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共雨
明玦：“难得啊茶艾同学主动叫我来，直接用会话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
茶艾：“重要的事情还是面谈比较好……呵，关于你委托维修的妖魔，基本的修复已经完成了，还差最后的东西。”
明玦：“我知道，是‘心’。”
茶艾：“你嘴里说出这么抽象的词，真是令人不适。那么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明玦：“蛟龙，应该位于嘉禾，应该是被驱逐的，不受主族控制的蛟龙。不过我觉得靠实力很难打败它，相关资料也很少要针对弱点也很难。所以……需要你的帮助。”明玦翻起了最近的研究。
茶艾：“是你去，是你和蛟龙有难解之怨，不要连累我。我们同好会不是妖魔警察。”
明玦：“一样的。你会在幕后提供帮助不是？”
茶艾：“你就这样查资料也没有用，既然你都知道它的所在地，不如去实地考察多搜集点数据。”
明玦这下更加犯难了。“这个方面的准备也不太够啊，主要缺钱。要不你赞助一点。”
茶艾：“……你的脑子能不能用在管用的地方啊！你要是准备好走了却没有假期我倒是可以帮帮你。这是你的事情，你的妖魔怎么能不关心。不要在这里磨洋工，自甘堕落了。”
明玦：“我一直也没有闲着好吗，在查找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是光知道情报，我也打不过呀，所以只能到处摇人。”
茶艾：“你不是有梁小姐，青鸾小姐，谷风小姐吗？”
明玦：“……她们不行，我需要的战力汤濛近期没有空。等等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人的？”
茶艾：“怎么又不行了，不是和你关系相当暧昧吗？”
明玦：“不是那个不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们的关系。”
茶艾：“因为人类就是这样。”
明玦：“怎么又扯到人类了……”
茶艾：“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算了，没什么好争的。”
明玦：“是没什么好争的啊。”
沉默。
茶艾：“我是说……你开的价不够啊。你多给点好处，怎么叫不来？”
明玦：“那确实，呵，这样吧，请你要多少钱？”
茶艾：“我不要钱，我还帮你清空债务。你所贷款的维修费不要你的利息了，并且可以额外分期，这样总可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了吧。”
明玦：“哈哈，那……十分感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明玦从椅子上挺立了身子，因为难得的好消息让他从疲惫中苏醒。
茶艾缺对这感谢很不屑：“你的笑脸总是这么傻气。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还总是笑？”
明玦：“啊？没有吧。”
茶艾：“有的，你总是一脸忧郁，然后间歇性的傻笑，你的笑太奇怪了。”
明玦：“那忧郁就很正常吗？虽然我不觉得我忧郁。”
茶艾：“你这个年纪，能力平平，一事无成，身上没钱，账户有债，忧郁是挺正常的。但是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明玦：“那你青春靓丽，年少有为，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茶艾：“你瞎吗，我一看见你就想笑啊。”
明玦：“那不过是嘲笑罢了。”
学生的时间被上下课所间隔，明玦也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虽然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但是实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时间已经是12月初，明玦已经不打算去图书馆，毕竟已经没有更多的资料进行考据，但是之后从图书馆来的一条信息让事情有了转机。这些人总是喜欢面对面谈大事，明玦只能又去了一次图书馆。
齐龙图：“你上次和我说你希望得到赞助去嘉禾收集蛟龙的资料。虽然我不敢兴趣，但是公开募集后得到了回应，有人提出可以赞助，你只要携带这个微型监控，把所有信息回传就可以了。”
明玦：“是对蛟龙感兴趣的研究员吗？”
齐龙图：“大概不是。终究要有利可图吧。”
明玦叹了口气，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思索后还是给出了答案。“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能够有一些设备上的支持。并且我会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而适时进行撤退。”
齐龙图：“那应该没有问题，我可以与他进行谈判。”
明玦虽然应允，但是心里没有答案。“你如果最近没有别的事情做，再帮我一个忙吧，我最近对卦象很感兴趣。”说着把那张纸条和坤石给齐龙图看了看。
齐龙图：“这段文字出自《易》，对应的也是坤卦。引用这段文字应该是暗示这石头的功能吧，但是又不直接说，说不定是并不完全清楚在故弄玄虚。”
明玦：“不过这个石头是我更别人借的，最好尽快研究出结果。”
齐龙图：“可是你11月的咨询费也没有支付啊。”他儒雅的脸上有了几分愠色。
明玦：“那我还是还回去吧。”
齐龙图：“不过，我对卦象很感兴趣，希望你让我保留一段时间进行研究。这样吧。这个研究我免费提供，然后之前的咨询费我与赞助者谈判，让他来承担。”
明玦：“呲，还是你会想办法。虽然问题解决就好。”
离开时外面的暴雨稍有停息，但是明玦并没有返校而是前往了东方剧团。
东方婴：“在此淹没的时光，我独酌而无人欣赏，唯有你栉风沐雨不惧受伤，我将这最美好的舞蹈献上。”
明玦：“东方先生你这你声色……你好像是打算以后要演话剧吧？一定很合适。”
东方婴：“我的事情我自有想法。你还是想着你现在怎么办。”
明玦：“综合我做的研究，人类最后的关于蛟龙的记载大致把蛟龙分为了两支，其中一支记载较少，在这附近地区幽隆有被发现过。另一支从发现地取中间点分析它的栖身之所应该是这儿——嘉禾。那里属于人类集中区的边缘，虽然没有明确标记的大范围的沧海区，但是存在妖魔概率很大。
东方婴：“你是怎么做到在繁芜的资料中去伪存真，锁定这些地方的？”
明玦：“当然是付出了很多，付出了很多钱啊，找了帮手……东方婴先生，谢谢你帮我分析。但是这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这是我真的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那只蛟龙的力量最少是传说一甲，不容小觑，偏偏这次我什么帮手都没有办法来，胜算太小了。而且这下大雨也没有人来看演出，你也给自己放个假啊。所以我真的想拜托你和我一起前往嘉禾。”
东方婴：“看来你已经可以解决问题，不需要我的帮助了。明玦啊，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我在舞台上的技巧，是协调性和柔韧性，和真正能和妖魔对抗的能力而言，并不能同日而语。至于我的异能……也许很强吧。我之所以不能去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必须守护在这里，这才是我必须要做的。”
明玦：“但是，这没有必要啊。放在家里把门一锁，甚至放在银行托管一个星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有谁能对其产生损害吧。”
东方婴：“如果实在不能理解我也不想多做解释，但是结论是一样的，我必须守护在这里。我的建议是等你朋友有空，手拉手，结伴而行。我实在没有办法提供更多的帮助了。 ”他回到了台上，面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一样在进行忘我地表演。
明玦看着他的表演，没有一丝快乐，反而有种被刺痛的感觉。整理完东西无奈地离开了剧场，再一次和所有认识的可能可以帮上忙的人进行了联系。
千里之外，一片晴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惜景色虽好，没有我心所求之物。”梁小婉从山顶向下眺望，这样奇异的景色不免心生恐惧，不免想起了彼岸之行。
这时接到了明玦的信息，说希望再保留坤石一段时间。
梁：没有关系，我现在正在四处旅行，现在应该充能状态吧，拿了也没有什么用
明：是的
明：我的大学在星城，如果你来这里旅游了可以来找我
梁：没有去那里的计划，不过以后可能会去那里找你。那块要小心保管好，不要误触引发力量
明：好的
之后还想和其他人交流，但是其实也不太熟只有谷风明确回复，在茶庄为了保现有收成要忙碌一时，但是如果解决日日会前往嘉禾。玦想这么去硬碰硬就是作死，但是难得有一个额外假期去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是无奈的办法。临行前，再检查一次背包，最重要的东西有没有带。揭开外面的包装，一颗其貌不扬的珠子露了出来，这也是现在必须求得的答案。明玦把他收好，心里盘算着这么样有价值地全身而退。
他来到公交站里等待去火车站的车。此时瓢泼大雨丝毫没有衰减的意思，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站前。
“先生你要去那里？如果顺路不如坐我的车吧。公交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背着这一大包东西更难等了。”
明玦：“我去星城火车站。”
“那正好，来吧，你和车上另外的乘客拼车。”
明玦犹豫了片刻，还是上车了。车上后座已经坐了一位小姐，身穿红黄色调的古装式样的衣服，带着几件典雅的装饰，人靠衣装，她本来就十分不俗的外貌加上这身衣服更加显得雍容华贵。
明玦隔着一个位置坐着，她只是在无神地盯着手中的伞，明玦就端详了一番她，虽然说古装很特别，但是现在出门穿古装也是一种时尚了，她做的非常完美，连伞的伞面都是水墨画一般。但是这么细看却又不对了，她这把伞并不是竹子制作的伞骨，而是现在常见的带尖顶的金属直杆伞，这一下把整体的协调感破坏了，但是和陌生人提起这事好像不好开口。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明玦确实这么觉得，但是她没有理会，可能是觉得自己很讨厌吧。明玦也摆弄起手里的机器，掩饰自己的尴尬。彼此咫尺之隔，却像是被人海冲散。
过了多久呢，这路程好像特别漫长，但是总会结束的，车停了下来，这位小姐到站了。
她冷笑了一声，但还是打开了车门，没有半分犹豫地走了。
“再……见……雨先生。”她撑起了伞，在暴雨中却轻快地像一只小鹿。
明玦开始有些混乱，但是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让司机快点开。大家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消失，从惊吓到惊喜最后又到惊吓。
“这算是什么外号啊……或许是程序没有设定好的机器人，但是那样应该不会乱跑才对吧。”
火车站里，明玦收到了一条信息，最后下定决心乘坐了前往嘉禾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