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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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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辰时正,云层浩渺,日朗风清。

    任秋寒一身深蓝色直缀袄衫,身形笔挺伫立与安国公府宽敞而显赫的门庭前。他向看门的护卫递上了拜帖,求见国公舒镇安与夫人言氏。

    舒镇安一大早便去了府衙,此时并不在府上。

    护卫便将拜帖送往后宅言氏的面前。

    东苑主屋内,得知任秋寒前来求见,言氏有一瞬间的诧异,“你说何人?”

    “任秋寒。”护卫回道。

    言氏听清之后,眸色却在瞬间冷了下来。她当然知道任秋寒是谁,任秋寒可是如今鼎鼎大名,风头正盛的新科状元。

    舒文锦就在府上,得知任秋寒高中状元之后,便过来向言氏提及此事。

    倘若任秋寒没有与舒敏发生那些事,彼时,她应该好好恭喜任秋寒,可此时此刻,骤然听到他的名字,想到舒敏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生死不明,言氏对任秋寒心里只有厌恶。

    “原来是他,不见。”言氏道,“你就去回他,我与公爷皆不在府上,让他日后不必再来。”

    护卫拱手应下,转身就要去回话,临出门时,却又听言氏忽然道,“且慢……你去将他领到这里来罢。”

    “是,夫人。”护卫随即退去。

    片刻后,身形笔挺,芝兰玉树的任秋寒出现在言氏面前,他面色沉静,向言氏拱手行礼,“秋寒见过国公夫人。”

    言氏望着眼前长身伫立,气质沉静,并未因摘得状元头衔而有所变化的任秋寒,心里对他隐隐还是有一丝赞赏的。

    可想到舒敏,言氏的心绪便沉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任秋寒,语气里忍不住透着一丝讥讽,“不知新科状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任秋寒察觉到言氏语气之中的一丝敌意,虽不知为何,还是恭敬回道,“回夫人,秋寒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夫人允准。”

    言氏冷声道,“何事?”

    任秋寒拱手,单膝跪地,恳声道,“我想求娶舒府二姑娘,舒敏。”

    言氏沉吟半晌,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悲哀,,望着任秋寒的眼神逐渐转变,变得痛心疾首,“任秋寒,你既有此心,为何不早些登门?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任秋寒闻言眸色瞬变,惊声道,“什么——夫人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我说她已经死了,两个月前,国公府便已昭告了她的死讯,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任秋寒微怔,一时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那个时候他正全心苦读,只为奋力一搏,功成名就之后前来娶她,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可此刻,言氏却告诉他,舒敏死了!

    任秋寒不敢相信,可想到言氏今日对他的态度,以及此时此刻她眼中的痛惜之色,绝非作假。

    舒敏已经死了?怎么可能?

    不!他不信!

    任秋寒缓缓站起身,悄然攥紧了袖中双手,低声开口,喉咙处却直发紧,“请问夫人,二姑娘她……是如何走的?”

    “得了重疾,突然就走了。”

    言氏心里其实并不愿说这话,可舒镇安嘱咐过,安国公府已经宣布了舒敏的死讯,所以即便任何人问起,她都只能说舒敏死了。

    这不仅是为了安国公府的名誉,也是为了舒敏的名誉。

    眼见任秋寒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言氏想起舒敏会有今日,极有可能是因为眼前之人,突然问道,“在宁德县,她的身子被人污了,那个人——可是你?”

    任秋寒心下一惊,在言氏紧盯的视线中轻轻颔首,随即想到舒敏的死不对劲,心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道,“二夫人——二姑娘之死莫非与此有关?”

    言氏没有回话,只是视线漠然地望着他。

    任秋寒被这道隐隐掩着一丝苛责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一时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可他不相信,不相信舒敏就这么死了。

    “你走罢!从今往后,不准在踏进安国公府一步——”

    言氏下了逐客令,正准备开口唤人,任秋寒先一步开口道,“夫人,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夫人可能告诉我……她——葬在何处?”

    言氏没有回话,只视线漠然地望着他。

    良久,在他再三恳求下,从言氏口中得到地址后,任秋寒沉缓而又急切的离开了安国公府。随即找到一匹快马,往京郊东北方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后,任秋寒站在了这座孤坟前,看着这四周一片荒芜,只有一座孤坟伫立。若非石碑之上刻有舒敏二字,任秋寒难以相信,这样一座简陋的坟墓,会是堂堂安国公府嫡长女的墓地。

    即便舒敏染了恶疾而亡,可她的身后事也不至于如此草草了事。

    此时此刻,任秋寒望着眼前的孤坟,心里说不清是何情绪。

    忽而,他视线一转,突然察觉石碑后的土色有些不对。

    彼时,一个念头骤然从脑海闪过,任秋寒视线环顾一圈,找来一块木板来到石碑后开始掘坟。

    不知过了多久,任秋寒满头大汗的打开了棺木,看清棺木内所放之物后,他长吁一口气,翛然坐到在地。

    棺木内,只有一套女子的衣衫。

    舒敏没死!

    可她如今身在何处?安国公府又为何要宣告她的死讯?

    而眼前这副棺木,显然还被人打开过。

    此时此刻,任秋寒心里疑窦重生。可从言氏对他的态度来看,安国公府那边他得不到任何答案。

    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去查。

    想清楚这一切后,任秋寒将棺木恢复原样,掩上土,将土堆恢复原状后,站在石碑前,他拱手长长作了一揖,随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任秋寒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时,未时已过。他回到客栈换了一套深灰色直缀袄衫后,直奔城中的杨府。

    片刻钟后,门庭宽敞而庄重的杨府大门前,任秋寒翻身下马,抬脚踏过青石台阶,长身伫立于杨府大门前,朝看门的小厮道,“在下任秋寒,求见吏部尚书杨大人!”

    看门的小厮从未见过任秋寒,但见他眉眼清隽,身形笔挺中正,便道,“你是——?”

    “在下新科状元,任秋寒,受杨大人之命,今日前来拜见杨大人——”

    小厮听任秋寒自报家门,想起杨焕之之前的叮嘱,连忙抬手指向府门,恭敬道,“原来是新科状元,大人一早便嘱咐过让小的在此等候,任公子,请——”

    任秋寒轻轻颔首,抬脚越过门槛,踏进了这座当朝第一首辅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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