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可真难伺候
“她们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金让这话也相当于默认了，既然不是亲自动手，那肯定就是身边人动的手了。
司空婉支着脑袋看他，半真半假的问道：“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对你没有价值了，你也会这么对我了？”
金让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道：“你跟她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她们是女人，我就不是了？”司空婉反驳道。
金让打量着她道：“她们只能算作美人，而你却是绝色，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司空婉虽然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但却不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她继续问道：“那在你心里，我比她们如何呢？”
“她们没一个胜过你的。”金让虽然眼睛在看她，但眼神却不聚焦，仿佛是在看和她有着相似外形的另一个人一样。
“我不信。”司空婉摇摇头，认真的盯着他说道：“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有地位，那你什么时候肯把我的毒给解了？”
金让神色微敛，把手收了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我的大业成了，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他说完，突然将视线移到她涂了蔻丹的手上，司空婉有些心虚，很想将手收回来但又怕惹对方猜疑，便只能这么放着。
“怪不得你身体不好，手腕只有我一半粗，这么瘦，身体能好才怪了。”
司空婉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她道：“楚王好细腰，宫女多饿死。我记得你之前还夸我腰肢细软，现在又嫌我太瘦，你可真难伺候。”
金让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被她上纲上线了，便改口道：“我可没嫌你，你别多心。”
司空婉也没想跟他斗嘴，便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出宫了。”
金让也没拦她，只是在她快走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记得喝避子汤。”
“不劳您提醒，我已经吃过一次苦头了，肯定不会再吃第二次。”司空婉漠声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在回府的路上，她觉得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法子，毕竟避子汤这东西对身体伤害极大，不说将来能不能要的了孩子，就是自己的健康肯定也会大打折扣，她可不愿意为了对方做这么大的牺牲。
所以想了一路后，一回到府内，她便叫来少七，吩咐道：“你去找一些相貌姣好的女子，大概四五位左右，将她们带来见我。”
少七比她大一岁，今年也有二十五了，虽然从来没有经过男女之欢，但是也大概能猜到金让常召司空婉进宫的原因，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问道：“殿下是想选一些女子送到宫里吗？”
司空婉点点头：“没错，这些女子也不要从世家小姐里面挑选，最好是出身贫寒，但是为人聪慧、美貌的。”
少七这下清楚了，他拱手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暮云端着汤药从外面进来，放到司空婉面前：“殿下，药熬好了。”
司空婉看了那药一眼，黑呼呼的一大碗，味道刺鼻难闻，还没喝呢她就想要干呕了，为了防止自己待会儿喝不下，她捏着鼻子，端起碗就直接灌了下去。
她一喝完，暮云赶忙把提前备好的蜜饯递上，司空婉忙往嘴里塞了两个，咀嚼了一会儿后才将嘴里那些难闻的味道给盖住。
暮云见她喝的这么难受，不解的问道：“殿下，您的病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要喝药啊？”
司空婉没打算跟她说那么多，她和金让的事情除了少七和寿女知道些内情外，就连斩风也不清楚。
一想到寿女，她这才发觉对方有好一阵子没来内院了，便对暮云道：“你去把寿女叫来。”
暮云愣了一下，解释道：“殿下，寿女姐姐这会儿应该不在府里。”
“她去哪儿了？”司空婉对少七、斩风、寿女他们三人很信赖，所以基本上不会注意他们的动向。
暮云犹豫着开口：“寿女姐姐可能是去万酒楼了，她近一个月来每天快到傍晚都会去那里喝酒，然后等天黑再回来。”
司空婉凝了凝眸，片刻后道：“知道了，等她回来了叫她来见我。”
“是。”暮云道。
……
天色大黑时，寿女才脚步摇晃的从外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侍奉她的侍女赶忙上去搀扶她，把她扶到石凳上之后，才说司空婉叫她过去的事情。
寿女本来就是微醉，一听到司空婉要见她，便立马回屋换了件衣服，随后才去了内院。
“殿下，寿女来了。”
“让她进来。”司空婉合上手里的书，抬头看去，对方仍旧像以往一样，戴着厚厚的面具，一进来，便跪下道：“殿下。”
司空婉往后一靠，抬了抬手道：“起来吧，听府里人说你最近常在万酒楼喝酒，是遇到什么不舒心的事儿了吗？”
寿女站起身，恭敬的回道：“谢殿下关心，我只是在府里待的无聊，所以才出去频繁了些。”
虽然她的语气一如往常般淡定、平静，但司空婉却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儿在瞒着自己，于是温声道：“寿女，你是我母后指派给我的人，虽然比不了少七、斩风在我身边待的久，但我也是实打实的将你当自己人看待，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大可以跟我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替你解决。”
寿女仍旧摇了摇头，道：“我真的没事，谢殿下关怀。”
司空婉见她不肯说，也不再问了，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了。
寿女拱手而退。
她走出殿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屋，便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