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坠楼的男人（二）矫正教育
林戌从其男一的手机里要到了房子主人的联系方式，把他传唤了过来。
余弦：“我有一种预感，这不是普通的一桩坠楼案，迷雾越来越重了。”
林戌：“再复杂的案情，也会有见光的一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会还死者一个公道的。”
林戌说完，目不转睛看着余弦，他笑的很好看，仿佛六月的暖阳，让人心旷神怡。
这样的对视让余弦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空气充斥着暧昧的气味，林戌真的是一个很man的男人，余弦的小脸有点泛红，心跳犹如小鹿乱撞般，她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等一下！”
林戌眼疾手快的拉住余弦要转身的手，“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林戌:"叫什么什么名字？知道我们为什么传你过来吗？""
“我叫程沅，你们给我致电的时候，我还在上班，所以就请了假就过来了，我不知道你们找我干嘛？”
林戌：“利海街道桂园楼10楼101号是你房子？‘’
程沅：“是我房子。”
林戌：“你提供容留场所让人聚众淫乱，而且，有人在你房子坠楼还砸死路人，你可知道这是犯法的？”
程沅紧张的差点站起来，他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那间房子我是专门提供娱乐场所的没有错，但是，只仅租客人喝酒生日聚会，一晚收500，如果是生日吃蛋糕，我担心客人太兴奋，蛋糕乱砸沙发或者墙上怕到时候难收拾，就会多收200块作为给家政工的清理费，什么时候成聚众淫乱还坠楼死人了？这点我是不知道啊”
林戌：“昨晚的人说，你们有个群，里面有12人，你是群主，他们经常来玩你是知道的？”
程沅：“天地良心啊!我的群可不止一个，都是一些经常过来聚会的老顾客，有些都是互相介绍的过来的，我一般都不怎么看群聊，我的手机你们可以查的，像这样十几个人的群，我起码有二十几个，哪里记得他们在聊什么，而且定这个房子聚会也是要提前预留的，白天黑夜都有。”
林戌把死者的相片拿给他看，程沅眉头一皱，“不认识！”
林戌：“那为什么他们说你们是认识的？”
程沅感觉自己快哭了，“我是群主就一定认识他们每个人吗？”
林戌：“你不看自媒体的吗？”
程沅摇摇头，“不怎么看。”
程沅突然反应过来，“我的天！难道是昨天网上传的很火的偷情男坠楼砸死无辜路人的那个公司人人都在说。”
林戌点点头，“就是在你房子主卧坠楼的，我们现在怀疑死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程沅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起一身，不禁后背发凉，“唉！又死人了。”
林戌觉的程沅这句话，另有深意，“什么意思？”
程沅脸色沉重，“唉！其实这间房子到我手上的时候已经是三手房了，我刚开始还不知情，还是买了之后住进来邻居跟我讲的，第一户主人在这里住没多久就卖了换大房子住，第二户主人是一对小情侣，也不知道原因，男的留遗书在那个主卧烧炭自杀了，我当时吓死，跑去找那个中介，结果人家说，这世界根本就没有鬼，不用怕，我哪敢住啊，就搬出来了。”
林戌：“那怎么就突然做了这个？”
程沅：“因为我一直跟父母住一起，这房子是买来打算自己单独住的，结果知道了这档子事，我也不敢住啊，房子也没人接手，放着也是放着，干脆拿来租人，我朋友跟我讲，长租不如短租，来钱还快，现在外面就有人专门提供娱乐场地给别人聚会，我想想也不错，就慢慢做起来了。”
林戌给余弦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给余弦和那三个女孩一个房间，因为那三个女孩看起来也就167岁，林戌让余弦尽量不要用严肃审问的方式，而是要像大姐姐一样的谈心方法来矫正她们现在的思想，好好教育她们知道做这种事的弊处。
余弦：“你们为什么不去读书？”
女一：“读不下去，就不读了。”
女二：“我妈没有问过我意见，给我报了很多铺导班，我烦死了。”
女三：“我奶奶说女孩子读书没什么用，长大了也是嫁到别人家去，说我是赔钱货，我早早就出来社会了。”
女四：“是她们带我出来玩的。”
余弦很有耐心的听完，“我很理解你们的现在的想法，毕竟姐姐也是从167岁的年龄过来的，这个年龄的小孩叛逆期是最多的。”
余弦看着她们稚嫩的脸庞，“知道吗？你们现在不吃读书的苦，长大以后就得吃社会的苦，就比如现在；就因为你们读书少，没有一点法律意识，你们聚众乱性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女二：“我们还未满18岁，不是成年人。”
余弦：“你看，我就说一定要多读书嘛，让我来给你普一下法吧，凡年满16周岁且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均能构成聚众淫乱罪。”
女四听完害怕的在一旁抽泣，眼泪决堤一样滴答滴答的掉下来。
余弦拍拍的哭泣的女四后背，“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的行为会给自己身体带来伤害的，特别是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们懂什么是性病？什么是妇科病吗？”
她们纷纷摇摇头，“不懂？”
余弦挑了下眉，“你看，都叫你们多读书了吧，都是一问三不知！性病有好几种，包括淋病、梅毒、hiv等，这些病都是目前无法根治的，妇科病也比较常见，只要是有发生性行为，没有做好个人卫生，就会很容易出现细菌感染然后瘙痒，有白带以及一些其他炎症。”
女一：“那会死吗？”
余弦：“不会死，但是，我们可以杜绝，让自己尽量防止不要感染到，为什么跟你们讲这些呢？只是告诉你们，生命诚可贵，你们还年轻，你们喜欢一些新鲜刺激觉得别人没有，又特别很酷的东西，你们见过的世面太少，没有受到社会的鞭策，不知人间疾苦，你们抵挡不住外在的诱惑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啊！最主要的还是要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要走错了路，才知道年少不知读书好，知晓人已非少年！”
余弦看着女二，“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羡慕你有妈妈在你学习的道路上瞻前马后，父母爱子，则为之计生远，父母的爱是伟大无私的，如果我妈妈还在的话？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你要知道你父母给你的安排的一切，都是别人渴望而不可及的，莫要伤了父母的心！很多知识学起来都是自己的，哪怕这些知识你以后没用到，但是起码你会你也懂，这就是你比别人在社会上多点生存工作的机会，是你走在别人前端的区别。”
女二听完后，眼里有不一样的光点看着余弦。
余弦看着女三跟女四，“谁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现在是新社会了，女人也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且独立自信，女孩子要有自己的主见跟想法，不要因为其他人的一两句话而去否定自己，别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要有自己判断对错的能力，每个人身上都有短板，但是我要学会去发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比如你是对画画感兴趣，那你以后也可以往绘画设计方面发展，比如你会化妆，那你也可以去学习彩妆方面的知识，以后当个化妆师等等希望你们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要相信自己，要对自己有自信，好好读书，好好爱自己，无病无灾，已经是人生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女二：“姐姐，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余弦微微一笑，“喜欢啊，我很珍惜这份工作，这里有我的人生目标，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会是个不一样的、全新的、然后对未来有憧憬有理想的你们，你们可以做的到吗？”
女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微笑点头。
余弦看着她们，“那我们拉勾！”
…
余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林戌早已经靠在墙外听了很久，“原来有人喜欢听墙角？”
林戌莞尔一笑，“只是想听听余老师是怎么矫正教育的。”
余弦：“听完感觉如何？”
林戌假装一副沉思的表情，然后抬头看着余弦，“收益良多。”
余弦低头垂眉浅笑了一下。
林戌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你笑起来很好看。”
林戌的这句话让余弦有点不好意思，又马上收住了笑容，“案情进展的怎样？”
林戌：“已经确定了死者是在主卧跳下去的，我们在一个酒瓶中提取到了有另一个人的指纹，是不属于现场的其他人的，查了指纹库也没有！他们都说死者当晚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去喝酒，窗台又有检验出死者的指纹痕迹，像陈辰说的，难不成他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想去哪死就去哪死？”
余弦:“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去分析会上说。”
…
办公室
林戌:“死者的微信聊天有很多的女性炮友，我们联系了其中一个跟死者跳楼当天，频繁联系的一位传唤她过来询问。”
陈辰:“看来死者生前挺风流啊，性生活这么乱！”
肖云：“为什么杀人？为情？为财？为人”
林戌看着余弦，“你不是有个大胆的想法吗？说说看！”
余弦：“房子的主人不是说过了吗？钥匙是放在脚垫下的，也就是说，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只要是有心人想要进去房子就可以去打磨一只一模一样的钥匙。”
林戌：“你的意思是导致死者跳楼的可能是熟人作案，而且还曾跟死者喝过酒，把他诱进房子跳楼？”
余弦：“这只是我的个人的猜测，毕竟房子也有人在，如果有人没有喝醉呢？那且不是暴露了？”
肖云：“假设是死者和其他炮友呢？他们俩人喝酒，是死者把这个炮友带去了这个房子想要亲热一番，因为死者知道房子的钥匙放哪，毕竟当时已经两点多了，里面的人喝酒也玩累了，大家都睡了，然后实施的杀人。”
林戌：“云姐的这个想法，我也曾想过，但是我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杀人动机是什么？杀人总有原因吧？”
陈辰：“那栋楼也没有保安，唯一的监控也坏。”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民警同志让余弦出去一趟，说是女四有话有话要跟她说。
余弦看着眼前腼腆的女四，“找我有事吗？”
女四：“我记起来一件事，我觉得可能对你们办案有帮助。”
余弦：“你说！”
女四：“那晚因为大家喝了很多酒又之后大伙人都醉得沾地就睡，我不太会喝酒所以喝的很少，我从来没有熬过夜，当时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有闻到一股香水味，但我没有睁开眼，因为我实在困了，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我们4个都没有喷香水，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所以就找你了。”
余弦有点激动：“你真的太棒了！你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如果现在让你去辨认哪种香水，你还能闻的出来吗？”
女四：“可以，那种香水我在逛街也有闻到过。”
余弦赶紧把这个线索跟林戌他们讲，“如果女四说的话是真的，那这起案件又多了一个突破点。”
林戌：“小弦，你现在负责带女四去香水店闻一遍是哪种香水味。”
余弦：“好的。”
肖云：“小弦，我跟你一起去。”
林戌：“云姐，你事都忙完了？”
肖云：“是啊，该取证的都取证了，报告也做好了，林队有什么问题吗？”
林戌自然知道肖云想干嘛：“去吧，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