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试鹰鼋盔
英俭这一波年轻人陆陆续续都开始结婚了,年前是发小聪聪,年后是高中的两位同学徐扬和周亮,英俭都专程回家参加了婚礼,还帮聪聪接亲了。时光荏苒,转眼间,都成大人了,他们都到了结婚的年纪。要兰和归国也张罗着托人给英俭介绍对象,但是英俭没让,他想先工作几年挣点钱把房子盖了,自己挣些老婆本儿。
经过毕业后一年多的闯荡,英俭也认识到了一些东西。三月初英俭把手机导购的工作辞了,用挣的钱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手上还剩了两千多块钱。他准备正式进入到装饰行业闯一闯。这天英俭回到家里又参加了一个同学的婚礼,下午回到家,正在案上揉面蒸馒头的要兰被吓了一跳,因为英俭已经几个月没理发了。
“你多长时间没理发了?跟个长毛儿贼一样。”要兰停下手中的活笑嗔道。
“三个多月,我准备留长发。”英俭笑着说。
“你想学电视上演的那样,小伙子却留个长头发。”要兰接着揉面。
“不是,稍微长一点,梳个偏分之类的。”英俭解释道。
“哦,那可以,平时买几件好衣裳,把自己收拾收拾,你看聪聪和你一样大,人家还把你叫叔,人家把婚都结了,争取今年找个女朋友带回来。”要兰认真地说。
“好好好,知道了。”英俭说。
“妈问你,你那初中同学马芝妍有对象了吗?你要是喜欢人家,妈找人给你去说媒。”要兰微笑着说道。
“你千万不要找人去说媒,我们就是普通同学。”英俭笑着说。
“你今年要找不到女朋友,我让你爸托人去给你说媒,去年我看戏的时候见过,娃长得漂亮,看着也懂事。”要兰说。
“你也不能这样,我尽量找——再说人家有男朋友了。”英俭无奈地说。
“有男朋友就算了。——唉!当时书悦要是没去浙江就好了,那你们现在刚好都到结婚的年龄了。书悦这么多年在外面应该也嫁人了。”要兰生着闷气,接着说道,“都怪那李满贯。”
“赶紧蒸馍,我帮你烧锅,你别一有个认识的女娃就要给我说媒,书悦在不在家我都把她当妹妹看。”英俭说。
“好么,现在媳妇难找了,你只要能自己找下,我们也就不操心了。”要兰说。
“你放心,哈哈。”英俭笑着说。
不久要兰将两大笼馒头放进了锅里,她说道:
“听说你十爷和老张要去外地。”
“去哪里?”英俭好奇地问。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我也是听你爸说的。”要兰一边说,一边给锅盖边沿围着布。
“我去看看。”英俭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等下早点回来吃饭。”要兰朝窗外大声喊道。
“哦——知道了。”已经走到头门口的英俭大声回答道。
英俭已经很久没见过石爷了,聪聪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他去参加婚礼,仅仅只是随了礼。自从上次英俭看了十爷家的几件宝贝之后,这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隔阂,十爷更加不太出门了。英俭进到十爷家的院子,看见小车间的门是锁着的,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葡萄树像枯藤一般,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显得有些萧条。
“十爷,在家吗?”英俭喊道。
“在后屋。”十爷说道。
当英俭听到有人回应时,心里既亲切又高兴。他推开屋门看见十爷和老张都在,他们围坐在那个精致的火炉旁喝着茶。看见英俭来看他,十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老张也微笑着看了一眼英俭。
“张教授也在啊?”英俭笑着说。
“头发怎么这么长?现在干什么工作?”十爷疑惑地问。
“现在做室内装饰设计。以后我给你这房子也设计设计,呵呵。”英俭笑着说。
“怎么不干钳工了?”十爷问。
“不干了——别说我了,我听说你们要出远门?”英俭问。
“你消息还灵通的很,准备后天就走,你张爷身体不好,准备带他去疗养。”十爷说。
“张爷怎么了?”英俭望着老张问道。
“一些老年病,不要紧。”老张在炉子上烘了烘手,笑着说道。
英俭仔细看了一下老张,精神状态的确不好,脸色比较苍白。英俭继续说:
“在医院检查了吗?”英俭又望望十爷问道。
“查了,不要紧。——我有件事要给你交代一下,爷家的钥匙你暂时保管着,我们估计一两年后才能回来,爷院子里的葡萄树你隔段时间浇浇水,还有屋里的东西你也操个心,别让老鼠进来霍霍了,还有院子里的水管冬天别冻破了。”十爷认真地说。
“行,你放心,我要不在家,我会让我爸来看的。”英俭诚恳地答道。
“那最好,我本来也打算找你爸。”十爷说。
说完十爷将一串钥匙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英俭,这时英俭发现书房银柜上的钥匙也在其中,足足有十几把。英俭说:
“咋这么多钥匙?保险柜上的钥匙你自己带着,钱丢了我可不管。”英俭笑道。
“这是所有的钥匙,包括柜子上的钥匙,爷家没有保险柜。丢了东西不用你赔。爷还不相信你。”十爷说。
“你们走的时候再给我,现在你们还要用。”英俭说。
“爷有备用的钥匙,你看房子里很多东西都整理好了,随时就可能出发,当你看到爷家头门上锁了,就证明我们已经走了。”十爷在炉子上烘了烘手,说道。
英俭看了一下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便带着钥匙回家了,英俭走在路上思考着十爷对自己的信任,心里感觉十分感动。回到家的时候归国也正好从外面回来,一家人正准备吃饭时英俭想起刚刚两位老人还没做饭呢,便用饭盒盛了些稀饭,再给一个小碟子分了些菜,拿了两个大白馒头,给十爷他们端去了。十爷和老张看着英俭送的饭菜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和你张爷刚还在讨论是冲油茶还是冲奶粉,没想到稀饭来了,这馒头是刚蒸的吧?老张你闻闻,家里蒸的馒头就是不一样,有香味。”十爷高兴地说。
“老石,你是被饿着了吧?哈哈哈,让你跟我去城里,你还硬撑,咱们都老了。”第一次看见老张笑的这么开心。
“什么城里?”英俭好奇地问。
这时十爷和老张相互看看,仿佛说了不该说的,突然老张笑着说:
“我们商量去县城养老院,哈哈。”
“嗯,就是,老张赶紧吃,这饭一吃说不定你病都好了。”十爷边吃馒头边说。
英俭看见两位老人开心的吃了起来便告辞了。
第二天早上英俭去十爷家取饭盒,没想到的是,十爷家头门上锁了,这时他想起了十爷昨天晚上的话:“当你看到爷家头门上锁了,就证明我们已经走了。”英俭在街上遇到几个邻居,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十爷是什么时候把们锁了?大家都表示不知道,也都很好奇。后来英俭找到十爷的邻居赵全银,结果他也不知道,夜里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英俭从家里带来钥匙打开头门一看,院里的所有门都锁了,院里的葡萄树像是浇过水了,还有湿的痕迹,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放着饭盒。英俭拿起饭盒的时候带出了一个纸条,英俭拿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我们走了,记得浇树。”英俭这才确定十爷走了。
英俭回到家后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十爷银柜里的那两件宝贝是否还在?他想去看看,但是这种行为显然不是君子所为,他一直纠结着,一整天都心事重重。晚上英俭又想起那两件宝贝,尤其是精美的“鹰鼋盔”,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忖道:“那两件宝贝应该被带走了,尤其是鹰鼋盔,那东西当时老张说的那么邪乎……可是他们真要是去疗养带着宝贝也不方便……”越想越睡不着,身体很瞌睡,思维却很活跃,胡思乱想,直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才睡着。
隔了几天,英俭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西安,后来他想再去给葡萄树浇一次水。于是拿着钥匙又去了十爷家,院子看着有些荒凉,再也听不到十爷开车床的声音了,也看不到他和老张一起围着桌子喝茶的身影了。英俭浇完葡萄树后看着后屋的黑木门,呆了一会儿,院子静谧极了。十爷家后面的房子看着很有历史气息,它是蓝砖砌成的硬山顶瓦房,白色的砖缝细且直,东西两侧山墙头支撑檐口处有精美的砖雕,中间是双扇黑门,两侧有黑色十字网格的窗户,窗户里面是后来加的带玻璃的窗扇,两个窗户下都有砖雕,雕刻在正方形的蓝砖上,那些方砖都是嵌在墙里的,菱形排列,一边雕的是梅兰竹菊,另一边雕的是琴棋书画,整个建筑古色古香。英俭看看手中的钥匙,自揣自摸道:“我就看看,我又不偷。十爷知道也不会怪我的。”他滑上了头门,迈着轻轻地脚步来到后屋门口,试了好几把钥匙才将门打开,跨过门槛,客厅里光线还可以,屋顶粗壮的梁和笔直的椽都变成了棕黑色。接着他来到了书房前,这道门开的很快,但是里面黑乎乎的,光线不好,英俭拉了两下门口的灯绳,但是灯没有亮,英俭这才意识到,十爷可能将电闸关了。英俭将南北的窗帘拉开后,书房顿时亮堂了,一件件精美的明清家具映入眼帘,博古架上有精美的瓷器珊瑚,墙壁上也挂着几幅古画,英俭不禁思索道:“十爷应该是将家值钱的东西都转移在了书房。”英俭朝银柜上边一看,墙上有一副工笔人物画,花卷虽然发黄,但并没有地图般的水渍,品相极好,画上的人物是一位神情严肃的将军,英俭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感觉那将军似乎在瞪着自己。英俭神色慌张脊背燥热,脖子似乎有些僵硬,他不敢四处张望,只是硬着头皮慢慢地打开银柜,他先揭掉左边的大盖子,回忆着老张当时打开的步骤,不久便打开了最后一道暗格,英俭弯腰一看,所有东西都在,他擦掉额头的汗珠,拿出木匣,立马打开盖子,令人惊喜的是“鹰鼋盔”还在。此刻英俭也忘记了害怕,他好奇的将鹰鼋盔拆开,从窗外射进的光线照在它身上,金光闪闪,光彩夺目。它不仅精美,关于它的出处更是神秘。英俭学着老张扣着鹰嘴,只听“咔!——噌!”两声,鹰嘴大张,鹰头顶一个刀片伸出,鹰的眼睛也睁开了,红通通的鹰眼里面犹如翻滚的岩浆,鹰眼周围也环绕着红光,英俭盯着两只鹰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仔细观察着里面翻滚的岩浆,似乎要溢出来了。这时英俭的双眼也反射着红光,他突然意识到老张说不能看鹰眼睛,但为时已晚。英俭右手拿着鹰鼋盔两只耳朵里嗡的一声睡倒在了地上。此时英俭进入到了梦境:
忽然间英俭身处于一条漂亮的街道上,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街道的一侧都是两三层的古代建筑,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干净整洁的花岗岩步行街上人来人往,这里的人们大多已经穿上了春季服装,看着光鲜亮丽,每个人都是恬静幸福的样子。另一侧是浅绿色的自行车转用道路,路上有各种各样的自行车,有单人的,有双人的,有带着五颜六色遮阳棚的,还有手摇的。自行车道两旁是高大挺拔的梧桐树,树已经长出了小小的嫩叶。再靠外是花岗岩石板铺成的马路,马路上有铁轨,但铁轨上面并没有接触网,偶尔可以看到有电车经过。马路外侧是一排花草,除了梅花、桃花、迎春花可以认识外,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花草外侧是一条水域宽阔的河流,再过去是一个类似于大坝一样的建筑,特别高大,大坝两边是人工修建的梯田式河道护坡,护坡有5级,每级都是用石头砌成,5层种植着不同颜色的植物,就像5条彩带一样沿着河流飘向远方。距大坝两端不远处各有一座巨大的半球状玻璃建筑,像两个大堡垒。从玻璃建筑垂直向下,在每层石壁上都有一个城门洞似的拱形门洞。大坝与两边的阶梯形护堤组成了巍峨壮观的高原。高原上有白色风车,远处有青山,在大坝的正后方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座高大的雪山,山上白雪皑皑。最漂亮的还属那座黄色琉璃瓦,飞檐翘角的中式楼阁了,它傲然的屹立在大坝的左后方,只能看到上半部分的两层三重檐结构,上部比下部略小,檐下斗拱密布,楼体玲珑精巧,最顶部是十字歇山顶,下面两层是带栏杆的正方形四角阁楼,而且每层的正中均出一山花向前的歇山式抱厦,因此这两层楼阁每层的屋檐就有12个翘角,结构复杂巧妙,令人叹为观止!它独具一格的建筑样式宏伟庄重,然而髤漆彩绘使得它更加富丽堂皇。从坝顶向下溢出薄薄的水幕犹如塑料纸搭在坝上一般轻盈透亮,即壮观又美丽……英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显示在早上8:00,手机屏幕一直不变,也关不了。英俭看天色也不像早上的样子,于是问了一位路人:
“你好大哥,现在几点了,这是那里?”
“这是西盆宝城,现在北京时间11:00了。你看那边,刚才云把太阳遮住了,你是从外面来的吧?”中年男人客气地说道。
“我是从陕西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英俭说。
“你不是介绍人带来的?也不是锦衣卫带来的?你手上拿的不就是锦衣卫的物件吗?”男人疑惑地问。
“哦,我也不清楚”英俭说。
就在这时,从一个酒馆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像是十爷,所以英俭赶紧叫道:
“十爷——”这时那中年男人看见英俭找到熟人了便微笑着离开了。
果然是十爷他惊奇的眼神望着英俭说道:
“你怎么在这?”十爷打量了一番英俭,严肃地说,“你拿到鹰鼋盔了?——我真应该听老张的话,带走它。”
“我就想看看,不小心看到鹰眼了——不会吧?这是在梦里?。”英俭惊奇地说。
“我刚还在纳闷,怎么突然就在酒馆吃酱驴肉了,原来是你小子进我梦里了,我刚还在老张病房外看着他针灸呢。”十爷说。
这时英俭一脸震惊地用两只手摸摸自己的身体,再试着抓了一下十爷的胳膊,让他更觉得奇怪的是,都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感觉得到的。
“不会吧!十爷,我都可以摸到你,张爷说在梦里人的身体是光影存在,吃饭的食物都能掉在地上。”英俭反驳道。
“他跟你开玩笑呢……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在这里逛逛,等会儿你醒了,自然就离开了。但是爷要提醒你,不要经常进入梦境,时间长了,你就无法在现实生活了,危害堪比吸毒。”十爷认真地说。
“知道了——十爷南边那大坝是干什么的?”英俭好奇地问。
“那不是大坝,那上面也住着人,上面有一条河,叫天河,主要是西盆宝城的水源,人们喝水发电都靠它,瀑布上面这条河小,是从天河分出的支流,主要是供人游玩用的水景,下面的这片水域叫“西海”,其实是湖,这边水很浅,从马路向南下个小坡就是西海的海滩,“海滩”平均宽度100米,南北水域宽1000米,越向东水就很深了,夏天的时候这里人山人海,大人小孩都在这里玩水。你说的大坝叫“西崖台”。这“西崖台”是人工修建的,它高50米,东西长300米,西崖台上面很漂亮,站在‘大明楼’上可以俯视整个西盆宝城,早上向东可以看日出,傍晚向西可以看日落。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现在站的这条街叫“彩虹街”每当雨过天晴就可以看到有彩虹出现。北边的城中心有座仿秦的建筑是‘历史博物馆’,里面的藏品个个都是国宝,有夏朝的‘九鼎’,有秦朝的‘传国玉玺’,有秦朝三丈高的青铜‘秦律柱’,有秦朝的‘石鼓’,石鼓虽然是仿制品但很精美,完全恢复到了原貌,有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有明朝的‘永乐大典’有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有五大名窑的瓷器,有各个朝代的服饰、农具、兵器、乐器、纺织机、量具、冶炼炉等等,还有各个朝代的房屋建筑模型;参观完历史博物馆,离它不远处的西边有一座白色的哥特式建筑,那栋建筑是西盆宝城的‘科技馆’,里面除了数、理、化的发展史,还有生命科学的展示。例如:从简单的‘显微镜观察洋葱表皮细胞’到比较前沿的‘生物电脑’、‘基因编程’、‘生物再生舱’、‘灵魂提取舱’等等;历史博物馆的东边不远处有一座仿明的三层楼宫殿,顶部是重檐歇山顶,深绿色琉璃瓦,红色的墙面,楼内贴金彩绘,雕楹碧槛——这是‘中医馆’,里面收藏有中国几千年的医学书籍,《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龙本草经》、《针灸甲乙经》、《脉经》、《千金要方》等等,除了书籍还有医生治病的工具,制药的器具,最重要的是我们将中医、人体、疾病三者之间的关系研究透彻了,我们有一套完善的、准确的、现代的中医理论体系,并且以这种理论进一步发展探索中医。我们城内的中医是世界上最发达的,我们的草药也是最纯净的,不用化学肥料,不打农药——中医博大精深,中医不局限于理化和微生物治疗,中医是将药物、身体系统、经络、生理、病理、精神、环境等,统筹兼顾,结合阴阳五行,以辨证论治为诊疗特点——中医既是科学又是哲学……除了这些,大剧院和美术馆自然也是有的,那边还有一个体育馆,里面有蹴鞠场、马球场,这两种运动观赏性极高……这些建筑都算是艺臻极品。保证你今天大饱眼福。”十爷高兴自豪地说着。
“十爷,这哪里有厕所?”英俭问道。
“这条街上每家店里都有,但是你不能去方便。”十爷说。
“为什么?”英俭好奇地问。
“你现在在梦里,现在方便会尿裤子的,再憋憋就醒了——醒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十爷说。
“嗯,知道了。”英俭说。
就在这时,英俭脊背一股热流冲上颈椎,耳朵嗡的一声,他醒了。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右手握着鹰鼋盔,他赶紧用拇指和食指捏上了鹰嘴,鹰眼睛也闭上了。他睁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布满灰尘的红褐色木质天花板,使劲回想着梦到的事物,可是记忆越来越模糊。他自忖道:“有大坝,有河流,还有一条漂亮的街道,还和谁说话了?什么台?什么盆?……刚正准备……”
英俭起身后将窗帘拉上了,将木匣放在了原处,接着盖好银柜,锁了所有的门。英俭回到家里已经12:00了,他吃过晌午饭便启程去西安。
坐上大巴后英俭摸了摸书包里的鹰鼋盔,他终究是没有抵挡住宝贝的诱惑,他用双手抱着书包坐在最后一排,生怕把这东西丢了。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当大巴车走在一个繁华的镇上的时候,司机停车了,因为这是一个站点。突然司机提醒道:
“注意了!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财务。”
说完后上来了一个老汉,穿着旧的藏青色中山装,戴着蓝色鸭舌帽,肩上挎着一个皮包,紧随其后上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他们都穿着皮夹克,没拉拉链,双手插在口袋里,在车上贼头贼脑的环顾着。老人坐在了车的中间一排,过道的左侧边上的一个位子;两个夹克男坐在了老人后一排,一个人坐在老人紧挨着的身后,另一个人坐在过道的右侧。女售票员卖完票就站在了司机身旁,手扶着钢管扶手,面朝前方。只听车门“啪”关上了,这时汽车重新跑起来了,由于在繁华的街道上,所以汽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这时两个夹克男都侧着身子,将头伸向挎皮包的老汉,同时他们在用手小心地摸着老汉腰间的皮包,他们反复移动着自己的头和身体,似乎想找个好的角度,他们手上捏着刀片,显然这是在明目张胆的盗窃。两个小偷的活动被英俭看的一清二楚。英俭看看车后坐着的乘客,大多是妇女小孩,大家都低着头,把孩子也抱在怀里捂着头。此时英俭自忖道:“遇到这两个畜生,报警似乎都便宜他们了,正好可以试试鹰鼋盔的威力。”他向周围看了一下,大家都是在低着头睡觉。英俭悄悄拿出鹰鼋盔,用鼋脖子对准右边的小偷,拽了一下尾巴,只听“嗖”一声,他立刻又瞄准左边的小偷,又“嗖”一声,又一枚亮晶晶的钢针射了出去。两枚钢针正好都打中了小偷的背部,英俭急忙收起鹰鼋盔。突然“啪啪”两声,右边小偷先倒下,左边的小偷也跟着倒下。这时车上的乘客都惊慌了起来,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司机赶紧停下车,英俭此时早已走到小偷身旁假装帮忙,趁机拔掉了两枚钢针。只见两个小偷已经昏迷了。突然后面有个妇女围上来说道:
“大叔,这两个人是小偷,他们刚才在用刀片划你皮包呢,我看见了不敢说——他们会用刀片划人嘴。”
那老汉赶紧捧起自己的皮包看看,果然包上有个口子,老汉生气地说道:
“把他妈给日死了,包都给我划烂了!”
车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自己看到了,刀片也落在了地上,但是大家都好奇俩小偷怎么晕倒了,后来司机报了警,把两个小偷拉去了医院。英俭拔出钢针以后就将针藏在了圆珠笔里。经过这件事后,英俭对十爷仿制的这件鹰鼋盔的威力深信不疑了。英俭回到宿舍后从圆珠笔里倒出两枚钢针,仔细观察了一下,钢针和绣花针挺像,只是没有穿线的地方,针尖有三个小槽,里面还粘着小偷的血渍。英俭将钢针拿到水龙头下清洗,只见针尖遇水后冒起了白沫。他洗完后将钢针放进了绘图包里,把它们跟圆规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