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砚都城内傀儡案2
画像很快就送到了公主府，虽然那人的画工不好，但是那个女子的主要特征都画出来了，尤其是那女子眼角下面那颗痣更加让司空婉确定了被送到张北海府中的女人，和她在赏花会上看到的的确是同一个。
当时，她只觉得那女子行为轻佻，不像普通人，现在看来对方有可能是蓄谋已久。
想到这些，她的眉间瞬间皱起。
这时候寿女从外面进来，见她对着一幅女子画像发呆，疑惑的在原地站了会儿后，才开口叫她：“殿下。”
司空婉的思绪被拉回来，看向她道：“怎么了？”
“之前在府里住下的那个苟于是先生，他说想见见您。”寿女道。
“见我干嘛？”司空婉往后面椅子上靠了靠，不解的问道。
寿女摇摇头：“这个他没说。”
司空婉想了想：“行，让他进来吧。”
很快苟于是就被寿女领了进来。
司空婉上下扫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跟初次见到对方相比，如今的苟于是已经很有‘人样’了，衣着干净，头发梳的也很整齐，脸上的疤痕也被面具挡住了，这样的他倒是有几分隐士高人的模样。
“先生请坐。”
“谢殿下。”苟于是说完，才拄着拐杖缓缓的走到给他准备的垫子上坐下。
司空婉见他坐下后迟迟不开口，便让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
“如今这里没有外人，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苟于是点点头，这才直入正题：“我听说今天砚都城内出了两桩命案，而且死者都被扒了皮，敢问殿下是否确有其事？”
司空婉没有回答，反而先问道：“这是谁告诉先生的？”
“我是听府里人闲聊时说起的。”他其实是在暮云告诉寿女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但是他担心会给人招来麻烦，所以并没有说具体的名字。
司空婉也没多追问，只是微叹了口气：“这事确实是真的，难道先生对这两桩命案有什么头绪？”
苟于是摇摇头，“我一个瞎子，怎么会对命案有什么头绪呢，只是比较好奇罢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殿下把这两桩命案的卷宗找来，我想了解一下。”
司空婉虽然不信他的话，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她也想看看这个苟于是究竟要干什么。
苟于是见她答应后，赶忙站起来就要谢恩，但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起来的时候无意踩滑了垫子，所以当场就摔了一个踉跄，他脸上的面具也摔到了远处。
司空婉将落到自己脚边的面具捡起，看了一眼后，递还给了对方。
“多谢殿下。”苟于是赶忙接过，然后有些狼狈的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说完，他又蹲下来摸到拐杖，一步一蹒跚的走出了殿外。
司空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些许同情，她叫寿女进来，特意嘱咐道：“给他屋里多拨几个人伺候着，不要慢待了他。”
“是。”寿女恭敬的应道，见她没有别的吩咐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司空婉将面前的女子画像收了起来，随手放到桌下的匣子里，并让少七去大理寺调一份卷宗拿给苟于是看。
……
等卷宗到苟于是手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让照顾自己的小厮把命案的详细经过读给自己听完后，脸色微变，立马站起身就要出去。
小厮一愣，赶忙上前扶他：“先生，您慢点，慢点。”
苟于是点点头，也渐渐放缓了脚步。
两人刚走出屋子没多远，就碰到了寿女，寿女端着一碗莲子粥过来，见他们要出去，问道：“苟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见殿下。”苟于是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小厮也赶忙跟上。
当时司空婉刚下朝不久，正在听人汇报别的事，根本没空搭理苟于是，所以就直接让人回绝了他。
昨日城中一连出现了两桩命案，而今天半天都还没过，竟然又在城北出现了命案，虽然这次不是灭门，但是死者也和前两次一样，都被扒了皮。
一连两天三桩命案，就算大理寺的人想藏也藏不住了，砚都内的百姓都人人自危，街道上也冷冷清清，和前几日赏花会上的情景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们不会是想告诉本宫，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吧。”司空婉支着头斜靠在软塌上问道。
“殿下，我们把和这几家死者有关系的人全部都叫来问过了，但是实在是找不出这几家人有什么联系，不过我们在所有的死者体内都发现了残余的毒药，虽然没有查到是什么毒，但是可以断定那就是致死的原因。”大理寺卿郑诚说完后，又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司空婉的反应，生怕她会迁怒到自己。
司空婉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本宫再给你七日的时间去查这个案子，如果还查不出来你就自己把乌纱帽摘了。”
“是，臣一定尽快查出真相。”郑诚说完，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大理寺。
司空婉揉了揉眉心，抬手拿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一旁的暮云这才道：“殿下，我刚才出去看了，那个苟于是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是都让他回去了吗？”司空婉皱了皱眉，颇为不悦的道，她现在心烦的很，谁都不想再见了。
暮云解释道：“我跟他说过了，可他执意要在外面等，还说事情很重要，要不然我再去打发他回去？”
司空婉迟疑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茶盏：“算了，让他进来吧。”
暮云点点头，很快就出去把苟于是领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