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阔的世界
罗黄云笑着摆摆手，丝毫不顾及冯家二人的情绪。
“主家的门户信息又不是什么机密，不告诉你是我自己的主张，当然，你先别生气，你想想，如果能在不透露主家信息的情况下买到老鼠是不是要省去很多麻烦？”
冯意良眼光一凝，不经意间眯成了一条缝：
“真这样的话，你们省去的麻烦就转到我这儿了，阁下莫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了？”
罗黄云大大咧咧道：
“假如运气好碰到要钱不要命的傻子了呢，对吧？碰到了就是赚的。”
冯意良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甚至可以说是生气。
“阁下主家的门户最好能叫我们满意……否则，呵……算了，你现在就说吧，我已经洗耳多时了。”
罗黄云一本正经地压沉嗓音说∶
“听好了，咳咳，我的主家来自海外，他们的姓氏是西斯克斯。”
冯意良听到这个姓氏后，感到大为震惊：“五大世家的西斯克斯？朋友，我看你可长着一张海内人的脸啊，要是开玩笑的话你知道后果？”
罗黄云直接无视他的困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现在可以带我看看货了吧？”
冯意良见他有恃无恐的态度，流露出一丝动容之色，万一真的是西斯克斯家族的人呢而且，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抱有杀意？
而且他还长着一副海内人的模样，不可能姓西斯克斯！他么的，这不是狗仗人势么，一条走狗也敢这么狂！
冯意良强压下这些情绪，挤出一个笑容道：“……阁下请跟我来。”
……
冯意良开车带着罗黄云和冯财去往十公里外的一处废弃工厂……
车如同在大漠中行驰一般，一路上到处是枯竭的大地，倒塌的建筑在时间侵蚀下被风化成一堆堆沙土，所过之处直卷起漫天黄沙。
有的建筑轮廓还在，结构还在，可以想到曾经的风采，可依然覆盖黄沙，或许他们曾经辉煌，曾经灿烂，曾经文明，可现在却只剩黄沙下的废墟和黄沙上的废土了。
罗黄云随意地提了一下：“这些看着有几十年了吧。”
“很多年了，可能超百年的城了。”
冯意良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城了，更加宏伟的，历史更长的他都见过，一个比一个荒凉。
“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
冯意良饶有趣味地打量了罗黄云一眼。
罗黄云察觉到了冯意良那玩味的语气，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切~，还用你说？我感慨一下不行？”
冯意良讥讽道：
“任何一个地方的土地都比城市更加古老，与其感慨一个逝去的城市倒不如跪在土坑里痛哭好了。”
罗黄云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鼠工身份让他的视野有多局限，许多常识性的东西他却一窍不通。
他不再与冯意良搭话了，以免真的因为某个常识让人怀疑身份。
被嘲讽倒是小事，若是耽误了找紫花的妹妹就不好了。
罗黄云闭上眼睛倒在车椅的靠背上假装瞌睡，实际上他在脑海中唤出系统：
“小云，这里发生了什么？”
“第三次世界大战。”
“世界大战？第三次？”
“对，公元纪年2102年，也就是大动乱纪年元年，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创下历史新高：历时最短，破坏最严重，影响最深远。自那以后，世界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大地化作焦土，到处充斥着死亡和血腥，那是人类经历的最黑暗的年代。”
罗黄云心中追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打？”
“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说是常识吗？还是说有什么隐晦不可告知？”
“第三次世界大战和前两次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它的动机不可知，可以说它发生得毫无预兆。”
罗黄云不甘心地追问道∶“总得有个理由吧，不会连个谣言都没有吧？”
“罗家曾经的机密文件，现已被解封，在罗家文库里有收录，上面留下过一点儿相关信息。”
“是什么？”
“请稍等，正在请求授权调取文件＜失控的神＞，请求进度1ˉˉ-2ˉˉ99，嘟，读取失败，理由：未知。”
“失控的神？那是什么？”
“＜失控的神＞内容已丢失。”
罗黄云无奈地换了个话题∶“额，好吧，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看你怎么理解，人类在蚂蚁眼中就是神。”
罗黄云反问：“那我们是谁眼中的蚂蚁？”
“不知道，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人类还没有发现过其他文明。”
罗黄云若有所思地玩味着:“蚂蚁看得清人长什么样子吗？”
“……”
“哎，算了，你还是说一下第三次世界大战吧。”
“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公元纪年2102年，即大动乱元年……”
罗黄云一听系统要从头讲起，便觉得头大：“停停停，你长话短说，能不能挑重点？”
“可以，战争后，地表的环境已经不适应人类生存了，幸存的人类中一部分人通过天空驿站进入太空，另一部分人类潜入地底。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类来说，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天空或者潜入地底。他们不是成为战火余灰，就是在核污染遍地的地表痛苦地残喘挣扎，无时无刻不在忍受核污染之苦，全身溃烂，全无人形，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罗黄云完全是一脸疑惑：“等等，地表环境不适合人类生存？那我现在在哪儿？还有天空和地底又是什么？”
“地表幸存的人类适应了地表的环境，变异的基因已经基本稳定。出现了许多获得了超过自身原来的感知和力量的人，还有身体发生畸变的人，这样的人被称为异能者、技法师或畸形者。而你们就是地表幸存者们的后代，身体已经可以适应污染了。”
罗黄云沉思了片刻，自顾自地低吟着什么:
“这样啊，异能者…技法师……那猩老二就属于他们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燕子…”
见系统沉默不语，罗黄云示意道:“不用管我，你继续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