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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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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来人往,然而裴锦夜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沦为了背景,只有黎小染一人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奇怪,他想远离她,但又忍不住靠近她;想要靠近她,但又无法摆脱她是个骗子的事实。

    虽然追月的老大的确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但近些年来,京城里不少大型的骗局总有狡兔的身影。

    黎小染是个可恶的骗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渐渐的,怀中的女子没了动静,裴锦夜皱眉低头看去,见黎小染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脸枕在他的胸口处,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就算是睡着了,黎小染照样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客官,我们这会儿上客了,您看……”店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裴锦夜。

    裴锦夜晃了黎小染几下都没将她唤醒,只能迫于无奈地丢下酒钱,将黎小染打横抱起,走出了酒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散发出一种雨后的清新味。

    裴锦夜低头看着黎小染,她看着瘦小,抱起来就更是轻飘飘的,好像一点分量都没有。

    要是以这种姿态送黎小染回家,还不知道黎府的那些人会编排出什么是非来,想了想,裴寂夜决定先带着黎小染先去裴府的别院。

    “我还没喝够!”将黎小染放在客房的床上,她忽然就坐了起来,看着裴锦夜就是一顿胡乱的嚷嚷,“你陪我一起喝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裴锦夜皱了皱眉,将黎小染拽着他衣袖的“爪子”拉了下来,但很快,她又像是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的手臂。黎小染摇着脑袋,一副哭哭唧唧的样子看向裴锦夜。

    这表情我见犹怜,裴锦夜只觉得很烦躁,想了想他还是坐在了黎小染的窗边,平复下心情看着她说:“酒是不能喝了,但如果你想喝水,需要先放开我。”

    “那我不喝水了,你陪我说说话。”黎小染这会儿逻辑倒是挺清晰的,裴锦夜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喝醉。

    “你想说什么?”裴锦夜耐着性子问。

    黎小染想了一会儿,嘴巴忽然嘟了起来,她眼睛发红,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裴锦夜见不得她这幅模样,伸出手,轻轻覆盖住黎小染的眼睛。

    眼睛上有温热的触感,黎小染并不讨厌这样的触碰,反而是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放心、很温暖,也有了倾诉的欲望。

    “我害死人了。”黎小染低低地说道。

    闻言,裴锦夜一愣,看着黎小染的目光变得深邃难辨,他没说话,一只手却悄然握紧了。

    因为眼睛被蒙住了,黎小染并未察觉裴锦夜的小动作。

    她歪着脑袋努力回想,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如今想来,又好像近在眼前。

    “五年前,因为生活所迫,我成了个骗子,加入了风派。风派嘛,是江湖骗术中最为玄妙的门派,一般学习怎么给人看风水,测阴阳,带有‘巫术’气息,只要你能说,钱自然就能进入荷包里。学成之后,我第一个骗的人就是一对仗势欺人的母子。”

    “仗势欺人的母子?”裴锦夜一愣,黎小染的目标是仗势欺人的母子,证明她的本质并不坏。

    还未深想,就听黎小染继续道:“嗯,那对母子专做骗人的勾当,我生平最恨骗子,当然要拿他们下手!”

    这句话更让裴锦夜震惊,原来黎小染竟是讨厌骗子的,可她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骗子?

    黎小染根本不给裴锦夜说话的机会,仿佛把他当作了一个树洞,发泄着这么多年内心的压抑情绪。

    “于是我针对那对可恶的母子设下了骗局,后来母子成功入套,当我拿着钱想着该如何庆祝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个母亲跳河自杀了。”

    黎小染的声音越说越小,隐隐的还能听出一些哭腔,她抬起手,紧紧握住了裴锦夜覆盖在他眼睛上的那只手,用力而不自知,“后来我才知道,这对母子骗人是另有苦衷的,因为孩子得了病,急需银子治病,她所表现出来的凶狠不过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罢了!可我却不分青红皂白地骗了母亲的看病钱,害得孩子来不及治疗死亡,母亲也抑郁而死。如果……如果我当时可以更谨慎一点,可以好好调查清楚她们为什么要骗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裴锦夜闭了闭眼,脑中似乎可以想象出黎小染当初知道真相的无助。

    “你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理由吗?这件事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一根刺,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忘记,以至于当我知道黄发关爱会的幕后主使也是一个要给孩子看病的母亲后,根本下不了手,哪怕她骗了这么多人,还害得袁大娘差点上吊自尽……”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完全黑了下来,原本抱着裴锦夜诉说过往的黎小染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这次她睡得很熟,呼吸匀称,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裴锦夜给她盖好了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间里。

    一滴雨水从房檐上坠落,敲打在裴锦夜的肩膀上,他眉头微簇,脑中始终回想着黎小染临睡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她给追月定下的规矩是,只骗可恶之人。

    裴锦夜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的几个案子,在书院骗局和青楼诈骗案结束后,都有人感谢过裴锦夜,说他归还了受害者被骗的钱,可事实上并不是他做的,而追月当时也参与了这个案子,所以是黎小染……

    当时裴锦夜还不太相信,但回忆过去几年来他跟追月的一些案子,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只是在骗可恶之人,在骗完人后又把银子归还回去?

    “少爷,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秦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递给裴锦夜。

    裴锦夜接过外套却没有穿在身上,忽而想到什么,他冷声询问秦宽:“在万道司的监狱之中,是不是有个叫陆篌的风派之人。”

    “是有一个,那人已经被关押了好几年了,少爷怎么想起他来了?”

    “风派人丁稀少,这几年更是销声匿迹了,你去他那儿探探口风,看看陆篌认不认识一个叫做黎小染的人。”

    阳光从窗户的罅隙中渗透进来,晨色的光覆盖在黎小染的眼皮上,有点灼热的触感,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因为宿醉,她此时的脑袋还有些痛,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黎府,也不是不醉屋,而是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小丫头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见黎小染醒了,小丫头笑着说道:“姑娘,你醒了?这是洗漱用品,您清洗过后,少爷让您去花厅里用早膳。”

    少爷?花厅?

    黎小染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里的装饰看着这么眼熟,四处透露着冷淡的风,原来是裴锦夜家的别院!

    她怎么会来裴家别院?昨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黎小染敲了敲脑袋,可死活想不到任何细节。

    喝酒果然误事啊!

    “姑娘?”见黎小染不回话,时而拧着眉毛,时而敲着脑袋的样子,小丫头有点怯怯地喊了她一声。

    “我听到了,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去花厅里。”黎小染冲着小丫头笑了笑。

    待人走后,黎小染连忙穿上了摆放在一边的外套,她才不会傻到真的去花厅和裴锦夜一起吃早膳呢!姑且不说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万一一言不合,裴锦夜要抓她怎么办?

    于是黎小染趁人不备,直接翻过后花园的围墙一走了之。

    在花厅等候多时的裴锦夜迟迟没见黎小染过来,这个时候有人来禀报,说是黎小染已经走了。

    这个答案早在裴锦夜的意料之中,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叫来侯浩。

    “少爷。”

    “夫人可在府中?”裴锦夜问。

    “在,今儿个夫人还让人传来口信,让少爷您回家吃饭,我正准备向少爷禀报。”

    裴锦夜“嗯”了一声:“让人备些夫人喜欢吃的点心,一会儿我就去府里。”

    直到裴锦夜离开了,候浩还久久回不过味儿来。

    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升起来了吗?以往他家少爷可是最怕夫人唠叨,催他早日成亲的,今儿个怎么主动回家去了?

    ……

    另一边,黎小染回了不醉屋,她一回去就被司徒博博拦住了去路,并凑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

    “你干什么?”黎小染皱着眉问道,伸手一把将他的脸推开。

    “你身上有酒味。”司徒博博吸了吸鼻子,“还有一股熟悉的冷香味……”他想了想,忽然睁大了眼睛,“是裴锦夜身上的味道!不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黎小染被戳中了小秘密,一时之间有些心虚,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假装不在意地拨了拨鬓边的头发:“什么裴锦夜?我昨天去了天喜酒楼喝酒了,那儿点了熏香,估计是熏香里的冷香味,和裴锦夜有什么关系?司徒博博,我看你是被裴锦夜追出了毛病来吧?”

    黎小染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把推开司徒博博,大步朝里走去。

    看黎小染这态度,司徒博博立马打消了念头:“你怎么想起来去天喜酒楼喝酒了?”

    “心情不好。”

    司徒博博“哦”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黎小染及时打断了:“千秋和嘉颐去哪里了?”

    “千秋去打探消息了,至于嘉颐,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黎小染点点头,杨嘉颐向来很少出门,这个点了不在不醉屋里,着实有点奇怪。但她也没多想,一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交代司徒博博:“昨天宿醉,这会儿头还疼,帮我给修远带个消息,让他跟先生请个假,我今天就不去了。”

    “黎小染,我看你是彻底放飞自我了。”身后还能隐隐听见司徒博博的吐槽声,但黎小染却自动屏蔽了,直接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黎小染起来已经是晚上。

    一出门,司徒博博就给她带来了三个消息。

    第一,叶修远今日也没去学堂,且不在家中,他似乎跟鹿鸣书院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后来由司徒博博亲自去帮黎小染到书院请了假,结果正好撞见了裴锦夜,可裴锦夜却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第二,今天洛千秋又去调查了许三娘,确定她的确是老人骗局的幕后黑手;

    第三,下午的时候,从孙府里传出个消息,说是孙夫人的脸过敏了,重金寻求治脸之法……

    当听到第三个消息后,黎小染有些疑惑。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黎小染却把裴锦夜的背景查得清清楚楚。

    孙夫人是万道司司长裴卓宇的夫人沈扶苏的手帕交,乃京城首富孙添的正牌夫人,她为人向来低调,怎么忽然重金寻求治脸之法了?

    不过疑惑过后,黎小染很快意识到一件事,这很有可能是裴锦夜设下的骗局。

    早在三个月前,许三娘曾在临城设下美容局,专门欺骗才生了孩子的妇人入套,这会儿许三娘还在京城之中,如果她想继续骗钱,很有可能会利用手上现成的资源,主动找上孙府的门。

    只是……不论是万道司还是裴锦夜个人,向来不屑用这种以骗治骗的方法,这会儿怎么忽然反其道而行了?

    黎小染皱了皱眉,听见司徒博博也在吐槽这件事:“那个裴锦夜也忒不要脸了,怎么开始跟我们追月学了?我就说他们万道司不过空有其表,充其量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而已!”

    就在这时,洛千秋和杨嘉颐也回来了。

    洛千秋手中抱着一只信鸽,她熟练地从信鸽脚下的竹筒里抽出一张信纸递给黎小染。

    黎小染将信纸展开,脸色突然大变。

    她紧紧将信纸握在掌心里,大步朝着不醉屋的大门走去。

    “小染,你要去哪里?”不明所以的司徒博博准备跟上去,却被洛千秋拦了下来。

    “这是小染和裴锦夜的事情,你让他们自己解决。”

    “哈?他们两人能有什么事情?”话音落,回答司徒博博的只有满院的寂静。

    “黎小姐,少爷说您来了就直接去后院找他。”裴家别院门口,家丁打扮的男子礼貌地对黎小染做了个“请”的姿势。

    黎小染挑了挑眉,不由冷哼一声,看来裴锦夜是算到她要来了。

    也不和家丁客气,她跨过大门槛,一路朝着里面快步走去。

    裴锦夜的这处宅子她已经来过多次,早已轻车熟路,顺着一处长廊走到尽头,再右拐就是后院。

    还没下回廊,黎小染已经能看见裴锦夜了,他一身黑衣立于树下,负手而立。头顶是一棵大榆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裴锦夜的脑袋微微上扬,正好有一片落叶被风吹落,落在裴锦夜的肩头后,又瞬间被风抚去更远的地方。

    这么看,裴锦夜的背影竟有些落寞之感。

    黎小染愣了愣,很快就回过神,捏紧手中的纸条,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几乎黎小染刚站定,裴锦夜就察觉到了有人,缓缓转过身。

    阳光和阴影在男人的身上交错着,将他勾勒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裴锦夜的目光在黎小染的身上停留片刻,嘴角一勾,直截了当地问道:“是过来找我算账的?”

    “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既然裴锦夜这么直接,李小染也懒得绕圈子,甚至都不愿意像平日那样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格。

    似乎对这样的黎小染有些陌生,裴锦夜没说话,眯着眼睛打量她,半晌,他自嘲道:“黎小染,你的伪装术可真厉害,连我都被你骗了,现在就是你原本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许三娘的事情情有可原,你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在这个美容局里再设杀局,让许三娘毫无退路,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啊!”

    说着,黎小染把纸条狠狠丢在了裴锦夜的脚边,“我没想到你们堂堂万道司会采取这么恶劣的做法,许三娘她还有个得病的女儿小平!”

    “恶劣?”裴锦夜冷笑,眼中流淌着冰冷的光,“对付恶劣的人不使用恶劣的办法能逼她就范?你知不知道,这两天不停有老年人前来报案,其中一个气得旧疾发作,卧床不起,你同情许三娘的同时,就不为这些老人想想?”

    黎小染抿着唇,表情严肃,裴锦夜说得没错,许三娘虽然是有苦衷才去骗人,但那些被骗的人,尤其是保健品局中的老人又何其无辜?

    可是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她就始终无法对许三娘下得去狠手。

    “黎小染。”裴锦夜突然弯下腰,脑袋凑到了黎小染的耳边,“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既然你做不到,那就由我亲自动手擒获这个骗子。”

    黎小染一愣,本能地说道:“裴锦夜,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许三娘被逼上绝路,她的女儿小平也活不了,你这是在害人性命!”

    “我心意已决,许三娘不能留,我会用对付骗子最严厉的方法制裁她,以她贪得无厌的性格,肯定会在美容局中上钩入套,自己走进我的杀局中。黎小染,如果你有意见,大可以让追月和我对着干,不过我告诉你,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正好趁机将追月连根拔起,你自己衡量一下孰轻孰重……”

    “什么追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是什么追月的人!裴锦夜,你如果真要这么做,我,我,我就和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裴锦夜看着黎小染,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能装傻充愣,不肯承认自己和追月的关系。

    他也不介意,冷笑道:“绝交?黎小染你说笑了,我们何时有过交情?”

    黎小染被噎了一下,还不待再说什么,裴锦夜已经下令将黎小染赶出去了。

    大门外,黎小染不死心地敲击着裴府大门,大喊着让他不要做得这么绝,然而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差点把黎小染气得半死。

    知道在门口干耗着也没用,黎小染干脆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往不醉屋去了。

    她刚走,裴府不远处便有一道黑影闪过,急匆匆地窜入了一条巷子中。

    “小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和裴锦夜吵架吵输了?”司徒博博上下打量着黎小染,她从回来开始就板着一张脸,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模样。

    “谁吵架输了,是裴锦夜那个大冰块不通事理,怎么说都说不通!”

    “说说看,你们都吵什么了?”司徒博博都要好奇死了。

    黎小染正愁没地方发泄,噼里啪啦的把苦水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听得司徒博博瞠目结舌,眼睛瞪得比铜铃都要大。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裴锦夜不仅知道了你的身份,还要和你抢许三娘,要对她设杀局?”信息量太大,司徒博博消化了老半天。

    黎小染点点头,她不担心自己身份被揭露的事情,只要她死不承认,裴锦夜拿她无可奈何,但许三娘就不一样了,裴锦夜做事杀伐果断,尤其是对付骗子的时候,既然宝剑已出鞘,他绝对不可能收手。

    许三娘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天啊,小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泄露自己的身份的?”然而司徒博博更担心前者,他不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思忖着追月的人事是不是该有变动,不能让裴锦夜找到对黎小染不利的证据。

    “行了,博博,别绕了,我有办法对付裴锦夜,你有空还是帮我想想怎么阻止裴锦夜对付许三娘。”

    司徒博博猛地一愣:“不是,小染,你要阻止裴锦夜对付许三娘?”说完,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黎小染心中的症结他们三个最清楚。

    “那个,小染,我说句实话,这事情你没法阻止,裴锦夜要对付许三娘,我们追月去阻止就是和官府对着干,本来咱们算是侠骗,做得都是好事,被抓了也好说。但你这么做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追月怎么说都有几十号人,要落到裴锦夜手中人人都要倒霉,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害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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