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尴尬
“这就是你说的京师繁华所在？”郑直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招牌。
“对啊。”张荣一副老于世故的模样“你过了年也十四了，按照过去的说法，都可以当孩子爹了。总不能进了洞房还不晓得怎么生孩子吧？”说着看向孙汉“僧保也没来过吧？”
孙汉脸一红，摇摇头“既然是相聚，何必来这烟花之地，乌烟瘴气……”
“瞧不起俺是吧？”张荣一拍自己的茄袋“俺今天可是带了大把的银钱。走，走，走。”说着推着郑直，拽着孙汉走进了一家青楼。
“哟，我当是谁啊。”不曾想一进来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五郎嘛？”
三人看去，却看到一个妖冶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你熟客？”郑直好奇的一边看一边问张荣。这么冷的天，还摇扇子，不会是个痴儿吧？
“俺不认识。”张荣摇摇头，推推低着头不敢看的孙汉“你朋友？”
“休得胡言。”孙汉转头要走，却被张荣再次拉住，诓骗道“来都来了，这看了眼，也要给钱的。”
郑直翻了个白眼，跟着张荣还有欲拒还迎的孙汉在一位绿帽小厮的引领下进了一个房间。刚刚坐下，房门推开。
“让客人久候了。”伴随着熟悉的话，那位半老徐娘再次款款步入房间，看了眼郑直，却只当没看到“不晓得几位可有相熟的姑娘？”
“妈妈介绍吧。”张荣看郑直和孙汉都看自己，轻咳一声后，来了一句。
“俺就算了。”郑直第一个拆台。
“俺也算了。”孙汉咂巴咂巴嘴，干瘪瘪的说了一句。
“不行。说好了我带你们来见识见识的。”张荣没好气的把腰间茄袋摘下扔在桌上“妈妈看着安排吧，总之让俺们兄弟爽利了就行。”
半老徐娘弯腰去拿茄袋，无视了三双都快瞪出来的眼睛，掂了掂“几位爷就瞧好吧。”说着扭腰摆胯的走了出去。
张荣回手给了孙汉一巴掌“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没得丢了俺们真定人的脸面。”不想刚说完就被郑直打了一巴掌“干嘛？”
“俺看到军保刚刚也偷看了。”郑直理所当然的说“这叫什么不欲什么于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孙汉捂着脑袋纠正。
“不欲，还不孕呢。”张荣说着就要打郑直，只是没等他动手，孙汉已经开始了反击。
“呦”三个人正打作一团，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几位爷要是稀罕这调调，可以去小倌馆，这里可是青楼。”
郑直一回头，哎呀眼疼，赶紧揉眼。
“换人，换人。”张荣刚才吃了亏，正不爽，听到这话，也不管对方姿色不俗，立刻大喊。
“今儿个客人多，没人了。”却不想对方豪横的回了一句，坐到了郑直身旁，自然的扒拉开郑直正揉眼的手，去看郑直的情况。
张荣见此，看向门口游移不定的两位丽人“那就这么着吧。”
二女这才走了进来，各自坐到了张荣和孙汉身旁。
“哎呀。”张荣捂着眼睛“我迷住眼了。”说着往身旁的女子身旁凑“迷住了。”那女子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被张荣的手带着揉眼睛。
孙汉看了看郑直，又看了看张荣，最后看了看身旁的女子，低下了头。
“五郎的这两位朋友不会都是童男子吧？”已经看出郑直耍无赖的女子，一语戳破郑直的伪装。
“谁说的？”张荣大怒“小爷早就破了身子……嗯？”张荣目瞪口呆的看着郑直“五郎？”
不等郑直开口，房门推开，崔瀚拿着几壶酒走了进来“俺听说兄长的兄弟来了……”
郑直爬起来，看了看，嗯，很熟悉，只是这次又多了一个，大大咧咧的走下床，穿好衣服，摸摸自己的茄袋，把里边的五十两银子都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怎么这次这么大方？”连续两次装睡的女人不高兴的问“五郎喜欢她？”
“这是给诸位还有伺候那三个夯货的姑娘们的茶水钱。”郑直苦笑着说“为何叫俺五郎？”
“谁叫五郎每次只留下五两金花银就跑。”这时另一个女人慵懒的回了句“奴叫玉麟飞，这是奴的姐姐银河练。五郎不要忘了。”
郑直不由好奇，这名字怎么听都很奇怪，却也不便多问，拱拱手“自然，自然。”说着走了出来。看看天色，还没有亮，索性提前走人。不想楼梯上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确定的问“军保？”
那人扭过头，二人对视，果然没错。只是这厮已经没了昨夜的张狂，变得憔悴，显然没睡好“要不你再回去睡会。反正天还没亮。”
“不去。”张荣一听更加郁闷“我决定了，天亮以后去当道士去。”
郑直听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做什么道士？”
“你这牛鼻子坏得很，当初就肯定会秘法，要不然俺们三个比撒尿做兄长，凭什么你尿的最远？如今俺才晓得，这东西的用处。哇呀呀呀。”张荣怪叫一声，吓得郑直后退一步“干嘛？”
“定了”张荣坚定的说“兄长不靠谱，还是找个师傅实惠。”
郑直无语的看着张荣，却不答话。张荣见此，又表演了半天，眼看着郑直有昏昏欲睡的趋势，真的恼了，站了起来要走。郑直赶紧拉住，在张荣耳边说了几句。
“真的？”张荣狐疑的问。
“俺弟才十二，以前也不行的。”郑直只好拿崔瀚来说事“快点，回你房间去吧，说不得一觉醒来，你就该懂得都懂了，熟能生巧嘛。总不能进了洞房还不晓得怎么生孩子吧。你瞧瞧人家僧保，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呢。”
张荣心头火热，又挂不住脸“俺就是好奇，这种事也不晓得有啥稀罕的。”只是脚下不停的迅速消失在楼梯口。
郑直刚刚撇撇嘴，这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扭头，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半天喘不过气来。
“小畜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俺送你来就是做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