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情场真心人,世上断肠泪 > 第57章 非所愿婉言谢爱

第57章 非所愿婉言谢爱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程成飞和何清见西施妹沉默不语,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觉得不是你的父母大人?”

    西施妹低头沉思了半晌,方抬头轻声地对两人说:“好吧,我明天跟你回家一趟,千万不要让你们周哥知道。”说完稍顿了顿后又说,“其实,我去过家里一次了,只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话,没有开门让我进去。不过我不怪干爸干妈,儿子离家出走心情肯定不好,我能理解。”

    程成飞与何清听西施妹说她去了家里一趟,两人料想不到,略有点吃惊都把眼凝视着西施妹,程成飞问道:“你真敢去周哥家?不怕他父母大人把你用棍棒打出来?”

    这次轮到西施妹有些惊讶了,用惊疑的眼光在两人脸上一边扫来扫去一边问道:“你们刚说的也是我的家,怎么又成我哥的家,眨眼间我成外人了?认为我去要被棍棒打出门,为什么还怂恿我去他家呢?”

    何清说:“在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论谁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有些怕,因为周哥离家出走,大都会怀疑是因为了你,而你又无法洗涮掉自己的嫌疑,要做到理直气壮地去他家确实要有勇气,因为毕竟不是你亲生父母。”

    西施妹淡然一笑说:“你们都觉得我会心虚,不敢去他家,可是你们想象不到,我大大方方地去了他家,至于他父母怎么对待我,是他们的事。”

    两人听完西施妹的话,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辞别回家了。

    次日吃过晚饭后,西施妹真瞒着周志成,说去何清家借钱,其实是想再去干爸干妈家,看是不是父母大人能否原谅儿子。周志成不知是计,深信不疑是去何清家去借钱,觉得是向自己朋友借钱,不应该西施妹去,于是对西施妹说:“怎么要妹去他家借钱呢?还是我去吧。”

    西施妹说:“哥从来没开口向人家借过钱,还是让我去吧。”

    周志成说:“怎么好要妹抛头露面呢?哥是男人,比妹脸皮厚还是让哥去吧。”

    西施妹笑道说:“脸皮厚不厚跟性别无关,我在家因为家里困难,常跟人借东借西的,习惯了。向人家借钱是要还的,又不是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世上有谁能万世不求人的?就是皇帝老子也有为难的时候。哥,你还是别去,你就守店。我又不是去求他,都是哥的好朋友,昨晚都讲好了的,不要为我担心。”说完莞尔一笑走了。

    周志成深情地望着西施妹远去的背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西施妹一离开酒店就加快了步伐,走到车路主干道上叫停了一辆出租摩托,上车后告诉了他的地址,风掣电驰很快到了何清家。此时何清已老早吃了晚饭,正翘首企盼西施妹的到来,久等不至正要出门去西施妹的酒店,见西施妹来了,不禁笑在眉头喜在心,立即带她去楼下停在门囗的皮卡车,送她去周志成家。西施妹本想坐后排,何清笑了笑说:“你就坐副驾驶位上吧,我想问问你怎么向你干爸干妈干开口。”

    西施妹犹豫了下,盛情难却还是依了何清,把后排门关上了,拉开了前面副驾驶门坐了上去。何清转头瞄了西施妹一眼,只觉得一股特殊的温馨体香传入鼻端,不觉又心荡神摇难能自持,不由自主把身子向右西施妹身边移了几寸,斜偏着身子开车。路上,何清把车开得很慢,几乎跟人步行差不多,总是问些跟今晚去周志成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西施妹心里挂念着周志成,出来时间太长难把自己挂念,不想拖延时间,看到何清把车开得太慢,有些急躁了,催道:“你开车这么慢,已是老司机了,这么慢不但耗油,还挡了道,不怕后面开车的人骂你?”

    何清笑道:“我这车是拉货送货的低档车,不同你周哥是专门用来去兜风的高级小轿车,颠簸得太厉害,怕扭伤你的腰。”

    西施妹用袖掩面一笑说:“我又不是老太婆,巴掌大的坑跨过去就会闪坏腰?快开点,我的腰不是豆腐腰,是挑担扛锄头的腰。”

    何清笑道:“这么忙干嘛?我想慢开点,你好好想想怎么向你干爸干妈开口,打好腹稿,如果不慎说错了话,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西施妹说:“不是有你吗?你先开口说话,给我投石问路,后面我就好开口说话了。你把车开快点吧。”

    何清只是笑了笑,没有把车开快,说道:“别急,我想给你做个预测,看是成功还是失败。”

    西施妹说:“你不是怂恿我来的吗?怎么没有把握呢?还要预测?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尽力而为了,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有什么预测的?”

    何清说:“哪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什么事不会有绝对能成功的把握。不论想做什么事,只要大胆地去尝试了,就是没有成功,也就不后悔了。”

    西施妹说:“那要看值不值得去尝试,如果把所想到的事都去尝试一次,那这一生太忙了。”

    何清说:“那你觉得这件事值不值得去尝试呢?”

    西施妹反问道:“你说值不值得去尝试呢?”

    何清说:“值得。因为你们正在创业的困难时候,需要别人的援手。你这次来的成败关健是你跟你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西施妹明白何清的意思,故意装糊涂问道:“这怎么跟我们的关系扯上了呢?我们的关系能妨碍父母能不能原谅儿子吗?割不断的是亲情。”

    何清说:“我周哥离家出走,跟你是不是有关系,也许会把你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没有关系,周哥认识你前好好的,自从你进了我周哥的家门,家里就风波不断,这你怎么解释呢?西施妹,你说句真话吧,如果我周哥是因为你抛弃了潘丽娟,两家联姻两家生意会如虎添翼,两家断姻就会势如水火,你干爸干妈肯定会怪罪你,如果你们是恋人关系就不用去了。”

    西施妹淡淡一笑反问道:“你看呢?”

    何清说:“我怎么看得出来?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西施妹说:“我不是向你们介绍了吗?我们仍然是兄妹关系。”

    何清问:“如果不是你,我周哥以前好好的怎么要离家出走呢?现在我周哥已离开了家,不用怕任何人了,你们要恋爱法律上允许还要顾忌什么呢?你们的感情不同寻常已超出了兄妹关系,怎么还保持着兄妹关系呢?”

    西施妹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呢?我们本来就只打算结拜兄妹,感情再好也不会超出这个范围,一则是我们当初当着大家的面是结拜兄妹,再向前跨一步怪不好意思的,二则是我出生贫寒,对经商的哥没任何帮助,而潘家太富有了,两家联姻是强强联手,生意会蒸蒸日上,就是你哥一时冲动有这样的意思,但是我不敢接受,真怕他以后后悔。”

    何清听完西施妹的话,脸上露出了笑意,仍有点不那么相信,问道:“是真的吗?只怕你言不由衷吧?”

    西施妹说:“这有什么好瞒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如果谈恋爱现在对任何人没有妨碍,怕谁呢?有必要瞒着你们吗?其实,你们神经太过敏了,在我哥与我结拜兄妹之前,他与潘丽娟的感情并不怎么好,你们是朋友,你们看到他俩手拉手上过街吗?只是事情密云不雨,矛盾没有公开出来,我们结拜兄妹正在这时候,看到我们兄妹感情好,就找到了两人感情不好的理由,于是我成替罪羊了。”

    何清说:“道理好像是这样,听你说的很在理,可是按情理说又不是这样,不然我周哥离家出走又是为了谁呢?”

    西施妹说:“为了自己,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难道是为了别人吗?他会这么傻吗?有神经病吗?”

    何清直言不讳地说:“大家都猜是为了你。”

    西施妹说:“是为了我?我有必要瞒着大家吗?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跟潘丽娟比哪里比得上她呀?就是我哥有那意思,我实在不敢接受他的爱,只适合做他的妹。”

    何清听完西施妹的话,又露出了笑容,问道:“你哥算个白马王子,拒绝他的爱,你能甘愿舍弃吗?”

    西施妹说:“天下称得上白马王子的不乏其人,而我是个种地出生的灰姑娘,能为白马王子所爱吗?人不要把自己总是置于梦中,应要面对现实。农村里有句俗话:龙配龙,凤配凤,簑衣配烂斗蓬。你说我哥是人中凤,而我是种地的灰姑娘,怎么般配呢?所以我跟我哥现在还是保持着兄妹关系。”

    何清听完西施的话笑逐颜开,沉默片刻后又问道:“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是大姑娘了,应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天下这么宽,茫茫人海中难道你就没发现一个适合你的吗?”

    西施妹说:“还没有,目前我只想跟我哥把酒店生意做好,暂时没考虑婚姻大事。”

    何清说:“干事业不影响谈恋爱,如果要事业有成,有了更高的身价才找对象,要是事业无成难道一辈子就不找对象了?”

    西施妹说:“像我这样种地出生的妹子谁喜欢?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何清说:“秀色可餐,人称‘西施妹’怎么没人青睐呢?是你眼长高了,眼长头顶上了,看不起人。”

    西施妹说:“我怎么看不起人?像我这样的灰姑娘又敢接受谁的爱呢?”

    何清说:“人家愿意,你接受是当之无愧,你拒绝才是瞧不起人,你西施妹美如天仙,暗恋你的人不乏其人,大有人在。”

    西施妹笑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暗恋我?你是瞎猜是吧?宽我的心是吧?”

    何清说:“怎么是瞎呢?只是你自视甚高瞧不起人,目无下尘。”

    西施妹笑道:“你是戴着近视眼镜看人,把人都看大了,我西施妹有什么了不起的资格,能把对我有意思的男士不放进眼里?快到了,我们别闲扯了。”

    何清说:“有机会我想再跟你扯扯这样的话题,今天的重点还是希望你们能跟父母大人和解。”

    西施妹说:“好,希望全靠你了,如能跟父母大人和解,我感激不尽。”

    何清笑道:“如不能跟父母和解,今天借不到钱就不感激了?”

    西施妹说:“如今天空手而归,就得再求朋友解囊相助,不知你何大哥是否肯帮忙?”

    何清先踩了刹机,然后把门打开对西施妹说:“我会鼎力相助的。今天成败的关健是不是你跟我哥一直保持着兄妹关系。”

    西施妹说:“我已给你讲明了,是一颗冰心在玉壶,问心无愧,至于你们是怎么想的那是你的事了。”

    何清对西施妹含情地笑了笑说:“我相信,不知你干妈干爸是不是相信就不得而知了。走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到了家门口,何清按了下门铃,并对里面叫道:“大伯,是我,何清,开开门。”

    门开了,是周志成娘来开门的,见了西施妹脸上浮现一丝惊愕的神色。西施妹很大方地叫了一声“干妈”,干妈勉强低声应了声,把西施妹让进屋里。

    何清西施妹一进门,只见周志成父亲独自一人端着酒杯在喝酒,把头一抬问何清道:“你吃晚饭了吗?”

    何清回答说:“吃过晚饭了。”

    周志成父亲问道:“吃过晚饭了,那就陪你大伯喝杯酒吧?”

    何清回答说:“行,我今晚正有话对大伯说,正好乘着酒兴跟大伯聊一聊。”

    周志成父亲说:“我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不用喝酒随便可跟我聊,但我有言在先,天南地北什么事都可以聊,单单不能聊我家的家事。”

    听完他的话,西施妹和何清对望了一眼,然后对周志成父亲说:“好,我陪大伯喝几杯,不聊大伯的家事。”

    周志成母亲说:“好,你陪你大伯喝几杯,我去给你拿酒杯和碗筷。”

    酒杯拿来了,大伯把空杯里筛满了酒,何清端起先抿了口酒,放下酒杯,用筷子夹点菜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大伯,你知道吗?周哥和西施妹开了一家酒店。聊这不是大伯家里的事吧?”

    周志成父亲冷冷地说:“打擦边球,他开酒店管我什么事?”

    何清又抿了口酒,然后说:“周哥跟我比事业性强多了,他自力更生创业,我却是子承父业,是大树底下纳凉。”

    周志成父亲说:“从古到今有句名言,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你子承父业,发扬光大,是个有志气的孩子,而你周哥是个不屑子,如果生在帝王家做太子,一旦继位肯定是个昏君。”

    何清说:“你误解了我周哥,周哥做事何其明决,是我无法比拟的,大伯误会我周哥了。”

    周志成父亲冷笑一声后说:“无法比拟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

    听到这句话,西施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方想启唇说什么,何清使了个眼色要她莫开口,说道:“大伯,你错了,人生的幸福关系到另一半,找个如意的伴侣没有错。在这里,大伯误会了我周哥,他至今还没有找到他如意的另一半。”

    周志成的父亲说:“他的离家出走不是有目的吗?”

    这时,西施妹再也忍耐不住了,说道:“爸,别转弯抹角了,把话挑明了吧。我哥的离家出走,他的本意也许是为了我,但我有自知之明,我并没有接受他的爱。他的出走,也许也有我的因素,又是我结拜他为兄长,我上次也离家出走,他真心把我找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哥尽力找回来。现在我们仍保持兄妹关系,曾经多次劝哥回家,看能不能跟潘姐重修旧好,可是哥一时头脑转不过弯来,不肯回家,我想就让他自己创业受点磨难也好,玉不琢不成器,儿子不离开襁褓永远不会走路,于是就想帮哥开一家酒店。”

    听完西施妹的话,干爸放下酒杯,对一直站在桌边的西施妹说:“你既然把话挑明了,我也就直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心地也善良,我志成对你好我理解他。可是你们是有缘无分,相见太晚了。你以为我很势利眼,我其实是按情理行事,如果一味无节制按自己的喜好去行事世界不全乱套了?你知道,你哥跟潘丽娟有婚约在先,两家合伙的生意很多,在婚礼期间离家出走把人家抛弃,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说实在的,我家的这场风波因你而起,他没认识你以前,是风平浪静,自从你进了我的家门,就有了波澜,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何清等他把说完,接腔道:“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大伯不能怪流水,只能怪落花自作多情。”这时,何清已有几分醉意了,借着醉意直言不讳地说:“大伯,我在路上试探了西施妹多次,她并没有非分之想,不改初衷只想把周哥当兄长。我已暗恋西施妺很久了,就是觉得自己不如周哥有一表人才,才自惭形秽没向西施妹表白,今天我弄清楚了,我有了机会。她是你干女儿,我今天跟你大伯表白,如大伯不嫌弃,你干女儿不嫌弃,我告诉我父母大人,选个好日子来提亲。”

    听完何清的话,周志成父亲惊愕了,把刚送到嘴唇上的酒杯放了下来,把一双因酒精烧红的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同时,西施妹也有点惊愕了,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故意这样说,是要跟自己唱双簧,想到这里,就不放在心里了,但又有点担心,觉得他对自己确实有点想入非非,怕他弄假成真,于是支吾其词,也不肯定也不否定,避实就虚这样说道:“是的,我跟我哥关系没变,原来是怎样,现在仍然是怎样。目前,我只想跟我哥把酒店生意做好,暂时把婚姻大事放在一边。”

    听完西施妹的话,干妈和蔼地对西施妹说:“你坐下说吧。”

    听完西施妹的话,干爸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再在理,但事已至此,已是破镜难圆了。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我也不管了,也不想管了。”

    何清说:“大伯怎么不管了呢?无能力管是没办法的事,有能力管怎么不管了呢?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不管怎么样,你们父子仍然是父子。”

    周志成父亲说:“他不是我赶出家门的,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天要下雨,娘要嫁女,儿子翅膀硬了要离开家,这些都是无奈其何的事。”

    何清说:“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难道就因为犯了一次的错误就不原谅了?你拚搏一生到底是为了谁呢?今天你干女儿亲自上门来了,难道你就坐视不管吗?就当外人了吗?”

    周志成的父亲说:“我想管我能管吗?他已离开了这个认为并不会给他带来幸福的家,至于西施妹,你是拜他为兄而不是拜我为父,今天你来能代表他吗?”

    听完干爸的话,西施妹道:“干爸,我是不能完全代表我哥,但我两次上门也是哥默许了的,我目的是希望你们父子和好,总之,我在干爸干妈面前所承诺的的话我做到了,把他找回来了,至于其它的,我也只有尽力而为了。”说完,看到干爸干妈无动于衷,于是对何清说:“何哥,我们走吧。”

    何清放下已端到嘴边的酒杯,说道:“你怎么这么急?你忘了来的目的吗?”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