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庄子
次日傍晚,黎庶请求秦岭让他回到曾经的山野。
“黎庶,为何离开?是我待你不好吗?王府中的东西和钱财你哪一样没有,需要思慕那些粗俗的地方和时光?”秦岭不解且有些生气地说。
黎庶只是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道:“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黎庶甚至没有用上“我们”这个词,他祈求秦岭放他回家但是被秦岭拒绝了。黎庶失神地走回住处,绊了一脚却被秦岭扶住,黎庶挣开行礼道:“多谢王爷。”
黎庶的行为叫秦岭恼怒,他愤怒的将黎庶拽到榻上/粗/暴地吻下,黎庶微微皱起眉,想要推开秦岭。
从前黎庶就很享受秦岭与他的每个夜晚,但不知何时起,黎庶就渐渐不再那么兴奋与憧憬了。秦岭纳了小妾,与他人/欢/好的时候割的是黎庶的心,秦岭从来都不明白这些,他只会索取,没有回报和关心。
秦岭被黎庶冷漠的回应给激怒了,他给黎庶喂/下/药,逼/迫/着黎庶回应。
他知道黎庶的身体不如从前,用的药剂量也是少的,药自然也是最好的。黎庶眼角又红又湿,他已经被药物催化的神志不清了,他主动吻着秦岭。
秦岭非常喜欢黎庶现在的反应,他抚摸着黎庶的喉结处,然后退出来,坏笑着道:“今夜不给你了,这是惩罚。”
秦岭其实就喜欢看着黎庶这个样子,看着黎庶痛苦的模样就心生快慰,他当真穿好衣裳就离开了,留下黎庶一个人在屋内。
黎庶哭了,在他意识模糊之前他察觉到谁的躯/体压/住了他,爱/怜着抚/摸他。
黎庶下意识的就用双臂环住他。
那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替他悲伤:“黎庶,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好吗?”
黎庶当然不会回应他,那人叹了口气,解/衣去探/索黎庶,他看着黎庶的表情,动作紧张又小心翼翼。
黎庶喘/着去咬他的脖子,似乎察觉到那人似乎有些紧张和兴奋。
就这样过去了一夜,那人抱着黎庶睡去了。当黎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细致地清洗干净了,衣裳已经换过了,他感到奇怪。平常秦岭发泄完是不会这样细致的,怎么昨晚就同往常不一样了呢?黎庶似乎想仔细回想,但是被下药以后的事他都不记得了,根本想不起来,他也索性不去想了。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人,那是二皇子,本名叫林沅,字程远。林沅看到黎庶后红了脸,关切地问道:“昨夜可睡好?”
黎庶很早就明白林沅的思慕,但是他给不了林沅回应,只是微微行礼,亲切而疏远地道:“多谢二皇子关心,昨晚睡的很好。”
黎庶自然不会将昨夜的荒谬之事告诉林沅,林沅听后先是高兴,后又有些失落。黎庶不明白林沅的意思,匆匆问候几句就送了这位贵客,但他不知林玩的伤心之处。其实后来就是林沅帮黎庶发泄完的,那是林沅的初夜,他第一次拥有了自己心爱很久的人心情自然激动和小心翼翼,林沅很怕伤了黎庶,又担心黎庶不舒服所以给黎庶细心的清洗更衣,伤口也贴心的上好了药。林沅等到黎庶醒后才离开,他很怕黎庶记得,但他知道黎庶不记得时却又那么的失落。明明他为黎庶做了那么多,但黎庶却还是以为那都是秦岭的一时贴心所为,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黎庶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坐下,他没有叫下人服侍,自己给自己沏了壶茶。湖面平静,桃花瓣落入碧色的湖面荡起轻微的涟漪,黎庶被秦岭从身后抱住了。
黎庶难得一笑,并不怪秦岭于昨晚下药的一事,却记得他细心帮自己料理后事,黎庶道:“谢谢你,子疏。”
秦岭低头嗅着黎庶侧颈,闻言笑道:“谢什么?谢我昨夜不管不顾将你一个人扔下么”
黎庶神色僵了僵,他道:“你此后没有再回来过?”
“没有。”秦岭道,他瞧着桃树,“明明是深冬,你院中的这棵桃树却总是生机盎然。之诩,我想喝你酿的桃花酿了,你酿与我喝可好?”
黎庶起身避开秦岭的怀抱,径直回到寝殿。
秦岭看着黎庶的背影也没有生气,他嘟囔了一声“小姐脾气”便自行离开了。秦岭总是觉得黎庶好养活,与那些妃妾截然不同,黎庶不会勾心斗角也不会黏黏腻腻,若是偶尔的一次吃醋秦岭也很乐意哄,不过就是说几句好听话陪个几天就行了,秦岭喜欢黎庶的本分和给他舒心的感觉。
黎庶的胃中翻江倒海,他这时想起清早林沅的神态和行为时才隐隐觉得不对,哪个人会在清早他人还未醒来的时候来访?不是有急事便是有脑疾。黎庶少有的慌了神,他进了趟宫,直去二皇子的寝宫。
二皇子正坐在桌旁愣神,他的状态也不是特别好,有点像初染风寒。林沅见了黎庶又惊又喜,他上前去迎黎庶,道:“黎哥哥怎的亲自前来?应当传书一封,叫程远好去接你。”
黎庶的脸色算不上兴师问罪,但他的脸色也极差了,昨夜在雪中的两个时辰和秦岭的折磨叫他的风寒加重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道:“林沅,我有事问你。”
林沅眼中似乎有光,他连忙道:“黎哥哥但说无妨。”
黎庶瞧着林沅的脸色道:“昨夜后来是你吧,程远?”
林沅显然是愣了,他咻的涨红脸忙道:“对不住对不住黎哥哥,我是想替你分担的……”
黎庶的心在得知真相后被彻底捏的粉碎,他咳出一帕子血,随后难堪道:“望二皇子往后自重,黎庶认为你我往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黎庶在林沅又惊讶又难过的表情中逃一般的离去了,林沅在黎庶身后追着他上了马车,林沅的精神似乎也有些不大好,他轻喘着拉住黎庶的手道:“黎之诩,别逃开……”
黎庶面色有些难看地抽回手,不做言语。黎庶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他有些担心林沅,但是他做不到和林沅平心而论。
林沅很认真地道:“黎庶,跟我离开吧,我带你走,秦岭这些年对你并不好,对吗?”
黎庶摇着头请林沅下马车,但是林沅并不肯,他带着黎庶出了宫。
“这是做什么,去何处?”黎庶挑开马车车帘,他的病还未好,黎庶当真不知道这样折腾下来回去后会如何。林沅不答,只是在马车停稳时拉他下车,黎庶抬头一瞧,发现这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