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毕业晚会
第二天早上老师再次带着学生们去了西郊应聘，昨天应聘上的学生也跟着去了，他们还想再比较比较。西郊这个厂非常大，厂里管吃管住，厂子周围规划的也很漂亮，宽阔的柏油马路，整齐的路灯，绿油油的绿化带。再看看远处的村子，就像繁华的乡镇街道一样，但这里的人更多，街上人头攒动，各种店铺鳞次栉比。
他们师生一行人被一个穿着厂服的小伙子带到了一个大厅，大厅里面人山人海，有很多应聘者，也有像英俭他们一样，技校刚毕业被老师带着应聘的。人们都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听着一个小伙子在讲一些应聘要求。英俭他们被安排到了最里面的空座位上，只见接待他们的小伙子，走上前对正在讲话的小伙子说了几句，那讲话的小伙子朝他们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那讲话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同样是穿着工作装的女生，来到了“二模”学生所在的区域，小伙子先给刘老师打了招呼，随后便声音洪亮地说：
“你们都是应聘普通工的？还是技术工的？”
“技术工！”大家都微笑着，异口同声地说。
周围的应聘者听到这边的人都洋溢着喜悦喊道“技术工”，他们都好奇地转过头看着这些年龄稍长的年轻人们。接着那负责招聘的小伙子顺着过道，从第一排向后走来。他一边挑着人，一边让旁边的女生记录着名字，后来挑选了三男三女。那男的挑完人后站在原地大声说：
“三个女生：周雪、魏丽丽、薛小草质检部；三个男生：王远航、高宇祥、陈翔喷涂部。其余的人负责给来料打毛刺。”
小伙子的话让大家脸色都变了，钢子大声问道：
“打毛刺属于技术工，那普通工是什么？”
“普通工很多，比如搬料、卸货。”那男的不耐烦地说。
“比如说我打毛刺，干一段时间可以调换岗位吗？”英俭问道。
“一般来说不可以。”那男的说。
接下来那男的继续讲着入职的一些准备工作，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在会议的中途英俭就离开了，陆续大家都离开了，只有三个女生和三个男生留下了。在回学校的路上，大家在车里纷纷吐露心中的不满，有的说：“不上学都能当普通工。”有的说：“小学毕业就可以当技术工。”还有的说：“打毛刺都成技术工了，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会！”
“远航，你们喷涂是干什么活？”强子问。
“刚那女的带我们几个去另一间办公室给我们讲了，喷涂就是喷漆工，你当干啥呢？”远航笑着说。
“那你去不去？”陆俊博笑道。
“去锤子呢！我给那女的说考虑考虑，宇祥和陈翔他俩去，他们说想试试。我不急，我在快餐店干的还挺爽的。哈哈。”远航说道。
“试试好，先干几天看看，找工作就这样，有时也要试着干一下才知道工作合不合适。”刘老师看着大家比较失落，有些人还有点愤愤不平，便又安慰道，“明天还有个厂，早上大家起早点，咱们再去看看。”
“英俭，你还在快餐店吗？”钢子问。
“我一个礼拜前就辞职了，现在只有远航还在。”英俭说。
这天早上刘老师带着三十几个学生又去了东郊应聘，刘信他们十个人已经决定去北郊的车床厂了，他们今天去体检了；周雪她们也去体检了，准备去西郊的汽车厂；还有几名学生不指望学校找了，便没有跟着去东郊应聘。刘老师带大家应聘的是一个毛巾厂，老师在车上给大家讲，很久以前学校就给这个厂分过学生，有的一直在厂里干，已经成家立业了。有的还当了领导。下车后刘老师带着大家来到了厂里，厂子看着挺老的，一个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女人接待了大家，后来一位中年老师傅带着大家参观了厂里，冷冷清清的，也没见几个工人。后来那老师傅将一个巨大的配电柜打开，让大家看了看，说需要电工，暂时不需要钳工。大家便都怏怏地离开了。
回到学校大家都讨论着准备自己找工作。晚上英俭和丰茂来到网吧，查询着招聘信息。丰茂想找一个离家近的，不准备在西安找工作了，英俭是想在西安找。两人找了很久也没合适的，不是工资低，就是要工作经验，或者是招聘其它工种。这时英俭在招聘信息上看到，在南郊有一个厂招聘钳工，也不要工作经验，可惜没写清楚工资是多少。英俭自忖道：“这地方似乎离马芝妍的学校不远，如果在这里上班还可以常常见到她。”想到这里他便决定去试试，他询问丰茂愿不愿意一起去，但丰茂还是坚持要回家找。
他们两人回到宿舍后，大家都在210讨论着明天要不要再去北郊应聘。因为这个厂已经有机电一班的学生在里面上班了，是一个机械加工的小厂，主要招聘车工，学校明天要组织学生再去应聘。
“英俭，明天我们几个去北郊，你去不去？”泽洋问。
“我刚才在网上找了一个，在南郊，正好需要钳工，我想先试试这个——你们谁和我去看看。”英俭微笑着说。
“听老刘说这个厂还可以，管吃管住，每个月1300，机电一班几个人都已经上班了，欢欢也去。”钢子说。
“1300是可以，明天下午咱们都应聘回来了再商量。”英俭说。
“也行。”钢子说。
“其他人都有什么打算？”英俭问。
“强子、心宽、小武、文峰、贺梅、钱瑞他们都准备回家。齐剑今天下午收拾铺盖卷都回家了。”钢子说。
“杜鹏也回家吧？他家在甘肃。”英俭说。
“杜鹏明天早上就走，心宽明天会送他到火车站。”黄帆说。
“我的锤子，都走这么早，走，去212看看。”强子说。
于是大家都涌向了212宿舍，曹高运刚一开门就吃惊的笑道：
“都干啥来了？”
“走也不给伙计们说一声送送你，还悄悄走。呵呵。”强子说。
“准备明天早上和大家告别。”杜鹏微笑着腼腆地说道。
“来来来，都坐嘛。”心宽说。
“都干啥呢？开什么会呢？嗯？”小武端着茶杯从211也来了，脸上挂着笑意疑问道。
“你在外面租的房，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怎么今天住宿舍了？”明涛笑着问道。
“想兄弟们了，再不住就没机会了。”小武微笑着说。
“赶紧给杜鹏说几句，明天就要走了，回甘肃了。”黄帆拍了一下小武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我的锤子，真的？这么快就走了，明天我没事，我送送你。”小武望着杜鹏吃惊地说。
“没事，心宽明天送我，也没多少行李。”杜鹏说。
不久陆续又来了好几个同学，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聊到宿舍熄灯。
早上大家都起的很早，一是因为要应聘，二是杜鹏早上要走。男生们送着杜鹏走到操场时，一群女生也赶来了，周雪手中拎着一大袋吃的，有水、饼干、方便面和苹果。
“走也不说一下，这是我们女生给你买的东西，路上吃。”周雪微笑着说。
“谢谢大家。”杜鹏看着这阵势，感动的差点说不出话了。
“你们男生给人家买什么吃的了？”钱瑞笑嗔道。
“我们出力。你看沉着哩！”心宽提了一下大箱子笑道。
“拿着路上抽。”小武顺势从口袋掏出一盒香烟笑着向杜鹏递过去。
顿时把大家逗笑了，杜鹏也笑着摇手说不要。石紫馨笑着说：
“你把人家带坏了。”
“杜鹏可是个好娃。”欢欢说。
同学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将这位甘肃的同学送出了校门，最后由心宽和小武将他送到火车站。
吃完早饭一部分学生准备去北郊应聘；有些学生等着家里给找；前几天应聘上的学生则收拾着东西，洗洗衣服、床单、被罩，等待去上班；打算今天回家的学生也开始收拾东西，大家都把一些感觉不重要的书卖了。英俭也准备去应聘了，不过他去的是南郊。出发前他先根据招聘信息拨通了电话，咨询了一下情况，的确是在招聘钳工。去北郊的学生乘坐着学校提供的大巴已经出发了，英俭随后也坐着公交车向南郊驶去。
英俭看看车窗外，再看看行车的线路，马上就要到站了，可是窗外还是一片繁华的景象，似乎就没出市里。不久英俭下车了，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路两旁高楼林立，临街的商铺应有尽有，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英俭自忖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工厂会在如此繁华的闹市？”英俭再次拨通了电话，他根据提示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了电话里说的菜市场，穿过菜市场向东有个小巷子，英俭沿着巷子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家属院的地方。一个比较大的空院子，里面有几颗杨树，几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口休息，周围都是水泥色的老楼房。英俭在院子门口拨通招聘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到了。不久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胖小伙来到大门口接待了英俭，他们边走边说。
“你今年刚毕业？”小伙子微笑着问。
“哦，是的。”英俭一边回答，一边从双肩包里掏出了钳工证，接着说道，“这是我的钳工证。”
“嗯，好。”小伙子微笑着接过证件，翻开瞟了一眼，便将证件还给了英俭，他继续说道，“我带你先看一下我们的车间，等下你要愿意，还需要现场做一个手工活，算是考试吧，因为我们这边可以说是纯手工的。”
“好，没问题。”英俭肯定的答道。
原来在院子的南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平房建筑，这应该就是车间了。刚走到车间门口就听到里面“咣咣铛铛”的声音。车间里面采光不是很好，但都配有一个照明的灯。这个车间看着还真有点像学校的实习车间，工人们有的锉着，有的锯着，有的用角尺靠着正在测量，有的用榔头敲打着，工作台上摆着很多钳工用的工具和加工好的活儿。钻床附近放着很多工装夹具。这些活儿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红铜的材料。
那小伙子带着英俭一边参观着车间，一边介绍着厂子的情况，据他说厂里主要给卫星上加工一些零件，都是出口到国外的。参观完后那小伙子给英俭拿了一块5毫米厚的钢板和一张破旧的图纸，让英俭加工好给他。英俭一看图纸心里乐了，实习刚开始就做过这个活儿，一个正方形里面配合一个小正方形，属于基本形体的典型锉配。小伙子将英俭带到了一个工位上就离开了。英俭将书包给边上一方，立马开干，他一边干一边想：“一定要干快点，厂里要的是效率，不比学校。”于是手下更是加快了速度。周围的工人更是有点吃惊，只见英俭锯、锉、錾、打孔动作娴熟，整个加工一气呵成，紧紧用了一个小时便加工好了，而且工作台打扫的干干净净，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此时英俭已经是满头大汗，背也湿了，双手也成了黑爪子。
英俭拿着做好的活儿找到了招聘的小伙子，小伙子认真的对着灯光看了看配合面，拆解下来后翻转个面装配，结果还是严丝合缝，接着他用游标卡尺测量后，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我们出去说，那边有洗手池。”
英俭洗完手拿过书包跟着小伙子出了车间。小伙子说：
“你做的活儿不错，我们这里的待遇我给你说一下，如果愿意，明天就可以上班。每个月工资650，中午管一顿午饭，管住。”
英俭一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半，他故作淡定地微笑着说：
“这算是实习工资吗？”
“也可以这么说。”小伙子微笑着说。
“650块钱一个月，工资什么时候会涨？，这是计件吗？”英俭问道。
“这要看你做的活了，涨工资领导说了算，所以不一定。”小伙子说道。
“这工资太低了，没法干，我走了。”英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英俭离开那个大院，在路上一直自责着没有提前问工资。不知不觉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他低着头向前走着，心里生气地想着：“给卫星做零件，还出口国外，一个月给650块，我给架子车做零件也不止挣650，这些老板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个工资了。万恶的资本家。”突然口袋的电话响了，英俭拿出电话一看，瞬间高兴了，是马芝妍打的。英俭先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
“喂——芝妍。”
“你是不是在我们学校附近？我刚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很像你。”马芝妍说。
“那就是我，哈哈，我刚去应聘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英俭一边高兴地说，一边在原地四处张望寻找着。
“哦，呵呵，就是你呀，我和同学在逛街。”马芝妍说。
“好，那你逛，有空了我找你，最近我们都在找工作。”英俭说。
“行，有空一起玩，那先挂了。”马芝妍说。
“好——再见！”英俭微笑着说。
挂了电话英俭看到两只手上各磨了一个水泡，应该是刚刚干活太卖力了磨得，英俭不由得又想到：“工作没找到哪有心思玩？——去年还说等到春天了要到芝妍的学校看那一架紫藤花，现在也没心情了，还是回学校看桐树花吧。”英俭走着走着遇到了一个羊肉泡馍馆，正赶上饭时肚子饿了，便吃了一大碗羊肉泡馍。随后就准备乘坐公交车回学校，这时他在站牌上看到，在南郊有个变速箱厂。“这个厂不就是以前老师讲过的，效益很好，在厂里上班还分房子。不过昨天晚上，在网上专门找它的招聘信息，也没有发现招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英俭想到。因此英俭到马路对面坐车继续向南走，不久便在厂子附近下了车，这厂确实很大，到处是蓝黑双色相间的建筑，应该是这个厂的“厂色”。西面是厂房被围墙围着，马路的东面是一个住宅小区。英俭向一位保洁阿姨打听了厂的正门怎么走，那阿姨让英俭顺着围墙一直向南走，走到头被挡住了，就到了。英俭背着包一直向南走，偶尔在路上还可以遇到几个过路的工人，这些人都穿着蓝黑两色组成的夹克工作服，看着很好。不久他便来到了厂门口，门是紧锁的，目光越过电动伸缩门可以看到厂里规模宏大。英俭走到门卫值班室边上敲了敲窗户，一个保安看见了他便走出了门房。
“你有什么事？”保安生硬地问道。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英俭满脸堆笑，边说着边拿出一支香烟递了过去。
保安开了铁栅门和英俭走到值班室的侧面，他接过香烟说：
“你有什么事打听？——是不是想进这个厂？”
“我想咨询一下这个厂是怎么招聘的？”英俭微笑着说。
“你是什么学历？”保安问道。
“我学的是钳工。”英俭微笑说。
保安收起了香烟，带着英俭来到门口，他指了指厂子中间的大楼说道：
“你要么是研究生，要么在那栋楼里有亲戚就可以进厂。因为这里都使用的是日本的数控车床，不需要钳工，也不对外招人。”
“知道了，谢谢啊。”英俭听完保安的介绍大概也明白意思了。
英俭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厂对面的建筑，顺着围墙又向北边走去，结合保洁阿姨那句“一直往南走，走到头被挡住了，就到了”他自嘲道：“一直往南走，被挡住，就回头了。”于是英俭又坐公交原路返回了。等他回到学校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英俭专门绕到了操场北边那条路上，为的是欣赏这紫色的桐花。由于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格外静谧，桐花铺了一路，桐树底下的乒乓球案上和那一排冬青树上也落满了，阵阵的清香扑鼻而来。此刻虽然花美、香浓，但在英俭看来古人那句“满园落花春寂寂”似乎更应景。他怏怏地回到了宿舍。
大部分人都回宿舍了，包括去北郊应聘的。英俭回到了自己的宿舍209，宿舍还有好几个其他宿舍的同学，大家都在聊着，有的歪斜地站着，有的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床腿上站着，有的坐在床上两只胳膊向后斜撑着，有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茶杯，有的默默地坐在床上听着，上铺还有一个盘着双腿坐着，另一个侧身躺着用拳头撑着头，大家千姿百态，神态各异，有的沉默，有的嬉笑，有的愤懑。当英俭走进宿舍，大家都转过头好奇看着他，英俭只是淡然一笑，转身将书包放在了柜子里。
“英俭，你怎么才回来？今天应聘的怎么样？”钢子问。
“那厂工资太低了。不行。”英俭转过身如是说。
“干啥的？给多少钱？”远航问。
“号称给卫星造零件，650。”英俭说。
“650给牛车造零件，还给卫星造零件。”陆俊博笑道。
“要不跟我们几个去北郊，今天去看了一下感觉还可以。”钢子说。
“你们今天去应聘的都打算去？”英俭问。
“我不去，我的锤子，那零件这么大，一边用车床车，一边用火焰烧。”俊博激动地用双手比划着零件的大小，随后摘下眼镜，一边检查着眼镜片，一边无奈地说道，“我再找找，不行就回家到我们县上，跟我老表卖烤肉。”
“五魁首！——六六六！——七个雀！——八匹马！——呵呵。”强子笑道。
“呵呵——强子在我们县上去过，那夜市生意好吧！——我的锤子！一到晚上烤肉生意好的增怂！”俊博向后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表情认真地说道。
“我想自己再找找——对了，我今天下午还去了变速箱厂，就机械设计老师说的那个，厂子不错，可惜不招钳工，也不对外招，学历要求研究生。”英俭说。
“那个厂一般人就别想了，进不去。”泽洋说。
“高彭亮去那个厂了，家里给托的人，今天早上告诉我的。”一旁站着的黄帆激动地说。
“他在那里做什么工作？”英俭问。
“拉个小车运送毛坯料。”黄帆说。
“怪不得人家平时抱着小说不紧不慢，人跟人没法比。”吴自强笑着说。
大家一直聊到吃晚饭，一群人拿着碗筷和往常一样边走边聊着，几个去车床厂上班的学生玩笑道：“最后一次在学校吃晚饭了。”因为明天他们就要去上班了，后天就是西郊汽车厂的5名学生走了，大后天就是今天在北郊应聘上的几个学生走了。一群男生到达餐厅时，女生们正好也在，她们已经都围着桌子吃起来了。
“唉——你们怎么才来？”钱瑞看见男生们来了，突然站起身叫道。
“我们不来你们吃不下饭，呵呵。”强子笑着说。
“你们来嘛——有个重要的事——大事。”陶云霞认真地说。
于是一群男生围了过去。周雪微笑着说道：“我们已经商量了，今天晚自习在教室搞一个毕业晚会，我们已经给刘老师说了，他晚上会来，八点开始，你们也通知一下其他男生。”
“给王老师也打个电话，看她有空没有？”英俭建议道。
“打过了，她刚好下午回老家了。”周雪说。
“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远航笑道。
“不需要，光带个嘴就行。”石子笑着说。
“我们买了辣条、饼干、花生、瓜子、橙汁、水果糖、苹果，你们看还需要什么再买点。”魏丽丽笑着说。
“我们看很丰富了。”陆俊博笑着说。
吃完饭后男生们商量着去买了些烤肉和考的素菜以及啤酒。当买东西的几个男生回到教室，晚会也即将开始，教室里还多了几张机电一班的学生面孔，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只见教室里顺着墙摆了一圈桌子，中间留出了一个空着的场地，学生们顺着桌子也围成了一圈。桌子上都放着好吃的零食和饮料，黑板上写着“毕业晚会”四个红色楷书大字，背景是英俭画的几株向日葵，寓意着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男生们将烤的食物分好后，晚会就开始了。刘老师是个中年男人，眼睛大大的，平时穿着朴实，虽然和大家紧紧相处了两三个月，但还是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最近他不辞辛苦地带着大家一起应聘。
“同学们，大家能邀请我来参加这个晚会，我很高兴。我虽然和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咱们班的学生，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有一股正气，我有时就感觉特别欣慰，当然机电一班的学生也很棒，我们常常在办公室聊起这一届机电班的学生，都感觉不错，很懂事。大家在一起学习也将近三年了，都有了深厚的感情，希望毕业后同学之间常联系，把这份友谊保持下去。大家今天欢聚一堂，可以畅所欲言，有喜欢的可以表白，呵呵，最后我要说的是：走上社会后，不论生活的怎样，大家一定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好好的去生活。好了，我就说这些。”刘老师站着，面带笑容，一直环顾着大家，说完后赢得了雷鸣的掌声。学生们同时也被老师的真性情所打动和逗乐。
老师讲完后学生们边吃边聊，有几个学生给大家表演了节目，例如：刘信唱了一首《祖国不会忘记》，董莉唱了一首《心愿》，陆俊博和陶云霞跳了一段街舞蹈等等。在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学生们一起高唱着那首《朋友》，有的女生不由得眼睛里噙满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