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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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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九皋打帘进入椒房时,陆白扉正好从内室出来。

    因为年春去说的云里雾里,最是飘渺最是让人心怀不安,一路走来,越九皋的衣衫上沾满了碎叶碎瓣。

    陆白扉抬起眼皮,颤着睫毛盯着越九皋好一会,提步靠近越九皋,轻轻举起手,拍掉他肩上的绿叶子。

    有些受宠若惊,但当陆白扉的手靠近自己肩膀时,越九皋敏锐地捕捉到空气里的墨香。

    再想想陆白扉出现的地方,不动声色往内室递了个眼神,又从肩上拉过陆白扉的手,将人往一边塌上引。

    他不打算追问陆白扉在里边做什么。

    引着陆白扉坐下,越九皋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把人看得不自在,才终于开口。

    “听说你没休息好?病没好,还是犯春懒了?”

    轻轻挣扎一下发现自己不能挣扎出来,陆白扉逼着自己放松,半倚着越九皋道:“躺了大半月,春懒早就睡过了。”

    说着想起年春去说话爱笑,一两句话没说完,尾音总是带着轻轻的笑。

    他刚才的话不知为何,总觉得沉闷,便也想学着年春去说完话后笑两声,打碎这一室的无所适从。

    但是扬起嘴角对他而言已经是极大困难的事情了,扯了半天,没扯出个笑,只好紧闭着嘴,不让其它沉闷的话语从喉口中蹦出。

    “那是心情不好?”越九皋又问。

    越九皋隐隐约约有感觉出来,面前的人情绪有些低落。

    这么顺从的模样只在刚重生的那段时间见过,但是有很大的不同。刚重生那段时间虽然靠过来,却是一寸一分的靠近也不曾有,这次,总觉得怀里的人嫌自己抱得不够紧,还想着攀附上来。

    确实如年春去说的,不对劲。

    越九皋将人抱紧了些,慢慢开口,声音是不曾展现出来的温柔:“我听小年说,你今天和他下棋了。”

    “从他那打探完消息,又来我这想打探什么事?”

    一声话打碎了越九皋难得的温柔,两人同时噤声,都被这话里的刻薄吓到了。

    陆白扉脸色忽白,挣扎着起身,又被越九皋骤然用力的手腕,将挣扎的身子强硬地按入怀里。

    “白扉这是……”

    “春日容易倦怠,我只是困了,睡一觉变好。”

    才刚矢口否认的话,这时候又搬了出来。

    越九皋不接话,只将手臂环得越发紧,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久久,终于贴着陆白扉的耳背,温热的气息喷在陆白扉的脸上,陆白扉没处闪躲,另一边是越九皋的胸口,只勉强受着。

    越九皋说:“小年今天穿了红衣,他穿红色衣服时候最好看了。”

    一声声像是战场上的鼓,辽阔而雄迈,打在他耳边,打得他耳廓寸寸生痛,仿佛下一刻就泵出血液。

    “小年还戴了朵杜鹃花,人比花娇,大概就是指小年这样的人了。”

    鼓声打碎了耳朵,直撞入掌心大小的胸口。脆弱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住,一个劲叫嚣彻骨的疼痛。

    痛到陆白扉眼神模糊,什么时候越九皋放下对腰部的桎梏,将他的下巴捧起也不知道。

    越九皋在看清陆白扉两颐纵横着泪水时,被吓了个半死,后悔说出那席话来了。

    倘若他早知道这两句话,会让陆白扉这么痛心,他一定绝口不提年春去。

    手足无措得安抚着陆白扉,也只知道拍着人后背,嘴里说着“对不起”,但陆白扉现在,仿佛无知无觉,也听不进话。

    过了好久,久到窗牖的最后一缕阳光也悄悄溜走,怀里的颤抖才渐渐平息。

    “年春去确实,是个良人。”

    陆白扉顺着越九皋的话说下去,越九皋可不敢再接下去了。

    “他不是。孤的良人,只有一人,只有你。”

    沉默了一瞬,陆白扉低下头,垂着睫毛,平静地开口:“陛下惯会取笑我。”

    越九皋的眼里蕴着满满地认真,但陆白扉没有看向他,汹涌的认真,只能通过只言片语,传递出一点点:“我没骗你,我谁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蒙陛下抬爱。”陆白扉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越九皋不再说话,盯着陆白扉看了好一会,突然俯下身来,一口咬破陆白扉的嘴唇。

    铁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伸出舌头,仔细将唇边的血痕都卷

    入自己口中,再强势地,一颗颗撬开贝齿,将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

    陆白扉吃痛,想着往后撤,手掌先行一步按在脑后,将人往前压。

    仿佛什么都被夺了去,舌尖的高温、贝齿的冰冷、还有从鼻尖吞吐的呼吸,都被夺了去。

    陆白扉只能被动承受着这完全被支配的吻。

    孤零零一只小舟,飘荡在苍茫大海,暴雨忽来,只能任由上边的风浪、下边的波涛肆意妄行,卑微地乞求一息安稳。

    许是乞求有了作用,竟然真得了安宁。

    桎梏微微放松,陆白扉吞吐了一口气,但安宁只有一瞬,下一刻,又被巨蛇涌入其中。

    花瓣被揉皱,直摘花蕊。

    陆白扉醒来的时候,外头星星已经铺满了天空。

    有些懵懂地向四周望去,陆白扉皱着眉,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却被不可名状处的痛楚逼得倒吸一口冷气。

    “醒了?”

    闻声看去,越九皋正捧着本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陆白扉咬牙切齿。

    看起来越九皋并没有要起身的念头,环顾四周,皱巴巴的衣服被丢在离床一两尺的地方,只好怒目瞪着越九皋。

    越九皋却无视陆白扉的请求,扔下手里的书本,道一句去备膳,打帘消失在眼前。

    摆明了是在整他。

    陆白扉气鼓鼓得将头埋入被子里,低头嗅到的,都是文德常熏的龙涎香气息,刚才的交缠画面又不自觉得在脑海浮现。

    又是羞又是喜,嘴角总不受控制地上扬。

    但是他没想到越九皋还能更恶劣一些。

    看着睁着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神,越九皋愉悦地塞了块鱼肉进陆白扉的嘴里。

    “这是惩罚。宫中妃嫔,凡是拈酸吃醋,都得罚,皇后也不例外。”

    “你后宫就一个人,我吃谁的酸!”陆白扉怒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越九皋愉悦地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自己嘴里,还不忘提醒句陆白扉,“你小心些,万一弄出什么动静,外边的人进来,这是椒房的事,我可不管。”

    被抓住了软肋,陆白扉狠狠刎了眼越九皋,牙齿咬出打鼓的声响。

    青天白日做的什么事,外边的人不是瞎子,估计已经传遍阖宫了,越九皋不要脸,他陆白扉要脸,越九皋能做出将人裹着被子抱出去吃饭的举动,他可不敢吹风点火弄得人人皆知。

    咬完了一顿饭,陆白扉横眉对越九皋喝道:“快给我更衣!”

    “不急,先漱口。”越九皋有心捉弄陆白扉,做了个准备招呼人进来的动作。

    陆白扉是真怕了,忙着撑着身子过去,为了按住越九皋的手,整个人都摔在他怀里:“不行!”

    投怀送抱的美人越九皋不会错过,一下子就把陆白扉箍在怀里:“哪有这么劝人的?”

    越九皋用的力气不大,但是只有一张被子裹着身,陆白扉不敢妄动,一双眼睛狠狠瞪着越九皋,仿佛要将人刺穿。

    越九皋可不怕,回了道噙满笑意的眼神:“给你一炷香时间,让我开心,兴许我就不叫人了。”

    “我看你现在挺开心的!”陆白扉吼道。

    越九皋不置可否,当作没听到,把陆白扉气的牙齿生痒。

    然而时间不等人,越九皋下了最后通牒:“一炷香也该到了吧。”

    说着扬起手,做着唤外边的人进来的动作。

    忽而怀里一紧,声音被一寸绵软吞了进去。

    越九皋愣愣地看着面前闭着眼、蹙着眉的人,舌头先有举动,撬开贝齿,一下子夺回主动权。

    一吻过后,陆白扉的脸色像桌上的虾,从里面红到了外面。

    更兼有一番纠缠,裹着躯体的薄被脱落,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

    越九皋吞了口唾沫,忙拉上掉下的薄被。

    此时陆白扉睁开了眼睛,一双乌亮的葡珠,带着明显的羞赧,还要强撑做没事人地问:“满意了吗?”

    陆白扉第一次主动吻过来,越九皋也还有点发懵,甚至愉悦也忘了,手忙脚乱将被子提起,把陆白扉抱回内室,再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并将外头的饭菜收拾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也在发烫。

    也许他也脸红的像虾米一样。

    “你和年春去是什么关

    系?”

    换好衣服后,陆白扉没忍住,将这个在他脑海萦绕了一整天的问题抛了出去。

    “我当他是弟弟,是恩人,当年我去南方征战时,招人毒手,险些就丧命了,是小年救了我。”

    看陆白扉酸气还没过去,越九皋失笑,耐着心解释他和年春去的事情。

    “后来我带他回了皇宫,总觉得皇宫困住了他,一直都挺愧疚的。”

    “但你之前那么喜欢他。”

    “那也是个误会,我只是想对他好,和对你的这种是不一样的。”

    陆白扉撇撇嘴,越九皋见陆白扉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准备着再解释两句,又被陆白扉强行终止了。

    “我今天不想聊这个了。”

    显得他像个怨妇。

    越九皋自然顺着他,伸出手,将横在陆白扉脸颊边的湿发拂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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