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丢钱袋游戏
这次游戏获胜后，申渊一下子就获得了两个纸团。他将两个纸团拆开，发现里面的是同款的玩具人偶的左右两臂。
结合上一个游戏的奖品是一个玩具人偶的头部，申渊认为剩下的奖品就是人偶的左右腿和躯体。
任务要求的是拍摄到完整的日记本，现在，他已经赢得了一半的日记碎页。申渊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他走出教室，靠坐在墙上，将纸团揉开后，查看其上的内容。
……
“星期一，阴。
“我问了李悦诚，他跟我说，他也不清楚我的钱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就和班主任说了这件事，我说我的钱放在一个黑色的小袋子里。
“班主任听了后很生气，把我带到讲台上，和全班都说了这件事。
“她让每位同学都把书包和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让我去找钱。
“班上的同学并不开心，我看到他们不情愿的表情，但老师很严厉，他们就只好把抱怨的想法放在心里。
“我检查得很认真，一列看完就到下一列，但他们书包里都没有黑色的袋子。
“就算他们把袋子扔了，但袋子里有两张10块钱和一张5块钱，而班上的同学最多只有几块散钱。
“但当我走到李悦诚座位旁，他却没有没有把东西放在课桌上，而是把书包递给我，让我自己翻。
“我听到了偷笑声，特别是我打开李悦诚的书包，把手伸进去的时候。
“虽然早有预料，但我还是很惊讶，我在他书包的夹层里发现了属于我的东西。但我没有说，假装没有发现，把书包递回给他。
“当然，最终我没能找到丢失的钱。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四处宣扬这件事，还提到要报警处理。
“我不知道结果会变成怎么样，但我仍然把李悦诚当作最好的朋友。”
从结果来看，他的班主任并没有选择报警。而且，要求检查别人的私人物品，恐怕也是触犯法律的。
申渊猜测，或许就是欺负李悦诚的那些人指使他去偷自己好朋友的钱。而在今晚游戏的过程中，申渊并没有发现有哪位鬼小孩对薛宏亮还抱有情谊，所以李悦诚有很大的可能性已经加入了欺凌者的行列。
而第二篇日记，则是记载了薛宏亮在家里的事情。
……
“星期日，阴
“老师说要送我回家，我本来不愿意，但如果不答应，中午我就不能睡觉了。
“到家后，爸爸看见她也很开心，让她进家里喝茶。
“妈妈在厨房里，本来在做晚餐，她也出了客厅，与爸爸和老师一起聊天。
“可是妈妈没有说话，我本来在客厅看电视，我最喜欢的动画片《狼出没》每晚六点开始，如果爸爸妈妈不吵架的话，我就能在八点看另一部动画片《名侦探柯基》了。
“老师一直在夸我，也在讲小学生活有多么多么的丰富，也说我在学校里有很多朋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
“妈妈想要给老师削苹果，她走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回来，并把刀放在茶几上，妈妈对老师说家里没有苹果了。
“爸爸好像很生气，后来，老师也说了些什么，我没注意听，电视里正播放到狼被人开枪赶走的情节。
“动画片还没结束，妈妈就把我推进房间里，我离开客厅的时候，爸爸好像送老师走到了门口，老师好像要离开了。
“我靠在门后，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动画片的声音，可是不久后就听到了父母的对话，他们的声音更大。
“我知道今晚看不了动画片了。”
这是申渊获得的第二篇日记，薛宏亮在上面提到很多关键点。
其一，就是这位照顾学生起居的女老师，她很有可能与薛宏亮的父亲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更为可怕的是，这点似乎已经被她的母亲知晓，甚至引发了家庭战争。
其二，就是在日记中提到的水果刀。在第二个游戏中，女人给猎人的武器就是水果刀。虽然对一个女老师来说，能获得水果刀的机会确实比砍刀或者军刀等武器的可能性大一点，但申渊隐隐有种感觉，自己是被卷入薛宏亮的意识世界之中。
将两份日记阅读完毕后，申渊再次走进厕所，如同体验鬼屋的固定环节一般。
“谁偷了我的钱”
血字在门后显现。
“是李悦诚。”
提问还没有结束，门后的血字仿佛拥有生命的藤蔓，在申渊的眼前不断蔓延变幻。
“我的父亲和我的老师是什么关系？”
看来，只要赢得了游戏并获得日记，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们是情人。”
两个问题，对应两份日记。在厕所门打开的一瞬间，申渊就走了出去。
和前几次一样，申渊挤进鬼小孩围成的圈子里，等待着女人发起游戏。申渊看见，在她端着的盘子上，还有三个纸团、一个带有伸缩绳的袋子和两根横截面并不平整的木棍。
“第三个游戏，丢钱袋。
“游戏开始前，所有人需要围成一圈。我会挑出第一个丢钱袋的人。
“游戏开始后，所有的人都需要唱《丢钱袋》这首童谣，而在此期间，被选为丢钱袋的人要沿着圆圈外走，将钱袋丢到某个人的身后。当唱到童谣结束后还未丢下钱袋的人，则会被淘汰。
“如有人发现自己的身后被放有钱袋，则需要立即捡起圆圈中心的木棍，在丢钱袋的人再沿圆圈转了一周后，蹲在被丢钱袋者的位置之前，用木棍敲碎对方的脑袋就算成功。如未能成功阻拦丢钱袋者，则被丢钱袋者成为新一轮的丢钱袋者。
“如若自己身后被丢下钱袋，然而丢钱袋者已经再绕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的，则丢钱袋者可以用敲碎该人的头颅。
“最终剩余的最后两人，率先打碎对方的头颅者获胜。”
说完，女人就将一根木棍放在圆圈的中心。
“你是第一个丢钱袋的人。”
女人没有参与进游戏，而是把钱袋和另一根木棍交给她身前的一个鬼小孩。
“游戏开始。”
霎时间，所有的鬼小孩发出奇怪且连贯的声音，伴随着音调的升高和降低，他们变化着拍手的左右摇摆程度。仿佛真的是一群可爱的孩子，正在玩着健全的游戏一般。
申渊听不出他们正在唱的是什么童谣，但也跟随着他们的节奏拍着手，模仿他们的口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一个鬼孩子接过木棍和钱袋后，开始沿着圆圈走动，最终把钱袋丢到了某个鬼小孩的身后。
或许是他停留的时间太长，或者是弯腰的动作幅度过大，那个被丢钱袋的鬼小孩一瞬间反应过来，立即捡起木棍，朝着对方脑袋就是一棒子下去。
后者的头颅如散落的拼图般四分五裂，如拼接好的积木被人推倒一般，他的五官向四周飞散。他伸出双手，在原本是脑袋的地方摸来摸去后，终于倒在地面上。
“继续。”
在昏暗的室内，申渊和一群小孩举行的打西瓜游戏还在荒唐地上演。
第二个丢钱袋的鬼小孩在经过申渊的背后时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但在经过薛宏亮的身后时，申渊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没有钱袋子了。
游戏的规则是活到最后的人获胜，如果就这么放着他再转一圈回到位置，那么或许就错失了消灭一个竞争对手的机会。而且，规则里没有说不允许提示他人。
但如果不提示他呢？如果薛宏亮真的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被放了钱袋，鬼小孩再转一圈后，就可以用木棒给他来一记碎颅。
但综合判断后，申渊做出了决定，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薛宏亮，朝他身后努了努嘴。不过，他并不是可怜这个被欺负的孩子，而是认为，比起薛宏亮这样懦弱无力的人，淘汰别的鬼小孩对自己获胜更有利。
薛宏亮惊讶地看了申渊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拾起圈子中间的木棍，追赶那个丢钱袋的孩子。可他本来就反应慢了，而且跑不过那个鬼孩子，被轻而易举地拉开距离。最后，则是丢钱袋的鬼孩子成功地蹲在申渊的旁边。
“继续。”
倒霉的薛宏亮捡起钱袋，开始沿着圆圈外走。他犹犹豫豫，来回转了好几圈都没有丢下钱袋，似乎是发现童谣即将结束，他慌乱之下随便将钱袋扔在一个鬼小孩的身后。
可对方似乎早已察觉，就在钱袋落地的一瞬间，鬼小孩就捡起木棍，猛地站起身来。
薛宏亮竟还愣了一下才迈开脚步，可他速度太慢，不到半圈就要被对方追上。就在木棍即将落在薛宏亮的头上时，申渊将手伸向后背，正好横在鬼小孩的小腿前，后者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障碍物”，一下子就扑倒在地，手里的木棍也甩出了手。得以逃过一劫的薛宏亮蹲在对方原本的位置上。
“继续。”
被申渊摆了一道的鬼小孩从地上站起，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申渊，而这也正式申渊想要达到的目的。
果不其然，因愤怒而盲目的鬼小孩将钱袋丢在了申渊的身后，还没等他跑出几步，申渊便以击打棒球一样的姿势打飞了他的脑袋。
在这个游戏里，申渊拥有绝对的优势，毕竟与小学生相比，他的腿要长的多，一般来说是无法被追上的。
而且，申渊边沿着外圈走时，还一边拖动这木棍。在前面的游戏中，申渊已经知道他们并不是主要靠视觉行动的，而木棍与地板间发出的摩擦声可分散鬼小孩的注意力的同时，还掩盖钱袋的落地声，可谓一举两得。
依靠着先天优势和这个方法，申渊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打碎了剩余三个鬼小孩的头颅。最终，只剩下了薛宏亮。
游戏最后只剩两人，赢得胜利的方式改为简单暴力的互殴。但薛宏亮没有动，他还蹲在地上，抬起头，对逐步朝他走近的申渊露出既有求饶又有感激的神情。
申渊逐渐理解了这些游戏的设置元素和目的。一开始的照镜子游戏，很可能就是映射李悦诚着模仿其他人转而开始霸凌自己好友的行为；第二个跳格子游戏，凶器之所以是水果刀，很可能就是薛宏亮母亲是用水果刀赶走第三者的；现在这个游戏，之所以把手绢改为钱袋，应该表示着薛宏亮对于被好友偷钱的这件事的耿耿于怀。
而贯穿这些游戏的主旨，无疑是引导申渊对薛宏亮做出暴力行为。利用对薛宏亮的怜悯之心，导致无法在游戏中获胜才是今晚任务的最大难点。
“抱歉了。”
申渊没有丝毫犹豫，将木棍从高处挥下，就像“袈裟斩”的动作一般，强大的冲击力让薛宏亮的头顶凹陷，呈现夸张的u字型。
“恭喜你获得游戏的胜利，这是给你的奖励。”
女人又是将两个纸团交给申渊，随后化作黑烟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