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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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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预回了客房,见封林还睡着,便摸了摸他的额头。

    “儿子,醒了。”

    封林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然后又闭上。“阿爹……我肚子疼。”封预叹了口气,伸手放在他的小肚皮上轻轻地揉了揉。

    “下次不可以太贪食,这里就这么大点儿,装得太多能不疼吗?”封林闭着眼睛点点头。小脑袋凑到封预的腰侧,然后伸手想环住他的腰。可胳膊太短,没有完全抱住。不过还是满足地用头蹭了蹭封预的侧腰。封预见他这样,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封预父子被赶了出来。封预便在渝都找了一间客栈,暂时住下了,想等封林好些再走。再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定要带封林多逛逛。

    田府。

    荣氏回到田小姐的房中,看着双眼无神神情淡漠的田小姐叹了一口气,偷偷地将黄纸包放入了田小姐的枕下。

    就这样,田夫人回来就赶走了一个大夫,接着又满城找大夫。可渝都城的大夫之前都已经找遍了,一听是田小姐都摇摇头,不敢去看诊。

    封林这孩子身体一向比其他孩子好,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活蹦乱跳吵着要出门了。

    封预没办法,又带着他上了街。不过这次封预没再给他买零嘴,而是去了一家酒楼。

    封预定了一个二楼的雅间,房间的窗户朝着楼下的戏台,戏台上正在唱着戏。于是封林好奇地趴在窗户上看着楼下,也不知有没有听懂。

    “儿子,小心。别掉下去了。”

    “好的,阿爹。”

    这时酒楼里的小二哥拿来的菜谱。

    封预一看菜谱,却不知道该吃什么,辣子鸡、爆炒腰花、跳水鱼……

    封预看到菜谱上的名字,都有一股辣椒的味道。又接着往下看,水煮鱼?嗯,这个好,清淡!

    于是封预点了水煮鱼和另外两个小菜。两个人不要点太多,浪费。

    可菜一上来,封预就傻了眼,连忙拉住要走的小二哥。

    “小哥,我要的是水煮鱼,这个是?”封预指着那锅红艳艳的鱼片汤问道。只见上面辣椒仿佛还在“吱吱”作响。

    小二哥看了看那锅鱼,又看了看封预。“客人不知?这就是水煮鱼!”

    封预:“……”这是水煮?这渝都的人都是从辣椒堆里养大的吗?

    封预放弃了。他诚恳地问了小二哥,什么菜是适合小孩子的,特别是怕辣的小孩子。

    小二哥看了看趴在窗户上看戏的封林,才明白了封预的意思。

    “哦!这位客人您早些说嘛,马上就给您上。”说着便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哥又上了一碟菜。这菜,有红有绿又有白。不过红的是萝卜,绿的是莴笋,白的封预不知,但一看就知是一道荤菜。

    封预谢过小二哥,见他走后又拍了拍封林。

    封林听得正入神,见封预叫他。

    “阿爹?”

    封预已为他布好碗筷。

    “吃了再看。”

    封林看了看桌上的这几样菜,回到凳子上。先夹起一块肉给封预,又给自己夹了一块,扒了两口饭又抬头问道:“阿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封预看了看封林。

    “时候还未到。不过应该很快了,快吃吧!”

    封林不知封预在说什么,不过依然听话地点点头,低头继续扒饭。

    这一晃便是三日。

    封预也带着封林在这渝都城里逛了三日。吃过了鸳鸯的火锅,游过了临江,做过了游船。

    三日后,封预又带着封林来到了那个可以听戏的酒楼。

    不过这次封预却选了一楼戏台边的的桌子。

    小二哥端来了茶果,封林坐在台下看得入神。封预也闲散地磕着瓜子。

    “诶!你们听说了没?田家那个小姐要死了。”

    “什么?要死了?前几日不是说病了吗?得了什么病就要死了,唉,真是可惜。”

    “我哪里知道?那田小姐看遍了渝都城里所有的郎中,还到外面去请了几个。结果还是没能治好,这几日听说病又重了,怕是活不成了。”

    “要我说,也是活该!那姓田的作孽太多是报应!”

    “小声点儿,不怕找麻烦吗?”

    ……

    封预放下瓜子,看了看戏台之上,这出戏也要唱完了,该回家了。

    那几个看戏的茶客说得不错,田小姐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这其中还有封预的手笔。

    田府里,荣氏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田小姐急得团团转。之前田夫人听说女儿病重,先是在女儿床前哭了一场,后来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到田老爷那里闹去了。

    小玉这时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荣氏上前赶紧问道:“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小玉喘着气:“没……听守城的大哥说,今早封大夫就带着他的孩子出了城,怕是已经回去了。”

    宋氏一听,叹了一口声:“唉,作孽呀!”

    “小玉,快……快叫人去追。”

    小玉点点头,又跑了出去……

    前厅又传来了田夫人的叫骂声,伴随着打砸之音,而后便是田老爷的喝声……

    宋氏坐到床边,握着田小姐的手。

    “小姐,你可要撑住。”

    ……

    半夜子时。田府才算安静下来。田夫人和田老爷砸也砸了,闹也闹了,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小玉出城去找封预去了,田小姐身边就留下了荣氏一个人看着。卧床上的田小姐气息微弱,面色苍白。而荣氏也因这几日的忧心操劳,再加上年事已高有些精神不济地靠在田小姐的床头睡着了。

    屋里烛火昏暗,安静的诡异。这时田小姐额间的皮肤下突然有东西在蠕动,接着一只独眼三尾的东西从田小姐的额间爬出来。

    这只东西爬出来田小姐的颅中,又转身看了看田小姐,独睛中闪着怨毒和恨意。

    此时他见田小姐和荣氏都未醒,便化身成了自己原本的大小。

    他几步一跳,跳到荣氏的身前。这女子已被自己吸干再没有用处,而且最近这几日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怪味让他很是难受,所以趁着现在无人之时,他要另选一个宿主。

    看着眼前的荣氏,这便是他的下一个宿主。他又幻化成果核大小准备转进荣氏的脑子里。

    他跳到荣氏的肩上,瞪得他那只独眼渐渐靠近荣氏的额头……

    此时的荣氏一直困在梦中不得醒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抓扯着她。

    就在那妖即将贴近荣氏额头,突然窗外飞进一道符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妖被打倒在地。

    他在地上滚了数圈又立即翻身而起,瞪大了独眼,三尾直立地看着窗外。

    “谁?!”然后渐渐靠向门侧。

    可不成想,门在这时开了,那妖又立即向屋里跳去。

    封预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那妖。而那妖也看着他,对他龇牙。

    封预看着这妖凶狠的样子,说道:“我一直怀疑田小姐得的不是病,而是染了邪,果然……”

    “人族果然卑鄙狡猾”那妖不服。

    封预听了一笑。

    “论狡猾,自然比不上你,要不是我想出这个法子,你能这么轻易出来么?獾!”

    獾被道出身份立即张开爪,炸起尾毛冲向封预要向他袭去。

    封预早有防备,再次伸手结印与那獾就在田小姐房中打了起来……

    田小姐的卧房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塌了。

    封预看了看屋顶,要是再这么打下去这里怕是要塌。于是又给了獾一掌,然后先跳出了屋外。

    獾被封预打得吃痛更是对他穷追不舍,也接着跳出屋外追了上去……

    顿时田小姐的院子里又是一阵嘈杂之声——树倒,墙翻。

    封预看着这精致的小院被毁成这样,暗自叹了一声罪过,可下手却毫不留情,打得那獾嗷嗷直叫……

    田小姐屋里的荣氏终于被这声响叫醒,看了看身边的田小姐,见她虽然气息微弱,但好在还有一口气。

    荣氏看着屋外的动静,便出门去看看。谁知一出门便看到院中拆房揭瓦的封预和獾,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才大声喊道:“来……来人呀!快来人呀……”

    而这么大的声响,早就将田府上下的人都惊动了。田老爷和田夫人也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而在院外等封预消息的小玉,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焦急地走来走去,可手里还抱着睡熟了的封林她走不开。

    她本叫了府里的马车准备出城去追封预他们。可谁知,刚出城门就被在城外等她封预拦住了,原来封预并没有真的回去而是假意出城。

    封预并未向小玉说明缘由,只是让小玉悄悄带他回到田府切不可告知任何人,这些小玉都照做了。

    可看到小姐院子里的打斗声小玉心里却很惶恐,这人是她带进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夫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田夫人和田老爷到了田小姐的院门外看到院子里的动静都吓了一跳,却迟迟不敢进去,只是吩咐下人进去看看,可看此情景谁又敢进?

    当看到墙头上与封预交手的东西时,田老爷瞬间面色苍白。要不是有人扶着差点瘫坐在地。“怎么……怎么会是……我不是……”

    獾见不敌封预对着他一个甩尾,见封预为了避开他而后退,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獾乘此机会转身跳出田小姐的院子,又回头再对封预说:“人族。我是不会罢休的!”

    可这獾没有想到,自己刚跑出小院不到十步之远遥就被一股力量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符咒便知是封预搞得鬼。于是对着还在墙头看戏的封预大吼:“卑鄙!”

    封预见困住了这獾,也跳下墙头来到獾的身前。

    田老爷看到被抓住的獾,立即兴奋上前:“来人,拿刀来!杀了它!”眼中尽显贪婪。

    而这时封预却道:“且慢!此妖行事诡异,我还未调查清楚,不可杀!”

    此时的獾也自知逃生无望,干脆闭上了眼等死,可心中仍有不甘。

    田老爷冷冷地看着封预:“封大夫,这妖是你捉的,我自会给你酬劳,你大可放心。”

    封预并不在乎什么钱财:“田老爷,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不识!不过一看就是是一只害人的妖。”田老爷眼神闪烁。

    地上的獾听了田老爷这样说,大笑出声:“哈哈……田富贵,你不知道我是谁?说我害人?当年我好心救你,你却杀我妻儿,你今日的荣华富贵都是用我妻儿的命换来的,你不得好死!”这獾的声音虽然尖利,但与田小姐的声线如出一辙,让田府上下的人听了都感到毛骨悚然。

    田老爷抖着手指着地上的獾:“快……快!杀了他,杀了他!”

    “慢着!”封预再次阻止。

    田老爷已失了刚才的耐性。

    “你想干什么?!”

    封预也不管田老爷的羞怒。

    “田老爷,这妖是我捉做到的理应由我来处置,你杀不得。再说田老爷你可要想好。这捉妖符印我可以布也可以收。到时……他会做什么我可不知。”

    田老爷瞪着封预双眼发红:“你!”

    这时田夫人上前:“这东西由你处置。”顿了顿又问道:“就是他害了我的女儿?”

    封预如实地对田夫人点点头。

    田夫人得到了回答,回头狠狠地瞪了田老爷一眼。而后又对封预道:“封大夫,之前多有得罪,如今我的女儿病已除我自会有所谢。只是还望封大夫对我田府之事能够守口如瓶。”说完便转身进了田小姐的院子。

    田老爷看了看地上的獾,又看了看封预,不甘心地走了。

    封预打开了一个印有符文的袋子,将獾收入其中。

    这时荣氏走到封预身边:“封大夫,我家小姐她?”

    封预看向荣氏,从袖中取出一药瓶交于荣氏。

    “田小姐应已无碍,将此药每日三次给她服下,再取出我之前给您的那些黄纸便可。”

    荣氏感激地接过药瓶道了声谢,便进了田小姐的院中。

    其实之前封预给荣氏的黄纸包里的东西,并不是用来对付獾的,而是可以让田小姐五感尽封的符印。

    獾感觉不到田小姐的情绪波动,而且五感尽失。自然以为是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封预又在里面加了白矾,白矾本有驱虫除邪之功效。

    所以獾在田小姐身体里感觉到了各种不适,要不他怎会在这短短几日就现了形。

    封预见人都散了,。便来到小玉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封林,又道:“多谢姑娘照看我儿,如今之事已了姑娘可以去看看你家小姐了。”

    小玉脸红了红点点头,给封预道了声谢便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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