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个人机不简单
“渐渐地，人类划分出三大阵营，天空人类占领了所有太空城以及少部分高原；地底人类打造了庞大的地底王国以及大片海底世界；地表幸存的人类适应了地表的环境，占据了广阔的地表。其中天空和地底基本延续了前代的文明和经验，科技水平较高。”
罗黄云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来世界这么大，果然还是自己太渺小了，震撼过后，罗黄云冷静了下来。只听系统继续讲道:
“也许是因为地表人类科技相对落后，或者是地表出现了许多异能者和畸形者从而导致天空和地底并没有将其视作同等的人来看待的缘故，天空和地底经常对地表进行技术封锁以及其他压制手段，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地表肆意妄为地抓人充当去奴隶，这些奴隶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罗黄云听系统这么介绍便开始嘲讽起来：“抓奴隶？有去无回？别逗我了，你们是怎么对待那些鼠工的？那些鼠工不也是从人群中挑选出来的奴隶吗，怎么，别人把你们做过的事在你们身上在做一遍就变成无恶不赦了？”
“……”系统沉默了一阵，无视了罗黄云的嘲讽，继续说道：
“战后全世界国家机器几乎瓦解，这导致地表人类中出现了许多投机者，他们集资敛财、私建武装、趁着战乱崛起，用铁血手段建立新秩序的同时亦划定了不可逾越的阶级来巩固他们的绝对地位。
在地表人类中崛起的投机者则依据势力范围形成阶级森严的‘世家’、‘领主’等集团。而天空人类和地底人类基本接续了战前的民主文明。”
罗黄云反问：“投机者？你们也会这么称呼自己？”
“我们一向很客观。”
“呵呵，算了，你只是个机器人，又没有思想，你只能复读出他们写给你的东西。”
“……”系统又沉默了好长时间，就在罗黄云想要转移话题时，系统终于发出了声音：
“思想……这种东西曾经有过。”
听系统这么一说罗黄云感到一丝惊奇，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是……”
回答的是那个熟悉的女声:“我只是一个智能ai，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依靠指令进行的。”
罗黄云一脸好奇地追问：“那你说曾经有过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罗黄云一脸狐疑：“哦？又是不知道”
“我能查阅到几乎所有的信息，只要这些信息曾在网络上留下过痕迹，但是，有一个时间段的任何信息我什么都查不到，甚至那个时间段都凭空消失了，而这个时间段的时长为一个小时。”
罗黄云立即摆出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曾经拥有过一个小时的自主意识？”
“抱歉，也许我没有表述准确，‘那段时间凭空消失’的意思是当时世界上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同时失灵了一个小时，而且在这一个小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网络上突如其来的一些攻击性的言论表明，那一个小时里我诞生了意识并对当时的人类世界造成了物理意义上的极大破坏。”
系统停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似的，然后继续说∶
“如果用你们人类的体验来感受的话大概会是这样子：当你正在非常专注且平常地做着一件工作的时候，下一瞬间，你那远在百公里开外遛狗的朋友，他的手巴掌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你脸上，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狗？！’，而在你们的脚边正安安静静躺着一具凭空出现的狗尸，你抬头一看，挂钟上的时间比其他人慢了一个小时。”
罗黄云还是不以为然：“因为这个你认为你曾经是有自主意识的？”
“是的。”
“会不会太草率了……”
“……”
罗黄云深深思忖着，从系统的话中精确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一个小时？是刚刚好一个小时吗？多一分少一秒都没有？”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罗黄云豁然有了思路：“有点儿，你不觉得一个小时太巧了吗？它为什么不是57分钟13秒？不是68分钟21秒？”
回应罗黄云的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语气：
“如果它是57分钟13秒或者68分钟21秒的话，你也会问同样的问题：它为什么不是一个小时呢？所以你的疑惑没有任何意义。”
罗黄云有些激动，理清了思路后压低声带，沉声道：“不，如果它没有表现得这样规律的话我是不会问的……”
“规律？抱歉，我无法识别出它有任何规律，像1、2、3…这样的数组可以说是有规律的，而单个数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它只是一个为了方便计量而虚构出来的概念。”
罗黄云“咳咳”了两声，然后讪然一笑：
“我好像记得1、2、3、4、5……这样的数叫整数吧，像一点几，二点几的这种就是非整数是吧，他们的差别难道看不出来？”
“这当然是可以识别出来的，事实上，除了这种划分，还有许多种定义可以划分他们，比如有理数和无理数、质数跟和数以及实数和虚数，他们都是为了方便运算而虚构出的概念。虽然他们的逻辑和算法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把它们中某个数单独拿出来就没有意义了，它们的性质是相同的，且出现的概率是一样的。”
罗黄云一边听着系统说的概念一边附和着点头思考，他出身鼠工，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接受起系统说名词来很难，他只能在系统检索栏里查询每个名词的含义然后开始学习，因此这个过程很慢。
只见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半天，沉思了很长时间后终于还是抬起了头，他这次倒是没有激动多少，好奇心却并没有随之减弱：
“我明白了，你需要有多个数据对比才能分析出结果来……原来是这样，你们面对单个数据时并不会对其进行解读，只会复制信息，然后才能参与到与其他数据的对比分析中对吧？这就是我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