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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给孤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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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楚茵茵送走刘一手和郑首辅,便叫管事将赵可人带到了给女子问诊的诊室中,拉下幔帘,只隐隐约约能瞧见对方长相。

    算着时间,赵城这会儿应该已经事情败露,在宫里受罚呢,赵可人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知道德善堂与太子有关,特意来求情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楚茵茵便冲着外面说道:“将人带进来吧。”

    诊室里的人声音沙哑,颇具男子气概,赵可人微勾了下唇,她娘早说过南都楚公子仪表堂堂,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虽然傅云欢在赵可人心中的地位难以动摇,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今终得一见,她倒还蛮期待的。

    遂小步紧跟着掌柜的进了诊室来,却是被一道白色幔帘挡在了中间,只能瞧见个虚影,压根看不清脸。

    “二小姐乃是未嫁女,楚某多有不便,故有此安排,二小姐不会介意吧。”

    “这——”赵可人想着这人倒是周到的很,还知道为她考虑,顿时心生不少好感,自然也不会介意,便遵照管事的吩咐,在幔帘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楚茵茵观其颜色,倒不像是着急上火的模样,想来她该是还不知道赵城的事,来此地是另有所图,不觉又生起了兴致,随口问道:“二小姐找楚某何事?”

    赵可人没想到楚茵茵会这么直接,顿时还有些拘谨,一般人见有人来这德善堂,不是应该先问是生了什么病吗?她怎么就一眼看出,自己不是来瞧病的呢?

    只是既然对方这么直接,她倒是省了不少寒暄,也挺好的。

    于是她尴尬一笑,道:“楚公子如此爽快,我也就长话短说好了,给郑老夫人的药包配方,我想买下来,您出个价吧。”

    “呵,二小姐真是好大的胃口。”楚茵茵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儿,八卦的心上来,期待了好一会儿,结果竟然也是为了药包,顿时就没什么兴趣了。

    不过想到张大海说叫她提防赵可人,她倒是心生一计,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查一查赵家与楚家的渊源。

    “二小姐可知我们寻芳斋做的就是配方生意,若真是卖给了您,与直接卖店有甚区别?”

    赵可人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可傅家最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明朗了,傅云欢又那么优秀,盛都里好些贵女都对他赞不绝口。

    中秋夜甚至还传出傅云欢与嫦婷郡主一道赏灯的事来,实在叫她面上无光。

    若是傅家再无人支持她,她嫁进傅家的心愿,怕是就要搁浅了。

    如今,也只有寻芳斋的药包能够讨得傅老夫人的欢心了。

    所以她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咬着嘴唇说道:“那就直接把寻芳斋卖给我也好,楚公子只管开个价便是。”

    “哦?”楚茵茵觉得赵可人大概是不清楚寻芳斋一年来的账目才会夸下如此海口,于是也不与她强辩,而是叫德善堂管事拿着她的印信去寻芳斋调账簿。

    寻芳斋管事不敢怠慢,亲自带着账簿来的。

    当然,这本是简化版的,只记录了寻芳斋一年进账,私下里给官员家属送礼的那笔账是额外记录的。

    “刘管事,赵二小姐说要买下咱们寻芳斋,烦请你给她瞧瞧账。”

    一听这话,两个管事都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寻芳斋刘管事更是毫不吝啬地给赵可人把账本翻了,还给她详细讲解了。

    “咱们寻芳斋自打在盛都开了号,生意就一直很火爆,别说铺面所在的位置是整个盛都最好的黄金地段,我们东家全款买下的,如今因着寻芳斋,地价应该是又翻了好几倍了,单是每月的进账,就抵得上朝廷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了。

    赵小姐想买下咱们寻芳斋,铺面的钱得按现在的市价给,再有配方的钱起码要这算成我们寻芳斋十年的进账才好。否则我们是只卖铺子卖不了配方的。”

    “十年?”

    赵可人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寻芳斋一个月的进账是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他爹现在只是个三品,俸禄只有一品的五分有三,一年有十二个月,算下来,寻芳斋一年的进项顶的上他爹二十年的俸禄。

    若是要一口气给十年的,就相当于他爹两百年的俸禄。

    虽说她家这样的世家,自然不全靠她爹那点俸禄支撑,但大户人家吃饭的嘴也多,做什么都要拣最好的用,免得出门被旁人笑话。

    每个月除去例银和一应开销,她这个赵家二小姐手里能有几两闲钱就不错了,哪里能弄得到她爹两百年的俸禄?

    想到这里,赵可人已经脸色难看,再去想盛都旺铺的地价,根本就如坐针毡,心想自己可真是失察,竟然想着要跟太子比财力。

    “那我便不买铺子,只买那一种药包的配方。你们这么多的进项,总不会都是那一种药包赚的吧?”

    刘管事不知道赵可人说的是哪一样,下意识朝楚茵茵看了一眼。

    楚茵茵于是解释道:“赵二小姐想要给傅老夫人的药包。”

    刘管事遂又笑了,“只要那一种药包的配方也好办,刚说十年的进项费用那是打包价,赵二小姐若是只要一种药包的配方,给足二十年的药包盈利就好了。给傅老夫人的药包是咱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价钱确实贵了一些,不过算起来还是比买铺子的价钱便宜许多,也就赵大人六十年的俸禄吧。”

    “你们这分明是不想卖,故意刁难我!”

    赵可人急了,登时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尖利了许多。

    刘管事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依旧陪着笑容,话里却也硬气了不少。

    “二小姐此话怎讲?我们明码标价,又有账簿在手,怎好说是刁难?况且说起刁难,您非要买我们爆款配方,与夺人生意何异。二小姐不如出去打听一下,谁家铺子会应您这种事儿?”

    赵可人自觉自己理亏,登时又软了些语气,重新坐下道:“你们都出去,本小姐有话单独对楚公子说。”

    两位管事登时看向楚茵茵询问,楚茵茵于是摆摆手道:“都先出去吧,别再吓着二小姐了。”

    等两位管事出去了,赵可人才又老实了许多,坐正了身子稳定心神道:“我知道楚公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上我们家这点小钱的。

    不如楚公子直接说说自己有什么需要的,我爹是鸿胪寺卿,时常与外国使臣打交道,钱财我家是没多少,但奇珍异宝许是有的,兴许楚公子能瞧得上呢?”

    呵。

    赵可人倒也还算是有些头脑,这说的楚茵茵财迷心思都动了,但她现在也是个有正事儿的人,一心想着要套赵可人的话呢。

    “这倒是不必了,我们也有自己的商船,从四方诸国带来的东西都大同小异,见怪不怪了。”

    楚茵茵说着,故意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让赵可人觉得她要赶客了。

    赵可人果然上当,连忙又补充道:“若不求物,楚公子可有什么事情想做,又不方便自己人出马的?我赵家或许帮的上忙呢?”

    生怕楚茵茵不应,赵可人还强调了一句:“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哦?当真什么事都可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可人应的干脆,为了嫁给傅云欢,她连楚茵茵一家七十二口的性命都害了,如今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即是如此,那我倒是真有一事。”

    赵可人眼睛都亮了,可算是看见希望了,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迫切。

    “楚公子请讲。”

    楚茵茵于是斟酌词汇,细细说道:“我当年在南都流浪时有一仇家,与我还是本家来的。

    我恨他入骨,必要当面杀之。

    只可惜她家是做官的,我当年没有力量不能立即报仇,如今我有了本事,再回南都时,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人了。

    你也知我是太子的人,想要在户部找到一个做官的人家,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奇怪的就是户部也没有记载,且还对我三箴其口。听闻你爹爹在朝中交友甚广,不知可否帮忙查找?”

    赵可人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越觉得是她心中所想,难免有些激动。

    “与您是本家,又是在南都的,楚公子所说之人,可是升州同知楚荀?”

    楚茵茵单眉一挑,她一穿过来就失忆了,对原主除了身边人寥寥几句遮遮掩掩的谈话外,也就是做过一次梦的了解了。

    她只知道楚家既然能跟傅家联姻,起码应是个做官的,至于做的是什么官,她可就不清楚了。

    可别一不小心给整劈叉了。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做什么官的我可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个恶女是他家独女,名叫楚茵茵。”

    “那就是了!”

    赵可人一个激动,心里对楚茵茵更是鄙夷几分,平日里装的清纯可爱,天真善良,惹得傅云欢那样的人物为她神魂颠倒,人死了这些年还念念不忘的。

    原来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戏精,竟然还当街欺辱流浪者?

    人家都那么可怜了,她也下得去手?

    谁能想到她为了私怨而做的举手之劳,倒是为民除害了。

    赵可人心里大爽,积压已久的愧疚感,一息之间就散了个干净。

    “如果楚公子找的仇人是她,那便不用找了。”

    “为何?”

    “此人与我也是仇人,前年罪后一案中,我已央求我爹动了些手脚,将她一家七十二口悉数葬身火场了。”

    赵可人这话一出,楚茵茵端在手里的茶盘一下从边上碎裂了,眼底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楚茵茵知道这是原主的肌肉记忆在作祟,为了避免在赵可人面前漏出破绽,还要继续演戏道:“好,真是痛快!二小姐可算帮了楚某一个大忙了!”

    “如此,楚公子可否将药包卖给我?”赵可人也是激动,早知道药包拿的如此容易,她刚刚作何要行那种蠢事?差点在楚公子面前出了大丑。

    楚茵茵将赵可人的激动之情看得清清楚楚,七十二条人命无辜丧失,而且经受的还是最痛苦的火刑,活活烧死的。

    便是不是为了原主,她也绝不能看着这样的人跟没事儿人一样四处蹦跶。

    于是她早在心定了计谋,抹干下颌的泪里水,冷笑一声道:“那是自然,稍后楚某叫人将配方亲自送到府上,二小姐且回去等着吧。”

    等着吧,等你回到家,知道你爹爹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全家遭殃,让你为妓为奴,受尽屈辱折磨,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到那时候,到那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炼狱。

    送走了赵可人,楚茵茵便想立即回宫,听一听赵城如何了,可以的话,她还想顺便加捆柴火,添把火。

    可寻芳斋的掌柜的还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方报道:“东家,镇国公夫人今日来了,说是想要见您一面,还有史尚书家的夫人也派人来了,依旧是为了加入义会一事。”

    楚茵茵唇角一勾,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真的好好啊。

    总觉得自从回了盛都,她就一直在走狗屎运似的,仿佛背后有一高人在暗中协助,一切事情都朝着她期待的方向走过来了。

    “知道了,过三日你去与镇国公夫人说,就说我有空见她了,要登门拜访。”

    说完这话,楚茵茵便火急火燎地进宫去了。

    进了东宫瞧了人,第一句便就是问赵城怎么样了。

    刘一手心情低落,道:“摄政王护着,还能怎样,罚俸三年,打了三十板子,就给放回去了,甚至还依旧叫他参与怀柔使臣和亲谈判一事。”

    “什么?当真如此?”

    “可不吗?总之公公待会儿别在殿下面前提这事儿,他这会儿脾气臭着呢。”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太子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瞧见楚茵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个劲儿的阴阳怪气。

    “楚公公好大的派头,这是终于肯记起自己还是东宫的人了?”

    楚茵茵想着太子这是为她没亲自去大殿帮他解围一事在生气,刚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太子竟忽然开口道:“孤看赵城之流都是小事,这东宫最大的毒瘤首当其冲便是你楚音!孤今日若不罚你,明日岂不让你骑到孤头上来了?给孤跪下,还不快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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