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难道你担心我在里面下毒?
当时少七正在低着头洒水,突然看到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他颇为不悦的抬起头,结果发现是暮云,便没好气的道:“你来干嘛?”
暮云本来还是一脸笑意,一见他这态度,顿时觉得被迎面泼了一桶冷水般让人心寒,她撇了撇嘴,转身去了旁边的石凳上坐着。
少七也没理她,继续在院中洒水,等他洒完了一圈回来,发现暮云还坐在那里,他想了想,上前问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暮云将脸别到一旁,故意不说话。
“不说是吧,那赶紧走人,别挡着我扫地。”少七说着,去墙角那里拿起扫把就开始扫了起来。
暮云见他又不理自己了,气的站起身就走,结果走了两步又转回头道:“殿下让你晚上回内院伺候。”
少七闻声抬头,本想问清原委,结果对方说完那句话后就走远了,他只能低下头继续扫地。
等到了晚上,他按时去了内院,不过没有司空婉的吩咐,他只能站在门口那里候着。
司空婉往外看了一眼,见他像一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出声道:“少七进来。”
少七这才进了屋里。
“伤都养好了吧。”司空婉问。
少七点点头:“谢殿下关心,前几日就好了。”
“谢我就不必了,你可以谢谢暮云和斩风,不是他们两个替你求情,我至少要让你再做一个月的洒扫,好好长长记性。”
少七听到这话,下意识往暮云那里看了一眼,对方故意撇过头去,不跟他对视。
他又看向司空婉道:“殿下教训的是,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以后少七绝不再犯。”
“行了,这一个多月来你受的罪也不比斩风少,今晚我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你回去好好歇一晚,明早再过来吧。”司空婉说着掩嘴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殿内走。
暮云赶紧跟了上去,伺候她简单洗漱后,才从殿内退了出来。
她走出屋子,一转头就看到少七站在门口廊下的阴暗处,不禁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直到看清对方后,她才走上前道:“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少七没说话,将放在一旁的食盒拿过来递给对方:“给你。”
暮云对吃是最敏感的,立马就闻出里面的烤鸭香味,她忙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激动的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想起来给我送烤鸭了?”
少七随意的道:“殿下不是说了嘛,让我好好谢谢你和斩风,这里面有两只烤鸭,你端一只出来,另一只我还要给斩风送去。”
暮云脸上的笑顿时凝住,满脸都写着不开心,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先给他送,把食盒留给我呢?”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愿先给谁送就先给谁送,快点,赶紧把你的那只端走,我还要去看斩风。”少七催促起来。
暮云‘切’了一声,极其不情愿的将属于自己的那只烤鸭端了出来,随后又把食盒盖好递给了他,少七接过去就要走,暮云叫住他道:“你既然是来谢我的,总得说句感谢的话再走吧。”
少七有些无奈的转过头来,假笑道:“谢谢你,暮云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可以了吗?”
暮云忍不住笑出声来,点点头:“还行吧。”
少七无语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
次日,司空婉用过早膳后,便让少七将备好的糕点送来。
这些糕点都是用花蜜和花瓣制成,一拿出来便有扑鼻的花香味,一入口那就更不用说了,甜淡适宜,口味沁人。
司空婉之前尝过两块,觉得味道很合自己胃口,所以便想拿上一些送去宫里,在临走之前,她又将放置在匣中的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入一些藏进自己的指缝内。
因为指甲涂了蔻丹,所以那些药粉也并不明显。
她将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动身去了宫里。
彼时金让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她提着食盒进来,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让府里人做的梅花糕,味道很好,所以就想拿来给你尝尝。”司空婉将食盒放在桌上,把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
金让扫了眼那梅花糕,品相确实不错,但是他却并没有要品尝的意思。
司空婉抬头看他,笑问道:“难道你担心我在里面下毒?”
她说着便主动捻起一块糕点,分成两半,一半自己吃了,另一半递给对方。
金让犹豫了一瞬,这才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他的唇从她指尖掠过,带来丝丝痒意,司空婉作势要收回手,又被对方扯着手腕直接带到了怀中。
他俯身在她耳边问道:“身子养好些了吗?”
“没有。”
“那只能委屈你了。”
金让说着就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走到一半,司空婉突然道:“我有点口渴,你倒杯水给我喝。”
“现在?”金让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是一想到两人每次欢好时都要几个时辰,便将她放在榻上后,转身给她倒了一盏茶过来。
司空婉接过茶盏,借着喝水的动作,顺势将指尖往水中一划,随即把茶盏递到金让嘴边道:“你也喝点吧。”
金让没有丝毫怀疑,直接将她剩下的水喝完,然后把茶盏丢到一旁。
两人又是折腾了大半日,方才罢休。
此时,司空婉已经疲惫不堪,而反观金让却精神抖擞。
她趴在榻上,锦被半盖在她身上,金让抬手从她背上拂过,赞叹道:“凝脂肤理腻,削玉腰围瘦,真是美极!”
司空婉本来在闭目休息,一听到他的话,立即从一旁扯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金让笑而不语,站起往软塌那里去了。
司空婉将腰带系好后,才起身下床,她问道:“这些年你身边应该也有其他女人吧,怎么没见你把她们带在身边?”
金让抬了抬眼道:“死了。”
“怎么死的?”
“有病死的,也有自寻死路的。”金让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
司空婉眉毛一拧,在他旁边坐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有的是死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