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坠楼的男人(一）聚乱窝点
晚上
肖云提议，“我们等下去吃自助烧烤吧，我过来上班的时候发现咱们这附近开了一家自助烧烤吧，新店开业每桌送一盘水果，饮料免费续。”
林戌:“好啊，咱们也好久没有聚餐了。”
陈辰:“有人请客的话？我举双脚赞成。”
肖云看着余弦，‘’小玹一起去吧，我们还没有一起聚过餐呢。‘’
余弦本来想拒绝的，肖云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肖云搂着她的肩膀，""走吧美女,难得大家都有空,现在也没有案件""
没办法,大家都太热情了,余弦盛情难却
到了停车场,大家都上了林戌的保时捷，陈辰看着后面余弦的，‘‘小弦你怎么不上车啊？’’
余弦指着自己的车，是一辆帕拉梅拉，‘‘我自己有开车来。’’
陈辰眼睛都亮了，‘‘哇塞，原来这车是你的。’’
难怪这几天一直都有看见，就是不知道是这车是谁的。
余弦，‘‘是我表哥的，我的车开去保养了，只是借来开开。’’
陈辰：‘‘我还以为你跟林队一样，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呢。’’
余弦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到了自助烧烤吧，每人98元任吃，陈辰知道要来吃烧烤，可是专门空着肚子过来的。
今晚，他可是要放开肚子大吃特吃，反正有人请客，有他在绝对吃够本。
肖云看着林戌，‘‘我刚才看你又拿了几件童装给陈辰，又是你妈妈制衣厂出的新款。’’
林戌：‘‘对啊，等你结婚生小孩了，我也送你。’’
肖云：‘‘这个问题你应该要去问老梁，问我没用。’’
余弦坐在林戌的对面，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肖云：‘‘小弦，听说你在档案所工作了两年，这么枯燥的工作，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余弦：‘‘就那样吧，没事看看宗卷，也可以了解一下那些犯罪人员的作案手段跟心理以及作案理由。’’
肖云：‘‘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余弦：‘‘27岁。’’
肖云：‘‘为什么读犯罪心理学？’’
余弦：‘‘因为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理是怎么想的，竟然可以灭了别人一家4口后，还能悠闲自得的在死者家做饭吃。‘’
余弦话音一落，林戌他们三个大概也听懂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余弦。
只有余弦淡定自如的吃着烧烤。
林戌：‘‘不好意思的问下，被灭了一家4口的是？’’
余弦淡淡的点点头，‘‘是我家。’’
肖云很震惊：‘‘你读犯罪心理学跟你在档案所工作，就是为了看看从古至今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余弦：‘‘20年-30年的犯罪作案手法，我几乎都看了不下十遍，也有类似的案件，但是作案人都已经枪毙了。’’
林戌：‘‘那你是怎么躲过一劫的？’’
余弦：‘‘那年我6岁，刚好提前一天去了我小姨家玩。’’
林戌:“没有监控吗？”
余弦叹了口气:“那晚下大雨，监控的镜头很模糊，当时负责我家案件的队长也因公殉职了，那个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这起案件又比较复杂，已经是当年的悬案了，虽然有留下监控的照片，仔细放大的话，只知道是一个穿着雨衣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肖云:“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
余弦摇摇头，“我已经看开了。”
陈辰:“那你怎么又想出来了？”
余弦:“因为我在一宗档案里，发现了一起案件，档案记载18年前有两个犯罪嫌疑人入室抢劫，他们的作案工具分别是每人都身穿红蓝一件雨衣，一人手里拿榔头，一人手里拿扳手，抓获的这个他被判了5年后已经出狱，后来他死心不改又因为盗窃罪反复作案被缉拿归案，他今年年底要出狱了，还有一个在潜逃中，不知所踪。”
林戌:“同样都是雨衣，所以你怀疑是他们？”
余弦点点头！
林戌:“我接触过不少穿雨衣作案的事件，之所以都选择雨衣，主要就是因为雨衣包容量很大，从头遮到脚，让人不好分辨。”
余弦：‘’这点我知道。”
···
聚会结束了，大家都准备回去，林戌看了眼余弦，话在口中不知道要怎么讲出来，只见余弦跟大家挥手，‘’已经两点了，大家路上小心，我就先走了。‘’
肖云看余弦的车慢慢开远，‘’她坚强的让人心疼，希望杀害他家的凶手可以早日伏法。‘’
林戌没有讲话，他的心理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开车的途中，只见前面围观了很多人，林戌见余弦的车停在路边。
林戌等人马上下车跑了过去，林戌拨开人群，只见余弦在一旁打电话。
旁边还站着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应该是被砸女人的朋友。
地上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男人的大腿侧还有一条没有穿好的内裤，地上一滩血水，甚是骇人！
林戌脱掉外套给男人盖住：""120打了吗？""
余弦脸色焦急的点点头。
林戌跟陈辰都拿出警证：""我们是民警，请大家不要围观拍照""
没过一会，事故点就已经被警戒线包围了起来。
肖云探了一下女人的脉搏：""已经没有心跳了，两人都是当场死亡。""
林戌看着余弦:""没事吧？""
余弦摇摇头：‘’我没事。‘’
这时候有路人开口:""肯定是偷情怕被发现躲在窗户没有抓稳，高空坠落砸死人了，可怜那个被砸的无辜女人。""
陈辰询问路人：“你们亲眼看见这个女人是被这个男人砸死的”
路人纷纷点头:""是啊！可怜呐！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陈辰给路人留了联系方式，如果有关于案件的相关的信息可以第一时间跟他取的联系。
男人高空坠楼砸死无辜路人的视频就已经发酵到网上了，网民议论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个别网民当起了福尔摩斯，觉得警方应该立案侦查，这应该不是一起简单的偷情案
第二天早上9点的分析会
林戌：‘’死者身份在网上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我们也得到了确认，男人叫彭炳，是一家公司的财务总监，据被砸女同伴说她跟被砸女人是一名餐馆的服务员，当时两人一起下班回家，因为实在太突然了，就听到了男人啊的一声，被砸着都来不及反应，她的朋友就被砸死了，而死者坠楼的楼层是一座15楼的私人商品楼，因为物业做事拖沓不负责任，监控坏了一直没找人来修理，每个月的垃圾费照收，垃圾也是几天清理一次，目前也不清楚死者是从哪层掉下来的，根据这个彭炳的资料上显示他也不住在这栋楼。‘’
肖云:“我给尸体做了尸检，尸体检测出了浓度很高的酒精，说明死者生前是有喝很多酒的。”
余弦:“我开车路过的时候，是亲眼看见女人被砸的，那个男人是当场死去，女人还在抽搐，我就赶紧下车了。”
林戌:“我个人判断自杀的概率可以排除的！其一、死者虽然喝酒了，如果他自杀的话，为什么死者的内裤没穿好？按道理跳楼不应该全身都穿戴整齐留遗书吗？难道他有裸癖症？其二、同房前都会小酌一杯，偷情怕被发现，就站在窗户外躲着，这是很典型的例子，偷情翻窗失足坠楼，类似于这样的案件太多了！其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偷情被发现了，然后他躲在窗外被推人者推下楼，导致砸死无辜的路人？”
余弦:“我更倾向于其三，虽然其二也有可能！”
肖云:“因为昨晚实在太晚了时间又紧迫，我们错过了一个好时机，我们应该当晚就对这层楼的居民测试酒精，因为乙醇进入人体以后可以很快就会被代谢掉，每个人的身体差异较大，大部分的人晚上喝酒第二天应该是检查不出来的，如果是当晚饮酒较多，间隔时间不满足24小时，身体可能仍残留酒精成分，有部分人也是可以测出来。”
林戌:“现在离昨晚也就不到10个小时，只要测出哪层居民有饮酒，还是有希望可以排查出死者是哪栋楼坠落的，陈辰！多带些兄弟，15层楼，排除二层以下不用测，也就是从第三层开始测起，这起案件现在网上都已经转发过百万了，是失足坠楼，还是他杀，我们调查就知道了！余弦，跟我去趟死者的公司走访一趟。”
肖云:“那我回趟解剖室。”
林戌：“请问你们财务总监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同事一：“偶尔会谈笑风声，还会请客，挺大方的，人也好说话，有耐心。”
同事二：“特别有耐心，我们有时候算错账，他也不会黑脸。”
林戌：“你们在平时工作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们聊到私人感情之类的？”
同事三：“没有!虽然好相处，但也是个注重隐私的人。”
这时候，林戌的手机响起，是陈辰打来的。
陈辰：“林队，有重大发现!”
等林戌跟余弦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客厅酒瓶，花生丢的满地都是，屋里窗帘也没有拉开屋里乱七八糟烟酒味熏天，三男四女赤身裸体睡在床上，沙发，他们躺着趴着，睡的东倒西歪，指不定喝了多少酒？
陈辰：“这是10楼，我按了半天铃都没有人来开门，我刚开始还觉得奇怪，是不是我们来晚了，里面的人出去了？毕竟我们昨晚只封锁了现场，却没有封锁这栋楼，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对面的一个女人说；这个房间经常来很多年轻人聚会，她每次中午下班回来，都会看见有人进进出出，所以，我们找来了物业强行开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我怀疑他们是聚众淫乱。”
林戌大步跨过去，利索的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就好像常年见不得阳光的下水道，突然被一道光照射进来，把他们曝光在世风日下。
林戌："把他们全部叫醒。""
""谁啊？一大早开什么窗帘，有病啊？""说话的声音很大其男一先醒了，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结果看到的却是穿着制服的林戌还有其他民警。
""我靠！""男人疯一样爬起来穿衣服，还有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醒来，女生则是吓的尖叫。
过了好一会
三男四女都穿好衣服，抱着头蹲成一排，还有个别女生害怕的抽泣。
林戌把死者彭炳的相片拿给他们看：“你们认识这个人吗？”他们个个都点点头。
林戌：""他昨晚死了你们知道吗？昨晚在这层楼坠楼死的，还砸死了一个路人。""
蹲在一排的人听到坠楼就害怕的不行，女生也哭的很大声。
其中一个男生：“他昨晚都没有来。”
林戌：‘‘如果他昨晚没有来？那为什么房间会有不属于你们的衣服跟手机，窗户还有死者攀爬的指纹痕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小声嘀咕，说话的时候还摇摇头。
林戌：“都带走。”
男一：“我真的没有说慌，我们有一个群，里面12个人大家都认识，也在一起玩过几次，但是他昨晚真的没有来。”
林戌：“你们群主是谁？如果死者昨晚没有去，那为什么你们房间会有死者的贴身物品，难不成他有遁地术不成？”
男一：“群主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会把钥匙压在脚垫下，我们玩一晚他就收我们500块钱，还不用我们打扫卫生，昨晚群里就8人报名，有一个女的放鸽子没有来，所以就我们7人玩，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也不知道啊？不信你们可以查我们的微信，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林戌：“微信聊天记录我们会查，但是在我们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都有害死死者的嫌疑，现在你们还涉嫌聚众淫乱，还是多次参加，你们藐视法纪和社会公德应有的自觉心，我们现在要对你们暂时管制跟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