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回 洪学组织学雷锋 成君背书飞在前
尹成君的病基本痊愈了，能上学了。尹成海、张富、许国民、许国君都高兴万分，来到尹成君家，陪着他来到了学校。尹成君来到了班级，同学们都站立起来，拍着手对他归班学习表示欢迎，对他的病愈表示祝贺。常老师、洪老师、屈老师听说尹成君来上学了，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加入了欢迎他的队伍里。尹成君对同学们、老师们的真情厚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用手抚摸书桌，心里说道，老朋友，我又回来了，差一点就要分道扬镳，看不见你了。他看着分别这么久的桌子眼睛湿了。
等他坐好，围过来一帮同学，问这问那，他都如实回答。上课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等待着老师来上课。
常老师走过来了，他今天特别的精神，英姿焕发，满脸洋溢着笑容。当他来到讲桌前，同学们“刷”的一声，全体起立，齐声高呼“老师好”！起立比哪一天都齐，声音比哪一天都高。常老师看到学生们今天的表现非常地高兴，他向学生问好，并请同学们坐下。他用眼睛扫着每一个同学，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尹成君的身上。他提高了声调说：“尹成君有病近两个月，今天病好了来上学，老师祝贺你，同学们欢迎你！”全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尹成君也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也不知是祝贺自己还是祝贺别人。他站起来走到了前面向老师敬礼，一百八十度转弯向同学们敬礼。班级里又响起了掌声，他回到座位坐下，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常老师开始讲课。他提起一块小黑板挂好，那上面是课前写好的一道应用题。他读了一遍题，让同学们认真思考。给了几分钟时间之后，他问，谁能回答这道题？连问了三遍，无一人举手，教室内鸦雀无声。
常老师用眼睛巡视每一个学生，最后把眼光落在了尹成君的身上。当常老师把小黑板挂在大黑板上面钉子上的时候，尹成君就已经读完了题，算式也随之列完，结果也在脑海中出现。他不想回答这道题，所以老师问了三遍也没有举手。他想让柳桂清、许国民他们显露身手。以为他们一定会答上的。自己近两个月没有来上学，抢先回答老师的提问不见得对自己有利。自己会，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非让别人知道呢？
尹成君用眼睛瞄着老师，没有想到老师的眼睛在教室走了一圈，最后把目光盯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全班同学的眼光也都投了过来。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像荨麻疹又犯了，痒痒得难受极了。他把头低了下来，不看老师了。
常老师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尹成君的名字，他很严肃地站立起来。“尹成君，你会不会这道题？”他眨了眨眼睛，看着常老师。全班同学都在注视着他，那可是期待的目光，你可答上吧，可别让老师再训斥咱们一顿。尹成君又把目光转向全班每一个同学。教室里静极了，就像那在战场上冲锋前的一刹那。
阳光静悄悄地透过玻璃洒满整个教室。教室清洁明亮。黑板挂在前方，黑板上面的中间挂着毛主席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分列两旁。黑板左边张贴着雷锋的画像，上面有毛主席的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几个大字金光闪闪，明晃晃地光明耀眼。黑板右边是《中国少年报》，用铁夹子夹着，在墙上的钉子上挂着。
常老师看他并不回答问题，只是站着，在向前看，那神色可是成竹在胸。常老师笑了笑，说：“尹成君，你来前面在黑板上做。”他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前面，在讲桌上面拿了一根粉笔，在黑板上书写起来。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手上，每书写一个数字都牵着每一个学生的心。他做题的速度快，不一会，结果出来了。他做完了题，闪在一边审察了一遍，才把目光递给了常老师。常老师点了点头，他才离开了讲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常老师看了一遍全班学生，微笑着说：“尹成君这道题做对了。从列式、运算过程、到结果，最后到答，每一步都对。”常老师转过身子在他的答案右下侧，画了一个很大的对号，还写上了一百分。他又面对学生，说：“尹成君两个来月没来上学，他还没有听老师讲过这样的类型题，居然能做上，这是个奇迹。难道他不是学而知之，而是生而知之吗？不是的。上一次我曾经出过一道题给同学们，大家没有做上。当时尹成君因病不在班上课，他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向他讲述那道题的内容后，你们知道他，尹成君是怎么回答的吗？他说，老师出的这道题书上没有。这句话说明了什么？他的脑袋已经把教科书上的题都装进去了，能识别出老师出的题，是书上的还是自编的。这又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在老师还没有教到的时候，已经把教科书全读了一遍，所有的题也都演算了一遍，并且能牢记在心中。这是提前学习，用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半年的课程。这又是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勤奋刻苦、锲而不舍，是一种值得学习和提倡的学习精神。如果换个另外的一个学生，误了两个月的课程，回到班级跟上学习进程都很难想象，能做上全班其他同学都做不上的算术题吗？这一点，尹成君表现得非常出色。咱们学过一个老太婆教育和启发李白的故事，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希望全体同学向名人学习，也要向身边的好同学学习。尹成君就是我们全班同学今后学习的榜样！”他停了停，说话有些缓慢，意味深长地说：“今天说多了些，是因为今天这节算术课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他的语调有些留恋和伤感，似乎眼圈发红，晶莹明亮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常老师的话引起一片震惊，全班哗然。柳桂清站起来说：“常老师，您不能走！”许国民也站起来说：“常老师，您不能走！”全班同学除了尹成君都站了起来，齐声高喊：“常老师，您不能走，您不能走啊！”
整个教室一遍又一遍地传出“常老师，您不能走”的声音。这声音让风听见了，风不再卷起尘土，让周围更干净，天朗而气清；这声音让漂浮的白云听见了，白云染上了五颜六色，把天空打扮得鲜艳美丽；这声音让太阳听见了，光芒万丈，让世界没有黑暗的地方。
不一会，教室里又传出哭声。这哭声让风听见了，风又刮了起来，一阵强势一阵，风助哭声；这哭声让白云听见了，白云蠢蠢欲动，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由白变黑；这哭声又让太阳听见了，阳光躲进了黑云里。
风肆无忌惮、越刮越大、阵阵袭来，黑云翻滚着嚎叫着向地面挤，昏暗和雷声沉重地走进了学生的心里。风声、雨声、雷声、哭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教室。
尹成君坐在座位上，目瞪口呆。眼睛慢慢地模糊一片，分不清是老师、是同学、是云还是雨；耳朵里传来不同的声响，分不清是风声、雨声、雷声、还是哭啼声。他可能是被突然的消息震昏了。
渐渐地，声音全没了。太阳光射进来，教室里一片耀眼地光明。一场急风骤雨过去了，同学们醒过神儿来，才发现敬爱的常老师已经不在教室了。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向尹成君。他站起来，离开座位，用手揩揩眼睛上的泪水走出了教室，向教师办公室走去。他情急之中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看，室内没有常老师。洪学看他急冲冲地没有敲门，推门而入，知道是来找常老师的，就说：“你们的常老师到中心校报到去了。他提升了，去当中心校副校长。在哭声一片、昏暗不清时，你们的常老师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很受感动，也哭了。雨刚小时，常老师就走了，是含着泪走的，怕再见面时，同学们还要哭。他走时说，告诉尹成君他们那些班级干部，让他们在同学面前解释一下，哪个老师教都一样，要听新任班主任的话，记住毛主席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尹成君认真地听着，洪学说了几句却不说了。尹成君问：“那样的话，哪一位老师教我们哪？”“是我，怎么样，欢迎吗？”洪老师笑着说。“欢迎，当然欢迎啦。您刚才不是说，常老师走时告诉我们，哪个老师教都一样吗？”他倒反问起来。
洪学点了点头，说：“那好，走吧。去班级和学生见上一面。丑媳妇难免见公婆。”洪学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向六年级教室走去，他跟在后面。
师生二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走进了教室，尹成君走回了座位，洪老师站在了讲台前。他自我介绍说：“本人姓洪，单名学。洪与鸿谐音。”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洪’与‘鸿’。“‘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学是学问的学。”他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字‘学’。“‘学而时习之，不以乐乎。’本人中专学历，读了十二年书，才疏学浅。常老师去中心校当副校长，由我来担当咱六年级的班主任。今后，我们朝夕相处，完成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学习任务。”
洪老师与常老师相比，总体上看，看不出他俩有什么大的差别，但各有长处。常老师抓智育比较突出，经常讲一些古代仁人志士和今天科学家的故事。洪老师抓全面发展，德智体都抓。雷锋的画像和毛主席的题词在黑板的南面贴了好长时间，常老师虽然也讲过，开展学习雷锋活动，做好人好事，但是没有洪老师讲得多，抓得实。洪老师几乎天天提到雷锋。为了不让学生忘记雷锋，他教学生唱《学习雷锋好榜样》这首歌曲。教会了以后，让学生每天都唱一遍。他的目的是让雷锋的名字铭刻在学生的心里，让雷锋的精神影响学生的一生。
洪老师还抓忆苦思甜教育，结合忆苦思甜学雷锋。通过忆苦思甜，教育学生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感谢毛主席，珍惜今天的学习生活，为祖国勤奋读书，长大了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贡献青春才华。
忆苦思甜教育材料中的事例催人泪下、扣人心弦。其中有一篇是崔大妈的材料，至今尹成君还清晰记得。学习雷锋、忆苦思甜深深地植根于学生心中。那年小升初考试，语文试卷就是一篇作文，尹成君取材于学习雷锋和忆苦思甜中的事而得到高分，以优秀成绩被隆兴中学录取。从这看出学习雷锋和忆苦思甜的活动，对学生的影响该有多么的深刻，意义该有多么的深远！后来尹成君走上教育工作岗位当上了校长，在他任校长期间，每年三月五日都要召开学习雷锋动员会，全校师生聚集在一起重温毛主席的教导，宣讲雷锋事迹，学习雷锋先进典型介绍经验，让雷锋精神代代相传，让其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与灵魂。这是后话。
洪学教歌不仅教《学习雷锋好榜样》，还教“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卫祖国、保家乡，去打美国野心狼”。可那常老师教了一年多，一首歌也没有教，但是能指导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跳蝴蝶舞，由他拉二胡伴奏，形式新颖别致很受学生欢迎。各有爱好和兴趣。老师的爱好和兴趣影响着学生，有的能影响学生的一生。
洪学还领着学生上体育课，踢足球。他向学生讲足球规则、足球阵式。他说，足球的排列阵式是五、三、二、一，共十一个人组成。五是五个前锋，一是一位守门员，三和二是中后卫。当然了根据需要可以灵活一些，比如说，四、四、二、一阵式。对尹成君来说，这是第一次听到足球知识。洪老师讲足球知识对学生也产生了深刻影响，后来尹成君从事教育事业，他也带领学生踢足球，也讲足球知识。好的作法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地承传下去。
洪学教育学生关心时事政治，他把《中国少年报》作为学习时事政治的重要阵地。新一期《中国少年报》来了，他总要读上几段，做个引导。《中国少年报》挂在黑板的北边，每三天换一面。《中国少年报》是一星期一刊，那时每周上六天课，每星期只休息一天。
《中国少年报》每来一期，同学们都争先恐后，最关心的是越南战场的事。《中国少年报》每期都登载美国飞机被越南军队击落的消息。一看到越南军民打掉美国飞机，美军飞机连连倒栽葱都拍手称快、手舞足蹈。都夸越南军民保家卫国、勇敢杀敌，真是好样的。同学们对美国的霸道、强权，欺负人都欺负到了家门口的做法都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纷纷谴责美国侵略者在越南犯下的滔天罪行。
洪学就要借此机会对症下药，向学生们讲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讲些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故事和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激励学生长大以后保卫祖国、报效祖国、有所作为。
洪学非常关心学生的饮食卫生和身体健康，不仅讲述这方面的知识还有实际行动。他在教室的西北旮旯，利用冬天生炉子的烟囱搭了个炉子，在炉子上面搁个小锅，在小锅里放上井里新提上来的水，炉内填些柴草和木棒点着把锅里的水烧开，让学生喝开水。从井里提水，向锅里倒水，把长木棒截短，往炉内填木棒，水开了把开水倒进暖壶里。这些活计，洪老师从来不用学生动手，都是亲自去做。有的学生看见老师每天都要干这么多的活，有些过意不去，就主动帮他去干，每次都被他谢绝了。他说，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功课。喝开水、讲卫生、少得病，身体要健康，考试前要是得了痢疾就不好办了。干的这些活都是小活，根本不用多少力气，举手之劳而已。
洪老师非常重视背诵课文，每课必背。为了调动学生背诵课文的积极性，他拿来大白纸，圈上了花边贴在了教室的南墙上，起个名叫：背诵课文显示图。把这个名称用红纸做成字，贴在图上面的中间。这张图，红白相称，给教室增添了几分靓丽。他把要求背诵的课文在图上排成序号，把学生姓名写在图的底边上。图上面还有用红纸做的小飞机，用线穿上，小飞机可以在线上滑动。学生每背诵一篇课文，小飞机就向上升一个序号。过了一段时间，小飞机在图上有高有低，真有点像飞机在空中进行飞行比赛。这张图成了六年级教室惹人注目，学生们最关心的一张图。学生们天天都要看，看谁飞得高、飞得快，对高的羡慕赞美，看到自己低了都奋起直追。
过了一段时间，小飞机的高低差距开始拉大，就连尹成君也处在中间偏后的位置，飞在最前面的是柳桂清和许秀琴两名学生。
洪老师看到这种情况就指出：背诵课文也要有雷锋精神。雷锋精神有两个方面值得咱们认真学习，一个是“挤劲”。海绵里含着水，你不去挤，水就不出来。我们要挤时间来背诵课文。再一个精神是“钻劲”，也就是钉子精神。钉子为什么能钉到木板里面去哪？就是有钻劲，钻进不见缝的木板里。我们背诵课文也是这样，要挤时间、钻进去。
有的学生想了个窍门，背诵图上序号排在前面的课文，把下面的几篇课文扔掉，想让小飞机与其背诵的课文同步。洪老师说，这样背，每篇课文也只能升一个格。不能扔了几个格往前飞。学习不能投机取巧，要脚踏实地。飞机在空中飞行也是一米一米地飞，能扔掉几米往前飞吗？那是不可能的，咱这个飞机飞行也是这个道理。洪老师批评了那位投机取巧的学生，给全班树立了活生生的教材。
尹成君喜欢读而不喜欢背。眼看着自己的小飞机被落在了后面，还不以为然。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张富来到尹成君家找他玩，看到他正捧着《水浒传》聚精会神，根本没有觉察到。
尹成君读书有个特点，就是能全神贯注。只要捧起了书读，什么动静都听不到，谁来到身边也不知道。张富知道，他有这个特点，就绕到他的后面，用双手去捂住他的双眼逗他玩。冷不丁的有两只手来到了眼前，挡住了书上的字，他还感到很奇怪，是谁来了怎么没有觉察出来哪？
尹成君用手一摸，就说：“我知道你是谁，把手松开吧！”他们同学之间就玩这样的游戏，把脸背过去，闭上眼睛，让一个同学去捂你的眼睛，猜是谁。猜对了记上一分，猜错了记上零分。这大概是最原始、最简单的竞赛。
张富听了他的话，并不松开手，他只得直呼其名。张富笑着说：“你猜得真准！”“我还猜不着你。我的手一接触你的手就知道是你。我还可以闻到你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样的香气在我周围的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有，别人都没有。”“你可真逗。猜对了就猜对了。说什么还有淡淡的香气，真是天方夜潭。”“真的，没有人向你说过吗？”“得了，可别胡扯了，哪有什么香气。你是读书读得多了，有了三只眼，又多了一个鼻子？别人闻不到的你能闻到？”
“你还看《水浒传》呀，都啥时候了？”张富看了看他眼前的书很惊讶地问。他回答：“这一段挺有意思的，是三打祝家庄。”“是看扈三娘那一段吧。”“对呀！你怎么能猜得着？”“我发现你看书时或议论书时对女性最关照，也最感兴趣。我进屋时看你心思全在书上，全然没有察觉，就猜到了这一段书一定是描写女人。”“这是碰巧，是正赶上。读书从头到尾地读。谁还能隔山撇海，挑挑拣拣地读？专门去读描写女人那一段的书？你真会说笑话。”尹成君的脸有些发红。张富乘胜追击，说：“巧就巧在这里。这回是正赶上，上一回也是正赶上？我来的时候，你正读孙二娘那一段书。你还向我夸奖孙二娘有胆量、敢杀人，用人肉馅包子开饭店。杀人的女人你都夸。”“那你对我的话有些歪曲，理解上有问题。我称赞孙二娘，是赞美她的胆量和智慧，不是夸耀她的杀人。你说，咱们走路去西屯，道北有几个坟，咱都害怕。可那孙二娘敢杀活人，敢用人肉当馅做包子卖，你说她那胆该有多么大。咱俩都望尘莫及，不能比也。”“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能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张富停下说《水浒传》上的故事和尹成君看书的事，差开一个话题。“和你说件事呗。”“什么事情，请曰。”“咱班墙上，图上的小红飞机，你可好几天没有往上飞了。你还不抓紧背呀，还有几天就升学考试了。你没听老师说，升学考试要是有默写，你要是背不下来，怎么能默写哪？老师让我们学习雷锋，用挤劲和钻劲去背诵课文。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事用那挤劲、钻劲去读《水浒传》，去研究那个孙二娘和那个扈三娘，是不是把雷锋精神用错地方了？”
尹成君听到这里，瞪起惊讶的眼睛看着张富，从脑袋尖，一直瞅到脚底，仔细端详起来了。心里想，他张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时小看他了。
张富没有就此罢休，继续他的道理，说：“你的小飞机给下面，我这个做朋友的都替你着急，替你难受。你可抓紧时间吧，用读水浒的劲头，去把小红飞机飞到前面去。”
尹成君这时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把水浒合上了。他想，是啊，升学考试如果考默写，不背诵下来你怎么去默写呀？平时语文考试可都是有默写，还有词语填空，可都是书上要求背诵的内容。默写不上要丢分，分要是得少了，可就考不上了。要是考不上学，只有六年级文化，那是不行的。你没听说，六年扔，六年扔吗。想到这，他长出了一口气，“唉”了一声。
尹成君站了起来，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张富。他笑着说：“你说得对，听你的话。从明天开始，我全身心去背诵老师要求的课文，让我的小飞机与那柳桂清的小飞机并驾齐飞。不仅如此，还要把五年、六年的算术书全看一遍。”张富听了他的话，非常高兴。张富又说：“临近考试，可要专心致志学习功课。考啥学啥，考啥背啥。”“你真好，真是好朋友，谢谢你，这样及时地提醒了我。”说着，伸出了手，拍了他几下肩膀。
张富问他：“出去玩一会不？”他说：“可别玩了，你也回去温习功课去吧，争取考上，比翼双飞。”张富笑了，几步就跨出房门，回家去了。
尹成君在屋里望着张富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真得把课文背诵当回事了，感谢你的提醒。他把《水浒传》放到柜里，取下墙上挂着的书包，拿出语文书，开始全神贯注背诵课文。屋里渐渐地暗了下来，书上的字模糊不清了，他来到外面，坐在当院酱缸栏子的土台上，借着太阳的余辉继续背诵课文。
几天来，尹成君用雷锋精神鼓舞自己、鞭策自己，他的小飞机一个格、一个格地向上飞。张富看到自己朋友的小飞机蒸蒸日上，眼看着追上了柳桂清的小飞机，心花怒放。班级别的同学以为张富碰到了什么好事，都问他，这几天你碰上了什么好事啦，咋这么高兴哪？他支支吾吾都搪塞了过去。同学们之间有些事情也不那么认真，问一下也就过去了。张富心想，我内心的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们哪，你们都是谁呀，告诉你们还得了，让柳桂清知道了得斜着眼瞅几天。我可不想看她那个眼神。尹成君的小飞机飞到了前面，我看她还神气啥？她的小飞机在前面我就生气，就得让尹成君杀她的威风，让她抖擞！
尹成君不仅背诵课文，让小飞机名列前茅，也抓紧学习别的内容。雷锋精神的挤劲钻劲在他身上全能表现出来。洪老师为了鼓励、激发全班学生的学习热情，就树立尹成君、柳桂清、许秀琴为学习雷锋的先进典型。为了推广典型的先进事迹，洪学鼓动分校主任严立慈召开全分校学习雷锋经验交流会。
在介绍经验的那一天，尹成君站在全分校师生面前浮想联翩、思绪万千，好大一会没说话，同学和老师都很奇怪。这时才听他说：“我学习雷锋精神，把挤劲、钻劲用在了学习上，明显的看到我的小红飞机一往无前，这得感谢张富同学。是在他的提醒下开始的。”接着，他就把那一天的情况做了叙述。同学们听了他的经验介绍很受启发，都表示学习雷锋精神就得像尹成君那样做，从实际出发。介绍经验大会，六年级的学生唱了主角，洪学心里高兴极了。别的班的班主任老师也向他祝贺，夸他管理有方、教授得法，班级里出了优秀学生。一听到这样的夸奖话，洪学老师乐得嘴都闭不上了。
放学后，张富来到尹成君家，埋怨尹成君在介绍学习雷锋经验时提到他的名字，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他笑了笑，说：“那是实话，我真得感谢你。不是你的提醒，我能把雷锋精神用到学习上？一定会用在课外书上，去捧读我那个水浒，去看那扈三娘有什么样的结局。”张富不再说什么，他不想和盘托出，让尹成君另有所想。要想知道尹成君在小升初时有何等成绩，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