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厨房那个门是不是能通往外面那个小平台的啊？那个平台是咱两家公用的吧？”沈玉寒妈妈在厨房里刷碗时候，从窗户里看厨房外面的平台。
“应该是的吧。”沈玉寒站在边上和自己妈妈一起刷碗，随口答道。
“房东当时给钥匙的时候，可没给那个门的钥匙啊。”沈玉寒妈妈叹气，“待会刷完碗咱去问问他女儿吧。”
“……嗯。”可是有了那个平台又能做什么？而且人家说不定就是不想给，不想让我们用平台呢，沈玉寒低头刷着碗，没好意思去和妈妈这么说。
“有人在家吗？”在按了几次门铃没人开门后，沈玉寒妈妈敲了敲门，喊道。
门里的栾瞻辰站在椅子上从猫眼里看着门外的陌生女人，然后用手机给秦观打电话了。
“秦叔，你在哪？”栾瞻辰听着电话里秦观的回应，就知道这位刚刚在睡觉。
“在家呢，怎么了？”
“我家门口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在这敲……”栾瞻辰听着秦观那边有了声响，好像是翻身下床。
“你等着啊！别开门啊！”秦观马上翻身下床，抄起床头柜那里放着的砍刀就冲了出去。
栾瞻辰家在3楼，秦观家就在他家楼下，“妈我……”沈玉寒拿着手机出门去找妈妈的时候，正好碰上某人赤脚拿着把砍刀冲上楼梯。
“嗯？怎么了？”沈妈妈转身问。
秦观听到沈玉寒出门喊“妈”的时候脚已经踏上了3楼，脑子迅速转了转，瞬间就知道这可能是个误会，马上收敛了气势。
沈玉寒拿着手机愣在了原地，看着秦观，咽了口唾沫，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机。
他从来都觉得小说和动漫里那种杀气腾腾的描写是假的，杀气那种东西怎么会那么明显。
直到刚刚他刚打开门，看见拿着砍刀几步就冲上来的这位，那一刹那他能感觉对方是带着杀意的。
但是也就那一刹那，因为下一瞬间对方好像收敛了气势，如果忽略掉那把刀的话，那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正在上楼的男人。
当然，长得挺好看的。
谁能告诉他这该怎么办？有一个持刀男子突然闯入民宅？
而且这不是2楼的那位吗，今天在教学楼里还看见过他。
沈玉寒妈妈也被惊到了，听到儿子声音转头的一瞬间，就看见这个拿着把砍刀的男人冲上了三楼，给人的感觉就是上来捅人的，但是下一瞬间对方马上变得人畜无害了起来。
栾瞻辰听着外面的沈玉寒叫的那声“妈”他大概就知道，这可能是个误会。
外面的气氛十分尴尬。
“我，我来他家拿点菜做饭。”秦观拎了拎手里的砍刀，十分尴尬的解释，然后越过呆若木鸡的沈玉寒妈妈，伸手指纹解锁打开了栾瞻辰家的门。
栾瞻辰正踩着小板凳站在那里，秦观一开门他连忙让开，“秦叔。”
“你爸买的菜是放在平台上来着是吧？”秦观进门把砍刀放在餐桌上，然后也不急，把栾瞻辰拉过来，“去看看有白菜吗？”
“哦哦。”栾瞻辰马上跑掉了。
“您好，我是他叔，请问您来他家……？”秦观搓了搓手，有点拘束地问门外的沈玉寒妈妈。
不是秦观太冲动，而是栾杳玉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差点被人给拐走。再加上秦观从小是孤儿，是遇到栾杳玉妈妈才有了亲人。
秦观虽然看栾瞻辰不怎么顺眼，但也不想让他被拐。
秦观当时冲上楼的时候，心想这要是拐卖小孩的，他先把她砍个半残再报警吧！
“我，我，好像也没什么事了。”沈玉寒妈妈双手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突然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我，就，就是……”
“有什么事要进来说吗？”秦观从门口鞋柜那里拿了双拖鞋自己穿上，热情邀请沈玉寒和他妈妈。
“不不不，我，好像是没事了来着。”沈玉寒妈妈后退一步，呆掉的脑子在努力重启，“啊，我原来是想来找找他姐姐来着，我……”
“他姐姐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不，我那个，现在没事了。”沈玉寒妈妈对秦观点点头，“你不是要拿菜做饭的吗，去拿吧，做吧，啊。”
“真没事了吗？”秦观看了看妈妈身后的沈玉寒，对方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他笑了一下，“有事直接去2楼找我就行，不用找他们两个。”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沈玉寒妈妈把沈玉寒推回门内，对秦观笑了一下之后马上关门。
“有白菜，秦叔你要吗？”栾瞻辰从厨房里出来问。
“要什么，我又不做饭。”秦观放松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题你做了多少了，我看看。”
“早做完了。”
“周末作业呢，写完了吗，我看看，等你姐姐回来直接给你签个字就行。”
“哪能那么快……”
“我回来了。”栾杳玉开完家长会回家后，进门后右侧餐桌上的那把砍刀十分瞩目，她吓了一跳，以为是秦观发神经找栾瞻辰的麻烦了，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观，“秦叔你拿刀来我家做什么？”
“哪儿呢，辰辰不认识你家对门，和我打电话说有个陌生女人在门口，吓得我赶紧上来，把人家估计吓了一跳。”秦观啃着苹果，“说是找你有事，问她也不说，大概是只想问你吧，要不等你有空去问问？”
“哦，不问了，烦死了，多了个邻居整天提心吊胆的，还是别有来往比较好。”
“也是，家长会开的怎么样？”
“也没说什么，辰辰听话，我省了不少心。”
“那倒也是。”秦观把电视关上，“你回来了我走了啊。”
“行。”栾杳玉把桌子上秦观吃的水果收拾进垃圾桶，“晚上给人家上完课后就别去喝酒了。”
“知道了。”
“姐姐是在做蛋挞吗？”栾瞻辰从自己房间里窜出来，跑到厨房去问栾杳玉。
“对啊，闻到味道了吗？第一盘还没熟呢，别急。”栾杳玉正站在烤箱前做物理题，看到栾瞻辰跑过来，把书合上轻轻敲了敲他的头。
“多加点糖。”
“给你做了几个多加糖的，其他的糖少。”
“我们什么时候去筠筠家啊？”
“待会等我多做几盘吧，带过去你们饭前饭后吃一点。”
“嗯嗯，姐姐真好。”
“写完作业了吗？去练练你的小提琴去吧，老师夸你学得快，拉的也好。”
“嗯嗯！”
等到要去段闻钟家吃饭的时候，栾杳玉蹲下来帮栾瞻辰系扣子，嘱咐他，“你期中考了第一名，待会去闻哥家，和同学一起玩的时候，不要随便把这事挂在嘴边，也不要去嘲笑别人考的分数低，会招人厌的。”
“我知道，我不傻。”栾瞻辰伸手把第一个扣子解开，“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嗯？这是《千字文》里的，你们老师没有要求背这本书吧？家里有这本书吗？”栾杳玉反应了一下，在脑子里找了找这两句的出处，她现在对栾瞻辰嘴里经常蹦出来的这种不符合年龄的话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自从栾瞻辰上了小学之后，这一两个月他从委婉地劝栾杳玉，慢慢地变成了直接教导，栾杳玉经常有被训的感觉。
“没有要求我就不能看了吗？我暑假里买了这本书的，在记账本上我记了的，你没看吧？”
“啊，是吗？可能那天的我当时没看？”那个记账本就是用来记栾瞻辰花的钱的，所以栾杳玉一个月查一次，也就粗略算算花了多少钱，栾瞻辰具体干了什么她还真没怎么在意，“饭桌上如果提起了你成绩好这种事，也不要再说因为是姐姐学习好所以你学习好这种话了，因为筠筠这次考的没有很好，别让叔叔阿姨觉得你连着闻哥一块骂了。”
“我知道，我不傻的好吗。”栾瞻辰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低头看着脚尖，“可是就是因为姐姐学习好，我才也要学习好，不然别人会说姐姐只顾自己的成绩不管我的成绩，会说父母不在真是可怜，会说姐姐会因为同父异母的关系看我不顺眼不管我的学习；如果姐姐学习不好，那我更要学习好，不然别人会说姐姐学习不好教不会我，会说父母不在两个人学习没有人指导真是可怜，会说姐姐学习不好就算了，也把我给教坏了。我们两个成绩都好，别人会说姐姐真辛苦，自己成绩那么好，还辅导弟弟学习，太不容易了，会说我们两个真是争气，没爸没妈也能学得这么好。”
栾杳玉沉默了一会，蹲在那里看着栾瞻辰，伸手掐了掐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就咱两个人，你给我句实话，你是不是穿越来的？或者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来的？你的脑子里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东西啊？”
“姐姐你平时应该不怎么看电视剧和小说漫画之类的吧，怎么天天怀疑我是穿越的？”栾瞻辰板着一张小脸，“我比别人聪明不好吗？”
“你聪明的有点过了，可以的话你现在真没必要这么聪明，像筠筠那种的才是你这个年龄正常的表现。”栾杳玉诚恳地点评了一下，“这种话不要说出去哦，让人知道会觉得我们不愧是没有爸妈的孩子，想的真是阴险呢。”
“知道，藏锋显拙才能惹人喜欢，但考试的话还是要考高分。”
“聪明死了。”栾杳玉弯起眼睛笑着搓了搓栾瞻辰的小脸，“走吧，去吃晚饭。”
每两个周小区里这几户关系比较好的、孩子在一个学校里的人家会聚在一起吃个饭，吃饭的地点每一家往下排，当然栾杳玉家不在排序之中，一般是期末之后会在她家里吃顿饭。
“霭霭来了啊，快进来吧，做了什么啊？蛋挞啊，哎哟筠筠昨晚还吵着要吃蛋挞呢。”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段闻钟妈妈出来迎接栾杳玉和栾瞻辰。
“做了点给小孩们吃。”
“这次考的真好啊，比闻钟分数高了不少呢。辰辰考得也好，第一次期中考试就考了班里第一，真好。”
“没有没有，就一次期中考试而已，不算什么的。”
“你不用来厨房，去找闻闻吧，去和小孩玩一玩吧，不用来厨房。”段闻钟妈妈把跟着进厨房的栾杳玉给拉了出来，“你来是吃饭的，不用做事，听话，去玩吧，啊，等着吃饭就好。”
“对啊，小栾去玩吧，我们大人在这做饭就行，你们等着吃饭就好。”里面另一个孩子的妈妈说，“听说你期中考试考得不错啊，好好休息一下吧。”
“对啊，你不是还做了蛋挞吗，甜甜前两天还说想吃你做的蛋挞了呢。”
“不用，我来帮一下忙吧。”
“段闻钟！去哪了！过来把霭霭带你那边去！”段闻钟妈妈推着栾杳玉去段闻钟房间，“拿点水果你们两个吃吧。”
“来玩吧，别去厨房了。”段闻钟手里拿着几个沃柑，“让她们做饭就行了。”
“那好吧。”栾杳玉放松了下来，跟着段闻钟去他房间了。
“秦叔给我发的这个奥数题，你看看。”段闻钟把椅子让给栾杳玉，自己坐到床上，把手机给她，自己开始剥沃柑。
“这个我看过，挺难的。”栾杳玉看了看题，心里叹气，饭前动脑开始了。
“吃一个。”段闻钟把剥好的一瓣送到栾杳玉嘴边。
“挺甜的啊。”栾杳玉张口吃了下去，“哪买的啊，明天我给辰辰买几个。”
“等你问我妈吧，我也不知道。”段闻钟靠在床头，把沃柑一瓣瓣的往嘴里抛，“这题写出来多吗？多的话你给我讲一下就行。”
“嗯……我好像忘了这题怎么做了。”栾杳玉在纸上把图给画了出来之后，做了两条辅助线之后，看着纸开始沉默。
“哈？”
“姐姐，我们在捉迷藏，可以进来吗？”栾瞻辰从外面把门打开一小条缝，探出头来问。
“捉迷藏啊？烦死了，进来吧。”段闻钟看了看栾瞻辰，“把门关上。”
“辰辰，过来看看这个题，秦叔给没给你讲？”栾杳玉对栾瞻辰招招手，把手机给他看。
“辰辰会吗？”段闻钟给栾瞻辰投喂了一瓣沃柑，“这是初中组的题吧。”
“好甜啊。”栾瞻辰接过手机，嘴里尝着沃柑，“这题我会。”
“不会吧，真会啊？”段闻钟踢了踢栾杳玉坐的椅子，“起来，把椅子让给人家。来辰辰，做出来再给你个沃柑吃。”
“姐姐明天要买水果吗？”
“买，等我去问问阿姨在哪买的，明天给你买。”栾杳玉把笔给栾瞻辰，“顺便明天上午带你出去买点衣服。”
“嗯。”
“啊，连栾瞻辰都会的题……”段闻钟趴在床上，满脸郁闷。
“辰辰奥数很厉害的，秦叔也说了他教的那些都比不上辰辰。”
“这不是奥数厉不厉害的问题吧，”段闻钟翻身起来，“这都已经是初中的题了啊！”
“你不会就不会吧，别嫉妒人家会啊。”
“哥哥，辰辰在这里吗？他不见了。”门外，段筠在敲门。
“不在，去别的地方玩去，别在这里烦我！”段闻钟没好气地说。
“可我们到处都找遍了，只有辰辰找不到了。”
“说了不在这，你还问什么！”
“辰辰在这里帮姐姐做个作业，你们先去玩好不好？”栾杳玉推了段闻钟一下，然后起身去开门，蹲下去安慰段筠。
“哥哥……哥哥骗人……妈妈！哥哥他骂我……呜……”段筠看了看门里的的段闻钟和栾瞻辰，眼睛马上红了，然后抱着小熊玩偶哭着去厨房找妈妈了。
“你说你搭理她做什么！”段闻钟往后一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把床上的一只小海豹抱枕扔向门口的栾杳玉。
“我也没想到她会哭啊。”栾杳玉接住抱枕，扔回床上，满脸无奈，段闻钟和段筠关系不是很好，属于一点就着的炸药包。
但是很多时候是段筠年纪小不懂事，动不动就哭，每当这个时候栾杳玉就会庆幸栾瞻辰是一个非常听话且聪明的孩子。
“你不搭理她吧，她自己待会站在门口进不来也会哭，你搭理她吧，她还哭，你就不该多走那几步路。”段闻钟抱着小海豹，“你就多余走那两步路。”
“段闻钟你又干什么了！”还没等栾杳玉对段闻钟的话作出评价，段闻钟妈妈带着段筠冲到了段闻钟房间。
“我没干什么，我一直躺在床上没动弹，你应该问问段筠又怎么了，一天到晚除了在我门口哭丧之外她能做点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死在屋里没抬出去呢。”
“你能不能！”好几家的人都在这，段闻钟妈妈再上火也不能现在发火，只能把门重重一关，去安慰段筠了。
“我做完了。”栾瞻辰把纸递给段闻钟,“我要去找筠筠玩。”
“快去吧，安慰安慰筠筠。”栾杳玉捧了捧栾瞻辰的小脸，把门打开让他出去了。
“一天到晚烦死了。”段闻钟趴在床上，满脸不爽。
“你一天在家里的时间也不算太多啊。”栾杳玉凑过去看题，“就真那么烦筠筠啊，筠筠多可爱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段闻钟没好气的说，“明知道今晚家里有别人在，还号丧，哭给谁看啊。”
“是啊，哭给谁看啊。”栾杳玉伸手戳了戳段闻钟的脸，“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啊。”
“所以这题你会了吗？”段闻钟无视掉栾杳玉的话，晃了晃手里的纸，“你最开始的辅助线都做错了，我好歹辅助线还做对了。”
“嗯，不会。”栾杳玉趴在他身边，“伟大的闻哥要给我讲讲吗？”
“辰辰写的这么简单了，你还看不懂？”
“我辅助线最开始都做错了啊！看不懂怎么了！”栾杳玉腾出一只手给了段闻钟肩膀一拳。
“哦，那倒也是。”段闻钟伸胳膊从桌子上拿了张新纸，“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谢谢阿姨，我们先走了，秦叔给我发短信找我。”饭后，栾杳玉带着栾瞻辰先行离开，随便扯了个理由，把责任推给不在场的秦观。
“啊，也是，有点晚了，路上注意安全，回家后给我发个消息。”段闻钟妈妈拉着段闻钟出来，“让闻闻去送送你们吧，正好他也出去消消食。”
“知道了知道了。”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栾杳玉对段闻钟妈妈笑笑，然后带着栾瞻辰走了。
“你物理作业写了多少了？”
“啊，快写完了，怎么了？”栾杳玉从门口鞋柜里拿出三双拖鞋，“你要进来抄吗？”
“我拍个照就行。”段闻钟十分自觉地换上拖鞋，跟着栾杳玉进了屋。
“我还有一点没写完，你要不等我写完再说？”栾杳玉没再去管段闻钟，摸摸栾瞻辰的头，“今晚要洗澡吗？”
“要。”
“好，今晚早点睡，明天上午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嗯嗯。”
“明天去买新衣服？”段闻钟皱眉，“上午啊？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嗯？还好吧，九点去，然后午饭在外边吃，下午再逛一会，然后回校。”栾杳玉微微叹气，“是挺赶的，太忙了。”
“九点啊，我妈和段筠起得来吗？”
“呃，不用麻烦阿姨了，”栾杳玉把耳边的头发收到耳后，对段闻钟笑笑，“我们明天和秦叔一起去就好，等过年买新衣服时，再和你们家一起出去吧。”
“你们两个明天要早起的话，我今晚在这睡是不是不太方便？”
“嗯？不会啊，你明天上午在我家帮忙看家也行啊。”栾杳玉听段闻钟这么说，转身从柜子里把段闻钟的一套睡衣拿出来，“和对面共用一个平台，我总感觉对方会从我家厨房那个门进来。”
“平台那个门不是里外都是用钥匙开的吗？你爸把钥匙给他们了？”
“应该给了吧？”栾杳玉迟疑了一下，父亲应该把钥匙给了人家吧？可是，对面好像没在平台放东西？
“辰辰，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段闻钟在浴室外面敲了敲门，他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欢喜雀跃。
“你今晚也在这睡？”秦观从外面进来，挑眉。
“叔你怎么来了？”段闻钟脸上表情一滞，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
“明天带他们两个出去买衣服，我今晚在这睡，明早刚好蹭个饭。”秦观自顾自去客房把自己盖的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你又因为什么要在这睡？”
“我嫌段筠烦，来霭霭家躲躲。”
“哦，那你明天在家看家吧。霭霭，对门有再找你吗。”
“没啊，又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嗯，那段闻钟你明天就在家吧，要是再来就说我们出去了。”
“叔，我爸给他们钥匙，给了厨房那个平台的钥匙吗？”
秦观躺在被子上，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啊，你爸好像只给了门的钥匙，连楼下大门的门卡都是租房中介的人提醒的。”
“啊，这样啊……”
“他们要是来要钥匙，你也不用给了，钥匙好像都是一样的，别再用钥匙从平台上你家来。”
“知道了，叔你早点睡吧，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洗澡了啊，还闻得到吗？”秦观闻了闻自己胳膊，“你鼻子太好用了吧？”
“我猜的。”栾杳玉没好气的回答。
“霭霭，你家对门来敲门了。”第二天栾杳玉、栾瞻辰和秦观走后不久，沈玉寒妈妈再次来敲门，段闻钟从猫眼里看到后，马上给栾杳玉打了个电话。
“来做什么啊？”此时他们三个刚到商场，栾杳玉接到电话后，眉头一皱。
“还没开门呢，要开吗？”段闻钟听着门外的门铃，“还在门口呢。”
“……你开了吧，估计看到是你后应该就没事了吧？”
“好咧。”段闻钟整理了一下自己睡衣领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居家一点，然后把门打开，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阿姨你有什么事吗？”
沈玉寒妈妈傻在了原地，心想这是谁？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沈玉寒从自己家猫眼里往外看，看见段闻钟从门里出来后，心里叹气，从栾杳玉家门里可以出来任何人，除了栾杳玉。
“栾杳玉她们出去了，我在这帮忙看一下门，阿姨你有什么事找我就好。”段闻钟很满意对方的反应，脸上的笑更开心了，他是很乐于搞事情的。
“出去了吗？那，那我没事了，你，你……”沈玉寒妈妈看了看段闻钟身上的睡衣，“你继续休息吧。”
“真的没事了吗？”段闻钟十分慷慨地让出路，“要进来坐坐吗？”
“不不不，不用了！”沈玉寒妈妈连忙摆手，落荒而逃。
沈玉寒自觉的把门给妈妈打开，然后和一脸得意的段闻钟对上了眼。
“要进来坐坐吗？”段闻钟对沈玉寒招手。
“不必了，谢谢。”沈玉寒选择无视掉对方，先一步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