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坦诚道密再归去
水倩倩把歌唱完，要周余钱也唱首歌，周余钱说不会唱，水倩倩说：“唱歌好不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知音。哥，我是你知音，只要是从你嘴里唱出来的歌我听起来就十分动听。”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盛情难却，于是就不再推辞，说道：“好，我就给你唱首《梦里柔情蜜意》吧。”拿起话筒终于唱起来了，虽然嗓音不如明星，但是歌声粗犷动听，也能打动人的心弦。
多梦的春夜，
我邀请你来我的梦乡。
请带来你温柔，
在春花烂漫醉人的胜地，
我们手牵手尽情歌唱。
不要惊吓我们头顶上，
翩翩起舞的双燕，
也不要惊扰我们身边，
成对嬉戏的鸳鸯。
在这万能的梦里，
把那两情缱绻的往事，
呼唤到我眼前，
就像电影一幕幕地映放。
同时我会告诉你，
我的心一直刻着你靓丽的形象，
剜不去割不掉终身难忘。
多么多么地希望，
希望你永远在我的身旁。
多少次你应邀到我梦里，
可是醒来只见西窗的月亮，
孤影对孤月眼泪直淌。
你为什么不做我盼望的新娘？
你就像一缕淡淡的青烟，
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衣带渐宽弱不胜衣，
浓浓的相思都写在脸上，
离别的愁恨都背在肩膀。
卸不下肩来，
每天都以泪洗面淌过脸庞。
看那岸柳荡漾在水上，
就像你的倩影在我心中荡漾。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就像我浪漫的梦想。
漫步我们曾经走过的林荫小道，
使我想起跟你手牵手的过往。
当桃花盛开的时候，
使我想起你粉红色的衣裳，
当我看到弯弯的月亮，
使我想起你柳眉长长。
当我看到清清的流水，
使我想起你像一泓秋水的明眸。
当冬天飘起了雪花，
使我想起了你的皓齿和脸庞。
当夜幕降临，
柔和的灯光把我再次送进梦乡，
我会再次请你来我梦里，
重温我们的旧情，
再次到爱河里徜徉，
在梦里再次告诉你，
我时时刻刻在把你想。
花开花落春来秋去，
年复一年寒来暑往，
不知哪天是个头，
我知道好不了相思病，
退不出情场。
周余钱歌还只唱得几句，水倩倩已听出来是一首情歌，觉得是在给自己表达爱意，情不自禁地就依偎在身边，手想握住周余钱的手，被周余钱借故换手握话筒而挣脱了。唱完，见水倩倩一双媚眼盈盈顾盼，觉得她此时是心潮澎湃，爱意全泛在脸上。周余钱有些抑制不住了，真想吻吻她，但最后抑制住了，逐渐恢复了理智，觉得自己跟水倩倩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如果她真的爱自己，就不必要自己假扮成她的男朋友，如果水倩倩就是有此心，因家庭条件的悬殊是不可能的，下嫁到自己哪乡下去，委屈了她，说不定她根本不会去的，乘一时的激情去了，激情过后难以保证她不后悔，如果自己也像那甘肃佬做上门女婿，自己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家乡再差不会差到像甘肃那样的穷山恶水生存不下去做上门女婿。周余钱想到这里，蓦然醒悟，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如果不慎陷入爱情的泥淖进退两难害人又会害己。
周余钱沉思了会，对水倩倩说：“我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有点头晕，我要回去了，你如果还想唱歌，你自己在这里唱好吗？这是你家乡，又不是在外地，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水倩倩说：“你要走了，我独自一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说完就跟着周余钱回家了。
次日早晨，起床后水倩倩娘对水倩倩说：“今天是你姑姑生日，我没得空你去吧。”
水倩倩问：“是在她家里还是在哪个酒店办酒席？”
水倩倩娘说：“是在她家里，几天前打电话告诉我了。”
水倩倩转身到厨房对周余钱说：“你陪我去吧。”
周余钱说：“我哪有空陪你去呢？超市要送货怎么办？也就半天时间，你一人去吧？当人家问起，你说是你表哥，不是男朋友，而姑姑一定知道你家根本没有这样的表哥。”
水倩倩不假思索地说：“那我干脆承认是男朋友就是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余钱说：“一会是男朋友，一会是表哥是哪里话呢？别耍小姐脾气了。”
水倩倩想了想，有点沮丧地走出了厨房。这时，娘也进厨房帮忙来了，对水倩倩说：“也就半天时间，超市没人送货，你爸太重的东西搬不动。”
吃了早饭，大家坐电梯下去后去超市了。临近中午，周余钱催促水倩倩说：“快中午了，你怎么还不去呢？”
水倩倩说：“我开我爸的车去，快得很，离开餐的时间还长着哩。”
到了下午两点，娘也在催了，水倩倩才恋恋不舍地开车去姑姑家去喝寿酒。
水倩倩一走，周余钱马上走到水倩倩娘面前说：“妈，我有件事想对你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家里说好吗？”
水倩倩娘说：“有什么事你晚上对我说吧。”
周余钱说：“我对妈要说的这些话不想让倩倩听到。”
水倩倩娘想了想说：“那好吧。”说完跟周余钱一起回到了家里。
一进屋门，周余钱说迫不及待地对水倩倩娘说：“你知道倩倩是逼我假扮她的男朋友吗？”
水倩倩娘回答说：“知道。”
听到水倩倩娘的回答周余钱惊愕万分，半晌才说道：“你父母大人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倩倩耍小孩子气？本来我不愿意，可我跟倩倩结拜成了兄妹，她用计逼我帮她，目的是逼你们父母大人不要催她过早找男朋友。”
水倩倩娘微笑着说：“你错了，其实倩倩早想找男朋友了，只是不允许我们包办。”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娘的话又是一惊，半晌才说：“那她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用啰嗦了，我马上要回去了，倩倩回来后不要告诉她我回家去了。”
水倩倩娘说：“这个我做不得这个主，既然你愿意接受假扮她的男朋友，你要离开应该亲自跟她说清楚。”
周余钱说：“倩倩还是小姑娘不谙世事，跟她说不清楚的，时间长了对两人都不利。”
水倩倩娘很诚恳地对周余钱说：“我觉得倩倩是喜欢你的，你不该负了她。”
周余钱说：“你错了，其实我们目前只有兄妹情，至今为止我从末单独跟她在一起，连手都没握过，也就是怕双方控制不住感情，怕闹成悲剧。”
水倩倩娘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为难的？男欢女爱结婚就是了。”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娘的话把头低了，显得有些羞愧，轻声地说：“说实在话，在没来你家之前还产生过这样的念头，以为倩倩也像我一样是个打工妹，自从来你家后就没敢这么想了。我出生在农村，父母大人务农，无法跟你家比，有天壤之别，我也是个平庸的人，根本不是倩倩说的是服装厂的主管，倩倩在服装厂，我在一家工厂开数码车床，工资只有两千多一个月。总之，我不敢高攀，怕委屈倩倩。”
水倩倩娘仍是很诚恳地对周余钱说：“尽管家境有点悬殊，可是我们不嫌弃你，如果倩倩不喜欢你，就不会三番四次去你家把你逼来，你就不懂得一个姑娘的心？”
周余钱说 ：“你错了，倩倩除了把我当哥外，就是只要我假扮她的男朋友，我在你家在倩倩面前都很不自在，我不想假扮她的男朋友，只想做她实实在在的哥。话已说清楚了，我要走了，倩倩回家来你告诉她，我接到家里拍来的电报相亲去了。”说完就进自己睡的房间把自己的大挎包背起就要走。
水倩倩娘见周余钱真要走了，想挽留周余钱：“你就看到倩倩把你当亲哥的份上，让她见你一面道个别吧？”
周余钱双眼红了，显得有些难割难舍，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明知我们不能走到一起来，就提早分手吧。爸妈，保重，祝倩倩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刚走几步出到屋外走廊上回头对水倩倩娘说：“你们送的手机放在我枕头下面，从来没用过，我用不着，因为我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有手机，我拿着没用。”说完匆匆地进电梯，按了下下楼的按纽。
周余钱像逃犯似的匆匆到了火车站，马上买了一张去深圳的火车票，这时因到了打工潮回南方的未期，火车票不那么紧张了。
所乘的这趟列车，已经进站停靠在车站进出口的铁轨上，周余钱背着大挎包到了及将要开的这列火车上时，发现自己心在痛了，突然难分难舍之情涌向心头，不禁流下了痛苦眼泪。
一个昼夜后，周余钱在次日的傍晚时到了深圳，去一家小餐馆吃了餐便饭后，找了家旅馆住宿。当晚睡在床上，周余钱不知怎么觉得这么累，四肢无力，头昏脑胀，可是辗转反侧很难入睡，魂不守舍，水倩倩天真烂漫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总是浮现在眼前，至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但进入梦乡又跟水倩倩在一起，不是手牵手逛街，而是在面前嚎啕大哭，大骂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片爱心，骂得周余钱捶胸顿足后悔不迭，醒来时是泪流满面。可是醒后冷静地想了想，觉得自己跟水倩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离开她是对的，她只要找到了自己如意郎君会逐渐把自己忘记的。周余钱睡意全消，只觉得心神恍惚，浑身无力，在床上辗转反侧。
水倩倩从姑姑家喝寿酒回来后，把车开得快要飞起来了，离家刚半天时间，就归心似箭，半天不见心爱哥的面就心神不宁。到了家已是近傍晚时分，水倩倩一进家门就到处搜寻周余钱，可是就这几间房子到处搜寻了遍没见周余钱的踪影，于是心里有了不祥之兆。水倩倩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要去逛街游玩，周余钱就在客厅看电视，不会单独去哪里。难道是在开玩笑给我捉迷藏？于是打算各个房间再搜寻一遍。娘不忍心让女儿白找，于是叹了口气对女儿说：“你哥走了。”
水倩倩一听，虽然有点预感，但还是惊呆了，怔怔地站了片后问道：“走了？怎么又成哥了？”
娘说：“你要他假冒你男朋友，他心里不舒服，不想给你演戏了。”
水倩倩脸色大变，几乎要哭起来，走到娘面前问道：“我名誉上是把他当假冒的男朋友，实际上是把他当真正的男朋友，难道他就不知道？”
娘说：“我是这样说，你真正爱他，他不是很相信，他说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还要他假扮你的男朋友？他还说如果你确实爱他，他不接受你的爱，他说自己是个平庸之人，是个开数码车床的，工资只有两千多，配不上你，跟你结婚怕你委屈，说长痛不如短痛，于是就走了。”
水倩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了，如春雨中花瓣上的晶滢露珠接连在不断滚落。娘看到眼里，痛在心里，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周余钱留住，顿时也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这么爱他，原来周余钱就是一个处处为她做想的柳下惠。
娘叹了口气劝慰女儿道：“妈也想把他留住，要他临走前见你最后一次面，可是被他拒绝了，说见了你的面就走不成了，明知两人不能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对你名誉有影响，所以他坚持不见你的面。”
水倩倩绝望了，两眼涩滞地望着窗外，幽幽地说：“我爱余钱哥就是处处为我着想的性格，我是你的女儿，两次来我家都是我用计‘骗’来的，别人不知道妈也不知道吗？不爱他为什么那么煞费苦心把他‘骗’来呢？妈，你也是女人，女儿的心全在他身上了，他走了，也就把我的心也带走了，现在我成了没心没肺的行尸走肉，妈，你要我怎么活？”说完痛哭流涕大哭起来了。
娘站起身来，把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下，拿出餐巾纸给女儿擦泪，劝女儿道：“事情过去了，后悔有什么用？”
坐在一旁的父亲开口说话了，叹了口气说：“你去找了他两次，大不了你再次去找一次，找来你们就结婚了吧。”
女儿听父亲这么一说，露出了一丝喜色，凝视着父亲的脸说：“你既然同意我们结婚怎么不早说呢？我心里早就把他当心爱的人了，可是命运捉弄人，我是独生女，他也是独生子，你们要找个上门女婿，他的父母我试探了下，故土难离，余钱哥是个孝子，不会为了我离开父母，所以我不敢在他面前承认我真的爱他，一旦承认了，这个问题就会摆到桌面上来，互不让步，会成镜破钗分。我想拖段时间，看上天能不能眷顾我，可怜我，希望他的父母能改变那陈旧的观念来我家，另一方面希望把余钱哥的心栓住，栓牢，使他离不开我了，到那时水到渠成皆大欢喜结婚。如果我现在就妥协，把这里的超市不要了去乡下务农是行不通的，不现实的。”
父亲说：“你先把他找来，这些问题不要谈，你们结婚后蒂熟瓜落事情就会得到解决，当他们有了孙子，要他父母服侍孙子，你们对他们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这里条件要比乡下优越得多，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不想过舒服生活？慢慢习惯了就会改变观念，会在我家长期住下来的。”
水倩倩说：“爸，你经历的事多，比我们年轻人想得全面，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做呢？我想把余钱哥再次找来，这次有意想躲我，肯定不如上次好找，上次他还在家里，这次他肯定是直接去深圳打工，不一定进原来的厂。”
娘问道：“那你怎么办？你一个姑娘千里迢迢去深圳，我们怎么放得心呢？”
水倩倩斩钉截铁地说：“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余钱哥找来。”
老两口听完女儿的话无言，唯有叹息。
周余钱到深圳后开始不打算进原来那个厂，主要原因是怕水倩倩又来找他，后面想了想，她不一定真的能爱上了自己，觉得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因为是独生女父母过于溺爱有些任性，就是有点爱自己，只要两人分开不久就会情随事迁，慢慢地会把自己淡忘的，于是就安下心来找工作了。周余钱又去了原来那个厂，可是因按假期晚来了几天，厂里就另外招了一个熟练工代替了，没有办法，只好去另外的厂找。在当今的打工市场，中国的剩余劳力太多了，是买方市场，卖劳力的是就是卖苦力，因为劳力贱，找工作不是件容易事。
周余钱找了两天，才找到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庆幸自己有开数码机床熟练的技术，否者更难找工作。
制作精密机械配件是比较细致的工作，稍有点走神，技术不到位制做出来的零件就会成废品，废品太多，浪费材料，就要扣工资，严重的就会被炒鱿鱼，所以白天工作期间，周余钱不敢想跟水倩倩在一起的往事，到了下班后，水倩倩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到了眼前，一睡到床上，进入梦乡全是水倩倩的倩影，近半个月来一直是这样。
一天晚上的梦中，周余钱梦见水倩倩疯了，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追自己，一边追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我——要——把——你——吃——了——，你——别——跑——，我——要——把——你——吃——了——”
周余钱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没有辜负你，我是为你好，你是富家小姐，我是个穷打工仔，怕你跟着我受委屈。”最后也大声喊道：“我 ——就——是——爱——你——，怕——你——受——委——屈——才——离——开——你——”
水倩倩仍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追一边大喊：“你——骗——我——”
周余钱没命地往前跑，已跑得精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对追上来的水倩倩说：“我，我，没有，嫌弃你，我是，爱你的，你不信？你要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看才相信吗？”
水倩倩说：“好，那你等着，我看了你的心后，如果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不变厉鬼追你了，我马上变成美女来到你身边。”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大声说道：“好，那我不动了，我等你来看我的心，看后一定要变成美女爱我，你不要骗我。”
周余钱停下了脚步，等待水倩倩看自己的心。水倩倩这时已到了面前，只听得她柔声说道：“我几时骗过你？我骗你到我家去就是爱你，如果我不爱你骗你到我家去干嘛？世上哪有这么下贱的姑娘？”
周余钱仍闭着眼，说道：“好，那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说完就伸手去胸腔里掏心，只觉得心一阵痛，于是大喊了声：“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只听得水倩倩撕心裂肺地哭喊道：“你别掏了，你既然知道心在痛说明你是真正爱我的，余钱哥，别掏了，我相信你。”
周余钱痛得直打哆嗦，大声说：“不！我一定要掏出来给你看，不然你不会相信我的。”说完抓住心用力一扯，疼痛难忍大喊了声：“啊！痛死我了！”
周余钱大汗淋漓，抚摸着胸口，说道：“你看，你看。”一边托摸一边说，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不看见，只听得一个同事的声音：“看什么，你梦游了，深更半夜的，吵死了。”
听到同事的声音，再看看四周，看到窗外照射进来的一束灯光，慢慢清醒过来，方知道刚才是做了一场恶梦，于是爬起来坐在床上，这时感觉到自己跟梦里一样是大汗淋漓。
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周余钱吃了早饭想跟几个同事去附近公园玩玩散散心，可是走到半路上有人改变了主意，提出今天几人合伙买点肉食之类的菜自己弄，打次“牙祭”，喝几杯酒解解馋，工厂食堂的菜寡淡不好吃。几人商量好了便折回去菜市场买菜，打算买个猪腿，买些海鲜，内地人很少吃到，再买点小菜。
走到菜市场，周余钱看几个男女年轻人围着一个人问什么，透过缝隙依稀看到是一个衣着脏兮兮的二十来岁大姑娘，蓬头垢面，大约是个有神经病乞丐，看样子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周余钱并不在意，走近时只瞥了一眼，但她问话的声音清清楚楚钻入耳内：“他长得很英俊，有一米七五高，穿着浅蓝色的羽绒服，蓄着二寸长的短发……”
周余钱听了几句，这声音很熟悉，是水倩倩的声音，但又一想不可能，水倩倩穿得十分整洁，哪会这么邋遢？也许是说话的声音有些相同，大千世界，嗓音有些相同不足为怪。周余钱爱走了几步又折回去想给她几元钱，因她像水倩倩爱乌及屋，把掏出的几元零钱挤开人群钱塞进她手里时，一看她面貌顿时愣住了，她就是水倩倩，但怕认错人，在仔细打量她。
她白了周余钱一眼，一边要把手中的钱要退回周余钱，口中一边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侮辱人，你是把我当乞丐吗？我才不是哩，我家里有的是钱，我是来找我哥的，他又是我的男朋友，比你强当多了，快把你的臭钱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