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尊的第一次。
半个时辰后师徒再现周衍熙卧房，烛光下的周衍熙一身洁白里衣披散湿发，他还一脸灿笑看着自己的师尊，没想他师尊却拉下了脸。
“你怎么还洗头了？”
“呃~难受就一起洗了，弟子是快洗快擦的。”
“你真是…想好得快就不能忍忍？”
“忍不了了，好痒。”周衍熙表现得委屈巴巴。
“……”瑾白无语，置气似的走到一凳子旁一踢，接着回头瞪人，“过来！”
“哦。”
周衍熙低着眸子转溜走了过去，他不知道对方要干嘛，但也只能乖巧从之。
“坐好坐直。”
“哦。”
……
忐忑间周衍熙感受到对方抓了抓他的头发，须臾一股暖流便笼罩整个脑袋，舒服极了，他暗自窃喜，原来妖男是在为他烘头发。
“师尊，弟子其实可以忍受的。”虽然很享受，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闭嘴，你劲会整事。”
“…弟子错了嘛，师尊别生气。”
“……”
“弟子刚才也用干布擦了好几遍，应该很快干。”
“很快干那你自己来？”
“不要，弟子看不到自己的后脑勺。”
“……”
“师尊停一下。”
“干嘛？”
“来这边。”周衍熙说着已经拉人。
“……”瑾白一脸懵逼被带，随后又被按坐床边。
“师尊坐这，然后弟子坐地上，这样您就不用站着累了。”说着周衍熙已经自顾自掰开对方的腿，然后坐下背对挤进去。
“你倒会享受。”
“嘿~小时候我母亲都是这么给我擦头发的。”
“你现在还小吗？”
“可我再大也是师尊的小弟子啊。”
“强词歪理。”
周衍熙笑笑，他就是强词歪理了，而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发现对付妖男的绝好路数，那就是只要自己扮软撒娇，对方肯定拿他没辙。
温柔暖流徐徐萦绕，周衍熙越发舒适了，他很自然地趴着对方的腿，也很自然地往后靠着，昏沉间他忽而觉得此动作好亲密，脑内又不自觉污了，同时也生出了霸权的控制欲。
“师尊以前有给师姐这样擦过头发吗？”
“没有，她小时候有奶娘照顾。”
“那师尊是第一次给人擦头发咯？”
“算是吧。”
“哈哈～师尊的第一次是给了我。”
“哼，为师的第一次打徒弟也还没送出去，你要不要？”
“那个就不要了，弟子也没干什么坏事，弟子很乖的。”
“最好。”
那一夜妖男子时才离开，周衍熙得到了全方位的照顾，他感觉自己都好了，只是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如若没招募武戏那事他都想装病几天。
很快隔日到，这是若虚门一年一度的新弟子招募日，周衍熙做为弟子会的其中一员必然是要为此付出服务行动力的，这说起来当初他对这种自发组成的帮帮会会不屑一顾，但后来发现没点名号不好泡师姐师妹，所以才勉强加入。
此会说白了就是无偿为门派服务，不能说全没好处吧，至少名头是一个，还有一些可有可无的福利，当然脑子精点的也能从中学到一些经验，就像他自己，他很臭不要脸的把自己代进去了。
会内成员在此天还肩负着撑起门容的形象，所以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要展现一些才能，以此来增拉弟弟妹妹们加入选择本派，而周衍熙这样长相优越的更是每年都躲不掉，因为执事会强制安排他上阵。
不过今年是他自己早早选择了一项武戏，和人表演对打，他定要在此驳回丢失的面子。
此刻热闹的校场上擂台已经围满人，台上有几名女弟子正在对打，整个看起来很飒，但内行人一看来就知道是花拳绣腿，也就糊弄未入门的年轻小弟小妹们。
高座之上掌门和四大长老安坐，旁边空着几个执事的位置，那是因为执事们需要疏导控场，事情太多所以几乎个个都站在各方角落里观望。
周衍熙人立在弟子会成员中，他无聊的左看看右看看，片刻不自觉看向妖男，因为对方今天穿得很正式，一板一眼的很有长老样。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刚来头一年还以为对方是在暗中挑弟子，后来才知完全是自己多想，妖男就是纯作秀。
话说关于妖男不收徒这事掌门也从未说过，不知他们背地里有什么契约，因为按理长老多收徒对门派的发展才有利。
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弟子所能关心的，他只管自己过好就行。
“哇～好！”
“徐师姐好棒～！”
“廖师妹好飒～！”
……
随着各种呼喊声本派弟子带动了新来的观望人员，喧闹的场面显然他们目的达到了，台上的人又换了一波，皆是一个比一个美，一个比一个能显摆。
周衍熙的思绪再度飘荡回来，他想等下自己上台肯定也会引轰动，因为他要大展身手了，届时定会有不少人打探自己师从何人，不知道那样会不会给妖男带来麻烦。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早就打算好的，他需要立威名，需要拉帮结派集结兄弟，那的前提是只有自己强大别人才会跟随。
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之前受陷的事，还有弟子间也是有纷争燎火的，最明显的是弟子会成员的几个大头都是瘾元长老门下，他时常被欺压已经不爽很久，也想给一直坚持跟自己好的那几个弟兄长脸。
各绪中台上的人已经表演完，主持人笑着一通夸赞送人退场，随即又该请下一波人了。
“接下来有请本派拔尖弟子茶卡巴、周衍熙二位上台给大家表演，桃间论剑，我们大家欢迎！”
念此台词的正是周衍熙曾经准备泡到手的妹子，人美声甜，他出事后就是被茶卡巴截胡的，所以他特意挑了茶卡巴对弈，此人也是瘾元长老门下的弟子，而且还是得意门徒。
上台后周衍熙一脸和煦，二人就此友好会晤，全是做戏的，然后便开打了，两人用的都是桃木剑，所以叫桃间论剑。
这是门派规定的，所有的比试都得用木剑，为的是防止弟子打急眼了误伤。
二人只周旋数十招便开始递进，招式越发快猛，这是他们事先谈好，先配合烘托场面气氛，接下来就是真打，胜负全凭实力，可不再像刚才女弟子那样做秀了。
此战周衍熙信心满满，先前他和此人实力不相上下，但经过妖男这些天的教导，他已然不再是往常平稳上升，所以干倒对方今天他势在必得。
少年人身姿单薄，舞动间有着稚嫩的美，但狂劲不减，木剑嗡啪不断已数百招过，又一个回合后二人停下稍做休息，此间周衍熙竟毫无掩饰嗤笑了，因为他更加有信心。
这一表现果然马上激起对方的怒意，茶卡巴也毫不客气回了他一个蔑笑，场面气氛飙升，人潮此刻也不嫌事大高呼起来，因为本派弟子多少都知二人争艳的事迹。
别管多不大气吧，大家就喜欢看这种的，撕得越猛打得越烈越让他们兴奋，于是开始有人下注，暗中抛金揽银喧嚣开来。
高台上的管事们也面面相觑，随后凝神注视二人，他们应该不知道弟子间的那些桃事，但也看出了二人的燎火。
嗡嗡噼叭擂台上又数百招，是带着相厌鄙夷的对博，已然和初始不同，有明眼的已看出双方偏差，明显是周衍熙在玩味，他似乎能快速压倒对方但就是不，一定要像猫玩耗子般逗弄。
转看茶卡巴的脸色已经极差，他不是新萌自然感觉出来，所以阴着脸又好像不敢置信，一个近身他终于有机会怒问。
“你背地里修炼了什么？为什么进步那么快？”
“瞎猜什么？我只是承得了我尊师亲传。”
“放屁，不说你师尊对你不怎的，就算亲传也不至于上升如此迅猛。”
“呵～你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更别把我乱代入，我们不一样！”
“你唔！”
周衍熙已不给对方再哔哔的机会，一个后遁前迅速给对方来一击。
吃痛的茶卡巴脸都绿了，而此时台下下注茶卡巴的人也开始哀怨连连，咒骂声不断眼神射杀更是让人难堪，竟是连执事都呵斥不住。
当然也有少部分还在为茶卡巴打气的，那些自是瘾元门下的弟子，还有那个主持妹子，只见她紧张着小表情不断娇喊。
“茶卡巴加油茶卡巴你行的”
……
如此各种噪杂声中又一个数百招，周衍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如期撂倒对方，瞬时呼声再四起，分赃的开心，输掉的拉脸，场面千面绽放。
“茶兄，承认了。”周衍熙微笑着收剑，随后伸手去拉对方。
然而茶卡巴阴尬着的脸好似并不太能接受，周衍熙伸出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气氛又陷入微妙状态。
但周衍熙依旧微笑着，他不相信对方会不顾及场面干出什么损自己颜面的事。
果然，茶卡巴最终选择妥协接纳，只是表情亦有无法掩盖的青青绿绿。
见状周衍熙暗笑心底乐开花，这下他面子驳回了，也给众弟子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
二人随即一同给长老席和观众鞠躬，然后和平下台，期间周衍熙特意去看主持的妹子，因为没人出来给他们贺说退场，对方好像是错愣了，亏得她身边的人推了一把才回神。
“感谢两位的精彩表演，我们还有下一个琴瑟和鸣，将由本派最仙气的生花姐妹现艺，大家欢迎！”
午时表演结束，众新人们果然如周衍熙预料的那样，开始打探起自己的师承，不过刚才他也想出了应对策略，那就是吩咐自己的兄弟们去到处游说，大抵还是之前大家供认的状况，师不待徒徒受欺，银圣长老慵懒不管事等等，现在他可不想妖男收徒，那样会让对方分散对自己的教导。
收徒选师如火如茶，执事们分外忙乱，弟子会和懂事的弟子有帮着疏导指路的，有帮着游说的，也有不懂事或不想懂的直接安静撤退，而像周衍熙这种已经付出表演力的，自然有权休息。
这期间他再次看向妖男，虽有游说败坏对方的形象，但还是有不听劝的，他眯着眼看围绕对方身边的几人，心中自然是不爽的，心想要不要过去帮忙，却在此时一个弟子窜现。
“周师兄，兰师姐叫你去那边说话。”
“哪？”
“那边，跟我来吧。”
“……”周衍熙跟着人走了，他讶异，兰师姐就是那主持的妹子，对方这时候找他是要替心上人报仇？还是后悔了？
两人很快来到门派周边，是个偏僻地，但周衍熙却不见那妹子，而是几个跟随茶卡巴的师兄弟，他马上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也无可畏惧。
“周师兄好啊，兰师姐她一会就到。”
“啧~还扯什么慌？有事说吧。”周衍熙对自己看上的妹子还是有自信的，可惜对方跟错了人，希望以后不会被带歪吧。
“爽快，我们是听说周师兄得了什么秘籍，想借来看看。”
“我倒是想有，可我只有几本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画册，你们要看？”
“那种画册我们有的是，周师兄别这么小气嘛，我们只是借阅又不是抢。”
“哎呀呀～，可我是真没有，你们几个脑残吗？”
“你说谁脑残呢？”对方怒呵。
“嗤～，这还不脑残？要有我不早升天当神仙了，谁还有空跟你们在这瞎混。”
“呵~周兄今日大露身手…你觉得我们会信？”其中一位最年长的道。
“这就叫大露身手了？可我觉得我不久将会再更上一层呢。”
“少啰唆，劝你爽快点交出来供大家借阅，别磨磨唧唧伤了大家的和气。”
“我说了没有你们不信，怎么？这是想动武？”
“还别说，我们几还真想和周师兄对上两招。”
“是的呢，想试一试周师兄的新招式，那您是接不接战帖？”
“接！”周衍熙想都不想，“我还允许你们挑三个一起上。”
“好~，我就喜欢周兄的这种狂妄态度，那就别日不如当下？”
“行，满足你们。”
周衍熙也爽快答应了，他有自己的算盘，因近日都是和妖男单打独斗，他想群架了，三个虽然有点颇多，但正如妖男所说不比自己强又怎么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