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心在梦在
心 之 岸
第六十三章 心在梦在
人生有涯爱无涯，
生命有岸心无岸。
——题记
红竺园的子夜是美好的，这美好是因为有祥哥和阿依的存在，也因为有了对你的思念。正如你的那位“一地樱花”给你的情书所写的一样：多少个子夜，半梦犹醒的心灵，孤单而又偏执地守着一个童话，想象着你感伤彷徨的身影，解读着你千疮百孔的心灵，仿佛一切都在真空中静止般宁静。思绪遥远，反反复复体验着那种脑际的空白，却令人流连忘返。在深夜时读你的文章，总是读不懂你深藏起来的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你忧郁的韵律让人心颤，心中唯有祈盼你的心不再孤单，让那场烟雨中的痛，在有你有我的梦境中消散……
也许是夜深的缘故，也许是心如雪的缘故，冷眼望去，整个红竺园好像刚刚下过一场雪，园子里素裹银装，小溪旁的玉枝头盛开着一串串雪冰花，白的耀眼，亮的璀璨。一阵寒风吹来，朵朵雪冰花浅吟轻语着，一树树洁白的雪冰花仿佛灿烂了萧条的红竺园……这是我此刻真实的心情。其实，离开月亮湾山庄的时候，我的心就已走进了冬季的雪草原，我在草原雪地上感受着辽远的冷漠。
天已微曦，红竺园依然。我在梦里梦外的境界中，梦着我们的过去，喜怒哀乐，酸辣甜苦，我有滋有味的品着。相信长夜过后，城市的繁花似锦会掩着梦境中的你我，而心中唯一剩下的都是我的错过。
我鼓起勇气离开了家也终于离开了你，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不忍不舍。但我必须要走了，我是带着昨夜的梦，拾起家里满屋的心事走的。今晨，我悄悄的来到这西南边陲小镇，推开淡淡的雾霭，霞光便如绸缎般抖落开来。我看到这西南边陲小镇：蒙自市全新的一天就此开始了。我在这样的霞光里漫步，不仅仅是因为霞光的旖旎使人心怀释然，让我心情舒缓的是清纯的霞光里，仿佛藏着四季盛开的鲜花，那是生命里的希望之花。我领略着红竺园的清晨，被绿树红花渲染得分外宁静。曼妙的晨晖里，红竺园浮动着阵阵杜鹃花的清香，一簇簇，一团团，红的火热，白的高洁，粉的娇艳，紫的梦幻。那红白相间恰到好处的景致使人陶醉，令人神往……我想起我们家的院子里，你亲手种下的那窝勒杜鹃正在如血地绽放。离家的时候，我站在月亮湖畔，望着我们院子里的勒杜鹃一直爬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那小巧的枝头上正默默地盛开着红里透紫的花朵。临走时，我第一次仔细的看了我们家的勒杜鹃，看过之后不禁惊讶万分，那幼小的枝干不仅生命力旺盛，她怎么就会开出这样的一树繁华呢？不信你现在起来看看，她那竞相斗艳的气魄，在清晨的风中彰显着勃勃生机，那分明是在诠释着“心在，梦在”的美妙诗章……
我从周末的子夜来到你的清晨，在秋草枯黄、桂花飘香的朝霞里，阳光早已在蒙自的钟楼上向我招手微笑。阵阵秋风从个旧吹来，带着蒙自的凉爽，带着金湖的湿润，吹醒了红竺园溪水旁的“百日红”。
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可在这温馨的晨风里，那“百日红”摇摆着身姿，分明在诉说“思念千千结，花开百日红”的衷肠。你看，那压弯了枝头的花朵，一团团、一丛丛，告别了昨夜的梦靥，用娇艳剔透的笑意，正在向晨练的人们招手问好。我随手捡起一叶落地的花瓣，绢绸般的花片述说着时光的荏苒，岁月的沉香不禁飘然而来。她带着昨日的魂灵和梦想，带着一树的火红和荣光，那淡淡的香，那浓浓的情，凋零着百日里的辉煌和壮观。
我在这金灿灿、紫灵灵的早晨，和着浓浓的心愁，和着青青的思念，漫步在清新的思绪里。红竺园的的山茶花正开得热烈奔放，在尚未退尽的晨雾里，那簇簇茶花在晨风中轻轻地摇动着，红的似火，黄的似金，白的如雪。在这如诗的晨风里，闻着清雅的花香，回味着王安石的“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遍地金”，又觉得凄婉茕怜，凉意沁心。
漫步在红竺园的溪水畔，这里的季节虽然没有数九寒冬，可我却仿佛置身在一个雪花飘舞的清晨，徜徉在徐志摩的“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的凄美妙境。
我知道，在日后的岁月里，不管多少个秋冬春夏，不管多少轮日月更替，红竺园会继续讲述祥哥和阿依平平淡淡的故事。红竺园的太阳就这样始终如一地撒播着生活的希望，盛开着醉人的芬芳。红竺园的人们只要晨起，每天都会拥着第一缕霞光，每天都能闻着第一抹花香，每天都能在芳香的柔波里荡漾。我在这如诗如画的红竺园里，在这且思且行的日子里，默默地坚守着你留给我的一份执着，静静地诠释着你留给我的一份情愫。在风起的日子里，吟诵着你的那首“风在高处行走”的诗颂，嗅着那一缕熟悉的花香，让困顿的心得到片刻的歇息。
我知道，红竺园的晨光是祥和的，这祥和栖息在每一朵娇羞的花蕊上，每一朵娇羞的花蕊，都折射着祥哥和阿依的生活。这生活就像一幅若隐若现的画卷，就像这灿烂的朝霞，这凉爽的晨风，这幽幽的花香，这啾啾的鸟鸣，还有晨练的人们……
我被红竺园的早晨深深地感动着，被祥哥和阿依的故事深深地感动着。这感动让我懂得了满足、珍惜和感恩。当然，这感动也弥漫着我对你的思念，弥漫着我对未来的想往。
……
深夜。月亮湾山庄。
齐天明读完“爱情公寓”里最近一篇日记，知道方小贞已担任彝族爱心小学五年级班主任。齐天明从字里行间看到了她的决心，他知道这孩子的个性，判定她至少会坚持带完一轮小学六年学制班级。阿依和祥哥的人生经历使齐天明敬畏，有两位值得尊敬的长辈照顾方小贞他很放心。方小贞说她每周都回到蒙自红竺园与祥哥阿依一起团聚，孩子已经找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齐天明也就打消了到云南去看她的念头。阿依和祥哥的境遇让齐天明敬畏的同时，当年那个广播剧《勿忘我》似乎又给了他新的启示。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罗艾贞，她在哪儿？她现在还好吗？那个卑鄙的男人已经当了逃兵，前几年已经逃到加拿大去了。他不知道罗艾贞现在过得怎么样？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便不自主地拿起电话翻阅通讯录，当他翻到罗艾贞的号码时又犹豫了。他出山的那年，就是李倩为他做“灵魂的舞蹈”节目的时候，罗艾贞拉着李佑华老师来找过他，当时的情况的确不容许他多想，所以他把她搁置起来了。他把她搁置在一边是有他的用意的，一则他不想给樊仕海留下话柄；二则想看看罗艾贞的心性是否沉淀下来。孟子云：知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谁知这一搁置起来五六年就过去了，如今大家都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也该醒转了吧……
“叮叮叮——”甘文章的电话进来了。文章说北京的江山已经搞了一个明星影业公司，这几年拍电视剧搞的很火的，他把二月河的清朝的那些事儿都挖掘的差不多了。文章坐不住了，便想依托出版社的平台联合《世界华商》做点事情。齐天明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便应承下来。他说他近来常想到过去的老朋友，建议文章把江山和一些老同学都拉进来参股，做点配套的事情，特别强调说不管是大学还是中学时代的同学都行。
文章一听这话就明白齐天明的意思了，哥们是想起罗艾贞来了。文章对齐天明的那一片心悦诚服至今未改，哥们一直把他当做最贴心最可靠最值得信赖的人。听到兄弟说出这话来，他也十分理解老哥们心中的苦闷，顺便把罗艾贞的一些关键信息有意透露给他：在那个卑鄙男人出狱后不久，罗艾贞便与其办了离婚手续。那男人总算还有点良心，在出国前把他持有香港联交所的200万股汇丰银行股票通过机构办理协议转让的方式，一元钱转让给了罗艾贞。罗艾贞现在在滨海市工人文化宫当舞蹈老师，一个人深居简出，过着清清淡淡的独居生活。
“哦，哥们，你想办法帮她一把吧。我实在是身不由已呀，有什么难处我们再商量。”挂掉电话，齐天明坐在电脑前久久地发呆。他又回到方小贞的“爱情公寓”里，他看到方小贞似乎开始醒转。同时，他觉得这孩子在写作能力方面值得培养，很像自己年轻时的风格。他没有回复方小贞，他知道她也不会指望他的回复。因为两个人都能领会：让时光沉淀，让彼此清息。
这时候还真的是到子夜了，齐天明被方小贞日记中的勒杜鹃所感染，他想到阳台上去看看自家的那窝勒杜鹃。他打开阳台上的灯，开始仔细地观赏自己亲手种下的勒杜鹃，只见眼下正开出了三种花色，红的似丹霞，紫的似绸缎，白的似素锦……一簇簇似火焰，一团团似云霞，一朵朵似雪花。勒杜鹃不畏干旱，不惧炎热，总是演绎出生命中最灿烂的光华……
“心在，梦在。”齐天明不禁感叹道：“孩子啊，你也该懂事了。”
夜深了，齐天明回到书房，思绪如潮滚滚而来。读完方小贞的日记，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告别过去的生活。过去是什么生活呢？现在不是流行两条腿走路就是光棍吗？哦，是11光棍节。对，这是一个重要元素：2011就要过去了。师妹和方思情已经走了十多年了，她们结伴去了另一个世界。方小贞也长大了，她也应该有她独立生活的空间了，但愿她的未来像七彩云南……想到这里，齐天明立即展开word文档，以“七彩生活”为题开始敲击键盘。当他一气呵成地写完文章之后，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正在想着把这篇文章发在《世界华商》新年期刊的卷首语的时候，这才发觉“一地樱花”的qq图像在闪烁，他马上点击开来：
“在吗？”
齐天明见美惠子的q语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赶紧回答道：“在，赶稿子。”美惠子：“方便吗？”齐天明：“可以。”美惠子：“你说贞贞在云南支教？怎么会这样啊？”齐天明：“都城南旧事了。”美惠子：“她怎么啦？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齐天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美惠子：“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齐天明：“不关你事吧。”美惠子：“我能为她做点什么？”齐天明：“别帮倒忙。”美惠子：“有这么紧张？我和她是同龄人，好沟通。”齐天明：“你在岛上呆久了，不了解国情。”美惠子：“去！你们不是喜欢把祖国比作妈妈吗？我妈妈在中国长大，我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那不就是中国的人民吗？”齐天明：“那就算是吧。”美惠子：“就算？你在否定我的三段论？”齐天明：“谬论！你想怎么样？”美惠子：“去云南看她。”齐天明：“别！千万千万。”美惠子：“社长可能要派我去加藤集团的中国企业，我们在昆明有投资酒店，在世博园那里。还有，亚洲80地区的云南花卉都是我们加藤公司供货。我迟早要去云南看看，顺便去看看她？”齐天明：“不要啦，我的公主，要去也是我去，你就别凑热闹啦。”美惠子：“不勉强的。”齐天明：“杂志开辟了《溯本求源》专栏，我没少去云南。过一段时间还要去滇西做采访，到时候正好陪你去云南走走。”美惠子：“滇西？哪里？”齐天明：“你不一定知道：腾冲。”美惠子：“我知道的，那里是全球翡翠集散地。”齐天明：“哟，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美惠子：“我还可以跟你讲翡翠的故事。”齐天明：“吹吧你。”美惠子：“你听着。”齐天明：“编吧，最好编得像样点。”
美惠子先发了一个抱拳行礼的表情，之后说：“在中国有五大玉种，新疆的和田玉、河南的独山玉、辽宁的岫岩玉、你们湖北的绿松石，还有腾冲的翡翠。”齐天明：“你跟我瞎编吧，中国有五大玉种？翡翠是腾冲产的？”美惠子：“别着急嘛兄弟，前四大玉种是中国本土产的，缅甸是珠宝级翡翠的唯一产地。”“珠宝级翡翠，还挺专业的。”齐天明发了个呲牙表情。美惠子不紧不慢地：“由于翡翠原石90销往中国，翡翠成品也基本上都是中国文化元素。所以，很多人就把翡翠当成了中国的第五大玉石。”齐天明发了个强赞：“值得赞赏，不过你的功课还是不够滴。”美惠子发了个拥抱的表情:“我是班门弄斧了，还是你跟我讲吧。”
齐天明回了美惠子一朵玫瑰花表情后快速敲打着键盘：“所谓翡翠，实际上是两种颜色，红为翡绿为翠。单说翡翠名称的来历，那就是腾冲人的智慧结晶。早在清朝初年，云南马帮经腾冲出关到缅甸做生意，回来时见缅甸的马路上到处都是绿色的石头，便顺便带了一些漂亮的绿石头回来。”
“哦，有点意思了。”美惠子赞了一个。
齐天明接着说：“当地的工匠见这种绿石很漂亮，便将它雕刻成把玩件。这些把玩件落到地方官府后，便被地方官员进贡到清廷朝臣府上。到了康熙年间时，宫廷里已经很流行翡翠饰品。康熙见了很喜欢，便责令造办处前往腾冲置办。起初人们都把这绿石头叫缅甸玉，结果遭到以和田玉为首的中国四大玉系的抵制。为了避免与国产玉石发生冲突，聪明的腾冲商人便以缅甸绿石的两种最纯的颜色：红翡绿翠命名。”
美惠子点赞：“精彩。”
齐天明接着说：“从此，缅甸玉便以非石非玉之名，成为清代宫廷的宠爱。康乾盛世就已经把翡翠烙上了深深的中国文化符号，朝堂上官员们脖子上的朝珠、顶戴上的顶珠，皇子皇孙帽子上的扣子、手指上的扳指……”美惠子：“扳指？是不是雍正皇帝大指头上的那个东西？”齐天明：“你从哪里知道的？”美惠子：“二月河。”齐天明：“你认识二月河？”美惠子：“今年日本最流行二月河的帝王系列。”美惠子：“一部电视剧，把原作搞畅销了，源头就是一本书搞活了文化产业。”齐天明：“丫头片子，很有见地。”美惠子：“与你相伴，不长进不行。”齐天明：“天赋天赋，与我无关。”美惠子：“谦了吧。告诉你，这次我回国，去云南是有任务的。”齐天明：“回国？你到底是哪国的？”美惠子：“当然是中国的。”齐天明：“是持中国护照吧。”美惠子：“中国公民！”齐天明：“你什么时候真成中国公民了？”美惠子：“不久的将来。”齐天明：“哦，格丫头。你想好了？”美惠子：“决定了。”齐天明：“什么时候？”美惠子：“认识你的时候。”
……
沉默，两个人都陷入沉默。良久，还是“一地樱花”先开始“滴滴”起来：“有的事，你只要经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的人，你只要见过，一辈子都会藏在心底。”齐天明：“大千世界人海茫茫，许多人都只能擦肩而过。”美惠子：“可我们却在这里驻足，成为了驻进心底的那个人。自从认识以来，从不曾离开，也无可取代。”齐天明：“人生就是一场故事，英雄只是一个传说。”美惠子：“我在传说中枕着你的灵魂而眠，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疯长了一夜的相思，到了清晨才见小荷露出一尖尖。”齐天明：“人是有色差的，就像心有善恶一样。”美惠子：“我的心，在隔岸的温情里清澈。所到之处，都流成了清清的杨柳河。河岸一行一行的足迹，在朝圣的路上叩拜……”齐天明：“有些冷，能够透过肌肤的阻隔，寒彻心灵；有些暖，总能透过岁月的窗棂，朝夕与共。”美惠子：“牵念的末端，怕是荒芜了年华。总想悉心修剪着心底那枝春意，惟恐稠密。只有时光融通着你我，即使不见，那扇门也不会关闭，即使隔空，也无法阻止心底的那份暖意。”齐天明：“心上的颜色，涂抹在季节。夜里，都是青草柔软的味道。”美惠子：“在溪边静憩的等待，慢慢燎原。”齐天明：“你门前的樱花一树一树的繁华，命中注定要在阳春三月里落尽，我可是已经走过了你门前的三月。”美惠子：“世间总有人能窥视灵魂深处，不管春夏秋冬，都能抚摸冷暖。”齐天明：“那是蜜蜂，悄悄地躲进花丛，描摹真诚，织补记忆，吐出明媚。或许那些暖，从不需要给予，只是有人懂得冷暖知足的味道。”美惠子：“人，要在知足中寻找自我。”齐天明：“可是，心，会在冷暖中迷失方向。”美惠子：“一树繁花总有飘零的时候，一蓑烟雨会淋湿几多时光？”齐天明：“尘世的柔情，悸动着时光的流转。一眸眷恋，一眼背影，怎能抚爱心底的幽怨与失落。”美惠子：“颤抖的心思牵挂着雨夜的思念，可平静的日子又怎能滋养心生的顾盼？”齐天明：“世间多少守望，啃啮着透彻的寒凉，岁月又诠释了几家幸福？”美惠子：“那些星光，没有走散，没有黯淡，细水微澜沉淀了几多从容。”齐天明：“心存些许禅意，揉入点滴虔诚，施与几许慈悲，你以为，生命，就能迸溅出华美与纯正的音符。”美惠子：“我懂的，成仙需要修道，修道需要时间。有时间，我能等。”
齐天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回复。自从几年前带美惠子回老家，齐家大院把她当做媳妇迎进门以来，齐天明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处理好与美惠子这一段情缘。走过四轮生肖年华的他，已不再拥有当年的风华，齐天明再也没有在江城搞《楚天行》的意气风发了，人生的风雨历程已经洗去铅华，剩下的只有对生活的一片热望了……
“国父的故乡就在滨海的身旁，你要记住先生对国人的勉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美惠子说。
齐天明：“我们就以此刻的心情为背景，用aabb式的双叠字成语问答。好吗？”美惠子：“算是齐家媳妇的进门考试？及格了能领证吗？”齐天明：“是你刚才说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美惠子：“ok,放马过来。”
齐天明：“跌跌撞撞深深浅浅，恍恍惚惚岁岁年年。甘心？”
美惠子：“方方正正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恭恭敬敬。愿意！”
齐天明：“朦朦胧胧形形色色，勉勉强强营营苟苟。担心？”
美惠子：“朝朝暮暮堂堂正正，生生死死潇潇洒洒。愿意！”
齐天明：“老老少少哼哼唧唧，是是非非战战兢兢。害怕？”
美惠子：“纷纷扬扬林林总总，白白朱朱大大方方。神马！”
齐天明：“风风雨雨汲汲皇皇，纷纷扰扰摇摇晃晃。忧虑？”
美惠子：“侃侃訚訚干干脆脆，红红火火浩浩荡荡。坦然！”
齐天明：“隐隐约约三三两两，影影绰绰嘁嘁喳喳。揪心？”
美惠子：“正正经经明明白白，坦坦荡荡铮铮佼佼。浮云！”
齐天明：“摇摇摆摆惶惶忽忽，忐忐忑忑伈伈睍睍。惶恐？”
美惠子：“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岳岳磊磊轰轰烈烈。坦荡！”
齐天明：“腾腾兀兀栖栖遑遑，踽踽凉凉渺渺茫茫。恍惚？”
美惠子：“勤勤勉勉孳孳矻矻，磊磊落落巍巍荡荡。敞亮！”
齐天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悲悲凄凄惨惨戚戚。何哉？”
美惠子：“生生世世情情切切，楚楚谡谡峨峨洋洋。乐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