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二度骗郎上火车
形秽外还是自卑。
水倩倩笑了笑，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不说话？”
周余钱笑道：“妹，你在你父母面前把我吹牛吹得那么好，你要我怎么面对你父母呢？一旦谎言揭穿，你要我脸往哪里撂？所以在你家里如坐针毡，说实在话，去你家里有恐惧感。”
水倩倩笑道：“这要什么紧？是我说的，又不是你说的。我了解你，你何必介意呢？又不是你在我面前吹牛骗我。要想使我父母不再逼我找男朋友，只有我把你说优秀些，越说得优秀越有效，反正我父母不了解情况。”
周余钱笑道：“你这是逼我早离开你家，你只图一时口头之快闭着眼吹牛，你有意刻画无盐唐突西施。”
水倩倩笑道：“无盐是女的，你又不是女人怎么是无盐？”
周余钱思索了下然后道：“你把我吹成了宋玉。”
水倩倩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宋玉那我是什么？”
周余钱笑道说：“你是‘羞花’貂蝉。”
水倩倩把脸一沉说：“我不喜欢貂蝉！司徒王允把她先献给奸臣董卓，暗地里又许配给吕布，用美女计除奸臣，貂蝉成了两条狗争食的一块骨头，可悲！”
周余钱听完她的话脱口而出：“那你是‘闭月’杨贵妃。”
水倩倩道：“我也不喜欢，杨贵妃暗恋安禄山，滥情，可耻！”
周余钱绕有兴趣地再次说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那你是‘落雁’王昭君。”
水倩倩嘟嘴说：“也不喜欢，王昭君是汉元帝的宫女，为了讨好邻国把她当和亲的工具，据野史记载，她成了和亲的工具后汉元帝才知她是稀世美人，先把她幸了。都把她当人吗？跟畜牲差不多，可怜！”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叹了口气说：“只剩下沉鱼’西施了，你跟她一样出生普通家庭，那你是西施。”
水倩倩再次嘟嘴说：“我更不喜欢，为了江山把她献给吴王夫车，越王勾践把西施当人吗？可叹！”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凝视着水倩倩的脸笑着问道：“那你是谁？”
水倩倩道：“我是水倩倩，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也不是宋玉。”
周余钱道：“你不糊涂，十分明白呀。你是水倩倩，我是周余钱，我们的关系你也该十分清楚呀。”
水倩倩嫣然一笑说：“当然清楚。你为何介意这些呢？你只要把你戏演好就行了，给人家姑娘当男朋友你吃亏了吗？”
周余钱说：“你今晚上桌子吃饭，只允许端碗，不允许盛饭吃菜，看到我们吃饭吃菜你只有‘过屠门而大嚼’，你是什么滋味？”
水倩倩笑道：“这次你跟我去，尝尝当姑娘真正的男朋友的滋味，不要你‘过屠门而大嚼’。”
周余钱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笑了笑，意思是表示她的话不能当真。
水倩倩看周余钱没言语了，看到周余钱父母为自己在杀鸡宰鹅忙碌着，也就想帮帮忙，周余钱母亲不要倩倩帮忙，对倩倩说：“倩倩，外面风大得很冷，跟你余钱哥去我房里看电视吧。”
水倩倩有点惊喜地问道：“这次回来，哥给你们买电视了？”
周余钱回答说：“买了台‘韶峰’牌黑白电视，哪里比得你家是进口的‘东芝’日本进口大彩电。”
水倩倩独自去余钱睡的那间房里，果然看到老式抽屉上摆一台电视，是用一块花布罩着，所以没注意看到。水倩倩打开一看，只有一个湖南电视台，屏幕上布满了雪花点，就像雾里看花，信号太弱画面模糊不清，水倩倩把电视关掉了，还是想去帮忙弄饭菜。
周余钱母亲看水倩倩真心实意地想帮忙，就要周余钱跟水倩倩去把鸭毛和鹅毛拔掉。
水倩倩说：“妈，杀只鸡就行了，又杀只鸭吃得这么多？”
周余钱娘说：“一餐吃不完多吃一餐，鸭肉是鸭肉的味道，鸡肉是鸡肉的味道，不像你城里人，要吃什么就可以买什么，很方便。”
水倩倩跟周余钱在中堂门前蹲在地上拔鹅鸭毛，一边问周余钱娘：“妈，你跟爸想去城里吗？”
周余钱娘笑了笑说：“想是想去见识下城里人的生活，也想去逛逛大超市，也想去公园里玩玩，可是我们生在农村，就是这个苦命，有干不完的农活，家里的家畜家禽一天都离不开人，再说去城里要化很多钱。”
水倩倩说：“妈，只要你跟爸去，钱不要担心，不要你出钱。”
周余钱父亲笑了笑说：“想是想去，就是家里脱不开身，再说你们年轻人在外面打工挣钱也不容易，父母没多少积蓄给你们，怎么好用你们的钱呢？”
水倩倩说：“你们把农活全不要了，就长期住我家里好吗？”
听完水倩倩的话，周余钱朝她笑了笑，认为她是逗自己父母开心。
周余钱母亲不假思索微笑着回答说：“我们不想去，乡下人跟你们城里人生活习惯不一样，会讨人嫌的。”说完只把头如拨浪鼓一样地摇。
水倩倩微笑着说：“一样的，城里人乡下人都是人，没有两样。我跟余钱哥结了婚，我会把你们当亲生父母一样看待，我跟余钱哥去做事，还有我爸妈都可去外面做事，你二老就到家里做家务事，这样不是很好吗？”
周余钱父亲接腔说：“安土重迁，故土难离，我跟你余钱哥的娘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已有了很深的感情，去外面游玩几天还行，要离开故土会牵肠挂肚的，猪牛在睡习惯的棚子里久了，换个棚子不肯动哩。”
周余钱等父亲把话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示意要水倩倩跟她过来有话说。水倩倩站起来走到周余钱身边，周余钱轻声对水倩倩说：“倩倩，你就别逗我爸妈了。哪能呢？你来我家，对我父母来说是画饼充饥，想起真有些惭愧，你还觉得不够，还要我父母再做场美梦，梦醒后知道自己是做了一梦，不要了我父母的命吗？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
水倩倩听完周余钱的话，不知怎么说，三言两语虽说得清楚，但想到是件棘手的事，不知结局如何，所以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过早告诉周余钱，只好叹了口气，沉吟了下后对周余钱说：“听我那表妹说，如果你愿跟她结婚，是想把你父母接她那里去，因为只有在城里才能挣得钱，在偏僻的山村哪能挣得钱呢？要她来你家你说行不行？”
周余钱说：“当然不行，你真想帮忙，就不知道另外给我找一个吗？”
水倩倩轻声地说：“因为我认识的女孩中，只有她长得最漂亮，又温柔多情，我所了解的姐妹中只有她适合你，听了我的介绍，她很喜欢你，愿嫁给你。”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也轻声地说道：“你就别逗我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傻姑娘，男的面都不见就动了心？”
水倩倩轻声地说：“她是我表妹，又是我同学，跟我情同姐妹，最相信我了，对我是言听计从。”
周余钱说：“如果我去，人家姑娘不愿嫁给我呢？”
水倩倩说：“那我把我自己陪给你，反正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
周余钱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不直接把你嫁给我不就行了？”
水倩倩嫣然一笑，羞羞答答地低了头轻声道：“我虽然喜欢你，但这个时候还不想结婚哩。”
周余钱微笑着轻声地问道：“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结婚？”
水倩倩说：“我之所以要你假扮我的男朋友，就是要骗我父母不要再催我找男朋友，我想我的爱情与众不同，不爱就不爱，要爱就要惊天地泣鬼神，要等到一位白马王子打动了我的心，我就跟他双栖双飞，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周余钱轻声问：“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呢？”
水倩倩轻声说：“跟你一样英俊可爱。”
周余钱轻声问：“我并不英俊潇洒。”
水倩倩轻声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眼里你就是宋玉。”
周余钱微笑着轻声问道：“如果我追求你，能打动你的心吗？”
水倩倩笑容可掬地抬头一笑，然后又低下头回答说：“能！就怕你没这份耐心。”
周余钱凝视着水倩倩的脸，看她娇羞的脸呈现的是天真无邪的神情，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随便开玩笑的，于是不把她话当真，以“哥”的口吻教训道：“我们已结拜成兄妹，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水倩倩轻声说：“你看过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记得十里相送吗？祝英台打了很多比如，暗示梁山伯自己是个姑娘，憨直的梁山伯就是不明白，才弄成悲剧，你千万别做梁山伯第二。”
周余钱说：“我才不会有梁山伯那样傻哩，只要你水倩倩有意我会看出来的，决不会错过你。”
水倩倩含情一笑，轻声说：“希望你别做梁山伯第二，明天你去我家吧。我有话在先，你一定要有耐心。”
次日，水倩倩终于又把周余钱骗上火车了。到了火车上，周余钱仍有点不那么愿意去，对水倩倩说：“倩倩，认识你不知是福是祸，我又假扮你男朋友，万一被你父母揭穿真相，我不该你父母打死才怪哩。”
水倩倩来到周余钱家里，不见周余钱的踪影，于是问周余钱的娘道：“余钱哥呢？”
娘笑了，知道水倩倩是来找她的心上人，于是说要水倩倩坐会，忙三脚并作两脚去山里叫儿子去了。周余钱因上工还有几天假期，顾不得休息帮父亲在山上挖茶油山，听到娘来喊，说是水倩倩来了，周余钱吃了一惊，心中暗思忖，她又来找自己干什么？十分惊疑。父亲听到未来的儿媳妇来了，也十分高兴，忙催儿子道：“女朋友来了，还不快点回去？别挖了，以后我自己慢慢地挖。”
周余钱扛着锄头回家，还隔老远就看到水倩倩在家门口翘首企盼。当周余钱快到她面前了时，估计她一定是天真烂漫笑容满面跟自己打招呼，想不到她是愁容满面，几乎要掉下泪来，幽幽地对自己说：“我们之间，难道就是女追男吗？”
周余钱想不到水倩倩见到自己是这么句话，于是笑了笑附耳对她轻声说：“妹，我们不是恋人关系，我们是结拜的兄妹，你怎么这么说呢？”
水倩倩仍是愁云满云没露出笑意，轻声地说：“亲兄妹就不能长期在一起吗？”
周余钱说：“兄妹再亲爱终究要分手的，都会有各自的家。妹，开心点，不然我父母还以为我们吵架了，会为我们担心。”
水倩倩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会很快开心。”
周余钱问：“什么要求。”
水倩倩说：“你再去我家，不要去深圳打工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工资不会少你的，还包你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女明友。”
周余钱又是觉得啼笑皆非，笑着轻声对水倩倩道： “你又说小孩子话了。我去你家名誉上是恋人，谁敢跟我谈恋爱？”
水倩倩含羞冁然一笑说：“你放心，那个妹子是我同学，又是我表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喜欢我，你一定会喜欢她。这次我来，一方面是为了你，答应给你找个女朋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因为你来了后，父母看到我们在一起如蜻蜓点水很快又分手了，怀疑你并不爱我，所以又在逼我了。”
周余钱叹了口气说：“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快找到男朋友，我又去你家假扮你男朋友，这样就像演戏一样演到哪天是个头呢？”
水倩倩说：“你去我家假扮我男朋友，又不耽误打工，我父母就不逼我了，我俩暗暗地找朋友。”
周余钱忍不住哑然失笑了，又是笑着对水倩倩说：“你又说小孩子话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都能同时找到自己心爱的人？”
水倩倩说：“我相信有这样的巧事，只要你真心肯帮我，就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们暂时不要淡论这件事了，不然你父母还以我们在吵架。”
周余钱笑道：“去家烤火吧，外面冷。”说完进屋后把锄头挂在偏舍的梁上。
这时，周余钱的母亲早已把火箱里烧起炭火了。周余钱笑道：“我们农家就只有这样取暖，不像你家住在三十几楼半天云中像金銮殿一样，住在空调屋里一年四季如春。”
水倩倩说：“幸福不幸福是心里的感受，如烦恼满腹，就是住在金銮殿里如似在牢狱没有快乐；如果心里快乐，就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仍然快乐。哥，今生我碰到你，是蚂蝗缠起鹭鸶脚，想甩也甩不脱了。”说完脉脉含情地冲周余钱笑了笑。
周余钱不敢正面接触水倩倩那富含情意的目光，只稍微一接触就把目光移开了，但心里抑制不住有点“突突”直跳，不禁有点心旌揺摇。周余钱不敢动情，原来不了解她家，还以为她也像自己是个普通的打工妹，谁知她是个富家的独生千金，自己家跟她家比是云泥之别，除了自惭
水倩倩笑道：“如果我们假扮恋人的关系被我父母发现了，你还没女朋友，我们弄假成真，如果我父母要打你，我就抱住你，先把我打死，后把你打死，到阴曹地府结成夫妻，怎么样？”
周余钱把眼一瞪说：“你怎么讲这样不吉利的话呢？就这样我们假扮一对恋人，我们怎么找对象呢？你哪天找到了心上人，你就不怕他吃醋吗？”
水倩倩道：“这个你別管，你只要把你的角色扮好就行了。余钱哥，我们别谈这伤情的话题好吗？现在我们马上进入角色，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两人情深似海，形影不离。”
周余钱笑道：“你是导演在给我讲戏吧？要我演好容易，就怕难煞尾收场。”
水倩倩笑着说：“好收场，结局肯定是皆大欢喜，圆满收场。”
周余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认得你这个的妹真没办法，我到现在弄不清这样帮你是对还是错。”
水倩倩含蓄地笑了笑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周余钱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开玩笑学越剧里的腔调轻声对水倩倩说：“娘子，我们暂时把话打住，把你买的瓜子掏出吧。”
水倩倩用同样的越剧腔调对周余钱说：“官人，我把我父母送你的手机带来了，并给上了户，我也买了手机，以后我们有事就好联系了。”
周余钱听完水倩倩的话一本正经地说：“给我，就那么点收入哪里养得手机起？你是清楚的，就别为难我了。”
水倩倩说：“你只管用就是，话费我给你交。”水倩倩把话说完，把行李架上的密码箱拿下来，打开后把两部手机拿出来，然后把密码箱锁上放上行李架。
水倩倩教会了周余钱怎么使用手机后，周余钱把手机放进衣袋里，叹了口气说：“你是把我脸打肿充胖子，还是给我演戏的道具？”
水倩倩说：“这手机是我父母买给你的，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是实实在在给你用的，怎么是打肿脸充胖子呢？说是你演戏的道具也不对，没手机同样可演好，真要把戏演好，要的是真实的感情。”
周余钱笑问道：“电影电视里的爱情故事，男女主角都是用真情吗？如果双方都是用真情，把戏演完不都成真恋人了？他们以演戏为生，演多少戏就会有多少恋人，就要结多少次婚吗？”
水倩倩说：“因为我有言在先，如果没有把你找到女朋友，我答应把我自己赔给你，所以你应该对我动真情。”
周余钱说：“你把我找个女朋友应不应该动真情？”
水倩倩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应该。”
周余钱说：“对你这个假女朋也要动真情，那我不成了有两个女朋友了吗？就算你大方不吃醋，人家可不想跟你分享一个人的感情哩。”
水倩倩说：“那表妹跟我情同手足，不会介意的，我更不会介意。”
周余钱沉下脸来，以兄长的身份教训道：“你这个不谙事理的小姑娘，你真不懂还是故意跟我抬杠打嘴巴子仗？爱情是自私的，不能跟别人分享，只有友情才能跟大家分享，如果都像你一样把爱情友情混为一谈世界不就乱套了？”
水倩倩说：“不会乱套，你放心吧，到时候你才明白我说的话不是你想象中的胡言乱语。”说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乎是哀求了，柔声对周佘钱轻声说：“余钱哥，请你相信我吧，从现在起不要再为这事争论了好吗？如果我没给你找到女朋友，我把我自己赔给你，我们不就是真正的恋人了吗？你就不应该从今天起把我当真正的女朋友看起了吗？”
周余钱听她几乎是哀求的话，看到她那副可怜样子，不禁怜香惜玉心软了，柔声说道：“好吧。”
两人开始说说笑笑嗑瓜子了。到了下半夜，两人都觉得有些困，就都靠着靠背打盹。周余钱觉得自己是男人，不应该完全入睡，因为有水倩倩慢慢地往自己肩膀上靠，有责任保护她，使她安心入睡休息。过了会，水倩倩转了个身，面朝周余钱，把手放到肩膀上，然后脸部靠在自己手上又入睡了。周余钱只觉得水倩倩吹气如兰，手臂柔软洁白如凝脂，心中只觉得一荡，心旌摇摇不能自已，要不是自己是假扮的男朋友真想把她揽到怀里好好亲下，最后，还是控制住了，做到了柳下惠坐怀不乱。
到凌晨五点多钟，水倩倩靠在周余钱肩膀上醒来，睁开眼一看，周余钱并没有睡着，是半闭着双眼养神，于是柔声问周余钱道：“余钱哥，你没睡吗？”说话时，水倩倩并没有把手从周余钱肩膀上放下来，面额仍贴在周余钱手臂上，俨然是恋人进入了自己所爱的幸福港湾。
到了七点多钟，火车到长沙站了。两人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了去溁湾镇的公共车。
又到了水倩倩家的超市了。回家来了，应该去跟父母大人打个招呼。这次又是先见到母亲，水倩倩没有开口叫“妈”，只是把一双眼瞪着周余钱微笑。周余钱心知肚明，今天是要自己先开口叫“妈”。周余钱不再像上次那样感到羞涩了，有火车上水倩倩依偎住自己酣睡的那几个小时，俨然自己成了她的男朋友，于是甜甜地叫了她娘一声“妈。”
这次使周余钱料想不到的是，她娘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