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不是，我没有
除了天文现象外，血月只会随着大雾灾出现，且只有这种情况，才有月之气息。
夜星恒体内有诡雾精华，本身也能操控诡雾。
如果他身上的神秘气味真是月之气息，那除了月之魔女，还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但那样的话，巫夜问灵时，夜之母对自己的窥视，为什么会被诛邪不侵挡住？
夜星恒一头雾水，只能看看巫夜有没有什么思路，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巫夜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
巫夜仔细打量着夜星恒，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来回三遍后，目光最终停在了夜星恒的两腿之间。
夜星恒一个激灵，忙将双手放在腿上，挡住巫夜的视线，尴尬道：“你不要乱想，我绝对是男的。”
巫夜沉默了三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有，绝对没有！”夜星恒语气笃定。
巫夜微微蹙眉：“我觉得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夜星恒一脸黑线：“我是气脉师，没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巫夜想了想，又道：“有些途径，升到高阶是会变性的，比如捕食者和魅惑者。”
“我是气脉师。”夜星恒斩钉截铁道。
巫夜沉默了三秒，道：“气脉师是靠汲纳诡雾修炼的，如果诡雾真和月之魔女有密切关系……”
夜星恒：……（点点点点点）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太一门的掌门明面上是男的，但其实是女的这件事。
然后就开始san值狂掉。
“你等一下，我问问鬼新娘。”夜星恒说着，掏出手机，给鬼新娘发了条信息。
几秒钟后，鬼新娘回信：『不会。』
看到这两个字，夜星恒顿时全身一松，躺在了沙发里。
“不会变？”巫夜确认道。
夜星恒点头。
巫夜蹙眉，继续思索。
夜星恒见状忙道：“别纠结这个了，有件更重要的事，我差点忘记了。”
他真怕巫夜再想出几个san值狂掉的可能性来，那他今晚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什么事？”巫夜问。
“就是偷天换日计划，我觉得得修改一下。”夜星恒坐起身来，道：“来星湖，我画给你看。”
巫夜点头，旋即颂念尊名，被夜星恒拉入了内景星湖。
星湖上，夜星恒构造出带有横纵坐标系的丝梦森林沙盘，并高亮出目前已建立起防护带的区域，道：
“之前计划建造一道密不透风的防护圈，但总结了这两个月的实际经验后，我发现还有更省时省力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啪地打了个响指，沙盘中的森林南面便亮起了很多红点。
这些红点并不是随机分布的，而是连成五条线，从森林边缘一直延伸到中环区域。
巫夜思索了两秒，眼眸一亮，道：“这些红点是织亡者做了密文路标？”
“对。”夜星恒微笑点头。
“怎么做到的？”巫夜好奇。
夜星恒答：“丝梦森林的沙盘是我花了一天时间，坐着鬼新娘的轿子复刻出来的。标上横纵坐标系后，让变蛛眷从分散在森林里搜寻密文路标，找到了就站在路标旁用神性连结呼唤我，我就根据眷从的位置，精准标记出密文路标的坐标点。”
“好办法。”巫夜微笑赞许，“所以你打算把这些安全路径全找出来？”
丝梦森林诡雾弥漫，织亡者之所以不会迷路，靠的就是这些密文路标标记出的安全路径。
“对。”夜星恒微笑道，“织亡者的密文路标都是通用的，张明海已经把密码本抄给我了，只要找到一个路标，剩下只要顺藤摸瓜，很容易找全。”
“大概要花多久时间？”巫夜问。
夜星恒想了想，答：“我现在有5000多只变蛛眷从，差不多三天就能搞定了吧。”
巫夜轻轻点头：“之前两个多月的努力，倒也没有白费。”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夜星恒笑道。
巫夜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但这么一来，你就要面对电车难题了。”
夜星恒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之前他都是一个据点一个据点渗透控制的，遇到了便救，遇不到的，救不了也不是他错。
然而新计划实施后，同一时间遇到两伙邪教徒是非常有可能的，若只是来丝梦森林献祭转化，倒是可以让变蛛眷从自行扮演救人。
但如果是多伙邪教徒准备同时袭击多个村子，以他现在的能力，就只能选择一个去救，放弃其他的。
巫夜这个问题提得相当好，给了夜星恒提前做预案的时间，不用等事到临头了，再花时间纠结。
片刻思索之后，夜星恒沉声道：“尽量全都演戏救人吧。实在演不全，就看哪边据点更有战略价值了。”
巫夜闻言眉心舒展而开，道：“你的意思是，演不了戏的，就直接截杀？”
“对，”夜星恒道，“活罪就不用他们赎了，但卧底要安全回收，还有已经被盯上的村民，也直接转移走。”
巫夜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了。但这么一来，整个计划被织亡者上层觉察的概率就变高了。”
这一点，夜星恒也想到了。
偶尔被截杀一次可以理解。但短时间内，好几个据点的抓羊羔活动都被截杀，不引起织亡者高层的怀疑是不可能的。
“总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夜星恒总结道。
“你准备好和织亡者正面开战了？”巫夜问。
夜星恒苦笑着摊手：“我倒是想再多准备准备，但局势不允许啊。”
巫夜道：“主要是因为你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
“是的，”夜星恒深有体会地连连点头，“我现在特别明白镇雾司为什么那么看中新人招募。”
巫夜想了想，道：“实在不行，就挖镇雾司的墙角吧。你今晚不是刚挖了一个言薇薇吗。”
夜星恒愣了一下，慌忙摇头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挖镇雾司的墙角，那是捡漏，是救人。”
巫夜斜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洗漱去了。
……
次日一早，夜星恒便乘着鬼新娘的轿子，去丝梦森林推进他的新计划。
路上，他把昨晚见蔷薇大公的经过，以及《偷天换日20》给鬼新娘仔细讲了一遍。
鬼新娘安安静静地听完，发来信息：『纵欲者途径，三阶序列[篡改者]，不需要寄生瘤，可篡改目标的认知、记忆、感知。』
夜星恒看着信息，思索了几秒，道：“你是想说，多培养几个[篡改者]，就可以多线作战了？”
鬼新娘轻轻颔首。
夜星恒摸着下巴想了想。
鬼新娘说的这个方案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问题的关键就如巫夜说的那样——『手下没有能人啊。』
而当前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再挑三拣四了，所以只能赶鸭子上架，先让言薇薇试试了。
他这段时间在幻书里刷的非人学识都囤着没用，今晚进幻书就能直接兑换到篡改者的魔药配方。
主意打定，夜星恒用力点了下头：“行，我明天就把魔药配方给你，材料就拜托了。”
鬼新娘微笑点头，金银玉饰相互轻碰，发出悦耳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