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求援手大宴亲朋
听完西施妹讲的故事，周志成问道：“妹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西施妹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不知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如果真不明白，像你出生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应该受到一点磨难，在刻骨铭心的磨难中会明白很多道理。苦难中的亲情最亲，苦难中的爱情最深，苦难中可使人更懂得人生的真谛，苦难是生活的老师。”
周志成说：“我什么都能改变，我的婚姻观不能改变，一定要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
西施妹说：“还有，什么都可改变，无法改变的是亲情。”
周志成说：“可是亲情和我的爱情无法调和，你有什么办法调和吗？。”
西施妹说：“亲情并来与爱情互不相干，可是，有时因喜好不同互相有点冲突，但我想是暂时的。如是哥觉得有冲突，我想调和，但无能力调和，最后用时间和真情可把你们的冲突调和，世上砍不断的是流水，割不断的是亲情。”
周志成说：“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的亲情断了。我们现在不要说这些，还是把精力放到我们共同的事业上吧。我们都没有开酒店的经验，刘老板就是因为经营不善才把酒店转让给我们，我们跟他比又有什么特长把生意做起来呢？我想来想去，就只会歌唱得好些，可是人家是来吃饭的，给人唱几首歌，歌能当饭吃吗？”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笑道：“你开酒店，客人只是来喝酒的吗？顾客的目的是来办宴席请亲戚朋友喝酒，但讲究的是菜；同样道理，开饭店，顾客是为了来吃饭的，但讲究的是同样是菜，用一句常说的俗话：酒翁之意不在酒，还有一点，进食的气氛。所以跟刘老板比起来多了分真情。”
周志成说：“对，你说得对，生意上对顾客应该是真情。可是，真情顾客不一定看得到，如果没有经营方式，真情就显露不出来，我们对炒菜都是外行，要顾客吃得满意才承认你有真情，那么，我们的命运全掌握在请的厨师身上。”
西施妹说：“我虽然没做个大生意，只卖过菜，但是，我觉得不论生意大小，有个共同点，就是做生意不要蹈故袭常、陈陈相因，胶柱鼓瑟，要善于变通。我卖菜，就是我爱唱歌，给人唱几首歌，就把附近买菜的人关系搞好了，都成了朋友，在同等价格下，许多人都愿买我的。”
周志成问道：“你是想把卖菜的经验照搬到开酒店上来吗？”
西施妹说：“我给你再讲个故事吧。
“几十年前，外国某城市一个中年男子，在一街道上无事闲逛，一个少年乞丐向他乞讨，哀求他道：‘赏个小钱吧，先生。’这个闲逛的中年人是一个蹩脚演员，已很久没接到戏了，贫困潦倒自身难保，哪来的小钱施舍呢？于是没好气地怒吼道：‘别缠我，我跟你一样快成乞丐了！’当乞丐转身走时，觉得自己当时火气太大了，便想给他解释几句，见他脚走路虽然有些跛，衣服并不太破烂，脸色红润，并不瘦弱，于是他叫住少年乞丐：‘等一等，你知道向人乞讨很少有人给你钱的原因吗？’少年乞丐摇了摇头。他说：‘你跟我来。’，他把乞丐带到自己的住所，拿出自己的化妆盒，给乞丐化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少年乞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色苍白，还有呈现憔悴神情的皱纹，头发也被剪得乱篷蓬的，加上走路有点跛，成了个十足的‘乞丐’。他问少年乞丐：‘昨天你挣得几元钱？’。少年乞丐叹了口气说：‘二元多点，三元不足。’他对那个少年说：’那好，今天你去试试。’
“两天后，少年乞丐来到他的住所，付给他五元钱。他问少年乞丐：‘你发财了？’少年乞丐高兴地对他说：‘这两天挣了三十几元钱。这样你好吗？你每天给我化妆，给你五元钱，怎么样？。’中年人大喜过望，因没工作正愁没生活了，满口答应。过了段时间，有不少乞丐都找他化妆来了，向他求助，能多挣点钱。
“他见这么多乞丐要他化妆，也有恻隐之心，不再每人每次收五元，只收两元了，这样，来求他化妆的乞丐更多了，这样给乞丐化妆得来的钱超过了做演员的工资好几倍，这也不为生活担忧了。世上真没有绝人之路。”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讲的故事，笑道：“你觉得这故事是真的，还是作家编的？你真相信有这样离奇的故事吗？”
西施妹说：“故事合情合理，不论有没有这样的事还是作家编的故事，但我相信就是真的，何必计较故事的真假呢？乞丐要想人家施舍，首先要觉得自己可怜，于是，聪明的乞丐就耍出了许多花样，同时真的要忍受一些痛苦，比如，有的乞丐想博得人们的同情，把上身脱光，打着赤膊，腿上绕着纱布，没人知道他脚真有伤还是假有伤，用一个废旧轮胎垫在地上，用手像乌龟一样爬行，看那副可怜相，确实博得一些人的同情，比那些不做任何装饰直接伸手向人讨的强多了。可是，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明白，他的脚残废到连路都不能走了是真是假无法知道，但是他不穿上衣打着赤膊确实有意为之，目的是行苦肉计博得人们的同情。这年代稍微富裕些的人衣稍旧点就丢了，就没人施舍他一件旧衣服？没人施舍也可拣到旧衣服，可是对于这，又有几人去想呢？开酒店也是一样，除了使顾客吃得好，还要一个进食的舒适环境，使人吃得开心。”
周志成说：“这些道理我明白，也许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点，不然怎么所有做生意的都像笑弥陀呢？”
西施妹说：“虽然都明白这一点，有的人做得好，有的人做不好，同样是菩萨，有的得到香火多，而有的没人给烧香；还比喻，”说到这里不说了，跟周志成并肩走着，转头朝周志成笑着。
周志成见西施妹瞅着自己笑，一定是什么有趣的比喻，笑着问道：“什么比喻？还没说就笑起来，先说出来，看看好不好笑。”
西施妹说：“就好比喻，你们未婚男人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讲究，想买时髦的衣服，有些家庭困难的，宁愿饿肚子，也要攒钱买身好些的衣服，这是为什么？”
周志成直言不讳地说：“就是为了找个好对象，讨个好老婆，这方面，你们女的不是一样吗？”
西施妹说：“我承认是一样，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好看一点，就是为了使更多的异性喜欢上自己，目的就是使自己从优选择。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世中，什么行业都是在竞争，就像动物的发展史一样，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我觉得这是一条残酷的进化法则。”
周志成说：“谁都知道这一进化法则，可是，在动物界，因错误的进化，一些大型动物因气候的变化不适应了，走向了灭绝；而一些不起眼的小动物，慢慢走向了兴盛。妹，我知道你虽然读书不多，但很聪明，算个才女，可是你毕竟没做个大生意，你觉得自己的想法都对吗？你经营的方法能适应市场吗？”
西施妹说：“你爸在当地算个成功的商人，一生下来就会做大生意吗？大事业虽然跟一个人天生的胆识有关，但绝对不可能全是天生的，是要通过尝试慢慢获得经验，然后慢慢把生意做大。”说到这里，西施妹柔声对周志成说道：“哥，我们刚结拜兄妹时，哥何其明决，雄心壮志，人称周太子，觉得自己能呼风唤雨，对我宠爱有加，要把我培养成白领小姐，可是，当哥离开父母后，就像鱼离开了水，就像鸟离开了林，变得如此没信心了呢？说明你还没长大，还离不开父母。你要想到，事在人为，天无绝人之路。哥，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年轻人因家庭贫困，初中未毕业就辍学了，逼迫无奈跟着村里的一些人去沿海城市打工。他去了几年因文化水平太低始终没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从事的工作大都是累而脏，时间长了就厌烦打工生涯了。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想到当地信用社借笔钱，然后去城里开店。
“他知道自己跟信用社主管自己村货款的信贷员素味平生，要想贷到款是不容易的，于是买了很多礼物，在天黑后才去人家家里，先融通一下关系，看能不能贷到一笔款。信贷员是个中年妇女，这时已吃过晚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见年轻人带有这么多礼物，便直接了当地问年轻人是不是想贷款，因为她类似的事碰到太多了，这些晚上造访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胃口都很大，怕造访者难以启唇就直接了当地问。年轻人也不拘束，先说起他打工的经过，然后说出他想开店的计划。
“信贷员听完后很婉惜地对他说：‘小伙子，实在对不起，你去城里开店要的资金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信用社只对农村一些缺农资的农户解决一两千小额贷款，上万的大额贷款要财产抵押，我手中没这么大的权力，是爱莫能助。”年轻人听完她的话很失望的抵下头。她看年轻人十分难过，想宽慰他几句，但不知怎么说。这时电视上正播放《动物世界》，一个海中的巨鳖正追赶一条也不小的鲨鱼，在海水中搏斗，最后巨鳖赢了。她来了灵感，于是给他讲了一个寓言故事:生活在大海里的鱼都有鱼鳔，没有鱼鳔浮不起来，上浮潜游行动不方便不适应生存，而鳖鱼没鱼鳔却生存下来了。它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呢？鳖很清楚自己身体上的缺陷，为了使自已的身体不下沉到海底就不停地游动，除上海滩外从不间歇，这样一代传一代，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到今天鳖有了十分强健的体魄，不但生存下来了，而且成了大海里最凶猛的鱼类，在海里称王称霸。最后她对年轻人说:你现在就是条没长鳔的鳖。她婉言谢绝了年轻人送的礼物，年轻人带着礼物回家了。那晚那年轻人目不交睫心思浩茫，一直想着这个寓言故事。天亮后他终于拿定了主意，再次登上了打工的征途。他打算不畏劳苦、筚路蓝缕，先从小事做起，然后干大事业。你知道这个年轻人以后怎么样了？十年后他拥有了惊人的财富，他就是怀化金珠米业集团的创世人周胖子。”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讲的故事，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是一个鼓舞人心的故事，我相信是一个真故事。我也相信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成千上万，是我周家的骄傲。可是，我相信向周胖子学习的人也是成千上万，能如周胖子有成就的却有几人呢？”
西施妹说：“这是事实，如果所有向周胖子学习的人，事业的成就都像周胖子一样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符合事实。可是，哥，但你得承认，这有一定鼓舞作用是肯定的，不必要计较一定要达到周胖子那样的成就，这只能跟自己比，比以前有所进步就行了。有些人因出生的家庭条件差，还有的是因事业失败，陷入人生的低谷，看到成名人物为事业奋斗不屈不挠，艰苦卓绝，终于取得了成功，有些人向他们学习，不甘落后，积极进取，苦心孤诣，终于改变了家庭面貌，这不比一生长吁短叹、灰心丧气强吗？处逆境一定不要气绥，沉潜坚忍。”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说道：“我不是没有信心，而是觉得自己没单独做个这么大的生意，经验不足，又没有经济后盾，怕万一失败连累妹。”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说：“哥，你多虑了，我们目前已是兄妹，已是一家人了，再说，这个主意是我首先提出来的，万一不成功，怎么会怪你呢？只要哥不怪我就行了。”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终于激起了心中的豪情，但同时又有些惭愧，须眉不如巾帼，于是激动地对西施妹说：“就按妹说的办，我豁出去了，不再也有后顾之忧，把全部精力全投入到酒店上，万一失败，只要妹不嫌弃我，我去跟妹种菜卖，也可以去街上拣垃圾，也可去建筑工地上去当一名泥水工。”
西施妹见周志成终于下定了决心，没有后顾之忧了，高兴地说：“好，我们全心全意把酒店经营好，虽然我们还属于初出茅庐，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但我们有十分的热情，有不甘落后的上进心，也有自己的优势，边做边学，慢慢把生意做，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们会成功的。”
周志成说：“好，明天我们去把酒店盘过来，把招牌换了，把准备工作做好后，开业那天，把我朋友都请来，凑凑热闹，然后开口要他们给我借点本钱，并且要他们照顾下生意，我想做生意就是做人气，朋友越多越好。”
西施妹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晚好好休息下，我们明天就去把酒店盘过来。哥，快到了，你是富家公子，很少走路，这次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
周志成惭愧地回答说：“想不到妹体力这么好，看你走这么远的路很轻松，我出门三脚就要骑车，缺少煅炼，体力还不如你，以后我要加强煅炼。妹，我们就此分手，明天见，祝我们今晚都做个好梦。”
西施妹说：“好，我们都做个好梦。等把酒店盘过来，我们都把所租的房子退了，就住酒店里，方便。”
周志成跟西施妹分手走另一条街了，刚走几步，转身招手对西施妹说：“好，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了。”
几天后，这家酒店易主了，周志成和西施妹成了这家酒店的主人。这家酒店是以西施妹的名字命名的，叫“西施大酒店”。
今天是酒店正式开业，西施妹的熟人很多，几乎全城有一半人都认识西施妹，在西施妹上街卖菜时，上街买菜的都知道有个貌美如西施的西施妹，现在来开酒店，并且以她的名字命名，成了名人效应，胜比拿钱去做广告，可是，西施妹却没几个够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都只是西施妹歌坛里的粉丝而已。
今天开业，都是请来的一些朋友，是为凑热闹免费供应的，不收任何费用。在餐厅就坐的所有朋友中，周志成没请来几个亲戚，是亲一色的朋友，所以说话方便，可尽兴，没多少顾忌。酒过三巡，周志成开始说话了：“今天在座的都是我请来的朋友，略备薄酒，主要还是请大家来小酒店尝尝饭菜，抹云批风，吃得不好请大家见谅！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大家都知道，我已离开那个家自己创业，现在我只有靠在座的各位朋友了。人要吃饭穿衣，没职业可行不通。今天开的这个酒店是我妹出的主意，是今后谋生的衣饭碗，请大家今后多多关照！。”
坐在另一座的何清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还是兄妹相称？”
周志成不加思索地马上回答说：“对，我们今天仍是兄妹。”
何清继续问道：“你逃婚离家出走，你到底是为了谁呢？”
周志成脸上挂着蕴藉的微笑，答道：“我是为了我自己，这有什么奇怪？在座的没有谁愿意接受自己不满意的婚姻吧？”
何清继续问道：“不是为西施妹吗？”
周志成这次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回答说：“没有认识西施妹之前，你们看到我跟潘丽娟手拉手上过街吗？我逃婚是为了我自己。”
何清启唇方待再问，坐在一旁的丁建华阻拦何清别再问下去，说道：“你别打岔，先让周老弟把话说完，等会你再问不迟，像审犯人似的，什么意思？”说完对周志成说：“周老弟，你继续说吧，我已听出了你部分话音，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们都是好朋友，别兜圈子。”
周志成说：“好，还是丁大哥直爽，那我就直说了。我离开那个家，是干干净净出来的，身上没带什么钱。我妹是一个种菜的，也没多少积蓄，大家知道，开酒店本钱要得多，为这酒店，我妹把我买给她的手镯和首饰都卖了，对此我十分内疚。”
丁建华道：“不用说了，你的话我明白了。”
何清迫不及待地地问道：“你为不早说呢？”说完，见西施妹身边空有一个位置没人坐，把座上杯里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对同桌的朋友很客气地说：“你们慢慢喝，我去盛饭了。”盛来饭坐在西施妹身边。
好友丁建华见何清去了另一座吃饭，说道：“你怎么这么没规矩，怎么又去另一桌吃呢？”
何清涎着脸说：“这里都是朋友，又没外人，要那么多规矩干嘛？反正桌上的菜都吃不完，你怕没吃的，我过这桌来少了一人，你可多吃点。”
丁建华说：“都是朋友就不要规矩了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吃了这桌吃那桌，像你这样乱来成何体统？”
何清听了丁建华的话，不但没承认错，还反唇相稽道：“你这是小题大做，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成体统吗？如果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分了，说明就不是真正的好朋友，如果你丁建华就因这点小事跟我生分了，说明你丁建华太小气了。”
丁建华听完何清的话，真有点生气了，勃然不悦道：“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吗？不懂规矩说你几句，不但不接受反而倒打一耙，你说是谁小气？”
眼看两人因这点小事要吵起来，有人劝两人为这么点小事不要吵。西施妹察言观色，看两人有吵架的可能，就对身边的何清说：“何清，互相让一句，都是朋友，别为了几句玩笑话伤了和气，如果你们真的吵起来，为了芝麻大的小事，朋友们都会认为你们两个都小气，大家都是吃经商饭的，别为几句玩笑话被朋友把你们两个看成小气鬼，从而影响生意。”
西施妹几句话说得何清心平气和，觉得句句说得在理，那边丁建华看到何清脸色不再绷着脸，也就闭口不言了。
何清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瞄一眼西施妹，看她吃饭不是怎么斯文，似乎有点像个男人，大口嚼着饭菜，但在何清眼里，却比那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相，故意在男人面前矫揉造作强多了。何清这时虽然鼻里闻到的是桌上的菜香，但偶然从西施妹身上飘过来沁人心脾女人特有的体香，不觉心旌摇摇，借着几分醉意，不禁转头多看了西施妹几眼，只见她头上的首饰和脖子上的项链及手上的金镯及戒指全不见了，这时才想起周志成刚才所说的话不假，为了开酒店确实把这些首饰都送当铺里了，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怜悯起来，于是转头低声问道：“西施妹，你哥真把你首饰手镯全送进当铺了？你哥真狠心！”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微笑着对何清说：“你说错了，是我自己送去的。你朋友现在暂时有点困难，开这家酒店还缺少本钱，愿不愿伸出援手拉你朋友一把？”
何清笑道：“你哥离家出走，只是一时心傲不想依赖家里，想为自己争口气，真到了山穷水尽河落海干之时，他还是要回家的，回到了家仍是周太子，别人无法取代他的地位，别说开家酒店这点本钱，就是想睡钱窝里都有。如果你西施妹碰到了困难，帮忙是应该的，只要你开了金口，我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西施妹说：“何哥好爽快！你周哥既然离开了那个家，还有面子回家吗？就是想回家，把他父母的计划全都搅黄了，父母肯定很生气，一时半刻是不会原谅他的，就是想与潘家和解，不会在短时间和解得了的。你知道，人是要吃饭穿衣的，就是有和解的那一天，回家后衣食无忧，可是眼下手中没钱，不干点事去喝西北风？”
何清说：“你不用担心，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真到了那一天，他父母会来认他们的儿子，再说，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不认就断了香火了，拿着偌大一个家业没接班人，不等于要了老两口的命吗？”说完稍顿了顿，有意笑了笑，然后对西施妹说：“西施妹，我知道你出生比较贫寒，靠种菜卖不会有多少积蓄，要想做大点的生意可能拿不出太多的本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钱不够是做不来的，但只要你肯开金口，我是肯帮忙的。”
西施妹听完何清的话，笑道：“你绕着弯子说话，可是绕来绕去还是肯借钱，你肯借给我和借给你周哥还不是一样吗？”
何清说：“不一样。”
西施妹问道：“怎么不一样？现在我跟你周哥是一家人。”
何清听完西施妹的话，方启唇再问，又打住了，把嘴里塞了点菜，一边咀嚼一边用眼看西施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西施妹见了，嫣然一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话就问吧？这里在座的都是朋友，想问什么就问吧。”
何清笑了笑说：“其实也不想问你别的，只是想问问，我周哥今天落到这步田地是不是因为你？”
西施妹不觉脸有点潮红了，但表情仍很镇定，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本来该去问他本人，但我也可回答你，到今天为止我们仍然是兄妹。”
何清问：“那到明天呢？”
西施妹回答说：“兄妹。”
何清又问道：“那到后天呢？”
西施妹笑道：“还是兄妹，兄妹就是兄妹，这还有什么悬念？”
旁边一朋友听了何清的话讪笑道：“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人家是兄妹不是兄妹你怎么管得这么宽呢？真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
经这位朋友这么一说，何清有点不好意思了，自我解嘲道：“我是开玩笑开习惯了，经常被人嗔怪，也习惯了。”
席散了，何清首先跟周志成辞别了声后，又走到西施妹面前，说道：“需要钱你随便哪天去我家里拿就是。其实你们不必这么做，你哥家里有的是钱，何必端着金饭碗讨饭呢？”
西施妹叹了声气说：“我曾经劝过你周哥，他听不进去。但仔细想想也是，有意离家出走，一时是不会认输回家的。”
何清说：“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跟你周哥想法一样呢？我问你，你哥不服输不肯回家，你已是他家的一份子了，你也跟你干爸有仇有恨了吗？除非你心虚他离家出走是因为你的缘故。”
这时，好友程成飞走了过来，接过话茬说：“何老弟说得对。你周哥离家出走，当时我们猜是因为你的缘故，后面知道你并没有跟你周哥一起走，说明跟你没多大的关系。既然这样心中无私，缺钱为何不回家去跟父母大人去借呢？何必要跟朋友借呢？父母跟你哥闹别扭，难道你也因为他们父子的事也生分了？”
何清说：“你不好意思开口，我陪你去，把你哥的车开出来，不好吗？你们只知道自己离开家心里有怨恨，就不知父母也会很伤心？自从你哥离家出走后，你干爸干妈起码一下子老了十岁，苍老了许多。你哥一时没意思回家，你如果心中无私心怎么不好意思回家呢？”
程成飞和何清见西施妹沉默不语，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觉得不是你的父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