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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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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碧玺见这些人来者不善,色厉内荏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着我们的马车?”

    杨林冷冷斜了碧玺一眼,面色森寒,正欲开口,就见马车内的舒敏先一步越过碧玺,朝杨林道,“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碧玺一惊,“夫人——”

    “不要多话,保命要紧!”舒敏低低斥了声。

    碧玺一怔,瞬间反应过来,眼睛一酸,却不敢再多话了。

    杨林轻瞥了舒敏一眼,“我为何要放她走?”

    “你们王爷要的是我,你们既然久候在此,又让人假传口信,想必已对苏州城内之事了如指掌,如今府衙内不过一些老弱妇孺,还请贵人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小女子感激不尽。到了王爷面前,小女子也会投桃报李的。”

    杨林闻言眸色变幻。

    他已然知道眼前这女子的真实身份,就是三年前算计了王爷的安国公府二姑娘舒敏。他见过画像,却不想真人比之画像更美数倍,花容月貌,清丽独绝,亦是他见过的女子当中最美之人。

    而今,王爷为了得到她,竟让他这个贴身副将在此耗时数月,只是为了带走这女子。

    由此可见,这女子在王爷心里已有了不同寻常的地位。

    杨林心思变幻,面上不动声色,片刻后,他轻轻颔首,“就依姑娘所言。”

    杨林身后,一名侍卫迟疑着道,“将军,那丫鬟——”

    杨林回头,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行事,用得着你置喙?”

    侍卫心下一凛,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出声。

    杨林一个眼色甩过去,与舒敏同行的男子下马朝马车而来。

    舒敏抓着碧玺的手把她往马车外推,同时低声道,“去找安宁郡主,就说我被定北王的人带走了。还有,保护好昀姐儿与老夫人!”

    碧玺抬头看了舒敏一眼,见舒敏面色镇定,用眼神安抚着她,心下一颤,轻轻颔首,随即佯装被推下马车,眼睁睁看着那人上了马车,驾着马车与那十数人汇合,继续向前,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碧玺眨了眨眼,隐忍许久的泪终于从眼眶里滚滚而落。

    随后,她蹲下身,唤醒被打晕的伙计,交代前因后果,两人一同回转,直奔苏州城。

    碧玺回到府衙时,夜色已深,她先前去了一趟宁王府,求见了安宁郡主,将舒敏被定北王的人掳走一事交代清楚,请她出手援救,得到安宁郡主的回应后,才敢回府,斟酌再三,还是将此事告诉了老夫人柳惠。

    柳惠听后心急不已,可任秋寒不在,她身为一个后院妇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救舒敏,只得遣一亲信带上亲笔书信去京城寻任秋寒,请他赶紧回来解救舒敏。同时让人加强府衙戒备,不让后院之人再出府衙一步。

    数日后,京城城北,大理寺后门,任秋寒抬头看了一眼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眸色冷冽。

    天地之间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微风携着初秋的寒意袭来,吹得衣衫单薄的任秋寒浑身颤栗,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青石台阶,望着守在门前的两名侍卫,伸手入怀,摸出一枚令牌。

    守门的卫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双手奉还,抬手指向门内,“大人,请——”

    任秋寒泰然自若地抬脚迈入大理寺后门,被侍卫一路引领着穿墙过院,片刻后,进了铜墙铁壁,守卫森严的大理寺牢狱。

    穿过狭窄逼仄而视线昏暗的过道,最终,侍卫停在了一间牢房前,转过身朝任秋寒道,“大人,便是这间了。”

    任秋寒颔首,“多谢。”随即从袖里摸出一锭银锭,塞入侍卫手中。

    侍卫不动声色的收起,“属下在外头等候大人。”话落,侍卫转身往外走,距离较远后才止步不前。

    任秋寒转过身来,借着极暗的光线抬眼看向牢房内依稀坐在角落的身影,低声道,“老师——”

    铁栅栏封闭的牢房内,一身囚服,蓬头垢面的杨焕之转过身来,抬眼看向门外长身而立,修长挺拔的任秋寒,古井无波的双目有了一丝波动,嗓音沉而哑,“你来了——”

    “是,我来了——”任秋寒靠近一步,望着牢房内视线昏暗而看不清面色的杨焕之,低声道,“老师,可否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将你救出来?”

    杨焕之看了一眼这位他悉心培养三年的门生,不动声色道,“你信我?”

    “老师胸有丘壑,心怀天下,不会是耽于身外之物的人。而且,”任秋寒话音一顿,轻缓的嗓音里带了一丝莫名的情绪,“这个时机太过于巧合了,沈闫受贿之事早有眉目,为何在这时被人抖出,而他却攀咬老师,是什么人在指使他——构陷老师?”

    杨焕之忽然发出一声莫名的笑意。

    任秋寒不解,“老师——?”

    “明德啊明德,你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杨焕之蓦然开口,“你既已看出来,又怎不知是什么人在构陷老夫?”

    任秋寒眸色一凝,袖中双手悄然握成拳,“果然是他。老师,我该怎么做?”

    杨焕之却不答,沉默片刻,才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与严兄私下寻到大理寺少卿,向他求情,由他安排,此番才能进来,只是他只准进一人,他们便推选我来。”

    “除你之外,还有谁?”

    任秋寒便张口说了几人的名字,皆是杨焕之的门生,在京城担任不同官职。

    杨焕之听罢,蓦然良久,忽道,“你们暂且静默,莫要露脸,更不能让他察觉,还有你,明德,尽快赶回苏州府,无旨不能回京。”

    “只怕不行,老师——”任秋寒露出一抹苦笑,“在苏州城时,我与他已正面对上了。”

    杨焕之一惊,“怎么会?”突然想起任秋寒的确在苏州城遇到定北王萧恪。定北王与王妃在苏州城内的行踪与举动还是任秋寒写密信告知他的。

    杨焕之沉吟片刻,无奈道,“此事你们不必插手,你们只需小心蛰伏,全力自保,一切只待公审之后。”

    “可是,此案就要被公审了,若没有证据让老师翻盘,以大梁律例,您是要被判斩刑的。”

    任秋寒话音未落,就听杨焕之沉声道,“明德,老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任秋寒连忙颔首,“学生不敢。”

    “既如此,就听我的话。”杨焕之嗓音沉缓,一字一句道,“一切只待公审之后。还有,告诉他们,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不要忘了我当初对你们的教诲。”

    任秋寒低眉敛首,恭声应下,“是,老师。”

    踏出大理寺后门时,残月如勾,星河点点,浩瀚夜幕下,繁华的京都亮起了万家灯火。

    任秋寒想起牢房里杨焕之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与讳莫如深的态度,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用意。

    可他严令禁止不准他插手此事。

    任秋寒深吸一口气,决定听从老师之意,可他暂时不能回苏州城,无论如何,他必须等到此事有所定论。

    任秋寒忽然想到了舒敏,距离公审还有近二十天,也不知这段时日她们在府衙里过得如何。

    一边想着,任秋寒一边翻身上马,直奔位于城南的宅邸。

    等任秋寒回到宅邸时,已近亥时。

    府衙大门前已掌了灯,昏暗的灯火下,庆丰手里拿着一封信,满面急切的望向长街,直到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庆丰心下一松,片刻后,就见任秋寒的身影出现在光线之内。

    须臾,任秋寒翻身下马,庆丰快步上前,将手中书信双手奉上,“大人,苏州城派人送来的信件,请大人过目。”

    任秋寒心生疑惑。他的信件昨日才送出,怎的这么快就有回信?

    他将手中缰绳交给庆丰,另一只手接过书信,便大步迈入宅邸,直奔书房,将书房内的灯火点亮,待光线清晰后,他坐到檀木书案前,正欲展开信件,看清外封落笔却是一怔。

    这封信不是舒敏寄来的,而是他的母亲柳惠寄来的。

    任秋寒心下微沉,连忙展开信件,看清信上内容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冷冽之势,尤其是那双眼,淬着冰冷的寒意。

    他的敏敏,被定北王萧恪的人劫走了。

    安置好马匹的庆丰急忙赶过来,甫一入书房,看清任秋寒如万年寒冰般沉冷的面色,心中一惊,踌躇着道,“大人——可是……出了何事?”

    任秋寒抬眼看过来,眼神冰冷,嗓音森然,“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定北王萧恪的行踪。”

    庆丰不明所以,更不敢有丝毫怠慢,颔首,“是,大人——”便转身匆匆出了门。

    与此同时,京城以北数百里的幽州府指挥所内,宽敞的正厅灯火通明,萧恪一身玄色束腰大氅,正襟坐于高位之上,大氅边缘的云纹金线在烛火的映染下闪烁着耀眼的色泽。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而来,萧恪双耳一动,轻轻抬头,露出一张轮廓英挺分明而面色肃然的脸。

    须臾,杨林大步而入,单膝跪地,拱手道,“王爷,属下幸不辱命!”

    萧恪冷峻的眉眼微微一动,“你终于回来了。”话音一顿,却又迫不及待道,“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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