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因爱成疾变疯癫
周余钱给那蓬头垢面的姑娘几元钱,她白了周余钱一眼,一边要退回周余钱,一边骂周余钱侮辱人,把她当乞丐,她家里有的是钱,她是来找她哥哥的,又是他的男朋友。
周余钱再次听她说话,已有八成看出她真是水倩倩了,但为了证实自己判断没有错,问道:“你是不是叫水倩倩?你要找的哥是不是叫周余钱?”
她惊讶地对周余钱膛目而视,一脸的惊愕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怎么知道我哥的名字?”
周余钱眼泪马上滚落下来了,大声说:“倩倩,我就是你哥周余钱,你不认识我了吗?”
水倩倩先是双眼发出奇异的光芒,凝视着周余钱,接着目光很快变得黯淡了,摇了摇头,说道:“你骗我,我余钱哥比你英俊多了,高大魁梧,穿着羽绒服,你的头发这么短,虽然有点像,但我还是认得出你不是他,想骗我?就凭你这几句话,我才不相信你哩。”
周余钱已经明白,水倩倩已大脑失常了,也许过度思念自己神经错乱了,不然不会因自己剪了次头发换了衣服而认不出自己的,于是很耐心地继续解释道:“我就是你结拜的哥周余钱,是怀化高家乡人。这里不是怀化,也不是你长沙溁湾镇,这里天气暖和不能穿羽绒服,我就是前天理了发,把头发剪短了。”
水倩倩说:“你不是我的余钱哥,他比你年轻,是他的哥哥还差不多。”
周余钱看水倩倩成了这样子,眼泪直流,心如刀割,怜爱之情油燃而生,想抱住她,却被她很气愤地用力推了一把,后退了两步。
周余钱流着泪继续解释说:“我就是你哥周余钱。”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已看出了端倪,她肯定是精神失常了,认不出自己要找的人了,于是给他出主意说:“你顺着她,承认是他哥哥。”
周余钱一想,是对的,跟一个神经失常的人较劲是没有结果的,于是忙改口说:“对,我是周余钱的哥哥,你看我多像他。”
水倩倩狡黠地一笑,说道:“我试探你一下,果然你骗我,我知道我余钱哥是独生子,没有哥哥。”
周余钱一愣,想不到她对这还清楚,如果继续说是他的哥哥就失去了她的信任,成了弄巧成拙,想了想有了新主意,说道:“我是他堂哥周余粮。我过年在家里还听到你哥说,你家开着一家大超市,家在三十多层的高楼上。我还知道,你两次骗你哥去你家,逼他假扮你的男朋友。我还知道,你跟你哥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是你哥把你介绍给他的同乡,把你介绍到服装厂去的,打了半年工。你好好想想,每到星期天你就约你哥外面去玩。过年了,你两个同时坐火车回家的,是在你哥家过的年。你还记得吗?你哥请你假扮他的女朋友去骗他的父母,因为你哥不带女朋友回家,他父母不允许他进家门。”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露出了笑容,说道:“你别说了,我相信你,你真是他的堂哥。”
周余钱流着泪,拉着水倩倩的手说:“你住在哪里?你哥去你家里了,我带你赶快回家去,你哥在你家里一定在盼望你快回家去。”
水倩倩说:“好,我带你去拿行李,我想赶快回家去。”
周余钱转身对身边的几个同事说:“我打工打不成了,也不能陪你们喝酒了,我要马上把我女朋友送回家去。”
几个同事听完周余钱的话,几人叹了口气,有人道了一声:“保重!”
周余钱跟水倩倩去旅社拿行李,一进房间,衣服被子十分凌乱,有的还掉在地板上,一片狼藉。在给她收拾衣服被子时,周余钱掉下了几滴眼泪,想不到天真无邪的水倩倩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水倩倩看周余钱哭了,感到莫名其妙,凝视了周余钱的脸片刻后问道:“堂哥,你哭什么?”
周余钱擦了下眼泪说:“我哭你找你哥找到太苦了。”
水倩倩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我以先觉得有点苦,听你说我哥又去我家里了,我就不觉得苦了,我现在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生出两个翅膀飞回家中。”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又流着泪了,柔声细语对水倩倩说:“好,你只要听我的话,我马上带你回家。”
水倩倩道:“你是我余钱哥的堂哥哥,我一定听你的话。”
周余钱把她衣服收拾好,都放在她的密码箱里,然后把门关上,把钥匙交还宾馆,就带着水倩倩去自己打工的工厂拿行李。
周余钱以她男朋友堂哥的身份跟她说话,但所表达的感情却是恋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几次情不自禁地想拉水倩倩的手走,却都被她挣脱了。这是周余钱首次主动去拉水倩倩的手,却遭到了拒绝,但并不在意,知道她因思忧过度神志不清了,是把自己当堂哥。看到她美丽而又憔悴的脸,眼泪不禁泫然而下,疼爱与怜悯绞织在一起,然后混凝成刻骨铭心的爱在心里。到到了火车上,看到水倩倩对回家充满憧憬,脸总是挂着幸福的微笑,周余钱心里又疼又怜。看到水倩倩脸有点脏,周余钱拿出洗脸巾,用买来的矿泉水把毛巾蘸湿,对水倩倩说:“妺,我给你洗个脸好吗?”
水倩倩笑了笑,点了头。周余钱是第一次手接触她的脸,脸上的污垢洗尽后,又恢复到昔日姣丽的容颜,但跟前段时间相比,不但有些憔悴,还透着几分忧伤,周余钱凝视着水倩倩的脸,心在痛,在流血。
水倩倩看到周余钱对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有时还流泪,问道:“堂哥,你真像我的余钱哥,有时也是这么看我的,就是比你怕羞些,他只偷偷地这样看我。”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不禁脸有点脸泛红了,要不是她把自己当堂弟真会羞臊得满脸通红。周余钱知道此时水倩倩天真得如三岁儿童,问什么大都毫不隐瞒说出来,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余钱哥偷偷看你?”
水倩倩走过来把嘴紧贴周佘钱的耳轻声道:“我有时估意把脸朝向一边,用眼的余光偷偷观察他,经常看见他双眼瞪着我的脸不放,当我头转过去时,他马上把脸转向一边,装着若无其事样子。我心里甜甜的,又有点想笑。”
周余钱赧然一笑道:“你哥偷偷看你,你不同样偷偷看你哥吗?你不偷偷观察你哥,你怎么知道你哥在偷偷看你呢?”
这么一说,水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了,把头低着羞答答地。
周余钱微笑着问道:“你爱你哥吗?”
水倩倩天真烂漫地回答:“当然爱,不爱怎么千里迢迢去找他呢?他就是我的生命。”
周余钱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他的?”
水倩倩回答说:“刚认识他就爱上他了,不过那时还是朦胧阶段,觉得他有正义感,有爱心,值得爱,后来我又慢慢感觉到到,他是个专为他人着想的人,男人我见了无数,大都是自私自利的,只为个人着想,给我交往所做所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而我哥却处处只为我着想,却对我没有任何企图,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周余钱问:“你既然那么爱你哥,为什么回家要他假扮你的男朋友呢?你父母同意,还怕谁呢?可大胆地去爱,你为什么要转弯抹角地要他假扮你男朋友呢?”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流泪了,说道:“堂哥,这你就不懂了,我两人都有苦衷,双方都是独生子,都不能离开自己的父母。我多次试探他和他的父母,他也不愿来我家就是因为离不开自己的父母。他父母呢,是因为故土难离,还是传统的旧观念。我父母呢?也不愿我嫁出去,怕老了没人在身边孤独,开着大超市也不可能去乡下:就是这个原因,双方父母老了都要赡养,使我们左右为难。所以我不敢在他面前明确表示我的爱,怕操之过急,他不接受而失去他。我没有其它奢望,只要跟我哥早晚相处在一起就行了,如果时间长点他父母看到我们是真心相爱改变了观念,来我家生活就成功了,或者我余钱哥真正爱上我,离不开我也就成功了,于是,我天天默默地祈祷,希望有这么一天。”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感动得快流泪了,问道:“你相信有这么一天吗?”
水倩倩信心满满地回答说:“能,一定能,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周余钱终于流泪了,哽咽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给你哥说呢?你哥可以去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呀,你怎么把话都闷在心里,要静观其变,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是他父母一辈子想不通呢?”
水倩倩说:“爱而生畏,我太爱我哥了,我怕我哥接受不了,怕他为难,我为了不把他逼急,采取暗示的办法,让他主动地来追求我,主动地去做父母的工作,这比直接开口说要强。有一天,我把他带到我一个同学家,她老公是甘肃的,打算买起房子了就把她公婆接过来,我哥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周余钱说:“我堂弟没有你聪明,不一定会明白你的意思。我听我堂弟说,你只想他假扮你的男朋友,目的是逼你父母不催你结婚,你想给他另外找个姑娘。”
听完周余钱的话,水倩倩狡黠地瞥了周余钱一眼笑了,说道:“把别的姑娘介绍给我哥,我才不这么傻哩,如果有哪个姑娘爱我哥,我跟她拚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介绍给我哥?”
周余钱听完他的话,惊愕地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水倩倩,半晌才说道:“你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傻傻地还以为你真的给他介绍女朋友哩。”
水倩倩把嘴一撇说:“我哥没有你说的那么傻,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他问我要是没给找到女朋友怎么办,我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承诺我把自己赔给他,天下哪有这么傻的姑娘,承诺给人找女朋友找不到把自己赔给他?赔钱赔钱命都行,哪会赔身子?哪个男儿不爱美,哪个女儿不怀春,其实我早就想嫁人结婚了,难道我哥就不懂得我的心?不可能的。”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么爱你哥,而你哥仍然要离开你,你哥薄情寡义不值得你爱。”
听完周余钱的话,水倩倩生气了,面带愠色地大声对周余钱说:“不许你讲我哥的坏话!我哥离开我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哥有点自卑感,自家条件差些,说我是富家小姐,配不上我,说我跟着他委屈了我,不像有些好吃懒做的、自私自利的人总是在富家小姐面前献殷勤,涎皮赖脸,对于那些有企图的奶油小生我很厌烦,一点都不喜欢,一旦跟那样的男人结了婚被抓到掌心,很快就原形毕露,就在老婆面前充男子汉大丈夫,看他脸色过日子,把妻当私有财产,有的还情随思迁,弃新厌旧,而我的余钱哥就不同,认为我生活在富裕家庭,自己挣不到太多的钱,怕我受委屈,希望我幸福找个门相户对的,一心一意为我好,我哥越是这样我越爱他,跟他结婚,我相信他会爱我一辈子。”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轻声地叹了口气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还没有过过苦日子,一旦你给你哥结婚了,没有更多的钱给你化会很难受的,看到别人住着高楼大厦,吃的是山珍海味,出门三脚就开着车去,身上穿着时髦的衣服,头饰项链手镯金光闪闪,你不羡慕吗?相比之下你不后悔吗?世上没有后悔药,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水倩倩说:“穿金戴银不同是生活吗?穿普遍衣服不同样是一天过去了吗?我不要绫罗绸缎,也不要金银首饰,我只要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恩恩爱爱,幸福的过好每一天。我哥确实挣不到太多的钱,但他很勤快,能吃苦耐劳,不会很差,跟着他不会吃苦的,对我好比对亲妹妹还要亲,爱我胜过爱他自己,有了他这份情就足够了。目前,我家还算比较富裕,我可帮我哥,我家的钱可跟他一起享受,我父母老了,可接替我父母的工作,我们经济基础不会很差,这些话我还没有机会对我哥说,时机成熟了我跟我哥一说,我哥肯定会很高兴的。”
周余钱说:“养子成龙,养女成凤,龙配龙凤配凤,蓑衣配烂斗蓬,谁都想找个乘龙快婿,你父母真的瞧得起你哥吗?”
水倩倩说:“是跟我过日子还是跟我父母过日子?找个对象是要自己喜欢,我父母喜欢而我不喜欢日子过得下去吗?我喜欢了,父母自然会喜欢。”
周余钱问:“你回家后,见到了你哥后,你会把今天给我说的话说给他听吗?”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附耳轻声对周余钱说:“暂时还不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操之过急,表面上我仍然要他扮演我的男朋友,但我把他当真正真正的男朋友,会比以前更加爱他,不离他半步,在他面前我更加温柔体贴,让他更加爱我,也要他爱我爱到死去活来。”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感动得不能自持,因为自己目前的身份是“堂哥”,不然忍不住要把她抱到怀里,无奈只好把深深的爱意压抑到心里,不敢抱她,只有柔声细语安慰她说:“你真心爱你哥,你哥不是木心石腹,也会很爱你的。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说累了,我们歇会吧。倩倩,你想吃东西吗?”
水倩倩说:“我口有点渴,只想吃一个苹果。”
周余钱说:“我听你哥说,你喜欢吃水果,喜欢吃酸萝卜,喜欢嗑瓜子。我买起几斤苹果,我给削好吗?”
水倩倩反问道:“你会削苹果?你跟我哥是堂兄弟,你会削苹果我不相信,他刚认识我吃苹果就是放水里洗一洗就吃,是我给他削,后来他也学会削苹果了,有时候也给我削苹果。”
周余钱说:“我是你哥告诉我怎么削苹果的,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削。”
水倩倩固执地说:“我不要你削,别的男人削的苹果我不吃。”
周余钱听到这句话心像木槌撞了下,疼痛起来了,双眼又潮湿快要流泪了,强忍着泪水不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柔声细语对水倩倩说:“我是你哥的堂兄,你以后就是我弟媳妇,是一家人,关心你是应该的,也不会有别的企图,你怎么不放心呢?”
水倩倩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对,你一定是我哥的好堂兄,不然怎么千里迢迢把我送回家呢?我一时糊涂了,请你不要见怪。你把我送回家,我非常感谢你,你的堂弟也会非常感谢你的。你把我送回家,我想给你一些补偿,是要钱还是什么东西?不知你是否有女朋友了,不然我给你介绍个做为谢礼?”
周余钱哽咽着一字一句地对水倩倩说:“我不要你的谢礼,希望你回家接受你哥对你的爱就行了,开开心心跟他在一起。”
水倩倩说:“这是我跟我哥的事,当然是全盘接受他的爱,我也会全心全意地爱他。那你呢?施恩不望报,想做个十足的好人。可是,我不应该无动于衷,俗话说,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不回报你我心里会内疚的。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你住我家里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不好吗?”
周余钱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水倩倩,然后给自己削苹果,想逗逗她开开心,于是微笑着对她说:“我听有人说:你们长沙姑娘交不得。”
水倩倩敛容正色偏着头凝视着周余钱反问道:“怎么交不得?”
周余钱笑着说:“我听有人给我讲了句俗话:‘长沙妹子不可交,面如桃花心似刀。’”
水倩倩没有周余钱想象的那样会生气,而是冷笑反唇相讥说:“我也听有人说:你们怀化湘西过去是土匪窝,也听过这样的俗话:‘养女莫嫁湘西佬,十有八九是强盗。’你是强盗吗?”
水倩倩一席话说得周余钱无言以对。水倩倩似乎有点生气了,接着又以教训人的口吻对周余钱说:“你不能以偏概全,哪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良莠不齐,一颗老鼠屎和坏一仓谷。长沙不是从前的长沙了,风气越来越醇美了,就是从前出现几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但不可能每个姑娘都是这样的人,就像你们湘西,有几个土匪窝,但不可能每个家庭的子弟都是强盗土匪。”
周余钱微笑着说:“还是你聪明,我孤陋寡闻,没有你见多识广,请你不要介意。”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终于转怒为笑了,不再绷着脸说话了,微笑着对周余钱说:“我当然不会介意,因为你是我哥的堂兄,给你过不去怎么对得起我哥呢?”
周余钱说:“你是爱乌及屋,如果我不是你哥的堂兄你肯定要骂我,是不是?”
水倩倩笑了笑说:“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堂兄,我才不想理你哩,用老眼光看新生事物,懒得跟你说。”
周余钱微笑着说:“我就是看你是我堂兄的妹妹我才管乱说,也请你别见怪。”说完又把花生瓜子从衣袋里掏出来,说:“你要嗑瓜子还是剥花生?如果你想吃花生米我给你剥好吗?”
水倩倩说:“你给我剥花生那你自己呢?看到我吃吗?”
周余钱说:“这样吧,我嗑瓜子,腾出手给你剥花生,或者你嗑瓜子,同时我又给你剥花生,这样都不耽误。”
水倩倩笑道:“这样那你不吃亏了?”
周余钱笑着说:“谁要你是我堂弟的妹妹呢?”
水倩倩不好意地纠正道:“当初我们是以兄妹相称,其实是恋人关系,到时候我们结婚了,请你吃喜糖。”
周余钱仍笑着说:“不但要吃喜糖,还要喝喜酒。”
水倩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同时泛起了羞涩的潮红。
两人剥了会花生嗑了会瓜子,周余钱有意逗水倩倩开心,同时天南地北神侃。列车在飞驶,窗外的夜幕早已降临,渐渐地夜已深了,这时周余钱看到水倩倩脸现疲倦之容,双眼发饧,于是像以哥哥对小妹妹的口吻柔情细语地对她说:“倩倩,你靠着堂哥睡会吧。”
水倩倩强打精神,幽幽地对周余钱说:“我不敢睡着,你还没到过我家,如果错过了站头不下车,就见不着我的余钱哥了,我哥一定在我家很焦急盼着我快点回去。”
周余钱柔声地说:“你放心地睡吧,我到过几次长沙,对长沙很熟悉。”
水倩倩说:“你到过长沙,可是你没到过我家。”
周余钱说:“你放心地睡吧,我到过几次长沙,对长沙很熟悉,到站头了广播要打通知,我到时候会叫醒你。”
水倩倩说:“我常听人家说,男孩调皮,没女孩听话,你会听爸爸妈妈的话吗?你又不是我的余钱哥,你会听我的话吗?”
听了水倩倩这句话,只有痴男騃女才会说的话,知道水倩倩病得不轻,性情几乎又回到了童年,想到此,觉得是自己不顾情义离开她而罹患疾病,完全是自己害的,心里感到十分愧疚,于是暗暗下决心,不论今后怎么样,再也不离开她了,不知不觉泪又在往外流,为了不让水倩倩看到,偷偷地用衣袖把泪擦干,然后对水倩倩说:“倩倩,我会听你的话的,因为我是你余钱哥的堂兄。”
水倩倩幽幽地说:“现在我不敢睡觉,怕睡觉他在梦中又不辞而别,他离开我这半个多月来,天天梦见他,可是每次他都是不辞而别,后面我不敢睡觉了,我现在要见到他,抓住他的手,如果他肯抱住我更好,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周余钱问:“那你在梦中就没梦见过他来寻找你吗?”
水倩倩说:“也梦见过,他很高兴地来找我,紧紧地抱住他,可是,我一阵惊喜醒过来,原来是个枕头,才知道是场梦,醒后更加失望伤心。”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泪流不止,哽咽着说:“这次你跟你余钱哥见面后,他发誓再也不离开你了。”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天真得像个小姑娘似的,睡意顿消,高兴地问道:“是吗?你是骗我吧?你怎么知道?是他亲口对你说的吗?”
周余钱像似哄小妹妹似的,含着眼泪微笑着对水倩倩说:“对,他亲口对我说的。”
水倩倩高兴地说:“回家后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他对你这样说过。”
周余钱说:“我没骗你,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水倩倩似乎有些不相信,用审视的眼光凝视周余钱的脸,看到他两眼噙着泪水有些惊疑,问道:“堂哥,你怎么哭了?我听人说,男人骗女人都是有意装着笑脸,你跟我说话流泪了,肯定不是骗我。你怎么哭了?是怎么回事?”
周余钱准备用衣袖擦泪了,水倩倩掏出了纸币,周余钱接过来一边擦泪一边说:“我是为你这么爱你的余钱哥而感动。”
水倩倩天真无邪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可是片刻后脸上又笼罩了一层忧郁的云翳,叹了口气说:“如果我的余钱哥有你善解人意就好了。”
周余钱刚把泪擦干又是泫然泪下,哽咽着说:“他现在知道你是怎么爱她了,如果这不知道疼你爱你,就不是人了。”
话未落音,水倩倩怒目圆睁大声说 :“不许骂我哥!”
周余钱茫然不解,反问道:“我没有骂你余钱哥呀。”
水倩倩仍是怒形于色,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余钱哥不是人吗?刚说的还想狡辩?”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不觉笑起来了,说道:“好,以后不骂你余钱哥了,并且保证,我要你的余钱哥像你爱他一样爱你,我要他再也不离开你了。”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开心大笑起来了。
这时两人再无睡意,只有情话伴旅程了。到站了,已是中午时分了。为了试探水倩倩头脑是否清醒,周余钱故意假装没到过她家。到了溁湾镇,在公共车上,到站了,周余钱故意装着不识得路,坐着不动,看水倩倩是否还记得回家的路,只见她把头一直向窗外探看,果然,没提醒她就不知道下车,当周余钱提醒了下,她才恍然大悟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留神,忘了下车。”
周余钱有意让水倩倩走前面,她带路,走走停停,看样子对自己家在那条街,怎么走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她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库存的记忆,走了几道湾路才把家找到。到了她家的超市门口,周余钱有意让她先走进去,只见水倩倩迫不及待地问一个女售货员:“我余钱哥在这里吗?”
那女售货员先是摇了摇头,见了跟在她后面的周余钱惊愕万分,说道:“你的余钱哥不就在你后面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水倩倩的娘走过来,看到女儿衣裤不整,脸色憔悴,很疼爱地流着泪喊了一声:“倩倩,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水倩倩没理睬娘,转身对身后的周余钱说:“快走,别跟这妖怪婆说话!”
(不受欢迎,再连载几章就不连载了,再过一段时间删除。对阅读的读者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