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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大白,四人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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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 曰 :

    生死一回如一梦,梦中荣辱乃虚空。

    若能回首遑遑路,何必悬悬似苦工。

    话说那王忠仁被工藤一郎与万古愁抓后,便问他们前来有何事,万古愁只道叙旧。

    王忠仁心里固然是敞亮的,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于是开口哀求到:

    “只要你们不杀我,你们要多少银子就给多少。只求饶我狗命一回。”

    万古愁道:“便是你这种眼里只认钱之人,害死那许多无辜村民。现在又想拿钱买自己的命?既是如此,何必要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

    “我,我,只求你们网开一面。村子不是我烧的,乡亲也不是我杀的。”

    “哼。昔日孟子问梁惠王,用刀杀人和用政杀人有无差别?那梁惠王回答,没差别。乡亲不是你杀的,却都是因你而起。 ”

    “我因一时贪恋,我,我错了。只要不杀我,便是怎样都可以。”

    “你现在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经过全说出来。你们是如何知道金矿,是如何烧村杀人,全说出来。”

    “好,我说。那日村里人在后山偶然挖出金矿后,村里王麻子知了此事,便找了黑道中人,想一起挖矿,谁知黑道不给他好处,要独吞,于是他便来找我。我一生意人,没能力开矿,便去找那衙门里的徐主簿。他听罢,说须找人商议再定夺。我便说,若有可靠之人,我来出资,只须他们出力。三天后,他便引荐我去见刘幕僚。议定,我出资,他出力,利益三七分。我三,他七。此后,因白天恐被熟人撞见,便偶尔在夜间去看矿场。”

    万古愁听罢,继续问道:“你是如何认得徐主簿的?”

    王忠仁答道:“某次,我接识了一伙私盐贩子,于是便离了村,和他们一起偷卖私盐。为不被衙门查,我便想办法贿赂慈溪县令,一来二去接识了徐主簿。我常给他些好处,请他吃喝玩乐,如此这般便成了朋友。尔后,偷卖私盐稳定了,我便把家人接了过来。因不想被人知晓我在卖私盐,所以此后未回过村。”

    万古愁听罢,便问那刘幕僚:“他所说是否真实?”

    刘幕僚答道:“是,便是如此。”

    万古愁道:“你且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刘幕僚道:“一日,徐晚山找到我,说要见洪封胥,我便叫他有事向我说即可,洪封胥不亲自见人。徐晚山便向我讲了金矿之事,我又转告了洪封胥。洪封胥说此乃无本之利,不做白不做,便让我带着他的手信,去找他曾经的部下胡十步。于是我将手信交给了胡十步,他看后大喜,欣然同意。”

    万古愁听罢,问道:“那洪封胥为何要转手给胡十步,而不亲自开矿?”

    刘幕僚道:“我也是这般问他,那洪封胥说:‘胡十步乃乡兵团练,由他率领乡兵挖矿最稳妥。如若有事,可把罪责推他身上。多给胡十步些好处,他必尽心竭力,我只须幕后掌控即可。’”

    说完,刘幕僚看了看万古愁与工藤一郎。

    万古愁道:“继续说下去,你们接下来是如何做事。”

    刘幕僚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接着我便与胡十步、徐晚山,谋划如何顺理成章接管金矿。乃决定让徐晚山找那王忠仁,吩咐王麻子尽快唆使黑道去盗采,挑拨黑道内讧。如此这般,乡兵便能顺理成章接管金矿。经王麻子唆使与挑拨,黑道果然中计,胡十步便以缉捕黑道之名,接管了金矿。”

    说完,刘幕僚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万古愁怒道:“如何不说了?把你们放火烧村、杀人灭口的经过全说出来。”

    刘幕僚颤抖道:“好,我,我说。正当我为采矿之事而作准备时,那日,王忠仁找到徐晚风,说王麻子要掺和一脚,不然便将种种阴谋说与黑道听。徐晚风将此事说与我知,我便与洪封胥商议火烧山村,如此则一劳永逸,洪封胥听后连连称好。洪封胥命我谋划之,又挑了百名仆从,听命于我,并叮嘱须做得干净,切莫留活口。”

    说到此处,刘幕僚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万古愁骂道:“狗贼,继续说,如果再有迟疑,便立即结果了你!”

    刘幕僚只得继续开口道:“我便先派人找那胡十步,让他摸清四周环境,备些干柴与油,哪天行动时用。那日,天气晴朗,我推断夜里无雨,便叫他们都做些准备,一到半夜便放火,若有人逃,皆杀之。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村里竟有世外高人。于是,我便让徐晚山到宁波府打点。徐晚山找王忠仁要了银子,找了知府打点后,知府便以小案之名发了公文,并把罪则都安在你……”

    说到此处,刘幕僚便停止了说话,双眼望向了工藤一郎与万古愁。

    万古愁此时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道:“放心,暂时还不会杀你,你这条狗命还有用。”

    工藤一郎道:“大哥,现在既已真相大白,便结果了王忠仁这厮。为你我妻儿和乡亲报仇,以解心头之恨。”

    说着,工藤一郎便一把抓起王忠仁。一旁的马管家吓得直哆嗦,床上的女子更是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只听得“啊”的一声,那王忠仁便是倒在了血泊中。这血泊,便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

    马管家目睹了这一切,直接吓晕了过去。

    “大哥,这二人如何处置?”工藤一郎问道。

    “此事与那马管家无关,那女子与王忠仁一家老小,全都一并结果了。”万古愁道。

    听罢,工藤一郎便提着剑,走向床前,一把揭开被子。

    只见那女子裸露的身体蜷缩着,不停的颤抖着,早已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工藤一郎见了,有些不忍,便问道:“你不是王忠仁老婆,你是他什么人?”

    那女子颤颤巍巍道:“奴,奴家是,是他新买的小,小妾。”

    工藤一郎问道:“王忠仁这厮的家人现在何处?”

    女子道:“在,在偏房。”

    工藤一郎听罢,提着剑,出了门,便去找王忠仁老婆孩子。

    这王宅是间大宅子,自从王忠仁讨了新小妾后,便把那正室赶去了偏房,反倒让小妾住进了正房。

    一通摸排后,工藤一郎找到了王忠仁老婆孩子所住房间,便在那房间内一一结果了。

    工藤一郎回到了房间内,叫女子穿好衣服,与他们一同走。

    那女子不得不从,便颤抖着穿了衣服,下了床,跟着他一并出了房门。

    接着,万古愁押着刘幕僚,工藤一郎拉着那女子,一并上了轺车。

    他们要去哪?去找那徐晚山。

    于是,一匹马拉着四个人,往徐晚山宅院进发。只是可怜了那匹马!

    不一会,马车停在了徐晚山门前,刘幕僚又敲响了门……

    四人如进王忠仁宅院一般,进了那徐晚山的宅院。

    此次进徐宅,已无需审问了。

    工藤一郎见人便杀,逢人便刺,徐晚山的家人被杀得干干净净。

    不过,却有一个女子活着走出了徐宅大门。

    “大哥,这厮已经没有用了,只在这门外便把他结果了。”工藤一郎剑指刘幕僚,说到。

    “好,这厮已经比别人多活几个时辰了。”万古愁说到。

    “啊!”

    刘幕僚发出最后一次喊声,倒在了血泊中。这血泊,也是他亲自流出的。

    事了,四人上了马车。

    轺车上,万古愁与一名女子,正坐在车前驾驶着,工藤一郎与一名女子正坐车厢内,朝着下一个地方进发……

    毕竟轺车下一站将去往何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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