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脸上写满了白给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小艾目瞪口呆。
“你，你这是在写什么？”
小艾讶然问道。
“写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东西。”
陆畅意味深长地笑道。
他才不担心这家伙能看得懂呢，话说他用的可是中文。
米德兰有很多种文字，但基本上都是表音类型的，类似于中文那种象形类型的文字，在这边基本上都属于具备神秘学影响力的超凡语言。
一般人想看懂意思，先学上个两三年的语法再说吧。
“不对，凭什么我最好不要知道？这明明就是我的名字吧！”
虽然看不懂，但小艾还是认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哪怕用的是中译文字，这标点符号可都是一样的，而且这样的断句，即使是她也能连蒙带猜看出一丝熟悉感。
“啧。”
陆畅撇了撇嘴，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淡定得很，
“这都给你猜出来了。”
“是吧，我就说！”
“所以你到底写的什么？”
小艾拼命地探头探脑，像是想记下上面的字迹的样子。
“在记你的口味和喜好，将来会用到的。”
陆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小艾听见这话，娇躯微不可查地一僵，紧接着晶莹的耳垂立刻就红了起来，很是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这、这样啊”
“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记录是个很好的习惯嗯嗯，你做得很好，将来继续保持！”
她很含混地嘟囔着，也不知是说给陆畅听，还是自言自语。
还多少有些害羞地偏着脸故意不去看他。
陆畅：“”
（)
明白了，是好搞定的女人！
而且他发现这姑娘害羞起来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她的耳根和颈后最先开始染上粉红，光是看着仿佛就能感受到少女羞红的肌肤上散发出的暖意。脸颊绯红的小艾会故意逃避对视，不去看他，但却又特别喜欢在他移开目光的时候偷偷盯着他。
而当陆畅突然转过来将她逮个正着的时候，小艾又会若无其事地哼哼一声，做贼心虚地重新偏过脸去。
娇憨的鼻音听得他心里有点痒痒的。
陆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一旦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之后，不光是盯着她的脸颊看的时候，时时刻刻不由自主地有想凑上去亲一亲的冲动，哪怕连她羞红的耳垂，自己看起来都会觉得格外的可爱
这就是满分美少女的含金量吗？
何等可怕的吸引力！
在心里哀叹着自己的堕落，他默默地开始背起《陋室铭》。
但紧接着，看得有些入神的陆畅就注意到，刚刚还在扭扭捏捏的小艾，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怔了一瞬间，立刻开始举起法杖。
而注意到她的举动，陆畅也迅速从想入非非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
马上将笔记本随手往兜里一揣，上前一步护在她的身侧，同时快速地取下挂在肩上的枪带，打开了保险。
与此同时，陆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在前方不远处，在河道另一边的步道上，小艾手中煤油马灯能够照亮的范围之外，
一道枯瘦的身影，恰好站在火光堪堪能够照亮的地方，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上。
在这样一个充满不安意味的黑暗地下空间里，这样诡异的一幕，格外让他有仿佛闹鬼了一样的错觉。
橙红色的光芒，映照出一双与干尸相比都好不了多少的、与人类略有些相似，但又能让人感觉到明显差异的下肢。
干巴巴的，就像是皮包骨一般。
的确，就是皮包骨。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一时间，陆畅就对此表示了赞同。
下一刻，伴随着他举枪的这个动作，插在护木皮轨上的战术手电，也将这个东西彻底照亮，让它的完整相貌暴露在了他们俩眼中：
这个东西——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因此只能将之称之为东西——这个东西虽然有骨骼，但似乎根本不存在肌肉、脂肪之类的皮下组织，一层皱缩、湿润、还在不停蠕动的粘稠胶质物包裹着它的骨骼，构成了它的外表。
光线之下，那恶心的质感很难让人用具体的言语来描述，陆畅只能联想到浸透脓液、完全湿润的皮藓，又或者是阴沟边上被污泥浸透的狗尿苔。
他说不好更像哪一种，但最起码‘恶心’的这一特点是共通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
它没有头颅。
遥远的火光照不出来，手电光柱聚焦到它身上，陆畅才看清楚了它的上半身。
这个没有脑袋的怪物就像是一具斩首之后的骷髅、套上了一层不合身的干尸皮肤，最突出的特点除了那层松松垮垮的皮藓外皮，就是大得出奇的胸腔。
这东西的手脚比例都和正常人一样，唯独这个胸腔有常人的三倍大，正中央一个黑乎乎的碗口大洞，里头有无数肉须在蠕动。
——而它在被这两个人发现的下一个瞬间，就立刻用反人类的方式迅速起跳，试图跨越中间的河道朝另一边扑来！
“他妈的，什么贵物！”
陆畅咒骂了一声，立刻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在相对密闭的地下河隧道中被放大得震耳欲聋。
或许是他运气好，又或者是穿越之前在靶场拿喷子打飞盘玩的经历提供了熟练度加持，前后两枪都准确命中了这个怪物。
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对于喷子而言，可以说是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威力衰减——实际上现实世界里，哪怕四五十米，大多数使用12号霰弹的霰弹枪同样在有效射程内，而距离越近，致死的可能性自然也越高。
在这样一个致命的距离下，被接连命中的无头怪尸的飞扑动作登时被打断，就像是被两记八十的大锤敲在胸口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
12号霰弹内含的十余枚钢珠将它的胸口轰得血肉模糊，中枪部位的那些肉须一样的古怪组织，被携带着狂暴动能的大量钢珠在经历了一系列布朗运动之后，搅成了烂肉，连骨骼也不可避免地被击碎了结构，白森森的骨茬就像是破碎的木屑一样混杂其中。
那玩意儿像个烂肉口袋一样落在地上，滚进了水里，再没了动静。
“这玩意儿，就是异鬼？”
内心深处也在感叹着这两枪神经枪的陆畅颇有些庆幸地说道。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明显非人的怪物，多少是有些后怕的。
——长得太他妈吓人了，丑到地心深处的那种。
小艾也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还没开口，她的灵性直觉就又被触动，扭头看向身后：
他们来时的方向，几个相同的四肢枯瘦、胸腔肥大的怪异身影，不怀好意地从光线边缘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