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傻夯娃得幸荣王府,听挑拨阆仙生疑窦
洛阳,荣亲王府。
雷雨不止,夯娃害怕的缩在床上,把整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只将一张小脸露在外面。
杨钊从外头进来时便看见他这模样,看得杨钊心都化了。
自打回洛阳后杨钊数日闷闷不乐,有一日韩与为登门,说从东郡给杨钊带了件礼物,杨钊不便扫了韩与为的兴,便应下。
那日,他才知道夯娃这傻子梳洗干净了,打扮一番后的样貌会与他那个死在皇陵里的爱人那般相似,夯娃一脸担忧的小脸在看见杨钊的那一瞬才露出些笑容来。
见到杨钊这样失态,韩与为识趣的告了辞。
那一夜夯娃都在哭,他不知道为何这个公子要把他弄的那么疼,他每每想跑都被杨钊抓着脚踝拖回来,一夜承宠,翌日王府里便都知道荣王近日得了个小玩意。
“言儿,来喝点粥。”杨钊把食盒放下,见夯娃还是不动,便又起身把窗户关死,将轰鸣的雷声挡了大半。
他把夯娃从被子里拽出来,夯娃衣衫不整,胸口脖颈上错落的红痕映的他又可爱又可怜,杨钊看红了眼,他猛地把夯娃扑倒在床上,抓着夯娃的手腕咬了一口。
“痛痛……要喝粥……”夯娃不敢推开杨钊。
他虽然是个傻子,可这段时日杨钊的手段让他害怕,他不敢抗拒杨钊,可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示弱。
杨钊松了牙,笑着道:“好,先喝粥。”
他先起身,夯娃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他动作一大,床上便传来了些许锁链叮咛的声音,杨钊心情大好,一把掀开夯娃的衣袍,露出那只被铁链扣住的脚踝。
脚踝上已经磨出一圈红痕,这根锁链把夯娃囚在这一间屋子里,杨钊实在害怕,害怕夯娃自己跑掉,也害怕父皇像带走言儿那般带走夯娃,他不能再一次失去言儿了!
看着夯娃乖巧的喝粥,杨钊眼里多了许多眷恋,他抚摸着夯娃的头发问:“言儿,你还会离开我吗?”
夯娃傻傻的摇头,他咽下一口粥,乖巧的开口:“我……我跟你……”
“真乖。”杨钊心满意足了。
屋外传来声响,有小厮叩门:“王爷,东郡私塾来信。”
闻言,杨钊连忙唤了人进来:“进来。”
“是。”小厮进屋后头也不敢抬,恭敬的递上信便匆匆离开关好了门。
杨钊展信一看,是贺衡说身子愈发不好,要请辞的事。
对于贺衡此人,杨钊向来是求贤若渴的,只是贺衡一贯体弱,杨钊也知道这事儿他强求不得,信里贺衡还提及了几个人,让杨钊在朝堂里要当心点,末尾贺衡才问,夯娃是否在此。
他不是没查过贺衡,但是贺衡太干净了,干净的让杨钊都惭愧,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杨钊收好信,他想收贺衡做幕僚,可贺衡从来对此不屑一顾,但这人的脾气也怪,懂得知恩图报是何道理,就这信里对杨钊的提醒就足以证明。
战场的刀伤的是体肤,朝堂的刀伤的却是神思,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也是会让人误了卿卿性命的。
贺衡的好意他收到了,但就连贺衡都知道夯娃在他这儿,韩与为和刘迁不会跟贺衡说这些,那便只有绍布了。
杨钊眼里多了些思量,绍布这女子行事的确荒唐,但为了什么呢?不说他自己,就连韩与为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贺衡是生的最玉树临风的,气度也是不凡的,但为何偏偏就是贺衡?
他们走的也太近了些。
“喝完了。”夯娃倏然出声,杨钊这才回过神,外头又一声巨响,夯娃吓的哆嗦了一下。
杨钊含笑将夯娃搂在怀里安慰他:“言儿怕打雷?”
“怕……”夯娃小声道。
“那怕不怕我?”杨钊吻了吻他的额头问。
夯娃立即摇头:“不怕。”
“真乖。”杨钊说着,手掌已经不安分的移下去,“言儿饱了,本王尚饿着。”
夯娃不知道拒绝,他笨拙的去扯杨钊的衣带,杨钊看着他的神色越发的痴迷,他双手火急火燎的探进夯娃的衣袍内。
……
雨刚停,花楼的门开了又阖上,隔壁小巷里传来“嘭”的一声,蹲在树上的辛伯雍手里弹弓上的石子砸了出去。
“哎呦!哎呦!”
刘迁在花楼里宿了一宿,独自落了单,才绕进一条小巷便当头挨了一石子,他骂骂咧咧的叉腰:“谁啊!谁敢作弄小爷!”
随着他的动作,他腰上挂着的那一串金锭子铛铛作响。
辛伯雍呸了声,对着刘迁嘚瑟的摆了摆手里的弹弓。
见状,刘迁火冒三丈:“辛伯雍怎么又是你!”
“你把夯娃弄哪里去了?”辛伯雍捏起一颗石子,对准刘迁又瞄去,刘迁捂着脑袋大叫:“关你屁事啊!你敢再打小爷,来日小爷咋了你家的酒楼!”
辛伯雍不屑的撇了撇嘴,他眯起一只眼,瞄准,松手,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不过转瞬便完成。
“啊!”这一块石子又打在刘迁的肚子上,刘迁痛呼一声,还不服软的挑衅辛伯雍:“你有种下来打一架,在上面躲着算什么本事!”
“下来就下来啊!我会怕你?”辛伯雍也是经不起激,刘迁轻飘飘的几句话,辛伯雍便跳下树。
他举起拳头便朝着刘迁砸去,刘迁哪里会怕他,二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来。
拳脚无眼,刘迁一拳头打破了辛伯雍的嘴角,这让辛伯雍可忍不了,他怒道:“你敢打我脸!”
他动了气,便更挥了拳头对着刘迁的脸砸:“让你打我脸!”
“打你脸怎么了!小爷要揍的你喊爹!”刘迁拉扯着辛伯雍的领口,这俩人都不通武功,打起架来倒是拳拳到肉,刘迁还讽刺道:“怎么同贺太甫那个花架子一样,你们是小倌啊还不能打脸了?”
侮辱他辛伯雍可以,这刘迁嘴下如此不饶人竟然侮辱贺衡!辛伯雍怒极,抓着刘迁的手臂用膝盖一顶,刘迁痛呼着趴在地上还不忘嘲笑:“怎么说不得贺太甫?你着什么急啊,左右那个小白脸听得见?”
“那你也不配侮辱他。”辛伯雍一拳拳下来,拇指也生疼。
刘迁虽然不中用,但到底也是个大男人,他抓住辛伯雍放松的时候一个翻身,转瞬间两人的情形颠倒,刘迁举起拳便对着辛伯雍的脸砸:“给你脸了敢打小爷!还在公堂维护贺太甫,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辛伯雍抬手一挡:“呸,你又算什么东西?”
“呵呵,小爷背靠的是荣王,你呢?你不是问夯娃的下落?你去找贺太甫呗,亏你把他当朋友,你看他知道了告没告诉你!”刘迁说完这句诛心的话便从辛伯雍身上起来,他连连跑远了许久辛伯雍都没从地上起来。
刘迁什么意思?贺衡知道夯娃的下落却不告诉自己?他们不是朋友么?
辛伯雍脑子疼,他低下头,恰看见腰上挂着贺衡的香囊,他不记得这个香囊是怎么到他这儿的,只是姜妤告诉他,他醉酒时是贺衡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