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啰嗦
天气预报,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狮子座的流星雨出现,中考结束后的南烛跟着一群小伙伴们在家长的带领之下上山观赏,狮子座的流星雨来得很准时,她十指交握,眼睛一闭,一睁开眼就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不过这算什么?虽然她很想玩一次穿越,但这么突然其来就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了。
皇帝一笑,放下酒杯,“你可以这么说,以后也就不用说话了。”
以后就不用再说话了?
这算是威胁吗?
不,这应该不算威胁,而是最后的通牒,毕竟他可是皇帝啊,要人脑袋,轻而易举。
皇帝歪头一笑,“皇后要说不吗?”
“不不不不……”她吓得嘴角哆嗦,说话也不太利索了,这对于一个话痨来说,是一件耻辱。
皇帝的笑意更浓了,他撑着桌子起身,“既然如此……”
南烛赶紧过去抓住他的手,抓了一下觉得不对赶紧又松开,紧张的情绪甚至可以感染到别人了,双手在脑袋上乱转,“我的意思是——不用洗洗吗?就直接上菜?”
皇帝匪夷所思的笑了,转过来眼神上下打量她。
南烛继续说,“这……不太好吧。咱该做的清洁工作还是不能省哈。”
她说得十分认真。
皇帝朝段公公一抬手,示意他出去,戏谑的目光扫视南烛的全身上下,一步过去,搂住了她的腰。
南烛紧巴着脸,扭成了苦瓜状,腾在空中的手要推他可又不敢,就只能矛盾的架在空中。
鬼知道她只是闭了个眼,一睁开就来了这里,然后还要被人逼着喝下她亲自下好的毒酒,接着又要侍寝,她就是个中学生而已啊,连个吻都没跟人接过。
早知道……就应该跟男神表白的呜呜……
皇帝看了眼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好像还是不太愿意啊!”
南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急忙睁开眼睛,咽了咽口水跟他说,“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我是愿意的,可就没经验啊,你就这么给人定罪,我不服啊。”
这皇帝长得还挺好看,被睡了好像也不吃亏,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还是保命最要紧。
皇帝莞尔一笑,松开她的腰,下巴往床上抬,这点南烛还是懂的,她顺从着过去,倒下后,张开的双手双脚,眼睛张着,无意识的眨啊眨。
皇帝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来,轻柔的拂过她的身体,她本能性的怔了怔,僵硬着四肢不再动弹,皇帝笑笑,手从她脚腕顺着上去,开始慢悠悠的给她解身上的衣服。
其实他有点想问:伺候人的规矩嬷嬷没教过你吗?
南烛垂眸盯着他看,为了消解自己内心紧张的情绪,以及多了解了解面前的这个人,她开口搭话了,“请问这是哪个朝代啊?”
皇帝手上的动作一停,有些许不悦。
南烛点头哈腰的说抱歉,自己又小声嘀咕,“我就是问问,你要不想答就不答,也不是逼着你,我这不是初来乍到的得多了解……”
皇帝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的念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国号清。”
闻言南烛又惊又喜,双腿下意识的抻一下,双手捂住嘴,瞳孔里放光,“我来清朝啦?我的妈耶!”
皇帝此刻觉得她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南烛推了推他的腰,激动不已,“你是哪个皇帝啊?雍正?康熙?还是乾隆?”
皇帝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到了极点,就差翻白眼了。
南烛还是不依不饶,“欸,你叫什么名啊?”
皇帝冷着脸看她,“难不成你想直呼朕的名讳?”
在古代,直接叫皇帝的名字可是会被杀头的,虽然她成绩不好,但这点常识还是懂的。
南烛摆手表示不是,接着又说,“我就是想知道我被谁给睡了,没别的意思。”
皇帝闭了闭眼睛,又舔了舔唇,看着她回,“爱新觉罗·喻朝(cháo)。”
南烛眨了眨眼,自言自语,“没听说过啊!”下一秒,她又拍他,“欸,你皇阿玛是谁?”
皇帝愣是她的一件衣服都没有解开,手停在她腰上不动了,真的是用尽他毕生的耐心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她,“德治皇帝。”
南烛皱了皱眉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我历史不太好,你祖父呢?”
皇帝算是被她给气笑了,转过来面对面的看着她,这下的笑意不是阴阴的,倒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皇后是想干嘛?调查户口?”
南烛撑起些身子,看着他单纯又无辜,“不是,我就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穿越了,万一被你骗了该怎么办?现在社会上骗子很多的,专门骗我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皇帝没听明白她的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她的凤眼里有一股叫人无法忽视的单纯和真诚,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有些受了她蛊惑的意思,“康杰皇帝。”
她更尴尬了,还是没听说过啊!
她自己也觉得荒唐了,“你……曾祖父呢?”
皇帝忍不住又笑了,凑过去单手捧住她的脸,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要是皇后不愿意,朕也不会勉强。”
南烛往床上一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来这是个架空朝代啊。”然后跟他说,“来吧。”
皇帝抓了抓光滑的额头,很是无奈,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终于可以脱她的衣服了,他脱得很慢,目光一直盯着她转悠,像是想从她的表情里发现些什么。
他有意无意的搭着话,“怕吗?”
南烛如实回答,“有一点点。”
安静片刻,她的衣服被丢了两件。
她到处乱看了许久,最后把目光放在皇帝身上,盯着他的脸打量,对视上的时候,她开口问,“你今年多大啊?”
这对话,怎么有点像嫖|娼?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皇帝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很年轻。
皇帝笑了笑,拉开她胸前的白色里衫的绑绳,“皇后不知道朕的年岁?”
南烛仔细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搜了搜记忆,最后终于找到了与皇帝相关的片段,知道皇帝的年龄时,她惊呆了,“你……你还没满十九岁啊?十几岁就当皇帝了,那不是很辛苦吗?底下那么多人,而且各怀鬼胎的,哇,古代人真是厉害!顺治帝八岁就登基了,你这好像也还好。”
皇帝捏了捏眉心,对她是真的无可奈何了,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这女的竟然还在调查户口,半点畏惧的心思都没有,关键是也不为自己的情郎守身如玉了。
皇帝冷下脸,淡淡的说了一句,“朕命令你闭嘴!”
南烛惊恐的捂住自己的一点红唇。
皇帝揽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又掐着她的腰带着她以禽兽爬行动作的匍匐在床上。
南烛跪好了,转头去看他,心里慌得厉害,就在皇帝要掀她裙子扒拉她裤子的那一刻她转了过去,抓住他的手,紧张的问,“你有经验吗?”
皇帝:“……”
问完南烛就觉得自己蠢了,皇帝怎么可能没经验,这也是怪这个皇帝生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所以叫南烛觉得他还是个雏。
南烛鞠了鞠表示歉意,很自觉的回去趴回去,双肘着床面,嘴里还是不停歇,“我是第一次啊,你轻点,虽然说是穿越,但感觉还是自己的。”
想起来一件事,她弹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皇帝,她说,“加菲猫说女生第一次很疼的,你是皇帝,经验多,技术应该不错吧?别叫我疼啊!”
皇帝与她对视片刻,也是实在没忍住,下床,开门,甩门,离去,一气呵成。
皇帝夜里的举动,叫南烛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六宫众人的一大笑柄,人传,皇后把皇帝给气走了。
其实也差不多,皇帝确实是被她给气走的。
南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把原主十五年来的记忆细细搜所拼接组合慢慢消化。
这个身体的主人名为南烛,与她同名同姓,南蛮王的女儿,爱慕和亲王爱新觉罗·永敦,但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了现在的皇帝爱新觉罗·喻朝,她性格柔弱腼腆,不喜争斗。皇帝爱新觉罗·喻朝想要削蕃,一直在筹划当中,南烛为了阻止他和帮助和亲王登基所以在他的酒里下了药。
理清楚全部的事情后,宫女莘袖也过来寻她起床了,皇后每日都要接受群妃的觐见,她不能荒废。穿戴好衣冠后,她被丫鬟莘袖扶着进了大殿里与众位嫔妃相见。
皇帝登基不久,万事待新,宫里的妃子就三位,一位是满族人瓜尔佳氏的纯妃,另外一位也是满人,富察氏,封号淑妃,最后一位同她一样是汉人,还是个嫔。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有许久不曾来后宫了,您身为后宫之主,可得好好劝劝,皇室的开枝散叶可是大事。”纯妃刮了刮滚烫的茶盖,漫不经心的说着。
纯妃是最早入宫的,跟了皇帝快有三年了,跟皇帝见过面的次数也没比南烛多多少,也委实可怜,她也是藩王女儿出身,在宫里的地位也很尴尬。皇帝要削蕃,她夹在父亲与丈夫中间也是相当难熬。
淑妃皮动肉不动的笑着,“纯妃,皇后娘娘都自顾不暇呢,哪里有可以管你啊!”
这是在嘲笑她昨天晚上的事,后宫就这么大点的地,一点破事传得速度。
芸嫔倒是个安分人,坐着没说话,默默的听着她们说。
聊了些时间,南烛以身体不适为由便遣散了她们,用别人的身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此后几天她都是在昏睡和混乱中渡过的,两个人的记忆,两个人看待事物的思想,是需要一个有机整合统一的过程的。
……
某日朝堂之上。
和亲王站在群臣之间,战战兢兢的暗抹了几把汗,就在昨日,他从云南偷摸运回来的军火叫皇帝手下的人给扣押了,在京中,偷运军火可是大罪,可皇帝闭口不提这件事,这副态度,更加叫他心生恐慌。
他一抬眸,就正好与皇帝的视线对视了,皇帝点头一笑,他半条命都快没了。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皇帝看向他,“和亲王。”
“微臣在。”和亲王拍了拍衣袖出来跪下。
皇帝看不出脸上的什么表情,不过已经没了笑容,“和亲王,昨日城中巡防在一家民宅搜获了几箱军火,朕派袁大人去搜查,发现竟然与和亲王你有关系,朕与皇兄是手足,不会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所以当面问问你。”
“微臣,”和亲王磕头扶地,“皇上恕罪,这确实是微臣的。”据他的消息,皇帝搜查的证据很硬,他狡辩也是没有用的,“这是微臣打算送给陛下您的生辰礼物。”
皇帝勾唇浅笑,早就知道了他会有这一番说辞。
冯大人出来说话了,“皇上,朝廷与云南的战事告急,想必和亲王是想为国分忧,还请陛下明察。”
和亲王连忙应话,“是是是,微臣的确是这么想的。”
皇帝盯着和亲王含笑沉默,半晌过后才道,“看来当真是朕多心了,和亲王斥巨资为朕送来军火,当真是有心,传朕旨意,特赏和亲王府玉如意两把以作嘉奖。”
下朝后,许多大官们前去道贺,和亲王勉强应付他们后匆忙离去,也就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今是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
他斥巨资从云南买回来的军火,不算运送费,光这军火的价钱就用了他好几年敛来的不义之财,钱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消息要是传到云南那边去,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云南路远他又不能过去解释,万一叫云南王心里生了疙瘩,那就不好办了。