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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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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三千营兵士拿着舒敏的画像在京城内外暗中搜寻舒敏的消息时,舒敏乘坐双桅船沿着清河一路南下,在半个月后,终于到了富庶繁华的苏州城。

    与此同时,搜寻十余天却无舒敏任何消息,萧恪勃然大怒,在舒镇安的再三祈求与重金赔罪之下,萧恪终于答应了舒镇安的请求,将舒晴纳为侧妃。

    十日后,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十里红妆,舒晴带着余氏贴补给她的嫁妆,带着贴身丫鬟红袖,被一顶轿撵,悄无声息地从王府侧门抬进了定北王府。

    这一夜,寝房之内红烛长燃。

    舒晴穿着一身绯红嫁衣坐与床榻之上,望着床檐对角青铜灯上的一对红烛,静等定北王萧恪的到来,然而这一夜,萧恪都未曾踏进房门一步。

    翌日一早,得知萧恪在书房,舒晴穿戴妥当,端着清茶前去请安。

    书房内,身形笔挺,气宇轩昂的萧恪坐在书案前,居高临下望着跪在他面前,已换上了妇人打扮,精心描摹的妆容却难掩眼下乌青的舒晴,眸色冷然道,“你来作甚?”

    舒晴低眉敛首,恭声道,“王爷,今日是妾身婚后第一日,妾身理当来给王爷敬茶。”

    萧恪眸色微凝,翛然从书案前起身,越过书案,大步走到舒晴身前,随即顷身,单手扣住舒晴的下颌,毫不因为舒晴是柔弱女子而怜香惜玉,他眸色冷冽,沉声道,“你心里清楚我那日未曾碰过你罢。”

    舒晴眸色一闪,面上惊惶不定,却不敢多话。

    “你能嫁入定北王府,是因为你连同你的二姐舒敏,算计了本王。在未找到舒敏之前,你不得在出现在本王面前。还有,书房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从今往后,王府前院你不得踏足一步。出去罢!”说罢,萧恪翛然甩开手,转过了身。

    舒晴从未想过她嫁进定北王府后会是这般境地。望着身前背影高大,宛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的萧恪,舒晴泣声道,“王爷——为何要这般对我?你既如此讨厌我,又为何要让我进门?”

    萧恪回头,眸色森寒,“你不是想嫁给我嘛?我成全你的心意,但也仅此而已。若非舒镇安苦苦恳求,你以为你入得了这定北王府?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要记住,今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我见到你!滚出去——”

    舒晴噙于眼中的泪水顿时再也忍不出,可她知道眼前这人讨厌她,不愿见到她,便立即起身跑出了书房。

    凛冽寒风中,她泪流满面,悔不当初,心里对舒敏更是生出强烈的恨意。

    她当初——怎会鬼迷心窍,中了舒敏的计?

    二月初,春暖花开,万物逐渐复苏。

    在京城待了三个月的萧恪也终于到了离京的时候。此行,他携军饷十万两白银,由亲兵护送,在初八这一日,启程赶赴边陲重地——幽州。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也昭告一条消息,安国公府嫡女舒敏突患重疾,骤然离世。这则消息传出,不少公府世家愕然叹息。

    因为舒敏染得重疾逝世,国公府视为不详,连葬礼都未办,未曾通知任何人,只一副棺材从后门抬出国公府送往城外安葬,草草了事。

    只是,这件事落到了有心之人的耳中,却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

    城北淮阳侯府前院书房内,世子韩煜坐在书案前,听着他的手下薛鸣回来禀报,“世子,我们的人跟去了埋葬舒二姑娘之地,那地方很是偏僻荒芜,绝非安国公府的陵地。待他们的人走了之后,我们悄悄上前挖坟开棺,世子可知那里头是什么?”

    韩煜面色沉凝,不愿多猜,只道,“你直说便是。”

    “是。”薛鸣拱手道,“那棺材里面,只有舒二姑娘的一套衣裙,那坟墓显然不过是衣冠冢,只是,却不知国公府为何要如此行事。”

    韩煜沉凝的眉头翛然一松,眼神继而却越发凝重起来。

    舒敏明明没死,安国公府为何要如此行事,宣告舒二姑娘的死讯,让舒二姑娘消失在这个世上。而真正的舒敏如今又在何处?

    想着,韩煜朝薛鸣道,“无论如何,用尽一切办法,查找舒二姑娘的行踪。她既没死,就一定还活在世上。”

    薛鸣轻轻颔首,忽然想起一事,眸色一闪,道,“世子,还有一事属下要向世子禀报,一个月前,听说三千营的兵士受定北王之意,在城里城外暗中查找一名女子的下落,属下想方设法,从一位三千营兵士手里买下了一张画像。那画像上的女子明眸善睐,国色天香,如今想来,不知是不是这位失踪了的舒二姑娘?”

    韩煜骤然抬眼,声音微沉,“画像何在?”

    薛鸣立即伸手入怀,摸出一副画像。

    韩煜连忙抢过,将画像展开,看清画像之上仅有七八分相似,却依稀可窥见她国色天香,仙姿玉韵的真容时,韩煜眼神一亮,“是她!就是她!这就是舒二姑娘舒敏——”

    韩煜惊声叫了出来,随之想到这是定北王萧恪派人搜查的画像,所以这位舒二姑娘与定北王有着什么关系。

    难怪会对他这位侯府嫡子视而不见,与定北王相比,他淮阳侯府世子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嫁给定北王府的是舒府三姑娘,舒文锦嫡亲的妹妹舒晴。

    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知舒敏还未嫁给定北王,甚至眼下还不知身在何处?

    想着,韩煜立即朝薛鸣道,“薛鸣,将这幅画像请人多画几张,我要你暗中去查舒二姑娘的下落。”

    薛鸣迟疑道,“世子,这位姑娘……想必与定北王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世子也要找吗?”

    韩煜眉头一挑,“定北王不是已经离京了吗?再说我不是让你在京城找,定北王派人搜了那般久都未找到舒敏,想必她已然不在京城。你带着她的画像暗中寻访,无论如何,如她这般容貌的女子,绝不可能销声匿迹,你尽全力去寻他,钱财不必担心,我会给足你的。”

    薛鸣当即拱手,“是!属下一定尽心寻找舒二姑娘。”

    一波未平,暗波又起,同在京城鸿文馆的任秋寒对于此事却一无所知,因为他正全力备战即将到来的春闱。

    二月初九,三年一度的春闱正式开启。数百学子齐入贡院,为了十数年如一日的苦读而奋力一搏。

    这一考,便是半个月。

    三月十五,是放榜日,贡院外墙聚满学子,无一不在杏榜之上寻找自己的名字。任秋寒也在其中。

    他挤开重重人群,站到了最前端,从头开始找寻自己的名字,触及第一行第五个名字时视线一顿,认认真真的再三确定那就是他的名字后,任秋寒紧抿的唇角骤然一松。

    终于,他成了贡生。离最后的殿试还有一步之遥,离那道他高不可攀的倩影也终于更近了一步。

    彼时,有同窗之人认出了任秋寒,上前拱手恭贺,“恭喜任兄了,成绩这般优异,最少也会是进士了,恭喜任兄!”

    任秋寒拱手回礼,道过谢后,便退出了人群。

    他急于想将这个消息传回家中,可他却不敢回府,因为任秋寒知道,他一旦回府,势必要被柳氏要求前往安国公府。

    可他不敢去,因为他不敢分心,不敢因为舒敏而扰乱自己的思绪。他知道,在没有中三甲之前,他甚至还没有登安国公府门的资格。

    安国公舒镇安不会多看他一眼,安国公府上下更不会拿他当回事,所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敢,亦不会前往安国公府。

    最后,任秋寒让人送了一封书信往宁德县任宅,他则回了鸿文馆,等待一个月后的殿试。

    四月十五,数十位贡生入了金銮殿,参加最后的殿试。

    天子临朝,当朝首辅,文渊阁大学士,时任吏部尚书的杨焕之亲自出题,以中庸之一的治国之论为题,考问在场考生。

    他钦点数人回答,其中,有人不敢直视天颜,战战兢兢,有人诚惶诚恐,支支吾吾,有人长袖善舞,口若悬河,到了任秋寒时,他不卑不亢,低眉敛首,将他所写的策论洋洋洒洒缓缓道来,引得首辅侧目多看了几眼。

    最后,经过朝议,皇上下旨,钦点任秋寒为状元,徐冉、杜宗誉为榜眼、探花,这道旨意,也被通晓全国。

    任秋寒跪在金銮殿内,听着太监宣读旨意,本该激动万分的心境,此刻竟分外平静。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终于有了登安国公府大门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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