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煎熬
雨后现彩虹，观者皆心怡。
忽被狂风吹，行路何迟疑？
那次下山回来后，接连两个星期，毛芋头和卫杏子在暗地里如胶似漆，谁也不想离开谁，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腻在一起。好在这段时间他们都很清闲。
因此校园的小山上、浓密的树林中、僻静的旮旯里，这些地方都是他们约会的场所。
这些地方到处都留下了他们欢乐的笑语，见证了他们嬉戏的情境，窥视了他们亲吻的画面。
这段时间，要毕业的同学们也没有任何压力了，每天只是闲待着，只待毕业分配了。
好多同学，有的忙着与好友告别，互赠离言，祝愿对方前途无量，大展宏图，并且希望今后经常联系，互通有无；有的还在继续托人走关系，想要分配到更好的单位去；有的逛街，东张西望，打发时间，见有要买的东西就随手买一点……
而他俩这时的心全没放在这些方面，有时好友找他们留离别赠言，要是不找好几次还真难碰到。
你看，这挽手靠肩的一对不就是他们吗？他们绞尽脑汁找那人们发现不了的地方进行地下工作，相吻和抚摸是他们工作的最主要的内容。当然，这也是毕业季的普遍现象。
毛芋头又深情地吻着卫杏子，卫杏子也深情地回吻着他。这时的他们已经在相吻的方面混淆了主动和被动，但在抚摸的方面还是毛芋头占主动。
卫杏子经常喜欢隔衣抚摸毛芋头的胸肌，而毛芋头几乎抚遍了杏子的全身。
他抚摸她，有时还捏捏她，他很享受；她有时会眯着眼紧紧地靠着他，但有时也会随着芋头的用力而不由自主地尖叫，当然，这也是一种痛并快乐着。
男人在两性方面是一种得寸进尺的动物，过了几天，毛芋头就试着要有新的进展。
开始杏子不同意，但在这种情境里又怎么护得住呢？再说杏子也是半推半就，她也想啊，只是不便明显表露，但芋头就不会顾及这些了，他见杏子没有过分地阻止，也就如愿了。
毛芋头还要进一步发展，但卫杏子坚决不同意。
芋头说：“你怎么像个冷血动物？”
杏子说：“你们男人好冲动，没有一点控制力。”
“相处到了一定的地步，有点小要求，又怎么不正常呢？”
“狡辩！谁说你不正常，是说你要控制点。”
毛芋头嘻嘻一笑：“算你厉害。”
“要是什么都依着你，你以后要上天的，我现在就要管住你！”
“好好好，我一切听你的！”接着他嬉皮笑脸地说，“难道你真不想吗？”
“笨蛋！……但我们不能那样！”
都想那样，却又不能那样，这真是幸福的煎熬啊！
他们每次约会几乎放着同样的影片，事后，他们又要防人耳目，怕被他人知晓，所以他俩在表面上就装得若无其事。
这样，也还真的骗过了他们身边的许多朋友，其实这是因为他俩的同学们这时都悠闲着，没有深往这方面去注意。要不然，以后发生的事，尤其是对毛芋头来说，就是丢人现眼的事，他会无脸见人了。好在那现眼的事，同学们将不会知道。
这是不久后的事。那是下山后的第三个星期吧，离他们毕业也就近半月了。
毛芋头感觉卫杏子突然间有点异样了，他几次约她，她都婉拒了，没有了先前那种爽快，总是想方设法地回避他。
毛芋头想，难道是自己的那种过分要求冒犯了她？应该不会，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早就翻脸了，何必还等到现在？
那是什么呢？该不会是她父母……毛芋头怕再想不去。
他要急需得知一个究竟，因此就反复催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一言难尽，她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的。
毛芋头没法，只好被动地等待。
他左等右等，终于在一个星期后的周六傍晚接到了卫杏子塞给他的一封信。毛芋头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还要在信里说？
他藏过信，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于是急忙找了个隐蔽处，偷偷地打开信。他读了又读，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担心的事现在还真是变成了事实。
芋头哥：你好！
我想了几天，总没有勇气向你诉说，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不需要我辩解！
可是天总有不测之风云，有些事不是我这个小女子所能左右的。
你知道，我爸妈是非常强势的人，而我又生性懦弱，再说他们辛辛苦苦地把我供养大，我也怕伤了他们的心啊！因此我时时处处都顺着他们。
无论大小事我都听他们的，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他们心中的乖乖女。这次的事也是他们给我强行作主，我又能怎样？
在写这封信时，我是一直流着泪，有好几次泪都滴到了信笺上，这个你是能看得见的。
那次回来之后，我把我俩的事告诉了我爸妈，希望得到他们的祝福，可万万没想到，你那乌鸦嘴还真说对了，他们就是坚决不同意。他们的理由很可笑，说我们是什么表兄妹，不能恋爱。
唉，这完全是个骗局，是用来搪塞的。我又怎么不知道呢？我对你和你的家庭非常了解，因为我们的住地是紧紧相邻的村子啊！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而他们真正羡慕的却是别人家的条件。
他们还告诉我，说已经跟我相中了对象，家庭条件非常好，人也不赖，还说我跟那个人都认识。
只是现在赶巧因媒人提起，还没来得及让对方的父母知道，说他俩正在酝酿和权衡，当然也就还没有公开这事，他们说只是先透个信息给我。
芋头哥，你说这事荒唐不荒唐！
我苦苦地想来，很是悲观，我觉得我们现在大概没戏了。
我斗不过我父母，他们太强势，使我习惯了由他们来支配，这是你知道的，我的性格太柔弱。
我也知道你的父母也决不会让你去丢人现眼，因为你也无法说服我父母，你父母他们更明白最终的结果，倒不如就让它闷死在葫芦里。
如此看来，我们只有忍气吞声了。谁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曾有过天佑有情之人！
我现在真后悔，要是当初让你突破那底线就好了。当时你没有任何顾虑，只要我答应，你肯定会顺其自然地要了我。
可现在我真没有勇气见你，也羞于见你，总觉得我亏欠了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现在要是我主动送货上门让你那样，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在玷污你。我知道，无论如何，你是决不会伤害我的，对你的人品，我是从不怀疑的。
我是回不到了过去，那就听天由命吧！我只是希望你勇敢地往前冲，走好你自己的人生路！
芋头哥，就请你忘了我吧！
我现在含着泪真诚地求你笑笑！
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宿命！
表妹杏子留字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