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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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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墨国处在北端,常年干旱,特别是聊城,常年干旱导致灾民四处流窜,如今大批灾民围堵在墨国帝都。

    朝堂上,群官对峙,为难民一事争论不休。

    禹王见场面如此混乱,说道“陛下,臣弟倒是有一建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墨帝显然有些有气无力,回应“但说无妨。”

    禹王答“舒云斋此时正在晨读,未来的天下的希望,是陛下的一众儿女,既然众人大臣既然都未有万全之策,何不让他们前来,问一问,或有解决之策。”

    禹王也想趁此机会探一探那位天定之尊是否又能为之。

    更想她不负所望,能出良策,给众臣留下极好的印象。

    让他们日后行事也能成。

    “王爷怕不是糊涂,那都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玩玩水游游山倒是可以,他们能了国家大事?”刑部尚书安恒然藐视的说。

    禹王冷笑。“安大人,陛下十五岁登基,改国法,百姓悦,除暴乱,朝政稳,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在安大人眼里皆是游山玩水来得?”

    安恒然惶恐,不曾想说错了话,忙解释“陛下,臣绝无此意!”

    墨帝说道“就依禹王所言,舒云斋的所有学子上殿解惑。”

    一母同胞,禹王此言一出,他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片刻后,皇子公主皆在朝堂。

    面对墨帝的提问,太子首先答道“父皇,儿臣认为,灾民至此,扰帝都之安宁,聊城州官未及能安抚百姓,妥善处置旱灾事宜,实属有过之,因着重处罚,以安民心。帝州府州官,灾民涌之帝都,未提前制止,事情发生后,未能妥善处理,还将此等小事闹上朝堂,惹父皇伤身焦虑,实属不材,因罢免官职,选能人上之。”

    此言一出,听得帝州府州官一身冷汗。

    但此言出自太子口,众官看程国公闭目,无任何神色。

    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做法不仅不能安民心,暴虐的做法只会让大臣寒心,但除了帝州府州官纷纷表示对太子之言赞同,称此为良策。

    三皇子墨俊兰答道。“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先安抚民心,拨善款、粮食解决眼下之急。”

    ……

    众皇子、公主纷纷发言,皆是处置官僚,安抚百姓之言。

    但还有一人未发声。

    墨帝问道“舒馨公主,你可有何建议?”

    羽斓听见在询问自己。愣了一下,急忙回应。

    “儿臣才疏学浅,才入学几日,平日里道绣花还是可以的,朝中大事,儿臣一介女流,不敢妄言。”

    墨帝怒道“今日前来,人人作答,舒馨公主可是藐视朕之决断?”

    羽斓可不想无辜被扣上一个不尊圣意的罪名。“儿臣认为,先集资安民,后征兵定邦。”

    慕容云翔本在讲学,但学生被唤上殿,作为先生,也紧随其后。

    通过数月的讲学,对这位羽斓公主十分钦佩,小小年纪,极其聪慧,对礼书、法理、商学无一不通,特别是治国之道,治军之道有独特的看法,他身为先生也自愧不如。便好奇的问道。“此言何意?”

    羽斓回“当下正是我国与成国交战之际,国库银两定是保战事供给,若再拿出大量银两供灾民,定是会造成国库空虚。”

    户部尚书听言一震,一直在深宫中的女子,为了避免朝心不稳,他除了向陛下上奏过国库告急之事,未曾向他人提及,她怎会知晓。

    司马将军问道“那依公主的意思,灾民不救?”

    羽斓不慌不忙的答。

    “灾民自是要救,就看大人愿不愿意了。帝都在各国中属最为富裕的,富商居多,可发起告函,以减免来年户税为由,增收灾款,亦可在百官中起义,募捐灾款,以表百官对墨国之衷心。用灾款救灾民,保其温饱。后将年轻力壮的男子可上阵杀敌,已补前方士兵不足,年轻的女子可为仆为奴,老弱病残的,可在郊外搭建简易的难民区,保生存。”

    羽斓回到,看众人不说话,继续说道。

    “我国处于北方,常年干旱,且在史书中记载,一直拥有大军三十万,儿郎想比中部、南方而言更为矫健,加以训练,何不北上南,一路征服中、南之地,粮食富裕之地,一统六国,换天下安宁。”

    程国公听言也为之所动,不曾想一个女子仅有此等谋略和胆识,此女必成祸害。说道。“公主说的轻巧,如何上阵杀敌,何其艰难,可是闺中女子能了然的。”

    羽斓故作惊慌,道“此言却是在一些书籍中所看,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父皇莫要怪罪。”

    虽是未得回应。殊不知,她今日在朝堂之上所言,将她推上了新的征程。

    几日后。

    墨帝携百官开坛祈福,愿苍天保墨国平安。

    禹王和羽斓在回程的路上偶遇。

    见羽斓一人在出口处等候,便问道。

    “公主,你的马车呢?”

    “回王叔,羽斓还未曾有专属的马车,今日是乘坐冰莲皇姐的马车。”

    墨冰莲,十七岁,母妃贺夫人,先是宫女,墨帝宿醉后将其临幸,后生了冰莲,被封为夫人。因母妃身份低微,在舒云斋同羽斓一样都其他人嫌弃,两个被遗落的人便成为了好姐妹。

    虽贺夫人身份低微,但至少也是能为冰莲遮风挡雨的,也不会像羽斓一般,身为公主,沦落到出行的坐骑也没有。

    禹王说道“那公主可否愿坐本王的马车回宫,正有一事还望公主解惑。”

    羽斓看着前行的车队,她找了冰莲皇姐半天,却一直未找到,正在为如何回去发愁,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羽斓行礼回应到“那叨扰王叔了。”

    马车内。

    禹王看着羽斓稚嫩的脸庞,不敢相信那日的言论出之一个女子。

    “公主那日之言,深得圣心。虽百官未明,但无不赞叹。”

    羽斓惊慌答道“书中所看,只是将书中的话全文道出,我怎会有如此才能。”

    禹王调侃道“哦,是哪本书,可否推荐本王,也阅之。”

    见羽斓不说话。

    继续说道“本王有一事不明,你如何认为百官会募捐,富商会捐款?”

    羽斓见状也不好再故作隐瞒。

    “王叔说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样做。但是我觉得这个一定是管用的。”

    禹王不解“有何用?”

    羽斓如孩童紧张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她私下打听过这位时常与她套近乎的王叔,禹王,父皇的胞弟。

    从几次的交往,查明他并无恶意,虽不能信任,但也不能太过排斥。

    羽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王叔问了,小女就斗胆说一说。世人皆知,墨国如今分为两大战营,一个自然是追随父皇的,另一个则是皇后的母族,程国公府,太子战营的。王叔想必是父王战营的。观眼下墨国,程国公势大,父皇岂能容忍。若在百官中募捐,拥护父皇的,皆是忠良之士,定然是希望国之安康,对于募捐无所非议,倾其所有,也愿保墨国安康。”

    禹王听言,未作答,一直点头。

    羽斓继续说“若是程国公的幕僚,捐多的,以官僚的俸禄,豢养全府上下依然是不易,他们如何会有那么多的银两。不防查看他们的银两的出处,定是会有大的收获。若不捐的可见他对墨国定有不二之心。无论捐多捐少或不捐,都可清正朝堂。”

    禹王笑了笑。说“若朝堂能就此肃清多好,但何其困难”

    羽斓又说“其实未必需要父皇出面,官位虽大,却止不住悠悠众口,却止不住民心所向,王叔可不借机此机会,依照百官的捐款,在各州府属地找一些能说会道之人,在街坊流传开来,不用父皇询问,定能传达圣听。面铺广了,无论怎么查探,也恐是无法查证流传的源头,通过口口相传,定能让天下百姓、学子、儒者心寒。不得心者,绝不长亦。”

    语毕,禹王一个年纪四十的人,不由的惊叹。一石多鸟,心思细腻,观察甚微,若此事成,皇兄即可名正言顺的清理乱臣,若此事不成,太子以后继位,亦不能让百姓臣服。

    单凭一个赈灾,她便能知晓国库情况,能迅速寻到解决方案,能从他人口中分辨朝中局势,佛神预言,或是真。

    禹王一直不做声,他不知如何做声,换着是别的女子,怕只是在闺中绣花,屋外扑蝶,有些心机的便都是用在与府中妇人算计之中。

    不敢相信一个不及十四岁的女子,居然有此谋略,每次与她的交流,不断的刷新的他对女子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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