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军妓
两人将地上的二人塞进了一辆大马车中,两人充当马夫,大摇大摆住城门口驶去,旁边同伙掀开马车帘一个小角,眯着小眼往里看了一眼,里面竟还有四五个一般大的干净姑娘,都是迷晕了或打晕的,这是这二人两日的收获。
同伙淫笑着拔个看了一遍,才依依不舍放下帘子,用胳膊时捅了另一人:“大哥,刚刚那个小娘们长得真不赖啊!”
大汉扫了他一眼,知道他打的什么龌龊主意,他收回目光,有些警告地开口:“虎子,哥知道你想干什么,这娘们你不能碰,上面点明要几个干净的,碰脏了就是把你丫剁了都不行,知道不?”
大汉去扯了扯他耳朵,虎子嘿嘿笑了两声,捂紧了裤裆,问道:“大哥,咱这行干不长久啊,刚才那个看上去就是个大小姐,万一事儿闹大了怎么办?”
“怕个屁,咱们这行就是公主来了,她也得认命,入了咱们的手,家里人这辈子也甭想把人要回去了!”大汉去推推他递给他个蓝色挂牌,“去给城守卫看。”
虎子面露难色:“那些兵痞子要是让咱们停车验货怎么办。”“无防。”大汉看了一眼车内,目光转狠,咱们是给军营跑活的,谁敢拦?”
停滞了一会儿,大汉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虎子在前方赔着笑脸又给了方便,官兵的才放行,马车驶出了城门,由着小路一路狂奔,荣静徽在马车中摔得七草八素,亏得她体质好些,才慢慢睁开眼。
她起先是一愣,低头一看,手腕上都被绑上了麻绳,车内除了她和晴雪,还有四个布衣姑娘,也暗叫不好,这是遇上了人牙子。
她们只是被捆了手,脚却并无束缚,甚至嘴巴都没堵,可见这伙人极为自信老练,这马车跑得这样快,也不知奔向何处。
她掀开帘子朝车外看了一眼,满目狰狞老树,恐怕早已出城,这路上一星点火光没有,想跑也只能暂时作罢。
荣静徽能冷静,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一个蓝衣姑娘醒后茫然看了四周,才发现自己处于何种境地,不由绝望无比,张嘴嘤嘤哭了出来,荣静徽忙去堵她嘴,拼命一阵摇头,目光示意,马车前有人才让她些许恢复理智。
蓝衣姑娘泪眼婆娑,张口比划嘴型:怎么办?
荣静徽用脑袋抵着马车壁,回道:静观其变。
她闭上了眼,仔细探听。
马车外两个大汉耳尖,日头落了下去,寒风呼呼刮在他们耳畔可仍听到马车内细弱的声响,片刻须臾又静若无声,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拉紧了马绳,更加飞快地往郊外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荣静徽逐渐看到外面开始有了火光,马车逐渐放低了速度,直至停下来,大汉在绑马,虎子猛地撩开车帘,车内的姑娘都醒了过来,胆子小的被他吓得尖叫一声。
虎子嘿黑一笑:“大小姑娘们都往下请吧。”
荣静徽第一个下马车的,走得从容不迫,晴雪紧跟着她,后面几个姑娘面面相觑,也生出了几分孤勇之心,比起被拖下车去,还不如少吃些苦头。
见着这一批人格外听话,大汉心中倒也舒坦,他给好了马车,打开火折子从大个姑娘面前挨个照了一遍,满意咂嘴:“不错,个个都是好的!”
“尤其是这个。”虎子想不能吃,揉几把也是可以的吧,他往荣静徽腰上狠狠摸了一把,“真是个尤物啊。”
荣静徽面无表情地承受,盯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儿?”
“到了这儿就别管我们兄弟二人了,想想你们自己吧,只要你们听话,不但不用吃苦头,还能有福享嘞。”虎子嬉笑。
“这丫头机灵!算你识相,你要是敢乱喊乱叫,方才在马车上就将你给办了,看你老实不老实。”
虎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脚土将它一埋,往营里看去:“人怎么还没来。”
荣静徽没见过军营,但看见这幕色下一路蜿蜒在山背上,看不到尽头的军营尾便知这是个练兵之地,这里行伍严整,不得随意进出,所以需要里面人接应。
荣静徽深深吸了一口气,大营中跑出一个身披铁胄的男人,大汉立刻正了神色,前去相迎:“军爷来了,烦您跑这一趟。”
那人还在喘气,喝了一声,顾不上寒暄往这边走来:“这是干净的?”
“绝顶的雏,你看看这小身段,包各位军爷满意。”
这人拍手叫好:“兄弟可算帮我一个大忙,与我进去吃酒!”这大营内守卫严森,一看就是军纪严明,一路走来,守巡兵对她们熟若无睹,一看就知这事不是一两回。
海碗倒上了酒,虎子与大汉一饮而尽,大汉用袖口擦了擦嘴,道:“找这几个忒难了,上面查得严,我干得又是损阴德的买卖,赶明儿个,洗手不干了。”
“快别介,你走了我这升官发财咋办,你得坚持着。”
“手头没银子,干不了这买卖,光是打点人就花销大,太难太难。”这人看上去有些个地位,却认不出荣静徽,笑骂大汉:“你个龟儿子,说来说去不还是银子,这次给你个百八十两,包你吃个个把月。”
大汉将目光转向面朝他们的大个姑娘,夹了一块烧肉下酒,用筷子指了指中间的:“那个最好,军爷尽情享用,剩下这几个您不爱要,我卖窑子去。”
晴雪被荣静徽一路上目光制止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忍无可忍,怒斥道:“放肆,知道我们是何人吗,我们家的可是—”
“晴雪!”荣静徽一声厉喝。
将领面露不悦,他看出这是一对主仆,他幽幽开口:“到了爷这儿,少给爷摆小姐心态,你乖乖识相便罢,否则爷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
他拍了拍身侧军刀,荣静徽开口,声音低又稳:“军爷别把我们卖窑子去了,来都来了,我们受不了马车颠簸,我们愿意留这儿。”
身后的少女们面露惊恐又无可奈何,她声音再次响起,“军爷方才说升官发财,我们跟着军爷也有好处赚,只恳求军爷能将小女子献给个官儿大的将军,小女子跟着享福,也念着军爷的好。”
她并不敢擅报姓名,生怕这群人会不信,即便信了也会因怕生出杀念,大汉一听,就对将领道:“大小姐嘛,懂事儿,有远见,她听话您也不费力调教了。”
将领面色缓和,端详着荣静徽:“你若不得上面人喜欢,爷倒是可以让你做爷的女人。”
荣静徽低着头,帐内火光幽黯,看不见她表情:“伺侯谁都是小女子高攀。”
“成,你们我都留着,谁给我争气,爷就疼谁。”他挨个扫过众姑娘的眼,饮尽酒酿。
主帐内,沈梦泽刚与副将商讨完,赵兰蕴捧着汤婆进来,耳朵红红的:“冻死了,冻死了,郊外的高地天气分明都入夏了,风还是这么大!”
他将汤递给沈梦泽:“暖暖?”
“拿走。”他低头收拾地图,赵兰蕴忙收了回去,问他:“你知道最暖的是什么吗。”
“不知。”沈梦泽他碍事,将他转向另一边,“别挡路。”
“哎,谅你这个没人要的 男人没经验,当然是情人的手啦,我上次回去,过年的时候看到我的宝贝儿了,哎呦那小手,又软又暖和。”
“你他妈真烦,没事就出去。”沈梦泽作势要拿书扔他。赵兰蕴忙耍贫:“救命啊老哥,你这么大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你不是上次找我帮忙,帮你撞小木舟那一次,我拿着折扇挡着脸,生怕她认出来我,难道你还没有成功?你快去找个姑娘吧,再这样下去,我都…我都…”
赵兰蕴护住胸口,一副欠样:“怀疑你喜欢我了。”
沈梦泽一记兵策狠狠砸他身上。
帐外响起士兵声:“主子,蒙罗在外求见。”
“进来。”
赵兰蕴也不讨骂了,乖乖坐在一边的坐榻上。
蒙罗很少来主营,显得拘谨:“殿下,您给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从今夜起每隔二十里设一道暗卡,每夜接替巡逻。”
沈梦泽应了一声,见蒙罗迟迟不动,他拿起茶碗抿了一口茶:“还有事儿?”
“殿下,出城这些日子,您辛苦了,属下给您安排了一点松困解乏的玩意放在您的帐篷里,这些都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
“呦,还给你准备礼物了。”赵兰蕴笑意吟吟,“蒙罗有没有我的份啊。”
“当然有当然有,小侯爷的一样在您的帐篷里,属下只是希望能让殿下和小侯爷疏通疏通,可以强身健体。”
赵兰蕴听着还觉得怪新奇的:“这是什么好东西,我用了得好好睡一觉,这么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都有黑眼圈了。”
蒙罗知道赵小侯爷的玩性大,成天在西京城就吆五喝六拉着一群人去酒楼喝酒,沈梦泽就更不用说了,世家大族的阔少爷谁还没玩过几个女人,何况他们这贵人身板本身就不是吃苦的料,在这里禁欲这么些天,肯定是想的吧。
他看着沈梦泽的侧脸,他的下颌线长得极为流畅,显得风流又性感。
这样的男人更是自命不凡了,幸亏他把最好看那个塞他帐篷里了,男人吗,不都是那么回事,等第二天一早,就等着升官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