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爱的姑娘
“原本俺以为只是匆匆一面，今生再不得相见。却不想她家大人于俺家有恩，这不回来了俺家大人就让俺去她家送些年礼拜个年。”张荣说着脸上露出笑容“不想她正好随家里去上香，于是就又遇到了。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安排的？”
在刑部司狱司熬了一天一夜，被杨狂生灌得满脑子的发财法子，刚刚下值的郑直根本没有听，只顾着吃；孙汉倒是不住地点头“要是只是路上遇到也就罢了，这人海茫茫都让你二人遇到自然是上天安排的。”
“俺想也是。”张荣笑呵呵的说“俺准备央求家父聘了冰人上门求亲，你们觉得怎么样？”
“去啊。”郑直好不容易啃完一个猪蹄“这种事手快有手慢无，好女人就要抓紧。要不然说不得就会被哪家的牲口啃了。”
孙汉深以为然“对对对，耗哥说的甚合俺心。”
“俺家说是有点名头，可是和她家相比还是差了不少。毕竟人家可是宪宗朝的锦衣卫第一人，万一看不上俺家，岂不让家父折了面子。”张荣却又开始打了退堂鼓，语带犹豫。他相中的是宪宗朝时锦衣卫掌印，都指挥佥事袁彬的孙女。如今在锦衣卫掌印的，去年刚刚升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叶广，西司房的掌印指挥同知赵良就都是袁彬的部下。
“那就别去。”郑直顺着张荣说“人家的亲戚都是勋贵，确实不般配。”
“亏得俺把耗哥当兄弟，如今还在给你凑银子准备赎人……”张荣立刻不满的看着郑直。
“哪个要你凑银子了。”郑直一听也不高兴了，将刚刚拿到手的一个鸡腿仍在桌上“那两个小娘皮摆明了是要拿俺坐筏子，俺才不上当。俺可说好，军保，僧保若是擅作主张，赎出来你二人一人一个带回去养。这账俺不认。”
“耗哥说的可是真的？”孙汉盯着郑直“这种事可说不得玩笑。你要开煤矿不是为了凑钱赎人？”显然郑直最近的举动被张荣和孙汉二人误会了。
“千真万确。”郑直恼了“这烟花女子哪有真情可言。俺不过是随波逐流，如果在那种地方睡一觉就要赎人，还能轮得到俺？”
“停停停。”张荣不高兴的打断二人“现在说的是俺的事，不是就不是，那银子正好用来给俺求亲。”
“你不是怕丢人吗？”郑值嘲讽一句。
“俺拿耗哥当兄弟，耗哥却拿俺开心。”张荣真的恼了，站了起来就要走。
郑直赶紧拉住张荣，却立刻被张荣嫌弃的扯回衣服“松手，满手油。”郑直立刻松开“原本俺还说想个法子帮忙，如今看来……”
“给给给。”张荣一听，把新换的大氅往郑直手里塞“只要耗哥帮忙，俺的这件衣服你当抹布都没事。”
孙汉大笑。
和孙汉，张荣二人胡扯了一下午，傍晚时分，郑直返回了王驸马胡同，离着老远就看到了王氏的那个车夫的身影。郑直精神一振，赶紧快走几步，拿出一串钱扔给了要行礼的王老头，笑呵呵的走进门。敲开二门，顾不上和刘氏说话，郑直赶紧走了进去直奔正房卧室，推开门，果然王氏背对门口躺在床上。小娘皮几日不见，清减了，郑直笑着关上门，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上了床。只是很快郑直就发现这并不是王氏，却也没有罢手，在他想来王氏估计又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了，于是找了个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子来。左右不过是王氏安排服侍他的，他也就敬谢不敏了。小娘子很快也醒了，自然极力反抗，只是却不敢声张，更无力回天，被郑直威逼利诱遂了心意。
第二天一大早，郑直被敲门声吵醒，恼火的走下床，打开门，竟然是王氏。王氏的笑容似乎僵住，郑直却笑着伸手将对方拉近怀里。正主来了，郑直那还顾得上腹中空空，用脚踢上门，先吃了药，治了自己的病再说。
日起日落，眼见着就要掌灯，李婆子看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正屋卧房，有些担心，只是她晓得王氏的规矩，不敢凑过去，甚至都不敢进正屋。想起早晨她眼睁睁的看着郑直开门，目瞪口呆的看着郑直将王氏拉了进去，苦笑着摇摇头。如今看来，老爷不做这姑爷都不行了。
“昨个多吃了几杯，俺真的以为是媚娘你，俺不晓得啊。”房间里，郑直面对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女人，尴尬的低下头，不经意的看到被子上的点点血迹好不懊恼。
王氏又悔又恼，昨日她们二人在侄子靖远伯王宪家做客，因为袁氏和王宪妻等人多吃了几杯，路上总想吐，所以就近来了这里。本打算歇歇就走，可是袁氏的房门一直关着，郑直又没有回来，王氏索性就住了下来，顺便听李婆子说说家中近况，也就没有想着过来查看。却不想“郑郎是怎么进来的？多会进来的？”
“昨日傍晚时分，俺敲了半天门，却不见人来开，又想媚娘想的紧，就……就翻墙进来了。”郑直可不会卖了刘氏，毕竟好不容易在院里有个体己人。
经过几个月在刑部的锻炼，如今的郑直说假话面不红心不跳，王氏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如今郑郎打算如何收场？”刚刚问完，袁氏赶紧往王氏怀里又缩了缩身子。
“自然都听媚娘的。”郑直光棍的说“媚娘说什就是什么。”
“那好，郑郎寻冰人准备提亲吧。”王氏也是当机立断的。
“好好好。”郑直立刻点头答应。
“吾不嫁，不嫁。”袁氏没想到王氏竟然是做了这个决定，赶紧乞求王氏说“吾不嫁。嫁猫嫁狗都行，就是不嫁……”
“不嫁，还能嫁给谁？”王氏说着心里有气，踹了郑直一脚“郑郎要是不能让院里的闭嘴，明天奴来。”
郑直点点头，赶紧走下床，捡起衣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来，小心的关上门。一扭头就看到了守在门口廊下的李婆子，把衣服一扔，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扛起李婆子去了西厢房。话说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为了封口，只能拼尽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