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的世界
姬绯羽坐回对面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阿空带起了跟游戏有关的话题。
“对了绯羽，你是高级玩家吗？”
对于阿空突如其来的提问，姬绯羽倒是回答的泰然自若。
“是啊，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见姬绯羽毫不吝啬，阿空亦厚着脸皮再次来到自己电脑旁。
他打开电脑的记事本，操作跟上次与孟媛说话时如出一辙。
“有，而且很多问题，你愿意讲就讲，不愿意讲的话，作为你方资本，我可以考虑接受你某些要求。”
“行了，别这么生分，我能回答的会尽量说，你不要考虑我是不是在算计你，或者我愿不愿意说之类的。”姬绯羽搬了张凳子，自觉坐到阿空身边。
见姬绯羽这么说，阿空也没有客气。不带停的把之前累计的一连串问题全部砸到姬绯羽身上。
“一，炼金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二，游戏主办方是什么身份？三，这些游戏是如何实现的？四，从你进入游戏到游戏结束，期间现实世界会经历多长时间？五，游戏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匹配玩家的？在我看来应该不止是根据筹码来决定的……”
阿空想起上周坐在此处被自己问的一脸懵逼的孟媛，决定停一停。
姬绯羽歪着头，眨了眨眼问道：
“就这些吗？”
阿空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暂时先这些。”
而姬绯羽接下来的回答却表明，阿空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你这5个问题说实话，我能回答，但答案不一定全对，你确定要听是吗？”
阿空点了点头。
姬绯羽竖起她做有精致美甲的食指说：
“第一问，炼金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就像你猜的，我是高级玩家，可即便是高级玩家也没有被告知事情真相。但毫无疑问的是，主办方在筛选人。而筛选的标准并非只有智商，就我交手过的其他高级玩家而言，更多的是智力仅为中上水平，不过就综合素质而言，高级玩家肯定是比普通人要高出一大截的。”
姬绯羽刻意停顿了下，阿空挥了挥手说：“你继续，能压缩对话内容的话，我也不喜欢说废话，等你说完我再提问。”
姬绯羽笑了笑，同时竖起大拇指和食指继续说道：“第二问，游戏主办方是什么身份？正如刚才所说，机密部分玩家均不被告知。但就这情况看来，主办方也许是拥有着高科技文明，可文化却与我们接近的外星人。”
“第三问，这些游戏是如何实现的？”姬绯羽的手势愈发奇怪，这次她外加竖起了小拇指。
“游戏并非传送玩家肉体，而是传送了玩家意识。游戏本身相当于体感100还原的vr。若是政府允许的话，想必再过个一百多年，我们也能实现这项技术吧。也因此，我才猜测他们的文化与我们类似。要不就是事先彻底调查过我们吧。”
“第四问，关于游戏时长和现实时间……”姬绯羽每次的手势都能出人意料，这次伸出了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来表示“四”。
“等等。”阿空首次打断姬绯羽，并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展示你的美甲吗？”
“是啊，好看吗？”
“有点多余。”
“……”
姬绯羽冷笑一声，随后站起身便往门口走。
“打扰了阿空先生，我还有事，告辞。”
阿空赶忙追上前拉住姬绯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意思是说，你手指本来就很漂亮，没必要弄什么美甲。”
阿空的回答姬绯羽还算满意，她笑着伸出手，示意阿空坐回去。
“继续吧。”
“时间方面我觉得有必要直接跟你即时交流一下。我大概说一下时间变动的情况吧。抛开变动长短不谈，其实基本就这两种情况。一，游戏结束，现实世界的时间没有变。二，游戏结束，现实世界经过了不固定的时间变化，且时间太长的话，玩家会被npc替代。”
“没错，就是这样，……”
阿空欲言又止，尽管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却依旧被姬绯羽看出，她叹了口气。
“你这么不信任我，我会伤心的。”
“抱歉。”
“别光顾着抱歉，说一下你的看法或者信息吧。”
阿空再次犹豫。“……”
“你是在意那件事吗？”听姬绯羽语气，她并未生气。
“你猜到了？”
姬绯羽打开手机，通过搜索阿空的名字，打开了这家公司成立前几天媒体对他做的采访。
里面提到公司的名字以及阿空部分自诉的经历，上面甚至还附有阿空四肢健全的照片。
阿空看着姬绯羽的手机，苦笑着说：“是因为那个5号一口一个瘸子，所以你猜到了是吗？”
“就算你只剩一只手，你就是你。炼金游戏可以赌四肢我早就知道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以前还真就只有一只手……”
姬绯羽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空，虽说第一眼看到阿空的时候就觉得他肯定经历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事情，没想到是这种地步。
“对不起，这……我是真没想到……”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
“不要再说了。”愧疚感使姬绯羽有些颤抖。
也许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为何阿空会让她如此着迷的原因。
对她而言，阿空等同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放心，我没那么玻璃心。”
阿空轻抚姬绯羽的背部，见姬绯羽没有回应，阿空再次问道：
“绯羽，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可以吗？”
姬绯羽抬起头，苦笑看着阿空问道：“在您看来，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见自己老毛病又犯，姬绯羽急忙遮住嘴。
阿空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他看着天花板。这问题貌似还真把他给难倒了。
阿空思考了很久。
“算了，我们要不还是……”姬绯羽刚打算放弃，阿空却回答道：
“在我看来，这世界跟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