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止是迟钝
“吼，这就开始跟我谈条件了？”
姬绯羽手指在阿空胸前转来转去，稍作思考后，她说：
“好，您说。能答应的我肯定答应。”
阿空凑到姬绯羽脸前。
“对我的第二人称可以用‘你’吗？你要是一直用‘您’的话，出于职业习惯，我也会对你用敬语的。”
姬绯羽有些惊讶。
“所幸您……你是因为我这样称呼你，你……才用姬绯羽小姐称呼我的啊？”
啊，大小姐好可爱，真是太便宜这白毛了！
看着用着不太习惯的字眼而说话结结巴巴的大小姐，一旁鼻子上贴着创可贴的保镖突然一阵脸红。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希望可以叫你的小名。”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不是说好要去办公室聊的吗？
“绯羽，要不我们先去办公室？站在这挺显眼的。”
阿空嘴上这么说，其实是觉得有点累了。
见阿空叫自己绯羽叫得如此自然，姬绯羽感动地捂住了嘴。对于阿空去办公室坐着聊的提议，姬绯羽自然也是没有意见。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终于移步向办公室走去。
路过办公区，员工再次沸腾了起来。
“阿空总又领女人来了！”
“一个比一个漂亮！不愧是阿空总！”
“切，渣男！不过是有点钱，长得又有点帅，又聪明罢了！”
“你这是在夸他还是损他啊……”
看着姬绯羽脸似乎渐渐拉了下来，阿空有些紧张地向其确认道：“你刚才说要把某人做掉是开玩笑的吧？”
姬绯羽冷笑着。
“当然是开玩笑啦。”
“邮轮上你威胁3号5号的那番话呢？那个也是玩笑吗？”
“当然是玩笑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
说着，姬绯羽一个转身晃到阿空身前，微笑着说道：
“但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试着把那句玩笑话变成真的。”
“这倒不必了……”
阿空替姬绯羽开门，随后领着对方进入了办公室。
四名保镖则围着办公室站成了一排，原本有事要路过此处的员工，最终都选择了纷纷避让。
姬绯羽坐在沙发上，对办公室内稍作打量后，便开始死死盯着正在沏茶的阿空。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姬绯羽撑着茶几，将手缓缓伸向阿空的头部。
“你脸上没东西，但你头上有。”
阿空放下茶壶，用手抓着帽子。姬绯羽轻轻将手搭在阿空的手上。
“我知道白化症患者晒不得太阳，但这里是室内……”
阿空帽子抓的更紧。
“绯羽，我知道自己有些无礼，但我不喜欢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姬绯羽温柔地笑了笑。
“即使在喜欢你的人面前，也不愿意脱下来吗？”
阿空一愣。
“喜欢？什么意思？是指欣赏我吗？”
“就是喜欢，欣赏是构成喜欢的因素之一罢了。”
不懂，我不知道这个女的什么意思。明明才见我第二面，为什么会喜欢我？
所谓喜欢，难道不是指像我对叔叔阿姨以及浩悬哥那样的感情吗？
对于男女之情，阿空简直像根木头。姬绯羽话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他还要一一确认道：“绯羽，你的喜欢应该不是我理解的那种，你说的该不会是指……”
阿空吞了吞口水，姬绯羽有些脸红，她拉下阿空的帽子，与阿空额头碰着额头回答道：
“也许……是男女之情？”
阿空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捂着心脏，立马将姬绯羽推开。
这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姬绯羽彻底呆住了。
千算万算，她还没算到双商近乎逆天的阿空对于男女之情竟会迟钝到如此地步。
同时她又有些兴奋地追问道：
“阿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一名异性吗？”
阿空心率逐渐平息，他苦笑道：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有心思去考虑男女之事的人吗？你若也是看了我发在网上的那份采访稿才找到我的，应该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吧？”
“这么说，你确实是没碰过女人咯？难怪你这么迟钝。”
说着，姬绯羽站起身整理了下裙摆，之后便直接坐到阿空腿上。
“其实我也一样，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但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人生23年，虽说阿空少了很多正常人应有的经历，可只要他还是一个生物，青春期也避免不了对一些异性会有些遐想。
可那又怎么样呢？
在人们眼中，他是个怪物，是异类。他的自信不是与生俱来的，以前的他更是自卑到内心直接放弃了对所有异性的多余想法。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感逐渐被淡忘，甚至抛弃。
阿空苦笑一声，再次将姬绯羽轻轻推向一旁。
“绯羽，如果是作为伴侣，你肯定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但现在的我自认为性格上有着严重的缺陷。这是我未知的情感，我需要点时间……”
这也许是他对姬绯羽说的第一句真心话。
姬绯羽看着有些自责的阿空，弯下腰，将她吹弹可破且散发着阵阵果香的嘴唇送到阿空嘴前。
阿空依旧无动于衷。只是这次，他没有去推开姬绯羽又或者去说些什么。
姬绯羽有些失落，但通过阿空的眼神，她看到的却是满满的温柔。跟上次一样，她再次亲吻了阿空的脸颊，随后便默默地坐回了原位。
尽管阿空并没有完全信任姬绯羽，可他也是人，更是一名男人，对于如此主动送上门白富美他的内心又怎可能真的没有丝毫动摇。
什么性格缺陷、对未知情感的恐惧都是借口。
对于深知自己时间不多可责任心又很重的他而言，对一名女子轻易许诺，他做不到，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