晚,我问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踏进我们家的大门的?”

    ……

    盛晚沉默片刻,有些无辜的说:“陆远词带我来的呀。”

    “……”

    “再说了,阿姨,我都来了五六年了。”她耸了耸肩,干脆也厚脸皮起来:“您还没适应啊?”

    “不适应也没办法,陆远词就是喜欢带着我来啊。”

    嘿嘿,不适应那就学着适应吧。

    盛晚可不惯着姚楹这些臭毛病,表面恭顺,实际上话里话外全都阴阳怪气的怼了回去。

    “你,”姚楹气的脸色更白了,一时间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姐,你先别气,我看这小家伙牙尖嘴利的很。”她旁边的女人,也就是陆远词那小姨连忙拉住姚楹安慰,阴测测的说:“一张小嘴叭叭的,不愧是在那娱乐圈里混的人,脸皮就是厚呢。”

    盛晚目光一滞,随后她按捺住想转身走人的冲动,尽量礼貌的问:“阿姨,您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是想说你脸皮厚啊。”姚楹冷笑:“前几年也就算了,今年你是怎么好意思来的,在大屏幕上厮混的戏子丢脸都丢到全国人民面前了,居然还敢踏进我家的门槛。”

    她说着,从随身的手包里抽出几张电影票甩在盛晚身上,身子都气得直抖,咬牙骂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拿不上台面的家伙!”

    盛晚垂眸一看掉在地上的那几张纸——是一沓《末路狂花》的电影票。

    此刻被姚楹天女散花一样的扔了满地,不少陆家人都看向这边。

    女孩儿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脸上绷不住的发热发烫。

    “这是今天我去参加品酒会时其他太太给我的电影票,说让我去看我儿媳妇的精彩大作,盛晚,你好样的,你和陆远词真是好样的。”

    姚楹气的胸口起伏,眼圈儿都红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这辈子就没丢过这样的人!我们家绝对不可能接受你这种跟别的男人演床戏的戏子,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进陆家的门!”

    “滚!你给我马上滚!”

    这几张电影票犹如导火索,直接引爆了姚楹这些年压抑的不满,让她整个人都炸了。

    不仅狂乱,而且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盛晚谨慎地看着她,心中除了丢人以外,还隐隐有一丝担忧。

    之前就听陆远词说过,陆宜景去世后姚楹的精神状况就不太好。

    现在……该不会是精神病犯了吧?

    盛晚心中犹疑不定,已经做好了告辞的准备。

    如果她的离开能让姚楹的情绪稳定,走了也不是不行。

    只是盛晚刚打定主意,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冷的像是雪山最顶端的寒冰,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盛晚和姚楹齐刷刷一愣,转头向旁边看去。

    陆远词一向平静的脸上此刻确实神色骇人。

    他快步走了过来,眼眸扫过一地的电影票,顷刻间变得更加凌厉。

    “刚刚的话。”他抬眸,鹰隼一样的黑瞳看向姚楹:“您再说一遍。”

    姚楹当然是不敢重复,她倔强的回视着这个自己早就已经管不了也从来没有管过的儿子。

    但垂在旁边的手却怕的一直在抖。

    生理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怕,怕极了。

    盛晚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不对劲儿,她抿唇拉了拉陆远词的袖子,想打圆场:“远词。”

    她甚至叫了这个她从来没有叫过的称呼,轻声软语道:“我们走吧,好不好?”

    毕竟是年节时分,她不想让他和家里人发生冲突。

    “闭嘴,你闭嘴!”然而姚楹却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情绪就变得十分激动,大概是人欺软怕硬的本能。

    她红着眼睛瞪向盛晚,声嘶力竭:“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你一个人滚!”

    别想带着她儿子一起走!

    但姚楹在说完这句话后,周围却是落针可闻的寂静。

    在陆远词面前,没人敢配合她一起骂男人的心肝宝贝,包括姚楹的那几个亲姐妹。

    所有人都主打一个‘明哲保身’,只有她这个精神病还浑然不觉。

    几乎凝滞的氛围中,陆远词轻轻笑了声。

    “妈,我看您是真的病了。”他淡淡道:“病的都神智不清了。”

    “城南那家新建的疗养院环境很好,很适合您这种人去居住。”

    这种属于‘家’的地方,就不太适合让姚楹继续留下发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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